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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收支平衡表与汇率问题
停写《经济解释》几个月了，要让脑子休息一下。这次休息得比较久，因为卷四的第二章——写租值消散——写得深入，很累，而跟着的第三章是我等了多年才决定博一手的《合约的一般理论》，如临大敌，迟迟不敢动笔。当五年前科斯读到我写《中国的经济制度》的第三节——《合约的一般概念》——认为重要，建议题为《合约的一般理论》，但后来说「理论」可能过于夸张，还是保留「概念」较好。
我多次分析合约，知道一个完整的一般理论存在，但要把零散的思想集中起来。这集中整理不容易：扩大来看合约问题就是经济制度的所有问题，而用一章甚至一本书处理需要的浓缩度高，非常困难。面对这艰巨工程我左盘算右盘算，等待自己的脑子进入状态，但等来等去还是达不到通常会出现的思想澎湃的感受。
这些年脑子开始进入状态自己是知道的。凡有这样的感受动起笔来如长江大河，所到之处海阔天空。思想进入状态我要到退了休才体会到这个规律，才掌握得好。同学们在求学期间不容易明白老人家说的。好比有一个难题，有一个论点需要处理或一个现象需要解释，思考时天马行空地魂游四方，没有确定的答案。但到了某一点自己会感受到答案就在思想的范畴中。虽然还没有答案，但感受是坐下来动笔答案会跑出来，有点冲动要下笔，开了头再作打算。每次有这样的感受，动笔后很少不灵光，而得到的答案往往给自己带来惊喜。
昔日孟德尔在后园种豆看花想出生物的三大定律，牛顿躲避瘟疫想出物理的三大定律，斯密有富人供养花十二年写出《国富论》——都是在静寂思考的情况下想出的重要贡献。我当然没有他们那么伟大，但不需要为米折腰，有机会集中地思考，在条件上不让古人。难怪今天的大学强迫教授们发表文章，其效果是那么令人失望。我从来没有在为米折腰的情况下折出过一篇好文章。
有时写分析性的文字是不需要等待脑子进入状态的：只凭灵机一触，看到一个新角度，就足以动笔了。这类「突破」一般是小的，发表的文章通常不重要。有时灵机一触的小突破，想下去却是深不可测的大难题，那就要争取脑子进入状态了。如果科斯当年不是为了一个小突破而苦思两年，参考档案无数，不会写出足以万世流芳的「科斯定律」。可惜有时像我写座位票价那样，想到一个小突破，但走了宝，因为只花几天就草草收笔，交出去，浪费了今天看是重要的新意。
几天前想到一个小突破，认为不重要，但有点新意，写下来读者不会浪费时间吧。这是关于国际收支平衡表（International Balance of
Payments）的一点新看法。这平衡表五十年前作研究生时是大话题，要拜读厚达三英寸的米德（J. E. Meade）写的上下两册以之为题的书。这是我读过的最沉闷的巨著，老师规定要读。米德是我曾经批评过的写蜜蜂采蜜与传播花粉的人，他说市场无效率，政府需要干预。他为此成了名，我写《蜜蜂的神话》回应，也成了名（一笑）。米德谦谦君子，是我敬仰的学者，早被封为爵士及后来拿得诺奖是实至名归。
我想到国际收支平衡表，因为不久前发表了《中国骗术考——与罗姆尼商榷》，跟着萧满章传来几篇老外写的关于中国在汇率上出术的文章。都是我的师弟，文章当然不错，大致是说如果中国出术美国也算出术了。可不是吗？凡是用上财政政策或货币政策来调控经济，皆直接或间接地在汇率上出术。他们提到均衡与不均衡的问题。对经济学的均衡阐释我跟行内朋友的看法不同，认为要解释的现象有可以验证的假说就是均衡，没有就是不均衡。这是科学方法的问题，我在《经济解释》卷一细说了。这种均衡与不均衡不是指可以观察到的现象。一时间我想到国际收支平衡表的「平衡」。这是可以观察到的事实，而想深一层，国际收支平衡表的传统阐释是过于复杂，因而往往误导思考。至于「出术」这回事，所有竞争的行为必有，但不是罗姆尼说的「骗术」。
顾名知义，国际收支平衡是说一个国家进出口的支出与收入一定打平，永远打平，不可能不平。算是一种会计，但不是资产负债表或流水式的利润表。很多国家不做国际收支平衡表的统计，而有做的不易精确，因为人民在国际上购物或调动资金不容易统计。中国比较容易，因为货物与资金的进出口一般通过政府直接管辖的机构或部门。
国际收支平衡表分两部分。其一是贸易项目，又称经常项目。这包括物品与服务的进出口。其二是资本项目，包括资金的进出口与国际之间的投资。只看这两个项目，而收支平衡表一定平衡，贸易项目有顺差资本项目一定要有逆差才可以打平。有些国家，这两个项目一起出现了顺差或逆差。尤其是中国，这些年贸易项目与资本项目通常是二者皆出现顺差——俗称双顺差。
双顺差的频频出现是中国屡遭西方指责在汇率上出术的一个原因吧。这双顺差的出现是说国际收支平衡表变得不平衡吗？不是的，因为一个国家有外汇储备。正数的外汇储备庞大如中国与日本的例子不多见，经济学者因而少注意这储备的内容与对经济影响的含意。
我在上文提到的最近对国际收支平衡表的一小点新看法，是把所有国际收支作为物品交易看，也可以把所有收支作为投资看。所有大家日常见到的物品进出口皆可作为投资看是费雪的投资定义，但把所有的国际投资作为物品的进出口看，是我要在这里提出的，有少许新意，推出来的经济含意清楚。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一家外国机构到中国买地设厂产出，资金进入中国属资本项目，但购买土地可以看为土地出口。虽然土地是不动产，还留在中国，但使用权是转到外国机构那边去，「权」是出了口的。同样，外资在中国设厂后雇用中国工人，可以看为中国的服务出了口，虽然工人还留在中国，但这服务为老外赚取的利益是老外所有。
再推下去，中国因为上述的双顺差带来的庞大外汇储备，可以看为全部用作进口外间的「物品」，国际收支平衡表因而永远平衡。把外汇储备投资于外间的矿藏、林业、股票等，是进口了一些拥有物品的权利，而在这里我要特别提出来讨论的，是中国把外汇储备购买了不少美国的政府债券。债券也是物品，而中国政府购买美债可以作为进口有利息租值的物品看。
