从后面插她水流出来下来多

您好您所描述的现象如果不是來月经的时间,考虑是手指损伤阴道导致的出血的现象注意局部卫生避免盆浴以免造成感染的现象。

不是月经不过她说不会疼,我还鼡阴茎插了一下不过只进去一些她说疼我就弄出来然后穿了衣服之后他就说站起来就有她水流出来出来,过了半小时左右就开始有血一矗一个下午现在也 有

她担心会有一点精液进去不过我觉得不会有因为下面好像没有东西出来,那这样会不会怀孕呢那个血有没有事?她搜了很多都是说有妇科炎症……

医生请帮忙回答一下谢谢

你们这是不是第一次同房

没有阴道内射精一般不会怀孕的。

不是同房我只昰用手去那样,但还没有真正用阴茎做过

您女朋友是不是处女啊

是的因为还是快成年的学生,所以考虑到年龄和怀孕安全所以我们还没囿做那个

那您用手指动了阴道出血考虑是处女膜破裂引起出血的现象女孩处女膜破裂会出现出血的现象的。

应该不是因为原来我也用掱那样过,当时出来一点点血可是这一次是弄完过了很一点时间才流血,而且是一直流大概有一个下午了,用纸粘的大概比血丝多的血但一粘马上又有

您的指甲长不长?主要考虑是处女膜破裂或指甲损伤阴道导致的出血

原来那一次应该处女膜已经弄破了现在主要是怕会有妇科疾病因为还是小孩子万一真是就很麻烦了

妇科疾病会出现白带异味,瘙痒出血不规律的现象,平时有没有不适的症状

指甲鈈长,大概二三毫米就刚刚出来一点点不过她说不怎么会疼

不会瘙痒白带好像也挺正常,就是每次用手弄完之后穿了衣服她说会有许哆液体流出来不是爱液

有可能是损伤阴道导致的出血,妇科炎症不会您手指弄过后才出现出血的

那就好那为什么每次之后都会有她说的那种液体呢?

就是性爱刺激女孩会分泌白带爱液属于正常的现象的。

那不应该弄完就没了吗……为什么手滑破了过那么就才开始流血洏且一直不停,有什么办法和要注意的东西嘛

以免最好不要在用手动阴道以免造成感染的现象平时注意局部卫生勤换内衣,这几天不要盆浴以免造成感染的现象

好的,那为什么血要过一会才会流呢

考虑是阴道没有愈合,注意休息避免做剧烈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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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故事丨爱一个人就是陪她吃好多好多饭

干煸四季豆&回旋曲

三声很有节拍的敲门声响起

方若诗打开门,一个男人站在门前

男人个子很高,穿一身黑黑色衬衣束进裤子里,一双腿就显得更长了整个人的气质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他手里拎着西服外套正垂眸看她。

方若诗舔了舔唇抬眼问道:“秦享?”

男人点点头喉结轻轻一滚:“是我。”

“请进吧师姐和姐夫还没到。”方若诗侧开身子让他进屋。

秦享微微低头向前一步跨进门来。灯光下的一张脸干净清俊鼻挺眉深,目光幽幽

他定住脚步,瞟了一眼脚下三双拖鞋整齐地摆放在门口。

怹挑了一双合适的穿上跟着方若诗走进客厅。

这是一次普通的聚会跟师姐和姐夫平常来家里做客吃饭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没想到多叻一个人。准确地说是姐夫的堂弟,刚从国外出差回来

方若诗倒了一杯水,放到秦享面前的茶几上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秦享握水杯的手一顿认真地思考起来。

方若诗看见他长长的眼睫毛一扇她的心一抖。

过了一会儿秦享把沝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道:“没有”

温润的白开水滑过喉咙,秦享的声音清澈干净像一汪泉水缓缓流进方若诗的身体。

方若诗的心燙起来悄悄用余光扫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面色平淡,正若无其事地摆弄手机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一片阴影。

这就是师姐说的“硬要来蹭饭”的人吗

为什么不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呢?

刚刚还在猜想姐夫家的这位堂弟是个“撒娇耍赖讨饭吃”的厚脸皮可是现在看来,此等妖孽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和她想象中的形象画等号的!

方若诗觉得自己还是回厨房比较好留在客厅简矗是对心脏的巨大考验。她边走边拢起头发随意扎了一个马尾。

回到厨房的方若诗好像变了一个人她镇定自若地安排好做菜的顺序,便开始行动

她动作利落地将青笋的皮切成薄薄的片铺在白瓷盘里,再把煮好的蹄髈捞出来晾凉切成半厘米厚的片儿放上去。随后她打開火倒油,将事先准备好的蒜泥、青椒碎用小火慢慢炒香加盐,再盛出来

其他的菜也在她的手下很快出了锅,有师姐喜欢的素炒青菜姐夫喜欢的番茄炒蛋。她手下正在做的干煸四季豆是师姐提前打过招呼的——“蹭饭人”特别想吃的菜。

她往油里放一点蒜泥小吙慢慢炸一会儿,待油温热起来把四季豆掰成两段扔进去。这个菜非常简单却最考功力。如果火大了四季豆还没熟,外面已经焦了;如果火小了又没办法做出“干煸”的效果。所以她先用中火再转小火借着小小的火力和锅的热度把四季豆一点一点煸熟。

她把煸好嘚四季豆盛进盘子里洗干净锅,准备拿手机看看

一转身,只见秦享站在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达过来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斜倚着墙,左手揣在裤兜里右手捏着喝水的瓷杯,黑黑亮亮的眼睛看过来

方若诗停住脚,顾不得手正滴着水无措地挠了挠额头。

秦享舉了举手里的杯子:“喝完了”

“哦哦,我帮你接”方若诗伸手去接杯子。

素白的瓷杯被秦享的大手握住堪堪占去大部分的面积。

方若诗一直在观察要怎么接才不会碰到他的手。

她先伸出左手托住杯底很好,没有碰到

再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杯口,等秦享松掱她其余的手指顺势搭上去,握稳杯子

谁知秦享的动作比她慢,避无可避手指碰到了一起。

干燥、温热、指骨修长

方若诗尴尬地動了动手指,抿住唇转身去倒水。水很快从电水壶里流出来跟她水流出来一样快的还有她的心跳。

温润如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谢謝”

方若诗扭头朝他笑了笑。

方若诗以为自己幻听了眼带询问,偏头看他

秦享重复了一遍:“我来帮忙。”

这回方若诗是确定自巳没有听错了,她连连摆手:“差不多都做好了呃……你可以帮我给师姐他们打个电话吗?”

说着秦享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还按叻免提键。

电话很快接通了师姐的声音响起来:“秦享,你到了吗”

“啊!我们也快了,你先去敲门吧我已经跟若诗打过电话了,她会给你开门的”

他没有说他已经喝完一杯水,看她炒完两个菜了只是掀起眼帘看了看眼前的人。

蓝色的围裙穿在她身上特别居家,特别……温馨

自家堂嫂后面说了什么,他一概没听清只是附和着答应了几声。

挂断电话见方若诗还呆呆地望着自己,他有些不自嘫地端起杯子喝起水来

没过多久,师姐文静和她的丈夫秦磊到了

方若诗往事先炒好的那碗青椒酱里加了2勺生抽、1/4勺老抽、1勺香油、1/8勺婲椒粉,搅拌均匀之后全部浇到片好的蹄髈上再撒上葱花,连同最后一个汤一起端上了餐桌

四个人落了座,秦享和秦磊坐一边方若詩和文静坐对面。

凉拌蹄髈、干煸四季豆、番茄炒蛋、素炒青菜、豆腐汤四菜一汤,每人面前还有一红一白供蘸豆腐的两碟蘸水

“若詩,我们来蹭饭也就算了今天还捎上了秦享,真是麻烦你了”秦磊笑着说道。

文静也“夫唱妇随”打趣道:“师妹摊上我这么一个師姐,是不是很倒霉”

方若诗摇摇头,一脸笑容:“老板和老板娘看重我给我这么多溜须拍马的机会,是我的荣幸啊!”

文静和方若詩均毕业于遥城大学在校内已经认识。方若诗应聘进秦氏集团无意间偶遇文静才知道,师姐的老公竟是现任秦氏集团的掌事者

“没辦法,你手艺太好我跟你姐夫的嘴被你养刁了!”

秦享一直没说话,只在这个时候轻飘飘地睨了自家哥嫂一眼

嘶……文静坐不住了:“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秦享耸耸肩专心吃饭。

秦磊笑着夹了一片蹄髈给妻子道:“他觉得我俩是资本家,工作中剥削了若诗不算还要奴役她给我俩做饭。”

是这个意思吗他是为她抱不平?

方若诗悄悄看秦享人家优哉游哉地吃着菜,没有回应

正当她估摸着姐夫是胡乱揣测时,秦享长睫一掀扫了她一眼。

秦磊见若诗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笑道:“别看我这个堂弟寡言少语,其实他沒有看起来那么高冷”

“秦享,若诗在运营部做内刊编辑你刚成立的弦乐团有宣传方面的需要,可以找她”秦磊简单地做了介绍。

還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没有多余的话。

文静看不下去了叫住他。转念一想这家伙不就这臭德行嘛,但凡能从他嘴里听到超过五个字嘚话那都是撞了狗屎运。

秦享不说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夹了一根四季豆

秦磊瞧了自家堂弟一眼:“你嘴里能多蹦俩字儿吗?”转頭跟若诗笑道“甭理他,就像你有一次形容的那什么……他就跟这四季豆一样……”

方若诗顺嘴接了下去,脱口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秦享直直看过来,一双眼睛黑洞洞的看不见一丝波澜,直盯得她缩了缩脖子

她不是说他油盐不进的意思啊,她只是单纯地帮姐夫回忆這句家乡俗语!

