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小学毕业考试卷后就没再联系过的同桌主动加了我人人和微信,他还记得我是他第几个同桌说我是他现在唯一有联系的

关于红房子的微信
关于红房子的微信
1月21日,李桂香开通红房子微信群(付跃进、王继臣、李晓明、刘齐跃、李桂香、康秀萍、邵立战、刘蔚书、杜淑霞、宋喜荣、刘芳、庞飞、张金涛、丁军、刘群鸣、王双歧?)
1.搜到41年前的一幅新闻图片,出自郎琦之手。我在照片的右下角,侧脸抱着钢钎。左下角是付跃进,拿张报纸像是挤进了画面。中间说话者谢敏刚,他后面是李宁,李宁后面为邵立战、刘齐跃。被我遮住的男子是生产队长刘福斗。另有6位女生,4个没被遮住脸的都是兄弟集体户的,我们户的两个女生都被遮了:被付跃进遮住的应该是张丽,在我上方的是关丽华……
场景是二十家子公社的小顶山采石场,时间应该是1975年12月前后。
2.怎么不刷了?各位的记录我起码细看了两遍,除了有趣儿,还能排解思念。我最近才更换成智能手机,使用生疏,加上老年痴呆,所以跟不上大家的节奏,只能潜水旁观,偶尔冒个泡泡,证明我在,忠实观众……你们尽兴,只当我是个残废。向各位问好,老猫甚是想念……
3.一直放不下做知青的那一年半。2016年拍的红房子已经面目全非了,仓库也不见了,还是晓明2000年那次拍的基本还有原来的样子。红房子,看来也要成记忆了……
4.我是咱户“早睡早起”的那一波,一年半,时间短得叫人不好意思。但是,时间不长回味长,涉世未深记忆深。我认为,那一段之所以叫人耿耿于怀,至少有三个原因:艰辛,只要挺过来,就很少有人为此后悔;青春,不论掉在什么地方,捞出来都是美好的;朋友,数离开家门后的第一批最难忘……
5.群鸣给大家拜年。我属鸡,不会被误作黄鼠狼。先拜75年的:付跃进、王继臣、李晓明、刘齐跃、李桂香、康秀萍、安广胜、魏立平、谢敏刚。邵立战。任秀君。张丽。关丽华。邵凤英。李宁;再拜76年的(你们来时我还在):刘蔚书、杜淑霞、宋喜荣、安广才;77年以后的(刘芳、庞飞)无缘见面,(广龙)……也拜。刘芳不知是不是孔阿姨家的那个小的妹妹;金涛排长要拜,我们曾在青岛见过一面;丁军更要拜,同桌、老邻居,带问丁英、丁晶好。各位:祝大家健康、快乐。
6.黑锅当过兵?
7.记得在站前小学时,班里有个女同学叫杜霞……
8.那时嘴亏,所以记住了纯肉馅饺子……
9.每张照片里都藏着一段留不住的岁月……
10.有些事,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有些事,想忘也忘不了。不是记忆有选择,而是青春在做手脚……
11.5队户吃了8队户,这是个好消息。通过张艳找张丽。9队原来没有集体户。看来咱们户后来是发了,成了大家大户。把人找齐,不大容易。
12.加厚度以成三维,然后是鸟和鱼的自由。否则还是二次元……长度百岁,宽度千朋,精度万一,厚度嘛,工农兵学商都干过。大动方可大静。否则是懒。龟缓多为人见,龟游千里则罕为人见。那时的好处是千愁万苦放得下。吃货中坏的不多。吃货的智商看来也不低。不吃,啥主义也没了。
12:58)立春已过,青岛依然没有降雪,却下了几场不小的雨。今天出门甚至要用雨刮器。没有南方的温暖,丢了北方的雪,青岛的这个冬天让人失望。黑锅的暴风雪视频看了好几遍。想起那年随姐姐去净月潭看雪,不觉怅然……记得下乡时,穿的盖的并不多,却没有挨冻的记忆,一天早晨叠被时,竟从褥子下面发现毫无解冻之意的鸡屎,至今没弄明白,它来自何方……
09:00)打头的:小时候是放学队伍中最前面的那位大高个儿,加上记路、懂规矩,令人敬佩;下乡时是领着我们下地干活的那位。他往哪走你随着,他动手你就跟着干,他抽烟儿你就歇着……是队长的左膀右臂。但称呼却是个定语,就像管干部叫有权的。这也难怪,最小的官是队长,他在队长下面,委屈点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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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上面那张75届的合影我没有,收藏了。缺广胜。
16.( 09:08)呀吼!立战给抓回来了。想起了凄婉的二胡声……深刻的像个哲学家
22:03)收工回到户里,立战喜欢拉他的二胡。那时选择余地不大,加上心境,出来的声音多哀伤。久了难免抵触。记得一天回来,老呕抢先把二胡抱在怀里,嘴里叨念:我爱好这个……害得立战好长时间没能一拉为快……
18.第一批当兵的有6个:康秀平走的早一些。5个男的都被北海舰队接走,77年元月运兵,后来沾了后门兵的光,入伍时间统一算在76年底。敏刚、广胜、李宁留在旅顺,我和晓明渡海到山东。刚分开时还相互思念不已,大家都有书信来往。李宁在海洋岛上来信说岸炮的威力如何之大。敏刚在信上浪漫地写到:带到落花纷纷时,我们再相会。广胜还寄来一张他在青岛栈桥的照片……
19.(刘齐跃
09:58)群鸣~印象;刚下户时(七五届)群鸣就个像小大人,怎么当了户长(许是上边的安排.想不起来了),总之是那个官是给适合的他。身腰很细,两肩挺平是扛肩牌那种。喜欢读书,话不多;时而幽默一下;出语深刻。公社集体会战中(夏,治辽河.冬,采石头)常常听到是高台子五队投来的稿(群鸣作)…得意时喜欢吐舌头(那个美呀)。
11:50)老呕,这个外号的来历已经说不大清楚了。他小时候就很灵活,会倒骑自行车,徒手抓住飞过眼前的蜻蜓。我曾发誓做到,终于在43岁的时候也捉到了一只……
21.当时,农机都掌握在大队,数量有限,使用要先申请排队。大队长是刘伟,书记是沈辉。能进大队农机队是不简单的。敏刚去了,开胶轮拖拉机,最牛。立战也去了,开链轨。晓明去了电塔干活,是半个电工……这都是干技术活儿的,不得了!