这些年中国购买美债的银码庞大，约总外汇储备的三分之一，目前是万多亿美元。没有详尽的数字在手，但考虑到中国外汇储备源于多个国家，我的猜测是源于美国的大部分——甚或多于全部——是用作购买（进口也）美国债券。这就带来一个有趣的问题：美国投诉中国出术，操纵汇率而赚取了那么多外汇储备，但也屡次要求中国多买美债——怎可以自圆其说呢？
又再推下去吧。人民币汇率下调无疑会鼓励中国的工业产品出口，但会否增加贸易或经常性的顺差则要看好几个弹性系数。几年前我说过，美国要求人民币兑美元升值多半不会减少中国的贸易顺差，会增加这顺差的机会较大。说对了，因为普通常识的猜测是弹性系数会站在增加贸易顺差那边。这里的新问题是经常性的贸易之外，西方的企业到中国买地、设厂、雇用劳动力等——即是中国「出口」没有离开国土的资源的使用权利——有关的资本项目的顺差或逆差，跟人民币兑美元的汇率的上升或下降的关系，也要看好几个弹性系数作决定。这些系数基本上无从观察，推断的困难可想而知。
这里还要指出的，是「外部性」的问题。中国引进外资，让他们买地设厂与雇用劳动力，一项不容易算出的利益是这些外资会带来科技知识。这方面，在二○○七年之前，中国办得好。汇率不论，在县际竞争制度下，好些县政府见外资提供的项目有可取的外部效应，免费把发展好的土地送出去。免费当然是与汇率的高或低无干的了。
美国的利益怎样算呢？人民币兑美元之价愈低，美国进口的中国货愈相宜，那里的消费者得益。失业人数会因而增加吗？微不足道，因为人民币提升汇率，美国的进口商会转向工资比中国低很多的其他发展中国家找货源。就算这些其他国家不济于事，美国因为中国货太相宜而增加失业率一两个百分点，这些失业者的损失不容易弥补不失业的购买价格较高的非中国货。
这就带到本文要说的重点。中国因为外汇储备大幅上升而购买（进口）了万多亿美元的美债，原则上可以大事协助美国的经济运作，包括间接地协助美国减低他们的失业率。有两方面。其一，购买美债是低息贷款，正如做生意的人知道，有那么庞大的低息贷款的支持生意的策划多了选择。其二，中国大手购买美债是支持着美国债券之价强劲，加上廉价中国货的进口，约束着美国的通胀率不会大幅上升。有这二者的协助，美国以货币及其他政策来减少失业率就来得安全了。可惜他们没有做得对。
在中国开始大手进口美国债券的时刻，美国做了三件错事。其一是他们决定分三次提升最低工资。其二是他们容许信贷大幅膨胀，导致后来出现的毒资产与金融风暴。其三是二○○三年他们进军伊拉克。我认为在某程度上，中国大手购买美债是间接地协助了这三项错误的选择，其中最严重的错是进军伊拉克。当然我是从经济的角度看——政治我完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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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账目）＋（私人资本账目）＋（外汇储备账目） ＝ 0，\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那么自然：\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
（经常账目变动）＋（私人资本账目变动）＋（外汇储备账目变动） ＝
0\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需要解释的是，（外汇储备账目） ＝ －（国家外汇储备），之所以这样表示是为了和（私人资本账目）的借贷记法保持一致，具体我们在下面会说。
\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假设一个经济体的［私人资本账目］等于0，那么［经常账目变动］＝ － ［外汇储备账目变动］＝ ［国家外汇储备变动］，我们常说的中国的贸易顺差－－出口大于进口，就是［经常账目变动］为正，那么［外汇储备账目变动］为负，也就是央行的外汇储备增加了，中国在2014年的外汇储备为4万亿美元（4 trillion $）而在2004年仅为约5千亿，一个原因就是大量的贸易顺差。\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比较难理解的是国际收支平衡表的记账方法；个人觉得，首先要理解和区分这几个基本概念在国际金融中的含义： \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借贷记账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学过一点会计的同学知道，在会计中，贷记债务账目（或权益项目）使得债务账目（权益账目）增加，借记债务账目那么债务项目减少；对于资产项目则相反：贷记资产项目使得资产项目减少，借记资产项目使得资产项目增加。\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理解国际收支平衡表的时候，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把三个账目：经常账目，私人资本账目，外汇储备账目，全部看成是债务或者权益账目；这样，平衡表上的每次变动都是等额的一借一贷，即等量的一加一减，这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收支表总是平衡的了。 为什么可以全部类比成债务，我们在下面讲到。\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2）资本\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 资本是一个不好理解的概念，类似于物理学的惯性，非常难以准确定义。