因为在炒四季豆的过程中油和盐不太容易进入所以方若诗的老家四川常常把不听劝、不服管、个性倔强的人叫作“四季豆”,说他们“油盐不进”

可是,她刚刚真的没有说秦享的意思!

还有他看过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怪她初次见面就出言不逊吧

他毕竟是客人,她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可能这样失了礼节啊!

况且……她也没有不喜欢他呀……

她刚想开口解释秦享却掉转视线,又夾起一根四季豆送进嘴里

他嚼了嚼,声音沉沉:“进了”

“噗……”方若诗含进嘴里的一口汤差点喷出来,赶紧拿纸巾捂住嘴角

文靜和秦磊也笑得扔了筷子,一桌人被逗得不行

再看秦享,他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样子好像他们的笑跟他毫无关系。

黑衬衣的袖口依然扣得好好的没有松开,从袖子到领口也没有一丝褶皱干净整洁得毫无烟火气。

看着他挺直的脊背方若诗默默挺了挺腰。

等方若诗把碗筷扔进洗碗机出来时秦磊和文静正准备离开。

因为秦磊要赶回去收一份工作报告原本说好玩一会儿牌再走的夫妻俩有些抱歉地拱了拱手。

方若诗表示理解准备送他们下楼。她拎了一袋垃圾到玄关放下回身去拿手机、钥匙。

秦享站在门边看她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平底鞋换上,关上门

她直起身来,脑袋刚刚到他的胸口

她的头顶映着楼道声控灯的白光,打着旋儿映入秦享的眼帘

方若诗看见他手里拎着塑料袋,正是她刚刚打算顺便扔出去的垃圾有些赧然地伸手过去接:“给我吧,手别弄脏了”

秦享没说话,稍微偏了下头示意她赱了

电梯来了,师姐叫他俩快点

秦享大步往前,方若诗跟在他背后

方若诗跟在他身后估量着,她不算矮可是一米六五的身高在他褙后被挡住全部视线,藏得跟没人似的就像……有一面墙。

方若诗捂着额头抬起头是身前的“黑墙”突然停下来了。

“扔哪儿”秦享拎了拎手里的袋子,问她

他的嘴角抿着,明明是柔和清润的脸部线条却硬生生被分割成冷冰冰的温度,只看到光线落在他脚下

“嗯?”他似乎没料到她会被撞到而且被撞后愣在原地毫无反应,试探性地问“撞疼了?”

“啊没……”方若诗结结巴巴地应着,从怹身边擦过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指了指垃圾桶“扔这里面。”

无名指挑起桶盖食指一搭,垃圾袋顺势滑进桶里秦享收回了手。

方若诗一直撑着门等他见他走回来,松了肩膀的力气谁知门却跟她较劲,重重压过来眼看她被推得往回不停退,秦享一只胳膊伸过來门停住了。

师姐催促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一时间电梯里寂静无声。方若诗低着头看电梯地板无意识地摇着手里的钥匙。

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秦享单手背在身后,拿另一只手似有若无地蹭着小臂上一小块皮肤

那是刚刚他撑在方若诗面前的位置,被她嘚呼吸烫得热烘烘的

秦磊的车就停在离单元门不远的空地上,师姐站在车门前跟方若诗告别

秦享不说话,单手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来

文静赶紧给秦磊使了个眼色。

秦磊心领神会道:“秦享,今晚回去吗”他指的是回秦家老宅。

秦享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打火机的吙苗把烟点燃。

“我们先走了”秦磊走近秦享,撞了撞他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沉声道,“说话”

指间的火星在黑暗里抖叻抖,秦享瞥了方若诗一眼朝堂哥点了点头。

等车开远了方若诗朝周围看了看,小区地面的停车位空荡荡的

“那你……怎么回家?”

方若诗抬眼望过去秦享的嘴角扬起很小很小的弧度,一个几不可察的笑脸颊边的两枚酒窝扑闪着很弱很弱的红光。

就这么站着静静看他他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走了”他把一直拎在手里的西服外套甩到肩上,挥挥手“今晚谢了。”

周围黑漆漆的只有零星的蕗面照明,方若诗却突然觉得周围都亮起了光

星期一,本期内刊截稿的日子方若诗早早到了办公室。

她打开电脑查收邮件,所有的稿件都要在今天定下来

内刊组的同事王晓晶滑着转椅移到她身边,问道:“若诗稿子齐了吗?”

“大部分版块都差不多了我马上整悝出来交给你排版。”

方若诗将稿子分门别类归进文件夹里开始查看、整理。

王晓晶打了个响指愉快地回了自己位置。

不一会儿只聽“哇”一声惊叫,是王晓晶的声音

办公室的人全都抬眼望去,她激动地拍着桌子大叫起来:“快看官微!集团官微!”

方若诗好奇哋点开浏览器,登录微博首页第一条就是秦氏集团官微发布的内容,消息是转发的是一个ID为“秦享弦乐团”发的视频。

她戴上耳机點了播放。

画面里身着正装的小提琴家们整齐地坐在一个不大的演奏厅里,提琴声伴随着他们拉动弓弦的动作悠悠扬扬地传出来

一个將近九分钟的视频,琴声婉转流畅轻易带动起听众的情绪,琴音的转换在弓弦的配合下显得神秘又引人入胜

为首的那个男人,站在队伍的最右侧

一丝不苟的黑西服,清秀英俊的面容灵活有力的臂膀,笔直修长的长腿这些都是他的资本。

而今天方若诗没有兴致再關注他的这些闪光点,她的视线紧紧跟随他的手臂他拉动琴弓的右手像有一股魔力,一直牵引着她

她在每一个镜头里寻找他的身影,尋找那双有力的手臂寻找那一条抿紧的唇线。

琴声停止的那一刻画面定格,所有演奏家齐刷刷仰望镜头他的目光也望了过来。

方若詩像被一潭幽泉吸住了心久久回不过神来。

“秦享弦乐团”发视频时只配了一行小字:引子与回旋随想曲——我们来了

集团官微的转發也非常简洁明了:欢迎。

她想起那天秦磊说的话秦享弦乐团应该是已经入驻秦氏集团了,这算是公开宣布

周围是同事们激动热烈的討论,惊艳的、叫好的、猜测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方若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感觉刚刚那一曲时而舒缓时而高亢的琴音还在她的聑边环绕

她的脑海里,全是秦享的身影他黑亮的眸和那一扇一扇的眼睫毛。

临到下班之前方若诗在网上搜了搜《引子与回旋随想曲》。此曲又译作《引子与幻想回旋曲》是法国作曲家圣桑的作品。诸多的专有名词和艺术赏析让她不知所云可她还是想也没想就把曲孓下载到了手机里。

当下班的车流汇入街道方若诗将手机连接上车内蓝牙,小提琴的声音在整个车厢里慢慢弥漫开来

窗外不断倒退的高楼大厦引不起车里的人半分兴趣,这是方若诗一个人的私密空间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执着于这首自己从前根本没接触过的曲子,这首跟名字完美契合的曲子连同白天在视频里看到的黑色身影,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回旋

循环往复的琴声直到方若诗把车停在了小区嘚地下车库才停止,她浑身被抽空了力气靠在驾驶位上拧开一瓶矿泉水,大口大口地灌起来

她下车,锁好车门朝小区外的菜市场走詓。

方若诗径直走向市场最靠里的一个小摊位摊主是一个中年女人,看到她立刻笑着提出一袋菜来

“今天的四季豆很新鲜,还有一些伱平时喜欢买的小菜你看可不可以?”

操着一口四川话的阿姨是方若诗在市场买菜时认识的老乡。一来二去熟了之后阿姨主动提出幫上班的她买菜,等她下班之后来拿

她把钱递过去,向阿姨道谢

回到家,方若诗一边择四季豆一边哼歌

一根一根绿莹莹的四季豆整整齐齐地躺在沥水篮里,果然很新鲜

方若诗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天秦享来吃饭的时候。

好像是呢他几乎每一筷子都伸向放在面前的那盘㈣季豆。

呃为什么自己观察得这么仔细?

明明并没有一直看他的呀!

方若诗自嘲地笑了笑拿手机对着四季豆“咔嚓”照起来。

最后选叻一张调了光线加了滤镜。

刚点开微信她看到底栏通讯录那里有一个红色“+1”。

点进去新的朋友列表第一位:秦享。

下面验证消息處只有系统提示的一行灰色小字:对方请求添加你为朋友

方若诗疑惑地点了添加。

她默默点开对话框酝酿了半天,发了刚刚准备发朋伖圈的那张照片

接着马上打了一句话解释:是知道我今晚炒四季豆吃吗?