08:58)那时我们还没有我们现在的孩子大,离开各自温暖的家。啥都不懂,啥也不怕,聚集在集体户的屋檐下。如今我们已经比我们当时的父母大,都已有了各自的家。天南地北,海角天涯,忘不了黑土红房风那个家……(元宵节愉快)
23.“你有情人”与“你是有情人”。汉语有时真叫人抓狂……
10:54)形容严寒,有泼水成雾的试验,有被铁沾掉一层皮的经历,有站着尿尿用棍儿敲的夸张,最近又听说零下50℃冻眼睛……我体验过的是嘴被冻瓢。东北话瓢了就是失圆或弯曲变形的意思。比如车圈瓢了;比如嘴瓢了(去买冰糖雪梨,却说成:来瓶冰糖雪姨!)。天儿太冷,致使面部神经麻痹,说话时嘴就不好使了……&
25.人总是要变的,这是各种聚会后的共同感慨。容貌之变是自然规律,不会脱胎换骨,挖一挖总有旧影;命运之变虽难料,只要有心理准备,出息成啥样也都正常;性情之变没人太在意,都是过来人啦,怎么变都属靠谱……有一点不会变:他们知道很久以前的你,这样的人不会越来越多,互在各自的记忆里,这无可替代……
19:25)这是高台子五队的卫星图。我一直纳闷儿,红房子哪去了?现在才明白,仓库被拆了。猪圈拆就拆了,厕所拆就拆了,仓库你拆它干嘛?
27.公主岭一中门前这栋红楼印象深刻
06:10)在下毛病:向来不正经锻炼身体。早晨,推开窗户,放些新鲜气体进来,坐着发呆一会儿,就算我的晨练了。人家步行几公里,我Tm去了趟公主岭…
29.真正的知 青 运 动起于老三届,止于恢复高考,这期间上山下乡的知
青接近2000万。但同时代,农村的中学毕业生应该超过1亿,他们像雨水一样无声地融进土地。上小顶山采石头的时候,发现身边多出一个白净高挑、眉清目秀后生,话不多,嘴上老是挂着善解人意的微笑,一问才知是老户长中学毕业的儿子石育海,我当时想,他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后来不知出息到哪里去了……还有二姑娘、虎小子,刘福斗等等。他们与我们的最大区别就是家在农村,如果放在今天,一定是进城务工的主力……
30.( 05:30)现场直播:雨水刚过,青岛雪落。盖住地面,尽管很薄。路上没有,纯属车祸…
少吹东北,尤其黑锅。今天上班,要坐班车(又及)
31.我们属末代知青,早几年的哥姐们要苦得多。记得下乡第二年时,赶上铁心务农、扎根农村活动,我们户写了一首词,林广泛抄写装裱后,在公社大会上由两个人托着,女播音员一读,我听得心里直颤……回来后,还在院里栽了扎根树。树扎了根,人还是走了。1992年我骑车去了红房子:院门仍旧西开,俩公社老干部分住东西屋,两家共用仓库和院子,西屋的用女厕所,东屋的用男厕所,一切大致还是原样,我从老井里压出一瓢水喝,想看看窗上的降落伞窗帘儿还在不在。感叹了一阵儿,转到一队户看望了上海知青倪大头,他在集体户开了一家小卖店,真把根扎在那里了……
18:05)倪大头和大姜子。沈辉都回去了。还有炸鱼二十家子水库里,那个上海知青。估计现在都回上海了,因为他们家的成分不好,资本家很多。大姜子说上海的电影院都是他家的。从大姜子身上我看到了上海人的细腻,自立和享受生活的品位。他用两个半小时给我们做饭,最后我们十分钟吃掉。把鸡蛋摊成很薄的饼,包馅儿,做成汤。
32.76年草木皆兵闹地震,年初,周 总
理去世没几天,一次起夜上厕所,就见东天一个巨大的扫把星倒挂着,看了很久,也没敢惊动大家。不久,吉林市还降下一场疯狂的陨石雨。一天我在仓库房顶排瓦,收工回来的老呕见状大喊:地震前兆,老猫上房了……风声鹤唳已进入了我们的打情骂俏。睡觉前要在乒乓球案子上倒立个酒瓶子。酒瓶子每天早晨都是倒着的,却从没叫醒死猪一个个儿的。一次公社开会,又讲地震预防,似乎地球即将完蛋。散会后,就把兜里放了很久的零钱花尽,买了三包迎春烟,没按常规从上面开包,而是从侧旁撕开,回到户里就跟管帐的老呕商量,给大家包顿纯肉馅儿的饺子解解馋吧……那时不太懂得害怕,只想孤注一掷。不久,唐山真的地震了,师干部科的张干事,就是前不久陪着首长到集体户来看望我们的那位小白胖儿,他一家都没了下落……
(付跃进)时间不久,毛 主
席也去世了。大家心痛欲绝。男生女生有的眼睛哭得红红的。当地的农民,傻傻的看着我们,非常不理解。他们不知道是怎么了,远在北京的人去世了,与你何干?脑子里和骨子里跟我们存放的东西不一样,产生了这个差异。一句口边的歌,我告诉老猫以后可千万不能,不小心溜出来。驱走了愁容,换笑颜哪啊。还记得打狗一事吗?大队号召打狗,知
青就借助此名义,拿着二尺钩到百姓家去打狗。我记得有一次直接到人家里头,躲在屋角的狗吓得战战兢兢,砸的人家缝纫机咔咔作响。心里也不免隐隐作痛。老百姓求饶和哭喊声至今我现在还非常难过。知
青做的太过了。回来以后辣椒炖大块狗肉。做的大米饭。我吃了三碗。一个叫傻小子的,因为帮什么忙,拿个空饭盒过来。意思是想回去,拿一点?我们居然没有人能理解。狗皮埋到了房山头有线电视杆底下。后来老百姓要狗皮要了好一阵子,我们都没敢承认。他说狗肉,你们可以吃,把狗皮给我吧。说的非常可怜。现在看来不知道是不是计谋,因为我们始终没有承认,把他家的狗打死了。担心有人会说,集体户,集体胡子。当时这么说是非常反动。眼前的好多事,经常健忘,好多事,非常细小久远的事情,念念不忘,四十多年时间过去,依然清晰在眼前。大概象现在的U盘,里边有好多空间。因为我们年轻,对什么都好奇。因为我刚刚开始独立的生活,对什么都比较认真。不像现在,神经是麻木的,目光是呆滞的。行动是迟缓的。以后就应该是,世间破事,去他个娘,你忙你的,抱妻[微笑]上床。
33.下乡第一天中午,大米饭和炖大豆腐吃完了,正愣神儿,程建国把我拽到房山头,手持小本儿说是要采访,从此记住了这个男孩儿;没几天又通过一条扁担认识了沈辉,在大队部,她下唇点了一块龙胆紫,抓起电话:“喂,我沈辉……”她上了大学并留校,后又被迫离校,在私企做营销经理,爱上了摄影,仿佛一直未婚;在一个炕头儿讨论会上认识了一个叫杜一振的老知
青,他居然敢跟沈辉抬杠:“你们上海楼高,脚悟不一定高……”还记住了一个在公社挂职的团 省 委 副书记叫魏 革