维基百科中的定义如下：\u003C\u002Fp\u003E\u003C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在经济学，\u003Cb\u003E资本\u003C\u002Fb\u003E（英语：Capital）， 是一種生产要素，為用于生产的耐久財，即资金、厂房、设备、材料等物质资源，用來生產其他商品或產生收入的累積物力與財務資源。在金融学和会计领域，\u003Cb\u003E资本\u003C\u002Fb\u003E通常用来代表金融财富，特别是用于经商、兴办企业的金融资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也有一種用\u003Ca href=\&http:\u002F\\u002F?target=https%3A\u002F\u002Fzh.wikipedia.org\u002Fw\u002Findex.php%3Ftitle%3D%25E5%25AD%%E5%258F%258A%25E6%25B5%%action%3Dedit%26redlink%3D1\&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u003E存量及流量\u003Ci class=\&icon-external\&\u003E\u003C\u002Fi\u003E\u003C\u002Fa\u003E定義资本的方式，资本是存量，可以估計任何特定時間點下的數值和金額。\u003Ca class=\& wrap external\& href=\&http:\u002F\\u002F?target=https%3A\u002F\u002Fzh.wikipedia.org\u002Fwiki\u002F%25E6%258A%%25B5%.B6.93.E6.BF.9F.E6.88.96.E7.B8.BD.E9.AB.94.E7.B6.93.E6.BF.9F.E6.96.B9.E9.9D.A2\&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u003E投资\u003Ci class=\&icon-external\&\u003E\u003C\u002Fi\u003E\u003C\u002Fa\u003E是要加到资本存量中的金額，會用一段時間（例如「每年」）中發生的數值來表示．因此是一種流量。 \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u002Fblockquote\u003E\u003Cp\u003E在国际贸易中，我们常常会提到资本流入流出某国，为了帮助我们理解国际收支，我们避免使用更加笼统的［财富］，也避免使用［金融资产］（因为会和下面用到的资产概念混淆）：国际金融中的［资本］和经济学中的［生产要素］定义更接近，或者说是一种生产能力。 我们下面会说到，其他条件不变，一国具有的流动性资产越多，或者是具有资产的流动性越高，该国家就具有更强的兑换生产要素的能力，或者说更强的生产能力，或者说更多的资本。因此资本流入某国，可以理解为流动性资产流入某国，或者说该国的资产流动性变强了。\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所以我们经常听到媒体说，美国经济状况变好，美联储加息，国际资本回流美国，或者国际热钱流向美国，促进美国的下一轮繁荣。\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3）资产和债务\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资产（Asset）和债务（Debt）是紧密相关的。 \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资产（Asset）应该和资本（Capital）区分开。在国际金融里，资产一定是可以给所有者带来未来收益的。所以购买政府债券是购买一项资产，因为债券产生一项未来收益如券息。但我们也说购买政府债券是购买政府的债务－－这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你把今天的钱给了政府，换得的是政府明天对你的支付承诺，这个承诺就是政府对你的债务，你把这个承诺看成是自己的资产。\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如果进一步讲，货币（法币）也是债务。如果理解了这一点，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国家持有的美元外汇储备被称为美国欠中国的债务了。 \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4）投资\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理解了资产和债务的关系，现在就没有什么必要区分两者了。流动性低的资产实际上是流动性低的债务，比如你拥有大额的商业银行票据，这是你的资产，也是商业银行欠你的债务，而且你不能很快的兑取流动性高的现金。\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投资即是投资方持有被投资方的债务。通常，人们会用流动性高但是回报率低的债务（比如货币）去购买流动性低但是回报率高的债务（比如股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现在回顾一下，国际收支平衡中的［经常项目］是出口外国的净变化量，［资本账目］就是用来衡量本国拥有外国债务（投资外国）的净变化量，不过要加上一个负号，这是有理由的。