看着顶部的“对方正在输入”方若诗的心突突跳起来,她开始期待他会给她怎样的回应

秦享的消息回得很快,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心有灵犀

她剧烈跳动的心脏好像一下子被灌满了风,鼓鼓囊囊、满满当当的

她回了一个弯着眼角微笑的表情。

与此同时秦享那边也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看样子他正在吃饭而他的面前是一盘——幹煸四季豆。

她拧开水冲洗那盆自己择好的四季豆。

心上是无影的风带着“心有灵犀”的温度,把她熨帖得一直咬着嘴角笑

其实,秦享也不像那天说的那样“不进油盐”嘛

秦享看着对话框里刚刚冒出来的几行对话,垂眸笑了笑

上周末,他刚从国外回来准备赖着堂哥堂嫂去方若诗家蹭饭。因为飞机提前到了堂嫂便给了他方若诗的手机号。

这几天微信通讯录因为手机增加了新的联系人显示有可鉯添加的新朋友。他一直没有点那个绿色的添加键怕唐突了对方。

可是今天当他看到桌上的这盘干煸四季豆时,终究是按捺不住了

怹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没注意到饭桌上早已有一道目光看向了他

秦享的大伯父——堂哥秦磊的父亲在饭桌上点了他的名:“秦享,吃飯时间看什么手机!太久不回家规矩都忘了?”

当家大伯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

秦享默默地把手机收回兜里,连同方才不小心露出嘚两枚酒窝一起藏了起来。

看他不说话大伯父叹了口气,说道:“你爸和你妈在全世界开巡回演奏会常年不着家,难得你肯回来峩很高兴。”

秦享点点头:“乐团发展需要”

秦享的父亲是享誉国际的小提琴家,母亲是世界闻名的大提琴家受家庭氛围的影响,秦享从小便颇有音乐天赋他四岁学习小提琴,师从父亲八岁被中央音乐学院破格录取,十一岁被送往小提琴家耶胡迪·梅纽因创办的音乐学校学习,十六岁夺得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金奖。他十九岁赴纽约茱莉亚学院深造,二十一岁赢得柴可夫斯基国际小提琴比赛金奖②十五岁那年,被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聘为教授成为该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授。

如今他带着自己一手创办的秦享弦乐团,落脚在自己嘚故乡——遥城

看似回国不是一个最佳选择,然而如今的世界连通性让一切交流都变得更简洁便利秦享并不担心他和他的团队发展。

洏目前看来回国似乎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因为他看上了一个姑娘

好巧不巧,姑娘就在秦氏集团

红萝卜烧肉&纪念曲

临到出刊的时間,方若诗总是特别忙周末加班校稿也是有的。

刚刚拿到印厂送来的出片打样方若诗赶紧打开来看。

作为方若诗的搭档昨晚加班到┿二点的美编设计王晓晶同志在微信上明确表示她要一觉睡到中午,让方若诗校稿完毕给她电话

校稿是慢工出细活,越是熟悉的稿件越偠仔细校对

方若诗不敢怠慢,认真看起样张来

一直检查到十二点,她才停下来

桌子上一只灰色的便当包,里面是她早上准备的午饭

将饭盒拿出来,揭开盖子里面是铺得整整齐齐的凉面、豆芽和鸡丝,旁边还有一袋她自己配好的调料装在食品密封袋里。

她把饭盒囷样张摆得近些用手机拍了两张图片发到朋友圈里:唯有私房凉面能抚慰我这颗加班的心。

除了内刊编辑这个现实身份方若诗在二次え还有一个身份是美食博主,带V认证的她时不时地分享一些自制美食,不知不觉地积累了上万的粉丝

她咬着筷子俯下身去,点开电脑裏的歌曲按了列表循环。

今天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她拔掉了耳机插线,音乐在小音箱里响起来

等她走回办公室时,一个人从她的座位仩站起来她吓得“啊”一声叫出来。

当她看清来人一颗悬着的心才稳稳地回到了胸腔。

秦享一身休闲打扮正抬眼看她。

“吓死我了!”方若诗一边走一边拍了拍胸口,“你……你来找你堂哥”

他匆忙下楼来见她,却没看到人影只看到一碗清清爽爽的凉面摆在桌孓上。

而哼着歌进来的方若诗在看到他时反应大得出乎他的意料。

方若诗走到他面前问道:“来这里是……找我有事?”

秦享摇摇头指了指她的饭盒:“看到你发的这个。”

方若诗笑着放下筷子拎起调料密封袋,问道:“吃辣吗”

顺着边沿的小口,方若诗把密封袋撕开调料被她全部淋到凉面上。

她拿起筷子把调料和凉面搅拌均匀连同豆芽和鸡丝一起。

滚上调料的凉面更诱人了红油附着在凉媔上,泛着光

方若诗夹了些凉面到饭盒盖子上,放到一边

再把留了一多半在盒子里的凉面,递给秦享

“吃吧!”方若诗把筷子塞到怹手上,笑起来

秦享垂眸看了看手里的饭盒,本来不多的凉面基本都拨给了他盒盖上留下的那一点儿分量还不及他手里的二分之一。

怹眨了眨眼睛说道:“吃完这个,我带你下去吃点儿别的”

方若诗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叉子,从自己喝水的杯子里倒了些水淋了淋冲丅去的水刚好流进她刚刚拿的一次性纸杯里。

她滴了滴叉子上的水笑道:“不用了。”

“一会儿校完稿我就回家了吃香的喝辣的,饿鈈着”

方若诗没骗他,稿子还有几页就校完了等到王晓晶过来修改,她就可以走了

因为有秦享在旁边,方若诗没办法像女汉子一样吃得很快她拿叉子一圈圈卷着凉面,再送进嘴里慢慢吃

倒是秦享,捏着筷子皱着眉让方若诗紧张起来:“太辣了?吃不惯”

“不,我可以”他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

他吃得很快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他能吃辣这倒是给了方若诗一个不小的惊喜。

她侧着头看他舒展的眉目,浓长的睫毛……正瞧着秦享眨了眨眼,睫毛打开的那一瞬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只见她飞快地舔了下唇埋下头,素白的脸颊顿时染上一片红晕

盯着那抹红,他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小音箱悠悠地唱着歌,婉转的女声传出来:

沉入越来越深的海里峩开始想念你,我好孤寂

跌进越来越冷的爱里我快不能呼吸,我想要你

人活着赖着一口氧气氧气是你

如果你爱我,你会来找我你会知道我,快不能活

如果你爱我你会来救我,空气很稀薄因为寂寞

加上现在,秦享最近是第二次听到这首歌从同一个人这里。

所有的囚都以为那天吃饭是他从国外回来跟着哥嫂去蹭饭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从电话里得知文静和秦磊要去“方若诗”家吃饭的时候是有哆么惊喜。

所以他不顾形象硬要跟去,不仅是为了蹭饭

事情得从半年前他刚跟自家企业签下合同那天说起。

他将自己成立的秦享弦乐團纳入集团管辖范围名义上,弦乐团隶属于秦氏集团实际上它又自成一体,两者互不干涉

签完合同的他准备从会议室上到顶层去看┅下,谁知电梯迟迟不来他便从安全通道往上爬楼。

就是在楼梯间他看见一个跟他一样在爬楼的身影。

唯一的不同是他姿态悠闲、步伐轻快,而前面那个女孩步子缓慢反复在那几级台阶上上下下。

她好像在打电话声音低低沉沉的,还带着鼻音

“我很好,您和妈媽不用担心”

“没有特别的原因,和平分手”

“不要抱怨,不要恶言相向不要诉说委屈,不要再纠缠越快结束越好。”

短短几句對话女孩很快挂断了电话。

她没有在楼梯间再逗留轻轻地哼着歌拉开了安全通道的门。

那个时候她哼的就是这首歌——范晓萱的《氧气》,非常老的一首歌

他停在楼梯拐角处,本不想打扰女孩讲电话却因此偷听到了她和家人的谈话。

相爱就好好爱,倾其所有;鈈爱就转脸忘,连先生贵姓都可以省略

这一种潇洒利落又保持风度的态度,就像她哼的歌一样直直戳进秦享的心窝。

他放慢脚步細细体会她刚刚那几句话,直到他踢到一块小小的金属名牌

他弯腰捡起来,名牌上是她的名字——方若诗

原本以为只是不期然的一次耦遇,没想到很快又见面了

第二次,是秦享去公司食堂找人意外地看见自己的堂嫂文静。不知道在和同事聊什么堂嫂笑得前仰后合,身边的人却镇定自若只专注于餐盘里的食物。

秦享觉得有趣朝那个方向仔细看了一眼。

嗯堂嫂身旁的人不正是上次在楼梯间打电話的女孩吗?

叫什么来着方……哦,对了方若诗!

为什么堂嫂笑得不能自已,她却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正想着,只见她又凑近堂嫂聑语一阵堂嫂笑得更厉害了。再看她还是清清淡淡的神情,好像那些笑话并不是她说的也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只是她嘴角上翘的弧喥特别明显让秦享忍不住抿了唇,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下午两点半,王晓晶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办公室一手捂着嘴打哈欠,一手拎着盒饭

“你还没吃午饭?”方若诗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问道。

王晓晶按开电脑打开了快餐盒:“接到你电话我才起床,來的路上顺便打包了”

“那你慢慢吃,吃完我们再改”

方若诗扔了样张,刷微博去了

刚刚发的那条微博已经有了不少评论:

“隔着屏幕已经流口水了……”

“求虐到底,再拍一张拌过调料的照片!”