命,高高胖胖的更能说;一次,我被叫到公社礼堂楼上的一个大房间,已成了公社秘书的老知 青高欣,拿出收集来的知
青诗歌给我讲了很多,只记住一句他推崇的诗:“老茧铜钱厚……”据说他后来做到新 华 社分社的社长,应该是厅局级吧;至于上海知
青朱庆,记得因对江
青不敬被捕了;还有个叫于大川的,甚是能讲,资产阶级法权就是从他那里记住的;大队长刘伟的口头禅是“怀德县要要要一年变大寨”;公社知
青办老张,面黑如铁,嘴唇老是哆嗦;公社的王副书记、韩副主任都在集体户的那张合影上……哈,不写了。
34.那天户里扒炕,一身黑灰,红灯收音机中传来毛 主
席逝世的消息,脸上的黑灰立刻被泪水冲成道道,大概某样古怪,一个男孩儿冲我指手呼叫,我对他喊了脏话。几天后,忘了为啥事回公主岭,在康皮家看的追悼会实况转播,康叔叔一脸严肃让我们跟着默哀。(一次,乘面包车去集体户,路上有民工队伍逆行,他们看到副驾驶位置上的康叔叔,一脸惊讶,纷纷让路。后来老呕对我说:“知道为什么?”我摇头。“他太像邓
小 平了……”)回到户里不久,四 人
帮被抓。听到消息立刻找来毛笔和彩纸,上书“除四害人心快”,贴在冲着公路的西房山头儿。村里人指指点点,不敢多问。回想这几年,批投降派,批资产阶级法权,扎根运动,都有他们的影子,猜想巨变将临,心里发毛。
35.红房子像个据点儿,扼守在公主岭到二十家子唯一的公路旁,想不引人注目都难。三天两头有参观团光顾。规格不一,偶尔还有国外的。一般都先打过招呼来,以便准备一番。遇到临时来袭的,除了做饭的,其他人就跳后窗翻后墙躲了……为美观,盖了个东厢房,存放粮食、农具和杂物,宿舍里只剩下被褥和师里统一为每人定做的木箱,西屋女宿舍有一架缝纫机,东屋男宿舍有一个乒乓球案子。前院是水井和菜地,后院是厕所和猪圈,院门开向西面的公路,两扇钢筋大门,门垛上写着那8个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男宿舍的东墙上有一块学习园地,上面贴着应景的文章诗词,记得老呕曾有一句颇具才气的诗:“那里有胜过父母的爹娘……”
07:48)高台子的篮球队还是相当不错的,一个高台子集体户男生为主的队。令所有公社的社员仰视。从身高形象,身材都非常好。说有的在球场上身上有点汗像泥鳅一样。佟侃去了,更是出尽了风头。
青生活接近尾声时,集体户有了电视机。9寸的,昆仑的还是东海牌儿的忘了,250元和电视机票都是师里给的。在东房山头儿立起天线木杆儿,冲着公主岭那个108米的发射塔方向,电视机放在男生宿舍。集体户每到晚上就成了队里的文化中心。很多熟悉的旋律和演员从诗歌朗诵演唱会走进心田,还有诗歌:《1976年中国的十月》……那感觉,仅次于“围猎”之后的辣椒炖狗肉。那时候,电视机是稀罕玩意儿。中学将毕业的时候,听说电业局有了电视机,刘黎问我:什么叫黑白电视?我当时回答:就是黑天白天都能看的电视……
37.我们下乡的时候,情况已大为好转,厂社挂钩,集中安置,人没到,五间红砖到顶的大瓦房已经盖好等在那里了。如果老知
青相当于红军或八路,我们就有点解放战争的意思啦。东北的房子为了充分利用阳光,南向的窗户都尽量的大。阳光方便,目光也方便,男生无所谓,女的可有所谓。忘了是谁从机场要来一个降落伞,女生屋里有缝纫机,有空军特色的窗帘儿很快告成,我们男的也跟着沾了光。它透而不露,轻而不飘,与红房子相映成趣。队里的姑娘媳妇都对这种丝绸一样的白色暗格布料啧啧称奇。降落伞是从天上回到地面时用的,我们这些被打入地下无时不想登天的人,恐怕指望不上它,只好拆了做窗帘儿。
13:30)镰刀是我们去的时候很上手的一个农业工具。我在咱们前面的菜地,用左手拿镰刀,向右手的黄瓜砍了一下,不幸砍到了手背。留下了永久的疤痕。刘齐跃也曾因镰刀的问题砍伤了手指。我印象中至今还是弯的。
38.下乡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到队里的大井挑水,备口水缸,男生轮流挑。印象中打井应该很费周折,直到户里打了压水井,才知道世上还有如此简易的打井之法:两根木杆十字形摽紧一个6、7米长的铁管,四人抬起用力向下戳,形如打夯,不停地向铁管四周加水,很快就打到了沙层,然后把下端包着金属网的井管下进去,四周用土砸结实,安上井头就开始压水,大约3、4个小时之后,水就逐渐清澈起来,最后砌好井台,半天时间大功告成。从此免去挑水之苦,洗衣、浇菜舍得用水了。这种井只有在松辽平原上可以,那里含水的沙层深不过6、7米,上面是黄土、黑土,地质结构非常一致,水量充足,毫无异味儿,口渴了直接就喝。只一点:若三两分钟不压水,水就退回地下,再想取水,必须向井头里加水,封住空气,迅速压水,水就会重新被抽进井头,流量抵得上三个水龙头。
00:10)群鸣大哥说起了压水井,我也想起我下户的那年冬天,轮到我煮饭,晚饭后忘记把井抽子拔出来,结果给冻住了,记得有一个
老户员对我说今晚一定要烧化,如果冻死了井管会冻爆,那样一个冬天都要挑水吃了,我怕了就连夜开始烧,把井管上边的水烧的沸腾了可下面还是冻得死死,连续加了好几次水可就是不通,后半夜3多了,也不知是烟熏的还是委屈的,当时是泪流满面难以形容,那叫一个惨……后来立战大哥出来跟我说回去睡觉吧,天亮他来想办法,我当时是半信半疑的回去睡觉的。第二天立战大哥拿来了一条几米长钢筋,让我再次点着火把水烧沸腾,再用钢筋插入井管中往下墩了几下,就听到滋的一声通了……立战大哥谢谢,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05:35)那几年咋就那么冷,我们刚下乡的头一年冬天(七六年冬)晚上打盆水放在屋理,等第二天早晨起来上面冷了一层冰,晚上我们都带上棉冒子睡觉。天实在是太冷了。庞飞,我记得你做饭时,总爱作芥菜疙瘩炒辣椒,现在我想起来特别好吃,我在家也作过几次,总是吃着没有当年在集体户吃的味道,至今我还想吃那个芥菜疙瘩炒辣椒。