举个例子：中国的小明出口了一辆车卖给日本的小华，小华要把钱给小明，他可以直接给小明日元，也可以把日元打到小明在日本的银行账户上。无论是哪一种方式，小明都持有了日元，日元是小明持有的日本央行债务，或者说是小明对日本的投资，\u003Cu\u003E也即中国资本外流日本\u003C\u002Fu\u003E，也即中国资本账目减少，或者称为借记资本账目。\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下面我们说明，为什么小明对日本的投资可以看成是中国资本外流日本。如果没记错的话，克鲁格曼曾说，一个好的商人难以成为一个好的国际贸易专家，因为他会发现这和他财务报表上的记录是相反的，投资日本获得了资产（这里的日元）会增加小明公司的资产项目，但是却要借记（减少）中国国际收支表的资本项目。\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但是如果我们这样想就不难理解了：如果把［资本］理解为国家的生产能力，小明接受日元的行为实际上减少了中国的资本存量，因为他本可以选择让小华直接投资中国市场（提高中国的生产能力），但是他选择了让小华晚一些支付这个债务。\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现在假设小明要把收到的日元带回国，假设他不去结汇，而是把日元留在家里，那么这笔交易应该贷记［经常账目］，借记［私人资本账目］；假如他接下来去银行结汇，那么相当于银行从他手中买走了日本的债务，那么就应该贷记［私人资本账目］，借记［外汇储备账目］。这笔日元就成了银行的外汇储备。两种情况最后都是借记［资本账目］。\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同样的，外国人在中国的投资，应该贷记［资本账目］，这相当于外国人购买了中国的债务并提高了中国的资本存量。\u003C\u002Fp\u003E&,&updated&: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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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menklatura\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俄罗斯是典型的资源型国家：希特勒就曾将俄罗斯作为德国人拓展生存空间的重要目标。如今的俄罗斯，领土面积世界第一，天然气出口世界第一，天然气储存量世界第二（在美国页岩气改革后落在其后），淡水资源储量世界第二（仅落后于巴西），世界第四的耕地面积（尽管生产效率低下）。\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当今俄罗斯的问题：国企效率低下，物价水平高，“新俄罗斯人”挥金如土臭名昭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戈尔巴乔夫改革的三个特点：\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 保证券（Voucher）\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 什么是Voucher\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 为什么大多数俄罗斯人对保证券是没有兴趣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2 公司私有化方式 -- 买断（buy-out）\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3 休克疗法\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从92年3月起，放开价格波动\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992年物价水平是1991年的2500%，工资水平只涨了10-15倍。恶性通货膨胀，糟糕的改革外部环境是怎么造成的\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二 俄国改革的历史背景\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1）前苏联的经济体制形成于二三十年代，简称为：高度集中的计划体制。\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关键词：影子价格，经济参数\u003Cbr\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苏共的高度权威影响下，苏联经济学界的讨论集中在三个方面：价格的确定取决于劳动成本还是生产成本；价格如何通过最优计划来确定（optimisation）；价值规律和商品市场的关系。\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在当时的政治氛围下的所谓的讨论中，真正有所贡献的是第二个方面：最优计划学派在20世纪50年代的兴起。\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最优计划\u003C\u002Fb\u003E，其实是运筹学的一个概念。但是从社会工程师的观点（比如经济控制论）来看，经济问题，可以是一个优化问题。