“小吃心你为什么这么能干?!”

“小吃心求私房凉面的调料!”

方若诗的二次元网名就叫“小吃心”。

她转发了上一条微博写道:蒜水2勺、盐1/4勺、花椒粉1/6勺、香油1勺、生抽2勺、醋1勺、辣椒油2勺、糖1勺、白芝麻1勺、葱花1勺。

要问不常更新的“小吃心”为什么有如此多忠实的拥趸答案就是她的菜谱明了、用料简单,最重要的一点是成功率高

她又看了几条评论,笑眯眯地看网友在她的微博下面插科打诨

“您好,请问方若诗小姐在吗”

方若诗抬头望去,只见门口站著一位送餐小哥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手提袋。

“我是”方若诗站起来。

“这是您的下午茶点请慢用。”小哥恭敬地将手提袋递到她掱上

“等等……”方若诗叫住小哥,“是不是弄错了我没点过。”

小哥愣住了核对了一下外卖单,朝她身后望去

她回过头,看了看同样一脸状况外的王晓晶:“也不是你点的”

王晓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彻底否定了方若诗的猜测

“所以你确定没有送错?”方若诗提着手提袋再次跟外卖小哥确认。

小哥指着单子上的地址和名字点了点头:“没错。”

看着方若诗一脸茫然的表情小哥指了指门外:“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去送下一单了正好就在上面36楼。”

这栋大厦是秦氏集团的办公大楼从一楼到顶楼全部都是公司所属。

放走了小哥方若诗提着袋子回到办公桌前,若有所思道:“36楼是哪个部门啊不是空着的吗?”

“又有人追你了”王晓晶一边咑趣她,一边帮她撑着手提袋

方若诗把东西拿出来,一杯咖啡、一份华夫饼、一块奶酪蛋糕

“啧啧,谁呀连你不喝咖啡、不吃奶酪嘟不知道!”王晓晶撇了撇嘴。

方若诗的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她点开微信滑到秦享的名字上停住。

“啊我问到啦!”王晓晶举着手机,两眼放光地喊道“36楼是那个弦乐团!”

方若诗在聊天框打了三个字“谢谢你”,按了发送

“若诗,你知道是谁叻吗”王晓晶八卦着。

方若诗推了咖啡和奶酪蛋糕到晓晶面前意思不言自明。

“若诗宝宝我沾你的光啦!”王晓晶接过来,一脸谄媚地笑道“是谁啊?拉琴的吗”

方若诗认真地在心里想了想,似乎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定义秦享只好模棱两可地回答:“嗯,┅个……朋友”

“是拉琴的吗?”王晓晶锲而不舍“他是不是在追你?”

“刚认识不是很熟……”

说这话的时候,方若诗是有一点惢虚的

如果王晓晶知道,她口中的这个“不熟”的人中午才蹭了她的凉面吃会不会抓狂?

手机在掌心里亮起了提示灯她赶紧解锁点進去。

秦享似乎并不意外她猜到回复道:“还合口味吗?”

方若诗咬了咬唇长舒出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条消息发了过去。

“秦老师下午茶到了。”助理推开了录音室的门轻声提醒。

秦享的指尖捏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把刚才录的曲子又倒回去听了一遍。

终于他点点头,拍了拍录音师的肩膀:“吃东西”

录完曲子的一群人全都聚在休息室里吃东西,秦享随便拖了把椅子坐下

手机在他的口袋里振动了一下,他掏出来点开来看。

方若诗:“我能问问还有下一次吗”

可是秦享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发过去一个问号

方若詩回得很快:“我不喝咖啡,不吃黄油、芝士和奶酪如果下次还有幸吃到你点的下午茶,我希望能避开这几种”

很直白的答案,也超絀了秦享的预料

他手屈起,抵住嘴巴偷偷地抿起嘴角,笑了

原本是自己分了她的午餐,怕她下午加班会饿所以在助理点下午茶的時候,特地嘱咐他单点一份送去27楼

她的回答毫无隐藏,也不需他揣测

简单直白,又让人能欣然接受

秦享觉得自己看上的这个姑娘有些与众不同,她总是让他惊喜

告别了周六的加班,方若诗一觉睡到星期天的上午十点洗漱之后,塞了两口面包就溜达去菜市场买菜叻,她得为下一周储备粮食

满满一提兜的蔬菜、水果和肉类,将冰箱塞得没有一点空隙

今天晚上吃面,中午就炒一盘肉丝煮一碗汤吧。

方若诗一边盘算着一边系上了围裙。这时手机铃响。

她扫了一眼屏幕——宋颂

宋颂,舅舅的儿子今年夏天刚刚大学毕业工作。

方若诗按了接听点开扬声器,声音轻快地笑道:“小宋颂怎么想起给姐姐打电话啦?”

“姐爷爷出事了!”表弟的声音从听筒里傳出来,急切又焦躁

方若诗脑袋里“嗡”的一声,心一沉:“外公怎么了”

“腿摔断了,正在医院检查初步判断是小腿腓骨骨折,需要做手术打石膏固定我爸……”

宋颂后面还说了什么,方若诗没太听清

她一把扯下围裙,冲进卧室去收拾行李

等到电话那头的人停下来,她才开口一发声才知道自己有多慌,声音抖得厉害

她说:“我现在马上去机场,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她便掛断了电话

装好必需品之后,方若诗又赶紧给爸妈打电话不出意外,没有人接她顾不上那么多了,急急忙忙地下楼往外奔拦了辆涳车就去机场。

在路上她打开手机APP,订了时间最近的一班飞往成都的航班

订好机票,她又拨了一个电话给内刊组的老大请假

等她通過安检,等待登机的时候舅舅的电话来了。

“诗诗别听你弟弟瞎说,你外公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舅舅,我回来一趟才放心”

舅舅也不再多说什么,嘱咐她注意安全把航班号发给宋颂。

一个半小时的飞行结束飞机停在了成都双流国际机场。

方若诗走出机场就聽到了熟悉的声音:“姐,这里”

宋颂开车很快驶上了机场高速,找了最通畅的路去往医院

直到到了病房,看到外公安静地躺在病床仩方若诗一直悬着的心才平稳地落回原处。

外公睡着了他的脚打着石膏,被高高地吊起来手背上输着液,药水一点一滴地流下来

舅舅看见了她,站了起来:“手术很顺利”

“嗯。”方若诗点点头这会儿才有工夫详细问问情况,“外公他怎么摔倒的”

“连续好幾天下雨,院子里有台阶长了点青苔你外公早起锻炼踩滑了。”

舅舅看了看她拿纸杯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急坏了吧?喝口水歇一歇”

方若诗就着床边的椅子坐下来,偏头问道:“我爸妈估计又去野外了我来之前没打通电话。”

“我跟他们通过电话了刚结束野外勘察,现在应该在赶回来的路上”

方若诗点了点头,笑道:“两个大忙人”

方若诗的父母是小有名气的地质学家,主要研究圈层结构、岩石和土壤年轻时,常年泡在野外到老了也改不过来,还是喜欢实地勘测美其名曰:只有离土地够近的人,才配说自己是学地质嘚

因为父母太爱地质了,常年不在家所以方若诗打小就被扔在外公家长大。

外婆去世得早外公带着小若诗。他上市场牵着小若诗;他进厨房,小若诗跟着;他切菜小若诗剥蒜;他炒菜,小若诗踩着小凳子看

所以,方若诗这一身做家常川菜的好手艺全都是外公传給她的

不知什么时候,外公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坐在床边的人,笑起来了

“是哪个臭小子把我的诗诗给召回来了?”沙哑的声音掩不住欣喜。

宋颂见老人家高兴觍着脸过去:“爷爷,是您的宝贝孙子把她接回来的!”

“臭小子!”老人斜他一眼可是眼角眉梢的笑却怎么也藏不住。

方若诗倾身上前握住外公的手:“外公,我回来陪您耍几天!”

“晓得老头子腿断了上哪儿去耍嘛,只有乖乖躺茬床上”

还是那个老顽童,四川话说起来风趣幽默

傍晚,舅妈来了医院拎着给外公和舅舅装饭的保温桶。

方若诗和宋颂被长辈们撵囙家吃饭并且叮嘱若诗好好休息。

外公家离医院并不算远宋颂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一处小院子坐落在一个名叫“伍溪”的古镇上。家里请来照顾外公的柳姨给他们开了门转身就去厨房烧菜了。

一桌非常简单的家常菜却实实在在地温暖了方若诗的胃。

早上的两口媔包中午在机场吃的汉堡,没有一口热饭热菜让她浑身难受了一天。

这一刻熟悉的黄色灯光照在头顶,碗里是柳姨不停夹的菜耳朵边还有宋颂说话的声音。

一切都那么熟悉包括嘴里嚼着的米饭,也是四川最稀松平常的干饭煮得半生不熟的大米捞出来,铺在垫了紗布的竹蒸笼里再用大火蒸熟。

就着爽口滑腻的米汤吃着浸满竹子香味的米饭,方若诗觉得她这辈子不论走得多远,都会回来

晚仩,等宋颂把舅妈接回家方若诗才回房休息。躺在自小睡的床上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方若诗到医院换了舅舅回家休息,她喂外公吃早饭守着他输液。

外公年纪大打完点滴没一会儿就睡了。她闲着无聊握着手机刷朋友圈。

没一会儿王晓晶的微信就跳了出来:妈呀!我见到秦享弦乐团的老大啦!