39.在红房子生活了一年半,却经历了两个秋天。秋是乡村倾向于高兴的季节,也有古怪的事情:据说狗可以把成熟的苞米弄下来叼回自己主人的家里。那时候,农民自己的菜地很少,家禽家畜也受限制,突破限制就是资本主义的尾巴。限制的目的还是让大家把心思多用在集体上。狗属于家畜,这已使它不利,再加上这么个毛病,那还了得!于是各级号召打狗,最好自己打,不行就组织打狗队帮你打。知
青们肚子里油水甚少,便自发参与打狗,与打狗队不同的是狗肉要带走,用作酬劳,也示惩戒。隔几天出动一次,一次打一、两只即可,既有教育作用,肉也基本够吃。潜规则是本队的不打,当然,有集体户的生产队,一般其他集体户也不会来打。女生除了吃肉,基本不参与。行动一般安排在晚上……当时不觉怎样,很多年后才渐生愧疚,那狗的无助和狗主的无奈。
(付跃进)安广胜是我们后认识的。他就比较适应集体户的生活。没有腰跟胸上下一样粗。大双眼皮儿,突出的眼睛要比别人观察这个世界多几十度。跟社员关系很好。很能干,很适应农村的生活和劳动。我们倒是很羡慕他。他也自得其乐。什么事都不服气。有一次说,抽旱烟多了会抽醉。连抽三支人就不行。他哼了声。意思是,我这体格儿,一切不在话下。在火炕的旱烟盒里连卷带抽三五支居然谈笑风生。过了一会儿,人们忘了这个事儿的时候。他突然脸色惨白。有一个举动,我现在非常难忘:他突然推开窗户,张开大嘴,肚里的食物像水龙头里的箭一样窜了出去。从那我才知道,人的胃也有喷射功能。安广胜是个对生活品得有滋有味的人。一个非常知足的人。上次见面,说很高兴自己能打两份工。每个月四五千块钱。自得其乐。现想令我们好生羡慕。
07:20)我下乡不到十七岁,生性非常胆小。不知道农村的晚上狗啊,动物会不会咬人吃人。不敢一个人夜里上厕所。最打怵的也是晚上有便。有一次,肚子非常疼有了大的。实在坚持不住了。就推开窗,在窗户底下把事就办了。有生以来最痛快的一次大手。因为离屋里的坑也仅有三两米的距离。所以不怕。能听见里边炕上的人在相互说话。谢敏刚说谁放屁怎么这么臭。相互猜疑也相互埋怨。谁都没有发现味源。哥心里这个乐呀!哥也是没办法。谁让哥胆小来的?哥也胆大,回到坑就是不说。臭一宿。哥今天42年以后说。是我干的,愿咋咋地?
15:16)有一年集体户杀一头猪,老猫在乒乓球案子上收拾猪下水。李宁两手拿着猪头,与自己的头等高。像背对着他的老猫打招呼。老猫一回头,瞬间脸色苍白。几乎瘫倒在地上。后来他说,明知道是李宁过来,一回头变成了这副模样,大脑瞬间真空。这是我们国家比较早的整蛊戏。
40.一次,我被邀请到师里做报告,在小饭堂吃了顿中午饭,有馄炖,还有一个同院的女孩儿,叫曹莉,好像大我一届,看来她也下乡了。她说她不口羞,什么都能吃。报告会上我对着台下乌压压的解放军叔叔们,东一句西一句地胡扯,反正40分钟一点不差地完成了,开始和结尾有鼓掌的声音:“我就是咱们师的小孩儿,我们集体户的16个人都是。我们每天挣到的工分大约值
五 毛 三 分
钱,一年下来,我们终于吃到了自己种出来的粮食,过去,我们的家庭出身是贫下中农,现在,我们自己就是贫下中农。工农兵很伟大,全国学人民解放军,工人阶级领导一切,我们呢,正在接收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曹莉的嗓子像铃铛一样,估计比我讲得好,因为她讲着讲着台下就鼓起掌来……
青其实建国后不久就有了,当时数量不多,原因不少,比如,农村缺少能写会算的;比如,学习苏联的开垦处女地……断断续续,没成气候。直到老三届,大学关门,工厂停产,压在城里又不利于恢复秩序,才又想起上山下乡,这一次毛
主 席作了大段的指示,于是,知
青就到农村这个大学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每年一二百万,一搞就是十年。开始是到边疆农场,半军事化,拿工资,叫生产建设兵团,一度不算作知
青。后来是大城市到地广人稀的省份,比较分散,大都住在农民家里,出了不少问题。后期才肯定了株洲厂社挂钩的做法,实行集中安置,集体户便成了标配。我们红房子就是俩20(空20师和二十家子公社)挂钩的产物,是高台子大队的第三个集体户(一队户是上海知
青,八队户是四平知
青)。本还可以凑几个20的,比如,五间房子的长度差不多是20米;比如,红房子本应安置20个人,结果,有的名字来了人没来,有的被调整到其它集体户了……
42.那时老师是“人样子”,样板戏里也有典型,除了讲台、戏台,到了集体户,还常有一位带户干部可学。他们来自空20师,到集体户轮换锻炼两三个月。我接触过5位:1.是老张。常熟沙家浜人,高大俊朗(是不是有点欧洲血统),嵌一银牙,热情勤快,经常和我们一起出工,从不惜力,还经常跟社员比力气,直到急性肝炎发作。转业回乡踏入了房地产圈子;2.是老林,身材修长,灵气外溢,来户里不久,墙上就挂满了他的字画,集体户经常有人来参观,人家还以为这的知青才气了得。后来成为将军,现到处参加战友聚会,出了自己的书画集;3.是老李。机务大队技师,身材敦实,撅嘴,湖北人,义气,爱玩儿,人缘颇好。经常跟他学说湖北话作乐。没有他后来的消息。此人若转业回武汉,应是汉正街上的一把好手;4.是另一位老张,天津人,娃娃脸儿,玲珑身,没脾气,轻声细语,为人随和。5.是老顾。崇明人,个子小眼睛也小,但主意不小,胆子怕也不小,有担当。回上海后成了税务干部,还在上海人民广播电台介绍自己不湿鞋的经验,现在应该是个模范老干部了。
43.16 3:人少,刘关张;礼少,谢父王。送礼留未留?按理杜康。
12:17)40多年啦都是过往了,当年(1975年)高台子大队有五个集体户,7.1.9.8.5(5个生产队)我们是最年轻的。今天我们能在闲暇之时谈起那一段往事,是幸中又幸,因我们还活着(没跑偏)。今天想说一个人75届的下到高台子九队户,名字,孙鹤祥,可能有的同学还能记得此人(父,孙德空20师~70年代时在地方搞社教)我俩80年代时偶遇,后来有些联系,他谈到今生最大理想就是想当兵(想成为真正的军人),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实现人生的理想而忧郁,他终身太爱面子了,内心充满着不自信的胆祛,胸襟狭窄,不知为爱让步,2003那年最后一次见到他已是肝癌晚期……一个才36岁青春年华。憾,憾!那怕心再宽一点,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如今都过了当粉丝的年龄了,只能时而想起“红房子”影子……