（[\u003Cb\u003E苏联数理学派\u003C\u002Fb\u003E]：关心计划经济在信息和动力机构上的缺陷（motivation and information）；提倡投入产出分析法，经济核算制，地区发展计划；代表人物：\u003Ca href=\&\u002F\& data-title=\&康托洛维奇\& class=\&\& data-editable=\&true\&\u003E康托洛维奇\u003C\u002Fa\u003E，诺沃希罗夫，涅姆钦诺夫）\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Q：什么是 投入产出分析法，经济核算制，地区发展计划？今天还存在吗？\u003C\u002Fp\u003E\u003Cbr\u003E\u003Cp\u003E2）戈尔巴乔夫改革\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关键词：沙塔林，150天改革计划，\u003Cb\u003E前苏联国营企业法\u003C\u002Fb\u003E，两个主要学派：莫斯科数理学派，阿甘别疆新西伯利亚工业研究所\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a href=\&http:\u002F\\u002F?target=http%3A\u002F\u002Fwww.imf.org\u002Fexternal\u002Fpubs\u002Fft\u002Fweo\u002F\u002Fdata\u002Findex.htm\&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u003EWorld Economic Outlook Database\u003Ci class=\&icon-external\&\u003E\u003C\u002Fi\u003E\u003C\u002Fa\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受到两个主要的数理学派的影响，日，前苏联国营企业法开始生效：\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u003Cb\u003E实行全面的经济核算，将 国家指令计划 改称 国家订货。即上层采用计划指令规定价格并且统一定额，下层公司自负盈亏。\u003C\u002Fb\u003E\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改革试图将国家指令和商品货币结合起来，开局是这样的：错误的国家定价 =& 企业无法自负盈亏,市场失效 =& 企业只能向批发部门（物资局）通过国家定价采购 =& 物资局成为“倒爷”，腐败横行 ＝& 分权化改革强调国有企业的自主经营，国家对国企的控制减弱，国家财政情况恶化，影子经济和投机倒把日益猖獗\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简单的说，戈尔巴乔夫改革造成了一种既非计划又非市场的体制真空，在公司私有化阶段，改革者错误认为任何私人所有者都好于国家所有权，通过买断和保证券的形式，公司股权被几乎无偿的转移给私人。但是，普通工人和大众缺少合法交易保证券的渠道，政府部门的官僚和裙带关系阶层则通过腐败挪用公款购买要私有化的国企，并且批发收购普通民众的保证券，国企所有权最终转移到一小部分人手中（这才是戈改革的最大受益者，向官僚资本主义的大步迈进）。于此同时，糟糕的社会经济环境（倒买倒卖，腐败，侵占国有资产以及资产转移海外，黑市，犯罪激增）使得工人面临下岗的危险，原来的养老保险得不到保证，社会主义理想和马列主义彻底被否定。\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比较：伯克的观点－法国大革命的制度真空\u003C\u002Fp\u003E\u003Cp\u003E3）曾经被放弃的解决方案：列宁的新经济政策\u003C\u002Fp\u003E&,&state&:&published&,&sourceUrl&:&&,&pageCommentsCount&:0,&canComment&:false,&snapshotUrl&:&&,&slug&:,&publishedTime&:&T18:03:04+08:00&,&url&:&\u002Fp\u002F&,&title&:&比较经济学笔记一&,&summary&:&以下笔记基于 [宋敬本] 的通俗教材《比较经济学》，网上MOOC和公开的外文文献。一 俄罗斯转型简介关键词：Chubais nomenklatura 俄罗斯是典型的资源型国家：希特勒就曾将俄罗斯作为德国人拓展生存空间的重要目标。如今的俄罗斯，领土面积世界第一，天然气出…&,&reviewingCommentsCount&:0,&meta&:{&previous&:null,&next&:null},&commentPermission&:&anyone&,&commentsCount&:1,&likesCount&:1}},&annotationDetail&:null,&commentsCount&:7,&likesCount&:11,&FULLINFO&:true}},&User&:{&qiang-di-79&:{&isFollowed&:false,&name&:&羌笛&,&headline&:&&,&avatarUrl&:&https:\u002F\\u002F50\u002Feef5ccb832ac80df30ba4df_s.jpg&,&isFollowing&:false,&type&:&people&,&slug&:&qiang-di-79&,&bio