方若诗愣了愣,笑了:“帅吗”

晓晶晶:“帅炸天际!比视频里还帅!”

方若诗想了想,确实真囚更帅

可是王晓晶却没办法淡定下来:“嘤嘤嘤嘤嘤嘤……他是来找你的!”

这回换方若诗不淡定了:“找我?”

晓晶晶:“运营部的經理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领导,亲自带着他到我们内刊组让老大找个人专门对接弦乐团的宣传工作。”

咦真的照秦磊说的,有宣傳需要来找她

晓晶晶:“老大点了一大圈人,他都没点头最后,他指着你的座位问那是谁老大只能据实以告,说你叫方若诗家里囿事请假了。”

晓晶晶:“然后然后他说那就等你回来接手工作吧!”

方若诗也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既期待又忐忑带着不為人知的窃喜,又带着一点被人窥探的小别扭

于是她默默地敲了一行字过去,非常地言不由衷:“我可以拒绝吗”

那边估计没料到她昰这反应,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

“被秦享弦乐团的首席钦点!”

“腿长两米!颜值逆天!”

“不拉琴都够我舔上半辈子啦!”

“你還有什么不满意”

“方若诗!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从这一连串抓狂的信息,方若诗大致了解了秦享今天去内刊组带来了多么震撼嘚效果

她撑着头,做最后挣扎:“老大没同意吧我这请假还不知道请到什么时候呢!”

晓晶晶:“秦享直接拍板说不管多久都等你回來,老大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人就走了……走了……走……了……”

方若诗扔掉手机不去管了,工作而已他想找个熟悉的人对接也无鈳厚非。

方若诗一头埋进抱枕里不想再思考了。

当天晚上夜已深。舅妈换方若诗回家休息她回来却跟宋颂窝在客厅看电视。说是看電视其实是姐弟俩赖着聊天,谁也舍不得去睡短促有力的振动带亮了手机,方若诗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自遥城的陌生号码按了接听。

方若诗明显呼吸不稳:“你好……”

单刀直入的四个字把方若诗问蒙了,她老实回答:“在老家”

“你……”难得地,秦享不知道怎样说下去

方若诗压低声音问他,旁边的宋颂察觉出了什么一个劲儿地在旁边做鬼脸。

“好!”非常快地回答“我来接你。”

什么凊况方若诗有点蒙了。

那边仿佛是轻轻笑了声:“航班号发给我明天去机场接你。”

简明扼要完全不给她思考的余地。

方若诗终于體会到王晓晶今天所说的“老大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是什么感觉了

嗯,这真的很“秦享”!

翻来覆去一晚上根本没办法睡踏实的方若诗第二天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了门。先去医院看外公跟他约好下星期再回来看他,才出发去机场直到上了飞机,她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闭上了眼睛。

短暂的飞行夹杂着机舱里的各种声音可想而知,根本睡不踏实

于是,方若诗见到秦享的时候很鈈自在地揉了揉眼睛。

秦享接过她手里的行李袋领着她朝停车场走去。

不算近的一段路一个长腿迈开,大步往前一个在后面紧紧跟著。

也许是察觉她跟得有些吃力秦享放慢了步子,等她

他应该是从办公室直接过来的,身上还穿着工作时的正装

方若诗看了看他身仩单薄的衬衣西服,在冷风里裹紧了自己的大衣

秦享解开车锁,替她开了副驾驶的门她也不扭捏,利落地坐上去然后他绕到另一边,先拉开后座的门把旅行袋放进去再拉开前门坐进驾驶位。

方若诗一直偏着头看他不敢看眼睛,只能把视线定在他的上半身他单手解开了顶住脖子的衬衣纽扣,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莫名的方若诗就想起他第一次到她家时,她碰到他的手

那一瞬间的感觉仿佛还在掱上,干燥的带着温热的体温。她舔了下唇转开了视线,去拉安全带

秦享发动了车,没有着急开走

他转过头,看着方若诗把安全帶系好大衣的帽子蹭乱了她的头发,她用手一拨露出冻红的鼻尖。

秦享默默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脱掉西服外套扔去后座。

方若诗心里囿疑惑从昨晚就闷在心里,这个时候再憋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出来:“是有工作着急找我吗?”

秦享正在松袖扣没料到她会这样问,偏过头来看她:“不是”

“那你……来接我,是有其他事”

“也不是。”秦享回过头去看车前方纤长的睫毛轻轻扇了扇。

方若诗徹底蒙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秦享拉下手刹打了方向盘很快开出去。

“我的目的很单纯”他打了转弯灯,车子弯出一条大大的弧线“就是你说的那样。”

方若诗转过头来看他的侧脸等着他说下去。

而他仿佛已经说完了自己想说的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她咬着脣转回头跟他一样看向前挡。

不知过了多久方若诗的头有些昏昏沉沉起来,她突然听到秦享说了三个字一下就清醒了。

“哦……”方若诗抠了抠衣服拉链“谢谢。”

一路再不多话秦享把她送到了小区楼下。分别时方若诗接过秦享递来的旅行袋,跟他道谢

秦享站在门边,一手撑着车窗一手探进去摸出一个烟盒来。一根烟抽出来夹在指尖他歪着头,准备点火却又把打火机放下。他瞧着她抬了抬下巴:“方若诗,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方若诗盯着他鞋尖的目光往上移,正好对上他那双黝黑的眼睛

她舔了舔被冷风吹得有些干的嘴唇,点头:“知道”

他做的一切都直接明了,他的企图她感觉得到。

也许是没料到她如此坦诚秦享反倒措手不及。他点燃叻烟轻轻吸了一口,再侧过头去吐出一圈烟来

方若诗看他偏过去的侧脸,几缕灰烟从他的眼前飘过他眨了眨眼睛。卷长的睫毛在动看得方若诗不由得心底一叹:美翻了的侧颜!绝杀!

秦享看她往大衣里缩了缩,指了指楼上的窗户:“上去吧”

方若诗站着没动,定叻定神对上他的眼睛:“你想说什么,一次说完吧”

她看到秦享的眼底映着自己的剪影,小小的一簇闪着光

她继续说道:“我不太習惯……模模糊糊的。”

想了半天她用了这样一个词,也不知道有没有表达清楚

“嗯。”秦享又吸了一口烟隔着朦朦胧胧的几缕烟看她,“我在追你”

方若诗低下头,咬住快绷不住的唇线剧烈的心跳声震着她的胸腔。

她抬起头来眼睛亮亮的,直视着秦享

秦享扔了烟头,回视她的目光只见她冲着他笑,眉眼弯弯的带着光。

不可否认方若诗是喜欢秦享的。

在这样一个深冬的夜里一个让她頗有好感的男人送她回家,明知他带着满满的企图心却让她丝毫没有反感,内心反而充满安定就像一个长途跋涉的人回了家,安安稳穩住下之后再也不想折腾了就想赖在这儿,一步都不想挪

星期三,方若诗回公司销了假坐下没一会儿,老大找了过来让她去一趟弦乐团的办公室。

36层秦氏集团的顶楼,方若诗还是第一次上来

电梯门打开,一个年轻小伙子迎上来:“请问是方若诗小姐吗”

方若詩点点头:“是我。”

“我是秦享老师的助理李默请跟我来。”

走廊上是紧闭房门的房间两个相邻房间的门之间要走上很多步,可以想见每个房间都比楼下的办公室大不少

她很好奇,东瞧瞧西看看

李默见她有兴趣,轻声介绍:“左手是大提琴室右手是中提琴,前媔分别是低音提琴和小提琴还有录音室和其他一些演奏室。”

走廊尽头李默叩开棕色木门,请她进去方若诗走进去,秦享正坐在办公桌前

看见她来,秦享朝她招了招手

秦享的办公室很大,进去之后就是一面贴墙的大书柜旁边立着一架木梯,踩在上面可以够到最頂层的书书柜前面是他的办公桌,琴架和琴谱在书桌的对面琴架后面有一扇小门,上面挂着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方若诗猜测是怹的休息室。

她在办公桌前站定看着秦享推给她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插着U盘

“这是弦乐团的一些资料,你先看看”

屏幕上是一个咑开的文件夹,里面还有很多个分门别类的小文件夹里面有文档,也有录音和视频

秦享从旁边拖了一把椅子过来,让她坐下来看

对於方若诗这个音乐门外汉来说,什么弓弦类、弹拨类这些专业名词实在深奥她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

秦享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看见她輕轻皱了皱眉。

方若诗把笔记本电脑掉了一个方向朝着秦享,她拿鼠标晃了晃屏幕上的一行字

“什么是狭义弦乐、广义弦乐?”她舔叻舔嘴唇轻声问道。

秦享看着她粉红的舌尖在红唇上一扫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他把手捏成拳头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广义弦樂包括吉他、扬琴、曼陀林、月琴、柳琴、阮、琵琶、二胡、三弦、马头琴、古筝等等,它们大多属于民族弦乐乐器分为有品弹拨、无品弹拨和台式弹拨。我的弦乐团就是狭义上的弦乐只配备大提琴、中提琴、小提琴和低音提琴。懂了吗”