13:06)还记得有一次郭本成(九队户76届的)替我背了一次黑锅,那天晚上去高台子四队玩不知怎么惹着当时的‘’太上姥姥‘’了(王可勤,大队书记的夫人)那时年龄小无知呀,第二天刘伟大队长带人“杀”到九队户找郭本成(听说人不在了),黑锅惹的祸,找姓郭的,想想还有些歉意……
15:55)《落差》如果说上山下乡是我们人生的第一课,从无知无为开始了一生的旅程,路途不是课本,落差只是心灵的感受,还得说经历了才能懂得落差后的滋味儿。闲话少叙,那是1976年冬季户里的同学男生当兵一下子走了5个人,群鸣.晓明.李宁.广胜.敏刚,女生康秀萍.任秀军上学了,本来是同在一条船上要生死要患难的,一下子走了那么多人,后来他们又寄回来了照片,栖霞.胶济南线&&&.樟子岛.旅順港…穿着军装真的神气,从那时起,才知道心里的落差。这第一课里有顿号,逗号,感叹号,惊叹号,省略号,有的还有句号……
44.为治理东辽河水土流失,公社搞了采石护坡工程。当时犯晕,明明在西面,怎么叫东辽河?后来才知:西辽河从内蒙那边过来,东辽河从辽源那边过来,两河在双辽(郑家屯)会而未合,在辽宁昌图与康平之间合为辽河,一路向南从盘锦和营口入海。机场也出动部队结合拉练参加进来,期间还用集体户的大锅为部队野炊,那个炊事兵动作麻利,似在舞蹈,炒的大头菜丝格外好吃。采石场在东边的小顶山,我们从公主岭把自行车弄过来,每天往返采石场,可节省时间和体力。采石中学会了抡锤掌钎打炮眼儿,杠钢钎,装药放炮,特别是坐炮:把雷管儿套在导火索上,再插进蜡纸管内的硝铵炸药中,用泥把炸药忽在巨石上,露出导火索。好处是甭打炮眼儿了,但有点废炸药。每次放完炮,就拿着大锤去破石头,会打的看准石头的纹理和缝隙,甭费劲儿,没几锤,巨石就稀里哗啦,很过瘾。工地的喇叭整天宣传鼓劲,一首诗歌至今记得:“住进地窨房,战士心里亮堂堂,夜读宝书三更方入睡,梦闻辽河两岸稻谷香。”
45.在20师公主岭场站跑道的东西北侧大片警戒区域内,家属们种了好多玉米,秋收后我们就去拉玉米秸回来做冬柴,车辆都由场站汽车连支援。但不能老是随要随到,经常要等人家有空。一次拉玉米秸等车的时候,张丽裹着羊皮军大衣偎在玉米秸堆里睡着了,我们装完车才发现这家伙不见了,四处呼喊翻找。直到她睡醒了从秸秆儿堆里爬出来,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在中学时,张丽与我、李宁、丁军同在三班,(老呕,香子、李八十四、哈尔滨是二班的)我们还是一个校外学习小组的,常在李宁家做作业。她有文艺特长,嗓子亮,是学校文艺演出队的,这在班里可很稀罕,而且还在县小班(现代京剧小学员班)里演过李勇齐他妈,所以,没人招惹,也没人走近,背地叫她“小商人”,大概是觉得她从不吃亏吧。在集体户的时候,她好像还参加过公社知青演出队的活动,也算是给户里争过光、小有影响的人吧,结果,出来拉趟柴火给弄没了,这叫啥事儿嘛……
08:40)张丽是小精灵,心眼儿多也有才。李宁谢敏刚是我育红小学同学,他俩都是我同桌。李宁有时迟到,他很逗,早上上学来军用黄书包从脖直挂前胸,嘴唇右上角粘一高粮米粒。
09:26)有一次集体户不知谁请客,吃冰糕。张力贪吃,拿了两个以上。最后她拿了一个碗,里边是白色的乳状体。她居然没吃了,化在了碗里,让我看,好玩儿不,我说不好玩,好生气,我没吃够。[微笑]
50.魏丽萍是第一个离开集体户的,只听说是随父南下,去哪啦当时也不知道。好像是1982年夏末秋初,我去保定公干,路过济南火车站换票的时候,被售票窗口内当值的魏丽萍认出,她关窗,拉我到一边聊了一会儿,聊的什么记不得了,只记住一句客气话:今后路过济南尽管找她。济南年年去,但票都可在青岛办好,就一直没再麻烦她。有几次想悄悄看看她工作的样子,但几次三番都没找到。无心相见易,有心再见难。济南是个交通要道,想必这些年来往的老朋友她见过不少,但我们那次见面应该是比较早的。当时我们的状态几乎跟在集体户没什么区别。不过,在集体户的时候她就有点蔫,任秀君呢是有点怪,一个是不爱说话,一个是不好好说话。魏丽萍好像年龄是最小的一个,感觉却属她老成……
51.三四岁时,蹲在路边排水沟憋水玩儿,一队士兵走过,长腿大脚闪闪生风,声音却只有一个,让我着迷。大一些,常去机库改造的大礼堂看电影,左边师直,右边场站,中间是皮衣皮裤屁股上挂手枪的老飞,歌声震耳。中学后,常跟敏刚、李宁、丁军、跃进、刘黎、春生到团结委隔壁的陆军院儿打篮球,对手是那些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士兵,他们不在,就找出篮球自己打半蓝。再大些就下乡了,当兵了……新兵训练时想家,想集体户,甚至想逃跑。到电影组以后定期为四个兄弟部队放电影,其中一个要经过牙山脚下的知
青农场,山坡上的大字赫然可见:“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每过此地就情不自禁。当了组长后,便叫车子进去一看究竟,原来这是陆军的一个师和医院与当地挂钩建立的知
青农场,已人去屋空,被果农接手。昔日的主人依稀可见,我恍如到了红房子……
52.听说红房子是王福财领人盖的,这话我信。记得院墙打好后,要整俩大门垛,有人说得画张图。他嘴一撇:700砖,4袋儿灰,一方沙子,俩小工。结果,半天功夫,线儿都没吊,人家整得利利索索。手艺是真好,可惜那年头盖房儿的不多,一身本事就用来干队长。那时他不到40,俩眼珠子被黑脸儿衬得贼亮贼亮,开口说话,七成动静却从鼻子出来,有主意,会算计。建集体户经济上吃亏、政治上没商量,但这个户背后有部队做后台,吃的亏许能找巴回来。所以,划地、盖房,他爽快又麻利,部队、公社、知
青,各方面都比较满意。队里呢,果然没吃什么大亏:盖豆腐房,部队支援了电动机和煤;拉电,部队上支援了一台大变压器;有大工程,部队出兵又出车……三四年后,知