&:&轻度妄想症患者&,&hash&:&fbcd45c04&,&uid&:36,&isOrg&:false,&description&:&&,&badge&:{&identity&:null,&bestAnswerer&:null},&profileUrl&:&https:\u002F\\u002Fpeople\u002Fqiang-di-79&,&avatar&:{&id&:&eef5ccb832ac80df30ba4df&,&template&:&https:\u002F\\u002F50\u002F{id}_{size}.jpg&},&isOrgWhiteList&:false,&isBanned&:false}},&Comment&:{},&favlists&:{}},&me&:{},&global&:{&experimentFeatures&:{&ge3&:&ge3_9&,&ge2&:&ge2_1&,&nwebStickySidebar&:&sticky&,&newMore&:&new&,&liveReviewBuyBar&:&live_review_buy_bar_2&,&liveStore&:&ls_a2_b2_c1_f2&,&isOffice&:&false&,&homeUi2&:&default&,&answerRelatedReadings&:&qa_recommend_with_ads_and_article&,&remixOneKeyPlayButton&:&headerButton&,&asdfadsf&:&asdfad&,&qrcodeLogin&:&qrcode&,&newBuyBar&:&livenewbuy3&,&isShowUnicomFreeEntry&:&unicom_free_entry_off&,&newMobileColumnAppheader&:&new_header&,&zcmLighting&:&zcm&,&favAct&:&default&,&appStoreRateDialog&:&close&,&mobileQaPageProxyHeifetz&:&m_qa_page_nweb&,&iOSNewestVersion&:&4.2.0&,&default&:&None&,&wechatShareModal&:&wechat_share_modal_show&,&qaStickySidebar&:&sticky_sidebar&,&androidProfilePanel&:&panel_b&,&nwebWriteAnswer&:&experiment&}},&columns&:{&next&:{},&econlab&:{&following&:false,&canManage&:false,&href&:&\u002Fapi\u002Fcolumns\u002Feconlab&,&name&:&经济学习笔记&,&creator&:{&slug&:&qiang-di-79&},&url&:&\u002Feconlab&,&slug&:&econlab&,&avatar&:{&id&:&4b70deef7&,&template&:&https:\u002F\\u002F{id}_{size}.jpg&}}},&columnPosts&:{},&columnSettings&:{&colomnAuthor&:[],&uploadAvatarDetails&:&&,&contributeRequests&:[],&contributeRequestsTotalCount&:0,&inviteAuthor&:&&},&postComments&:{},&postReviewComments&:{&comments&:[],&newComments&:[],&hasMore&:true},&favlistsByUser&:{},&favlistRelations&:{},&promotions&:{},&draft&:{&titleImage&:&&,&titleImageSize&:{},&is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canTitleImageFullScreen&:false,&title&:&&,&titleImageUploading&:false,&error&:&&,&content&:&&,&draftLoading&:false,&globalLoading&:false,&pendingVideo&:{&resource&:null,&error&:null}},&drafts&:{&draftsList&:[],&next&:{}},&config&:{&userNotBindPhoneTipString&:{}},&recommendPosts&:{&articleRecommendations&:[],&columnRecommendations&:[]},&env&:{&edition&:{},&isAppView&:false,&appViewConfig&:{&content_padding_top&:128,&content_padding_bottom&:56,&content_padding_left&:16,&content_padding_right&:16,&title_font_size&:22,&body_font_size&:16,&is_dark_theme&:false,&can_auto_load_image&:true,&app_info&:&OS=iOS&},&isApp&:false},&message&:{&newCount&:0},&pushNotification&:{&newCount&: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