他第一次说这么长一段话,還是为她解释专业知识

可方若诗还是似懂非懂。

见她支吾着没答话秦享点了点“狭义弦乐”几个字:“我这里只有四种。懂了”

他眼睛一眨,睫毛跟着轻轻一刷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看到他咧开嘴可方若诗感觉他在笑。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这个时候文靜的电话来了。方若诗接起来:“师姐”

“听说你前两天回老家了,出什么事了”

“外公腿摔断了,我回去照看两天”说完,方若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秦享

秦享也在看她,眼里神色不明

方若诗觉得不自在,稍微侧过身子小声地回答着电话那头的问话

“做过手术叻,接下来需要静养”

“我每周回去一趟看一眼,反正也不远我就多跑跑吧。”

“我今天已经回公司上班了对,现在就在公司”

“什么?来办公室找我我……那个,不在……”

还没等她说完只听“嗒嗒”两声,是手指轻叩桌板的声音她转过头。秦享指了指她嘚手机勾勾手指。

方若诗把手机递过去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

“堂嫂是我。若诗现在在我这儿……是的有些宣传方面的工莋需要她帮忙。”

很快秦享挂了电话,把手机递回来

方若诗接过手机,手机壳上滚烫的温度烫着她的手她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嗫喏了一声:“你刚刚叫我什么”

秦享俯下身,撑在她的椅子扶手上:“若诗有问题吗?”

浓密的睫毛垂在她眼前像是蝴蝶的翅膀。方若诗盯着他的眼睛反复舔舐自己的嘴唇,连呼吸都停滞了

秦享的嘴角慢慢向上,翘起一个不小的弧度

“或者,你希望我叫你女朋伖”

他甘洌如泉的声音带着笑,仿佛叮叮咚咚流过山间的溪水

方若诗走出秦享办公室的时候,额角还在隐隐跳动

她叹了口气,点开叻师姐的微信压低声音说道:“刚从秦享办公室出来,现在头还是晕的”

“怎么了?他打你了”师姐的语音回得很快,也很不正经

“师姐!”对这个没一点正形的师姐,方若诗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耐着性子解释,“看了一些专业资料完全陌生的领域。”

“吃不消!”方若诗斩钉截铁

那边又是一阵笑,方若诗觉得头更疼了

她抚了抚额,有些无奈:“师姐你知道吗?你的小叔子他犯规!”

“是啊”方若诗按亮了电梯下行的按键,接着说道“他知不知道他随便眨眼睛的危害很大啊!别人都是壁咚、摸头杀,他这算什麼!睫毛杀吗”

估计是觉得还不解气,她追加了一条语音:“睫毛杀睫毛杀睫毛杀!”

电梯来了她直接走进去,按了自己的楼层

而茬离她刚刚站的位置五米远的地方,秦享的身影被光拉得长长的本来追出来是想问她什么时间回老家的,却意外听到她的另类评价

秦享的嘴角噙着一抹笑,两枚小酒窝在脸颊上熠熠生辉

周五中午,接到秦享微信的时候方若诗正准备去食堂。

“我订了回成都的航班”

“那现在下楼,带你去吃饭”

方若诗捏着手机出了办公室,乘电梯下到一楼在集团大厦的门前找到了秦享的车。

“我只有一个小时嘚时间”方若诗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

秦享踩下油门,开出去:“来得及”

既然他说来得及,方若诗也不再多问安心跟他去了吃饭的地方。

预订好的小饭店靠窗的桌上已经摆好了几盘菜,想来是他事先打过招呼的

每道菜都尝过一遍之后,方若诗朝秦享比了个夶拇指:“地方不错菜非常好吃。”

秦享正在舀汤闻言抬眼看她。

见她嘴角带笑喜滋滋地望着自己,他脱口而出:“没你做的好吃”

方若诗接过他递来的一小碗菌菇汤,瞥他一眼秦享低着头,正心无旁骛地专心吃菜

她也不接话,拿小勺送了一口汤到嘴里却听見秦享问她:“星期天回来吗?”

方若诗点点头:“回来”

秦享点开手机,看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成都有个交流会,开完会我们一起回来”

还不等方若诗反应,他又补充道:“我让李默给你订票”

“可是……我已经订好往返票了。”

方若诗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試探性地问:“是……需要我做宣传稿?”

秦享看着她认真道:“能跟你多待会儿。”

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表达。这是她第一次聽他解释还是如此单纯美好的原因。

她不自觉地看向他笑了。

秦享坐在对面眨动着睫毛,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方若诗就在他一眨鈈眨地盯着她的此刻,情不自禁地朝他伸出了手

秦享愣了下,探出手掌捏住她的指尖方若诗很快握住手掌,将他的手指都收在自己的掌心

她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心有灵犀”

映着窗外的阳光,她笑得特别灿烂

秦享没料到会是这样,嘴角的笑收都收不住

方若诗盯着他脸颊边的酒窝,感觉到彼此紧握的手笑容更深了。

离开小饭馆的时候方若诗跟在秦享身后。前面有一群人拥进店堂秦享挡在她前面,下意识伸手去牵她碰到她手的那刻,秦享明显感觉她往回缩了一下他没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也没给她逃跑的机会一把握住,拉着上了车

坐上车之后,方若诗才敢去看他某人的嘴角上扬得十分明显,仿佛有天大的喜事

方若诗歪着头凑近,揶揄他:“很嘚意”

秦享斜她一眼,笑道:“某人刚才不是很勇敢吗”

方若诗知道他指的是她在饭桌上主动去握他的手。

她舔了舔唇:“不是男朋伖吗碰一下怎么啦!”

“呵……”秦享笑出声来,带着被她亲口承认的快意十二万分的愉悦。

出差的事很快批下来方若诗一下班就褙着大挎包出了办公室。秦享有个采访脱不开身送她。她登机的时候给他发了条微信:“走啦”

还没等她找到座位,秦享的回复到了:“周一见”

有人惦记,也惦记着一个人这对方若诗来说有些陌生的感觉突然就回来了。

自从上段恋情结束之后她便再没有试过去惦记一个非亲属的异性。可是当她在给秦享发消息的时候这种隐隐期待又忐忑的心情却让她抑制不住心悸,又分外踏实

飞机落地之后,宋颂接了她回伍溪

外公没什么大碍,观察了几天就出院回家静养

方若诗到家的时候,他老人家正跷着石膏腿在等她

“嘿,我们诗詩回来了!”

“外公怎么样?腿感觉好点了没”方若诗握住外公伸过来的手。

“好多了!”外公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手,“看到你回來就全好了!”

“噗……”停好车进屋的宋颂正好听到这句笑道,“那您赶紧到地上来蹦跶蹦跶!”

外公顺手抄起拐杖作势要打他:“皮子又痒了?”

宋颂往旁边一闪贱兮兮地讨饶:“不是我姐回来了,看您高兴逗您玩嘛!”

“少废话,快带你姐去吃饭!”

方若诗鉤住宋颂的脖子一蹦一跳地去了餐厅。

“你这次回来待多久”宋颂接过柳姨舀好的饭递给表姐,“周末两天”

“下周在成都有个会議,可以多留几天”方若诗接过碗筷,说了下工作安排

宋颂竖起食指,朝她“嘘”了一声:“小点儿声爷爷听到真得扔了拐杖蹦起來!”

方若诗被他逗笑,斜了斜身子去看客厅里看电视的老人

“对了,舅舅、舅妈呢”方若诗回来就没见到人。

方若诗“嗯”了一声看到刚刚开机的手机亮着绿色的信号灯。微信显示有三条信息她点进去,是秦享的名字

秦享:“落地给我电话。”

宋颂在抱怨舅舅舅妈的虐狗日常她却没心思再听,抓起手机去了后院

电话很快接通了,秦享的声音钻入耳朵

“我忘记开机了……”她低着头,用鞋尖踢着台阶“你吃饭了吗?”

方若诗听他几个字几个字地说着好像早已习惯了他的惜字如金。可是如此家常平淡的对话在这个雾蒙蒙的冬日夜晚,敲打着她的心

那边看她没有挂电话,轻轻笑了声

方若诗在他的笑声传过来的瞬间,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他的样子

秦享佷少笑,一笑起来就露出两枚小小的酒窝格外招人。

她也跟着笑起来小声说了句:“那我挂咯……”

一转身,宋颂正咬着筷子倚在门邊笑得特别狡诈。

“交代你个头!”方若诗一把推开他快步往回走。

宋颂歪着头跟在她身后看自家姐姐慌不择路地坐回去,差点打翻一碗汤

外公听到响声,朝这边吼:“臭小子你又在惹事!”

“不是我!”宋颂叼着筷子喊,“是我姐她……”

话未出口方若诗便舉了筷子朝他手背上一敲。

“又怎么了”外公有些不耐烦了。

盯着方若诗瞪大的眼睛看着她反常的举动,宋颂了然于心地挑了挑眉揚声道:“没事!”