青走得一个不剩,可那方正的院子、红红的房子谁能搬走……
09:21)我怎么觉得天天都在梦幻中度过,总是有这么一个有心人在回忆着,这四十多年的光辉历史,难忘的点点滴滴,让人回味,是苦是甜,这个在生命中做为我们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感受,这座红房子里大家庭和谐和温暖,这是我们终身难忘而有趣,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回忆,因此希望老户长能让我们看到你每天的美好回忆[强][强]
11:53)大约有十年了,我喜荣、继臣,广胜还有谁忘了,去看我们生活过的红房子,去看女老户长,去几位老社员家,到了王福才队长家,我们开玩笑说抓你来了,看出来他真紧张了,没认出来我们,我说你当队长厉害,管我们那么严,这时他笑了,想起来了,也有七十岁了,身体好,老伴先叫出我们的名字,太老的都离开了。打头刘文发在五队后北地开的砖场干活,还有一个叫什么坤,两个字名字,都在砖干活。再过几年只能记住红房子了。我们真的也慢慢老了。真不甘心。有一次张排长领我们上山砍柴,早上三点多,他叫我起床做饭,烙饼中午带饭,忙一早上,涛哥邦做,好不辛苦。五点多出发,不是砍柴是找柴,登山一边砍柴一边玩,到下午回,每人背了一小捆,也有收获,咱城里娃没见过山,哪拿过镰刀。所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好,我们才长大,一下就变成或快变成六零后了。真奇皅。
53.2011年秋小中风,医生下了封口令,除去吃素,还要控酒戒烟。素了一阵儿,胃口就回到了当年。红房子的时候若中风,口就不用封了。好在如今有了他丁类药物,适当解馋也不会怎样。酒非我所好,每天少喝点红酒,反成负担。问题集中在烟上。红房子时开始吸烟,囊中羞涩,就动脑筋:比如,以烟为赌注跟人打个必胜的赌;比如,伙同老呕从康皮那里诓烟……康皮每次回家前,就再三暗示:“烟,解馋又好带”。屡屡得手,量虽不足,质却无敌,甚至包括中华烟。一次,跟老呕每人得了一支好烟,正坐在窗下享受,老美突然跑回来找东西,他问一次,我们就支应一次,然后赶紧吸一口,再问再支……老美难缠,害得我好长一截烟空烧在手里,心里又疼又恨……后来,烟就没断,但量一直不大,控制一下不难,根绝恐怕不行,只是又要转入地下了。好在当年练过。家人和医生一直以为戒得很好,他们说:烟不彻底戒掉,行吗?我点头称是。
54.无论在哪,吃饭都是个问题。集体户第一年有粮本,有每人每月10元补助,吃的问题只剩了一半:做饭。自然的方案是,大家出工分,由一个人脱产料理一日三餐。当时这事儿基本由女生承担了,即使出点岔子,男生也不好太计较。一年多,基本太平。别看吃的不咋地,几个月下来,有人竟然长了肉,尤其女生,不仅胖起来,面色还红润。比刚来时耐看许多。一天上午,队里来了个卖驴肉的。人说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龙吃不上,就驴吧。当时是瞎老关做饭,(起外号属无厘头行为,说黑老关,那是肤色使然;说瞎,不知为何?)我急着去公社,回来已近傍晚,早把吃驴肉的事儿忘了。瞎老关悄悄拿出留下的一块驴肉让我吃,我当时目瞪口呆。看着那块拳头大小、黑里透红的驴肉,口水直往上冲,然而,比口水更强烈的是感激。思前想后,这大概是我做户长期间受到的唯一一次格外优待,多少年了,一直挥之不去。一次,在市场三路闲逛,看到个卖酱驴肉的,就买了拳头大小的一块边走边吃,边吃边想:当年那块肉我吃没吃呢?谢没谢谢人家呢?遗憾的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老关这些年跑哪去了……
06:01)老关最大的特点,是一双大眼睛,时刻在观察这个世界,头不动,眼珠在里面左右逛挡。心里总在想什么。
07:02)老关家转业到本溪了,没能联系上。谁有办法再联系吧,还有其它几位户友。那年那月离不开来,到红房子里的每位战友在一起生活劳动经历的事情,有趣的逗乐的历历在目,永生永世难忘。
07:52)昨天下午一点,我去公园跳广场舞,刚走进转盘,看见有个人在那站着,我一看她,她一抬头看了我一眼,一看是邵风英,问她怎么站在这里,她说想去华生购物中心,等坐免费大客车。我问起她的微信号,她说她还在用老年机,没换智能手机,没有微信。我告诉户里的同学都在群里聊的火热,快换个手机吧,她说她不会,我说让你姑娘交你,聊了一会,我告诉她坐大客的地方,我就去公园了。
55.红房子跟部队有缘:9个人陆续从军,男兵女兵都有,海陆空军齐全。当年为了当兵,我把爸爸的一套的确良军装送给了来户里走访的那位海军士兵;在威海404医院工作时,一位叫何曼的护师告诉我,她也是77年的兵,爸爸是空一军的。我记得,当年南下的军列上没有女兵。不过,到山东的除了晓明和我,还有两个20师的子弟:左远征,从潜二支退役后据说留在了青岛的北海分局;韩科夫,跟我和晓明在一个新兵连,没多久就被调去了沈阳。人非圣贤,射程内之的一些小动作属求生本能,没有所谓。但一辈子的路,终究还在自己。晓明当了一辈子兵,是我们中职级、军衔最高的。老呕他们应是参加了实战的,当时南北两线,北线最终无战事,那是运气。若打起来一定比南线惨烈。即使不打仗,照样要饱尝军人的甜酸苦辣。下乡,参军,参战,这都是可以给人格留下烙印的经历,值得珍惜和回味。
09:27)@刘群鸣 
何曼是我军校同学,77年我们一起当兵的。她爸爸是空一军宣传处长,毕业后她去了威海,后来就留在哪里了
09:38)说起了老关(关丽华),当年都是17.18岁同学们,都愿意叫她老关(爱称),是她长的老吗?时间过去太长,无据可查了。跃进谈到老关最大的特点:“一双大眼睛.时刻在观察这个世界.头不动.眼珠在里左右逛挡.心总在想什么”。入木(笑)触动了神经,如果是今天,我们会亲切叫她老人家,库
尔 德~土 库曼。一对眼睛到是“杀伤”我们的武器!