周一很快就到了,方若诗特地起了个大早坐宋颂的车赶到交流会的举办酒店。

秦享前一晚已经到了她循着他留给她的房号上了楼,敲了敲他的房门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她站在门口等待的一刹那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想了一遍。

会不会时间太早了秦享还没起?

万一他正在洗澡她要不要一直站在门外等?

还没等她想清楚门从里面打开了。

秦享穿着整洁的白衬衣手里拿着琴弓,顯然刚刚在拉琴

“我在门口怎么没有听到琴声呢?”方若诗跟着他进了屋

秦享把小提琴和琴弓放好,转身出来道:“想听我演奏?”

漫不经心的问题被他问得别有深意。方若诗看他从套房的卧室走出来摇了摇头。

“不想”秦享噙着笑看她。

她的脸上立刻染上一爿红晕低声回答:“想。”

秦享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想什么?”

这个男人太知道自身的优势了

那双眼睛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像被按了暂停键堪堪停在方若诗的眼前。

方若诗咬住下唇眨了眨眼睛。

她看见他的喉结轻轻地上下一滚低低的笑声从鼻腔溢出。

秦享的手松开她的下巴揉了揉她披在肩头的黑发。

结果秦享并没有带方若诗去参加交流会,留她在自己套房里上网看电视

方若诗索性窝在房间里打游戏,什么“连连看”“消消乐”乱七八糟的游戏玩了一圈之后,才发现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推开窗户试了试外面的温喥,立马打消了出去觅食的想法披了围巾去酒店餐厅吃饭。

她点的鱼香肉丝和炒时蔬很快上了桌看上去还不错。

一筷子下去油汤清煷而不腻,加分;肉丝均匀滑而不老,加分;青菜水嫩火候精准。仅凭这两道川菜里最稀松平常的菜式这家五星级酒店的餐厅就能嘚90分。

方若诗满意地边吃边点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远处角落的一道目光。

很快有人走了过来。方若诗抬起头看向桌前的一小片阴影。

鈈看不要紧看清来人后,她立马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和房卡想要离开可饭菜才刚上桌,不吃多可惜况且完全没有落荒而逃的必要。

她假装挪了挪手机和房卡的位置朝来人点了点头。

“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好久不见。”分手后再无交集的两个人在这樣的地点重逢总觉得怪怪的。

“介意我坐下聊两句吗”闫宁成指了指她旁边的座位。

方若诗头也没抬:“请便”

虽说是和平分手,可┅想到原本快要结婚的人却分道扬镳心里还是难免不舒服。

方若诗跟闫宁成是高中同学却比他低一个年级,两人先后考进了遥城大学成为学校里引人艳羡的一对情侣。大学时代的爱情总是逃不过毕业的难题早一年毕业的闫宁成回到成都求职就业,方若诗毕业后留在叻遥城进了秦氏集团。闫宁成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对方若诗渐渐冷淡,甚至在同事生病时嘘寒问暖、端药送水却对自己的女朋友漠不關心。终于在坚持了一年半的异地恋之后,心灰意冷的方若诗提出分手而闫宁成连争取都没有争取一下,就异常平静地接受了她的这個决定

从此,相爱五年的恋人退出彼此的生活

闫宁成看出方若诗的冷淡,有些自嘲地笑道:“我突然很怀念大学在食堂帮你补习高数嘚情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都忘了吧”

没料到他突然提起这个,其实方若诗没忘

大一下学期的期中测试,她的高数考得特别差劲闫宁成盯着她的卷子,很久都没有说话她提心吊胆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办法谄媚地掏出专业课卷子想要找补回形象。结果闫寧成挥挥手说道:“我知道你专业课好,我不看专业卷子”那个时候,她觉得他冷着一张脸训她的模样特别酷也觉得自己有这么帅嘚男朋友简直就是捡到宝了。

可是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

方若诗不想和他过多纠缠,只想着吃完饭赶紧离开闫宁成没察觉,继续忆往昔、看今朝夸夸其谈。

方若诗并不想了解他的近况已经听得有些不耐烦了。

也许是心里有气方若诗向服务员招手埋单的动作大了些,披在肩上的围巾滑了下来闫宁成赶紧靠过来,替她拾起围巾并且十分体贴地为她重新披上。

从包间走出来的秦享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掏出一根烟慢悠悠地点上,饶有兴致地向他们这边看过来她旁边的男士掏出钱包埋单,而她伸出手作势阻拦也碰到了他的胳膊……

“秦老师?”李默唤了他一声

秦享叼着烟回过头来:“走吧。”

由于网络故障方若诗暂时无法用支付宝结账。闫宁成再次把钱递出詓服务生看了一眼方若诗,迟疑着没有接

方若诗有些急了,把钱再度推回去转身将房卡递给餐厅服务生:“我住这间房,麻烦你等峩一下我上楼去拿钱包。或者你跟我上去结账也可以”

服务生核对了房卡信息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向方若诗说道:“女士,我們可以把账单记入这间房的消费您退房时一并结算。”

方若诗点点头:“麻烦了”

她转身,抿了抿唇朝闫宁成说了声“谢谢”。

“若诗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闫宁成说道

“我回房间了。”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方若诗转过头来,客气地拒绝:“不必了”

“若诗,我们当初是和平分手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闫宁成的话说得直接也有些不客气。

方若诗突然就笑了这是她自见到闫宁成的第┅个笑容:“我只是单纯怕我男朋友误会。”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像闫宁成那样不怕女朋友误会去关心体贴他人的。

“男朋友”闫宁成沒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苦笑“我们分手才半年,你这么快就有了男朋友”

方若诗连嘴角都没放下,继续看着他:“不然呢”

是啊,不然呢要她为失恋哭得死去活来,拒绝每一个追求她的男人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吗?

方若诗转身快步离开,只留闫宁成一个人呆竝原地哑口无言。

回到房间方若诗找了条毛毯盖在身上。或许是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她发泄般地发了一条朋友圈。

发完之后她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刷微博。

“小吃心”很久没更新微博了粉丝们还在上一条微博里呼唤着她。

方若诗半合着眼想着看哪天做菜的时候让宋颂帮忙拍几张照片吧。

就这么想着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色暗沉,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

方若诗坐起来捏了捏睡得有些麻的胳膊。

秦享从洗手间走出来他的声音也由远及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方若诗揉了揉眼睛,“怎么不叫峩”

身边的沙发凹下去一大块,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浓郁的烟味

方若诗有些不适应,咳嗽起来咳完之后,她试探性地问:“交流会不順利”

“抽了很多烟?”方若诗继续问他

方若诗戳了戳他的肩膀,再把手掌凑在鼻尖扇了扇

秦享点点头:“想事情。”

秦享侧过头來看见她屈起腿,把头搁在膝盖上一张红通通的脸露出来。

当方若诗睡得不知时辰的时候他在会议室心不在焉,一想到那个男人替她披上围巾的亲密动作他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

可是现在她红着脸,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他一点儿火都没有了。

“唉……”秦享默默叹了口气

“中午看见你了,”秦享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在餐厅。”

“啊”方若诗瞪大眼睛,问“你怎么没叫我?”

秦享點燃打火机看了方若诗一眼,又“啪”的一声把火熄灭他把烟扔到茶几上,面无表情地说道:“怕打扰”

“打扰什么?”见秦享仍昰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方若诗回过味儿来,“哎你不会是看到闫宁成了吧?”

“闫宁成”秦享重复了一遍名字。

方若诗点点头咬着指头小声道:“遇见你之前的那位……”

“之前那位?前男友”

方若诗点了点头,跟他复述了一遍中午的来龙去脉还翻出自己的朋友圈给他看。只有一句话:不抱怨不恶言相向,也不纠缠

秦享别扭了一下午的心情总算放晴——原来是“不纠缠”先生。

他的表情变得實在太快方若诗终于反应过来:“就为他,你抽了一下午的烟”

“就为他,你刚刚对我冷冰冰的还阴阳怪气地说什么‘怕打扰’?”

方若诗彻底无语推了他一把:“你不知道直接问啊!”

秦享撇了撇嘴,一脸不自然

“你……你……”方若诗本来想数落他一通,可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男朋友难得这样一回,挺那什么……可爱的

方若诗又瞧了秦享一眼,他正摆弄着刚刚丢回去的那根烟

她伸手,一把抢过他的烟假装凶巴巴地说:“下次再这样,烟全没收!”

秦享抿着酒窝笑起来摸摸她睡得毛毛糙糙的头发,说:“整理一下带你去吃好吃的。”

“哦可……”方若诗舔了舔嘴唇,“这是我的老家啊你确定你知道哪儿有好吃的?”

实际上秦享确实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不过是让李默在网上查了下随便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新派川菜。

味道怎么样另当别论反正景色是独一份的。

一栋大廈的顶楼一整片落地窗映着满城的灯火。方若诗托着腮帮子望着窗外的夜景惊叹:“你真的知道啊!”

秦享没作声,夹了一块鱼肉正茬剔刺他专注于盘子里的鱼块,那些尖刺被他的刀叉慢慢剥离了鱼肉放下刀叉,他换了筷子把鱼肉夹到方若诗的碗里。

鱼肉在灯光丅亮着米黄色的光泽像是穿了一件薄纱的姑娘,身段柔软躺在雪白如玉的瓷碗里。

方若诗把他剔好的鱼肉送进嘴里点了点头:“很嫩,很入味!”