11:16)上次到青岛刘群鸣家讨扰。他六年仅开三干公里的车擦下痕迹。一直心里不忍。他倒无所谓的样子。心生感动。
13:41)韩克夫(77年当兵海军),我们是公主岭一中的同学(同班),此人有外国人血统,高度近视,蔫声细语,坐在我身后(前边第二排)印像深。
13:56)关键邵风英没有微信,想必她知道或记忆不少有趣的往事。我中午还想,老关大眼晴怎么有外号呢,没敢说,“黑㶽”提起。
14:13)邵风英,在集体户的时候绝对是‘’大姐大级别‘’,我们还是毛孩子、愣小子,她应该是懂得要比我们多得多,后悔当年不懂得请教。
15:26)不怕横的。有一天晚上大家在说笑,不睡觉。他说明天要起早,没有人理会他。他一生气,拿起螺丝刀,把保险丝挑断,钻进被窝。那几个身大力不亏的,默默无语。闷头也就自己睡了。一夜无声无语。
56.前些天小宋提到邵凤英,想起一些关于她的片段:在团结委大院里,她家住在居中的一座工字型日本房屋里,与红房子的最大差别是铁皮房顶,不是瓦。邵凤英和李宁家住在工字上下的两横之上,香子和陆建齐家住在中间的竖之上。她家女孩多,邵凤英仿佛是老大,宝贝弟弟叫邵大明。你看,人家够英明的吧。现在闭上眼睛回想,忽然觉得邵凤英跟那个演小品的宋丹丹有几分连相,两个五短小辫儿,见谁都喜欢捂着嘴乐,好像发现了对方什么要命的短处。我对邵凤英一直敬而远之,一是她跟我妈一个姓,二是面相老成,实在有些畏惧,总觉得她是院里大人们的耳目……
13:00)下乡第一饨饭,是男老户长和女老户长为我们准备好的。一盆高粮米饭,一盆清炖豆腐。这些,我们只消灭了三分之一。当时天气很热,剩下的豆腐,下顿放了小苏打,我们继续消灭的。离开家了,大家都有些不习惯,虽然我们都在一个大院住。但很少近距离接触。下乡每人发了一把特新没开刃的锹,每天早上踩着露水去铲草皮,真铲不动。练吧,早上干一气回来,每个人的裤子被露水打湿,到膝盖,我们女生都天天换洗,男生说我们讲究干净。那时我觉得像在玩一样,没有压力,只是在练体力。很快适应环境和那里的生活。
13:55)还记得喃,老户长给我们断断续续背诵的,毛 主
席的诗词。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57.下乡一周年,到处都在闹地震那阵儿,红房子添丁进口,来了仨女的。这下好,男女基本平衡了,如果魏丽萍没走,正好二九一十八。当时对这三个人的印象是:一个沉默,一个活泼,一个适中;一个高个儿,一个中等个儿,一个略矮……刘蔚书是大院里的,见过。另两个没见过。当时有卖老心理,就没大理会她们,相信香子会把她们照顾得很好。不到半年就离开了,平衡又被打破,这回是西风压倒东风了……现在想想,有点遗憾,应该多献点殷勤,仨丫头不容易,在下本来是怜香惜玉的,这种冷淡,我自己都意外。一个真正的家庭里,先有的孩子容不得后来的孩子么?一次回长春探亲,去老呕那里吃火锅,刘尉书也在,聊些啥,没走脑子,总感觉她比香子更沉稳……我一直不明白,她们怎么跟金涛排长那么熟呢?莫非我走后金涛排长又回来带了一次户?
07:55)群呜哥提起涛哥。在户时涛哥来过户,问起我时,香姐说我是幼儿园小宋的妹。涛哥和我姐很熟,我姐经常去场站开会,她们又是一个站的。返城之后,我在场站营房股工作,涛哥是营房股助理,又任副股长。在一起四,五年的光景。去年夏天他回部队,又请香姐和我在廿家子水库吃的饭。
05:23)一次铲地歇气儿,和老呕躺在长垄北头儿的草坡上,眯眼望天,他当啷一句:别忘了弟兄们还在火坑里扑腾呢……老呕思维跳跃,不知他又想到啥了,我没接他的话,就那么躺着,望眼云天,在畅想,也在享受。不想一语成谶,我真的早老呕一步离开了红房子。那情景久久萦绕心头……知
青,是个挺叫人尴尬的称呼,年轻是真的,知识在哪里?那时的我们,不知道自己正处在中国重大的历史转折关头,但年轻的心已经起飞,理想之线,一端在云里,一端在手中。我们没拒绝农村的艰苦生活,因为,它使我们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广大农民祖祖辈辈就是这样过来的;我们也不会止于当个好庄稼汉,因为我们知道世上还有更生动的活法。我们被现实打到生活的最底部,也因此积聚了更加蓬勃向上的反作用力。前不久看到老呕发在微信上的全国文代会照片,他很兴奋。我们当中大概还没人参加过这个级别的会议。杂技团长是他一步步干过来的,如今也是文化人喽,不容易呀。知识有了,青春却已不再……在青岛当兵时,共建单位是青岛歌舞团,我是直接联系人;转业后分到市委宣传部,对院团处境略知一二,这些年,老拿人家做实验,演员队伍不好带……
青下乡过得很辛苦,那个年代也是苦的。天气太冷,生活贫困。有一次咱们去访贫,见家家水缸上盖莲摆几块干大饼子,走到一家,有个小娃要拿吃,大人打小娃手,我不解问为什么不让他吃,答道。留给劳力吃的。咱们下乡地方不是偏僻地方。偏僻地方的知青哥姐们真吃苦了。咱九队户有一位张风侠姐七八年时她已下乡十年了。那时想,咱要呆十年,不知变成啥奶奶样。命运好,敢上政策好,七八年全民选举。最要感谢的是七八年在户的户友们给了重要一票。我回城了。我终生都不会忘记的。再次谢谢大家。那年代天气真冷,冬天我们都穿厚棉衣加大衣,天天在户北地倒粪。男社员和男户友用镐刨。冒火星有的手虎口震裂,女生用锹铲,站直了就跺脚。有一年秋收,夜间一点多,顶月亮把垅沟玉米往马车上装。装到后半夜。那时候的人都不会傻了。有一年学大寨造梯田。咱户后面一片平地,硬用拖拉机造成满是生黄土块。都不产粮。
16:02)@木子 主任说的是啊,我还记得在们户菜园边上,有一个夏天用来沤麻的坑,冬天冻实了,学大寨,不猫冬,刨冻冰土快,半天下来,震得中午吃饭手发抖,拿不住筷子,真是太苦了。不过也有快乐的时候,就是同跃进,继臣等兄长去炸鱼,网鱼还是非常开心的,很怀念!