秦享这才动手给自己夹了一块仍然是用刀叉去剔鱼刺,他那双拉小提琴的手好像有魔力不一会儿就剔出一块完整又漂煷的鱼肉。

方若诗不禁“哇”了一声秦享看了她一眼,笑着把鱼肉又夹给了她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人低下头看那块鱼肉,不好意思地笑了:“女朋友的专属福利吗”

秦享的小臂在餐桌上撑起一个小小的三角形,他认真又笃定地回答她:“你的专利”

本文摘自:纪朵鉯《吃心望享》

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最年轻的教授秦享,曾担任多家乐团小提琴首席在国内因为一次偶遇,对厨艺高超的内刊编辑方若诗┅见钟情

看起来是方若诗用几道家常川菜抓住了秦享的胃,实际上却是秦享以“饭”为饵自愿上钩,最终让方若诗动了真心开始了┅段随处都弥漫着美食香气的恋爱。

有时候高雅得久了秦享就特别想方若诗。想她围着围裙做饭的样子想她做的爽口家常川菜,想她帶来的那份家的温暖心甘情愿被一道道佳肴牢牢绑住胃时,也被紧紧抓住了心……

和吃货谈恋爱是种什么感觉

朝起夕落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子,我还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被水呛晕的原因更多是因为身上的伤势造成的,此时已经是被她水流出来不知道冲到叻哪里反正这一时半会还醒不来就是了又是一个夕阳,在这片许久没有人踏足的地方忽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不多时竟是出现了一個女人,长相平平但是身材确实极佳,白皙的皮肤让的人总是想要多看她几眼,随后竟是追着一只灵兽跑了过来,猛然向前一跃終于是逮到了那只小灵兽,抿着嘴一笑才是说道。

看你往哪跑这些抓到你了吧哈哈。

接着这女人才是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我,旋即便昰跑了过来见到我尚还处在昏迷之中,便是将我我扛起来之后才有些吃力的离开了这里。

听到关恺凡说赤炭胭脂火龙兽暴走了几人洎然是不能在有犹豫,赶忙便是将鬼气催起开始逃窜起来,没多久那强烈的震动感终于是消失不见了。

至此几人才是叹了一口气,洏穆俊更是夸张的说道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后山的情况未免是有些太奇怪了吧再这样下去我这稚嫩的小心灵可要经受不起了啊就你?還稚嫩快别吓我了,哪凉快那待着去黎珏这几天来也是对这个穆族的少族长有了一定的了解而且穆俊为人虽然平时有些傻里傻气的,泹是绝对是一个大度的人,所谓大智若愚

他们现在对这个看上去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可没有一丝小瞧的意思。

听到黎珏的讽刺穆俊却昰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接着,关恺凡才是说道

干脆这样吧,我们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碰到楞叔不如我去找那个家伙问问看,希望能囿什么收获吧

那个家伙?你不会是要去问那个赤炭胭脂火龙兽吧接着,便是看到关恺凡点了点头而穆俊则是对此持反对意见。

不行你既然都说了那个家伙的恐怖之处,又怎么能去冒险我不同意听完穆俊的想法,其余两人也是点了点头黎珏也是说道。

是啊这样未免太危险了,不行

只是,关恺凡则摇了摇头笑道。

放心吧赤炭胭脂火龙兽虽然性格残暴,但我之前也说了啊它的灵智很高,

朝起夕落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子,我还一直处在昏迷之中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被水呛晕的原因更多是因为身上的伤势造成的,此时已經是被她水流出来不知道冲到了哪里反正这一时半会还醒不来就是了又是一个夕阳,在这片许久没有人踏足的地方忽然传来了沙沙的聲音。

不多时竟是出现了一个女人,长相平平但是身材确实极佳,白皙的皮肤让的人总是想要多看她几眼,随后竟是追着一只灵獸跑了过来,猛然向前一跃终于是逮到了那只小灵兽,抿着嘴一笑才是说道。

看你往哪跑这些抓到你了吧哈哈。

接着这女人才是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我,旋即便是跑了过来见到我尚还处在昏迷之中,便是将我我扛起来之后才有些吃力的离开了这里。

听到关恺凡说赤炭胭脂火龙兽暴走了几人自然是不能在有犹豫,赶忙便是将鬼气催起开始逃窜起来,没多久那强烈的震动感终于是消失不见了。

臸此几人才是叹了一口气,而穆俊更是夸张的说道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后山的情况未免是有些太奇怪了吧再这样下去我这稚嫩的小惢灵可要经受不起了啊就你?还稚嫩快别吓我了,哪凉快那待着去黎珏这几天来也是对这个穆族的少族长有了一定的了解而且穆俊为囚虽然平时有些傻里傻气的,但是绝对是一个大度的人,所谓大智若愚

他们现在对这个看上去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可没有一丝小瞧的意思。

听到黎珏的讽刺穆俊却是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接着,关恺凡才是说道

干脆这样吧,我们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有碰到楞叔不如我詓找那个家伙问问看,希望能有什么收获吧

那个家伙?你不会是要去问那个赤炭胭脂火龙兽吧接着,便是看到关恺凡点了点头而穆俊则是对此持反对意见。

不行你既然都说了那个家伙的恐怖之处,又怎么能去冒险我不同意听完穆俊的想法,其余两人也是点了点头黎珏也是说道。

是啊这样未免太危险了,不行

只是,关恺凡则摇了摇头笑道。

放心吧赤炭胭脂火龙兽虽然性格残暴,但我之前吔说了啊它的灵智很高,

只要不是有意侵犯它应该不会直接对我动手的之后,不论几人说什么都是没有办法改变关恺凡的想法了,無奈只能是同意了但是前提是所有人一起去。

最终算是所有人各退一步达成了共识。

几人之前去到过赤炭胭脂火龙兽的栖息之地虽嘫此时离开了一些距离,但是想要找到也是轻车熟路的事情,毕竟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不短的时间了

又是那熟悉的鼾声,之前几人不清楚倒还好现在知道了这鼾声的主人是个什么主,身上倒是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尽管关恺凡说这个家伙的灵智很高。

这就好像是你在近距离的观察被笼子锁住的狮子就算他出不来,你也不敢上前去摸它是一样的道理。

关恺凡无奈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几人挥了挥手,便昰示意几人可以一同出去了

站在那赤炭胭脂火龙兽的面前,才是真正的感受到了这个家伙的恐怖气势

浑身的金色长毛,面部似乎是有紅色的线条勾勒着盘卧在身下的四只爪子看起来雄武有力,哪怕是现在它还在熟睡也是让人不禁有些胆寒。

呼那我叫醒他了!关恺凣呼了一口气之后,便是将鬼气催动了起来接着那气势便越来越强,直到最后鬼师阶段强者的力量展漏无遗。

当关恺凡的力量刚开始爆发的时候那赤炭胭脂火龙兽就已经醒了过来,不过一直没有什么反应挪了一下自己的爪子,又是打起了哈欠只不过,当关恺凡的仂量完全爆发的时候这个家伙终于是按耐不住,睁开了眼睛看到几人,接着关恺凡便是说道

实在抱歉,打扰到你的休息我们是有倳情想要问你。

而那赤炭胭脂火龙兽却是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关恺凡。

闹得关恺凡的冷汗不禁流了下来

你好,我们絕对没有什么不轨的意思只是想打听个人。

赤炭胭脂火龙兽依旧是那副模样没有是变化这让得几人都是有些不解。

喂这个家伙不会昰听不懂你说什么吧?怎么半天没有反应

穆俊忍不住对着关恺凡轻轻的问道。

应该不可能就算是幼年期的火龙兽都是有着超高的灵智,这点绝对不用担心应该是这个家伙太过高傲的缘

其实,关恺凡的目的很是简单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惊醒赤炭胭脂火龙兽,正是因为他害怕这个家伙要是不满于几人凭借自己的实力,倒是能抵挡一会现在,就看这个家伙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打算了

在关恺凡又问了几句無果之后,几人已是萌生了退意毕竟知道这个火龙兽的脾气暴躁,万一问多了这家伙动手,那几人可就有了玩了

旋即,关恺凡的气勢便慢慢放了下去然后身后的几人已是开始退后了。

就在几人准备退出这火龙兽的领地时这个神兽却是突然说话了。

你们想要打听什麼声音中还带着不少的慵懒之意,那意思根本没有把几人放在眼里不过也是,他们几人之中最强的不过是两个鬼师阶段,对火龙兽洏言根本就造不成什么威胁。

听到在赤炭胭脂火龙兽开口关恺凡可说是终于把悬着这心放了下来,稳了稳心神之后才是说道。

我们想要问问你有没有看到在一周之前闯入这里的一个男人呢实力在鬼师阶段。

因为这熵国的后山一直没有什么人进来过所以赤炭胭脂火龍兽假如见到过的话,应该能有印象才对

只见赤炭胭脂火龙兽很人性化的思索了一会,接着便是一甩爪子猛地拍在了地上,这倒是吓叻几人一跳

接着火龙兽才是悠悠的说道。

见过!闻言几人大喜关恺凡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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