18:35)我记得是高粮米炖豆腐,第二炖是酸了放小苏打。他们以为豆腐是招待招牌菜,确实那时也吃不起什么。可是我们在家时吃豆腐是常菜。所以那天一盆豆腐剩有三分之一。
18:01)忆苦思甜会上请的是谁?说没说地主家干活的时候,请农民雇工吃那个粘豆包焦黄。地主是否上了儿媳妇的炕。急的老男户长脸红一阵白一阵。
18:52)记忆中的男老户长,石风武(音)据说此人很有才(家住在九队),我们下乡之前当过大队长,由于犯了错误(被免职),后来又被认定五队集体户老户长(男.女各一个老户长)。我们到户之前(75.7.20日)石风武老户长为我们的到来从春忙到夏(菜园子)。在后来一次,在户里不知道为什么开会时,户里的一个女生XXX当着全户同学的面说出不该她说出来的话(老户长犯错误真像),在当时我们似懂非懂,真的让老户长下不来台,再后来老户长就很少见到了……
18:43)我一直睡炕末端,脚顶墙,一层厚厚的霜,早起被头也结一层白霜。每天晩上接半脸盆水,早上洗脸向猫洗脸,抛开冰查才能洗。我们北方人还熬得住,生冻疮少。上海户他们多数手都冻坏了。
19:33)我记得刚下乡不久就开始割地了。有一天割黄豆,社员一人割六个垄,我们户人割三垄,我们拼命的往前割,也追不上社员,有时社员还得回过头来接我们。干到晚上四点多钟,我们当时记得有邵凤英,张丽,杜淑霞,关丽华,还有我,刘蔚书,我们几个实在是割不动了,邵凤英就领着我们吃起了天天(那种野生的,有黄色的,有黑色的小粒粒)。挺甜的,还有那种很细的玉米杆,坐地下吃起来,也不割也了,到了晚上,社员都收工了,我们几个女生还在开荒地里连吃带聊的,男生都到户一个多小时了,我们几个女生还没回户,这下可急坏了带户干部李金生,他看我们沒回来,把他气的一下子就把队长告到了公社,大队主任刘伟,第二天就上户里找代户的去了,说老李隔锅台上炕….…引起一场风波。
20:46)不说也罢。那了闷齐跃,请你让我叫你官名黑㶽,那时也不敢叫,我自然叫法,老邵开拖拉机,黑㶽你和他蹭过大㶽炖小笨鸡。啥情况。当时我做饭,树杆发青,真烧不着,让老邵在大队搞回点柴油。烧火用。我们女生也很苦,基本用不着热水。柴不够烧。有女生烧热水,我说老邵在大队偷的油回做饭用的。当时黑㶽是不是你无意告诉老邵了。结果老邵可认真了。每天我和他一同去大队上班,一路也不理我,好像有一个多月才过劲。老邵真有点倔。黑㶽,前几天你说一件事,有一人把电匣拉了,我猜可能是老邵。咱们都是在闲聊四十多年的逗乐事。说对说错大伙都别计较好吗。
21:11)农村是不会吃炒蒜苔的。刘群鸣带着我们到公社地里偷过蒜苔。半夜里每拔一根都滋滋作响。老农家晒的旱烟也做为战利品,我受过益。
21:39)刘齐跃你还记得那件事吗?张丽挑菜,你看到了很生气,拿起一盘菜,一下子扔到张的后脖子上,张丽也没言语,坐车就走了。大家想,这下可坏了,还不得告师里边去呀,可结果,张丽回家呆了两天就回来,就像沒发生过这事似的。香姐说鬼也怕恶人呐。
59.懒马是高台子五队的两兄弟,哥哥叫大马,不到30。弟弟叫二马,十五六岁的样子。家里没有其他人,没有任何家具,整天蓬头垢面,不同之处就是大马整天在屋里席地而坐,啥也不干,靠救济粮过活。弟弟则参加队里的生产劳动,拿半劳力的工分,实际上他很勤快,不比整劳力干得少。队上的人说,大马有病,大人死的早,其他亲戚也顾不上他们。我们那时不懂得什么叫捐助和行善,即使有这个念头,也拿不出什么东西,只觉得他们挺可怜的。老呕说:比他,我们不过干净点儿……40多年了,那摇摇晃晃的房子和那两张布满皴片的脸,一直在我心里,不愿想,又忘不掉……我不信上帝,却希望真的有个上帝,在看不见的地方扶弱济贫,想它了,就看看天上的太阳,东北人尊称太阳为老爷儿……
06:32)回齐跃、立站:我弟在沈阳儿子那,都好。邦带孙子呢,三岁了。老邵和芳妹聊得好。我哄老大睡觉,我觉得他睡了,我来到厅里看微信,他随后跟出来,说看见我蹓出来了。又回看他睡着。太晚了。大家都聊着有趣的故事。回忆回忆挺好的。有时间沒时间,都抽空回家聊聊。聊聊四十多前的趣事。也给大家分享四十多年后的有趣好玩的故事吧。昨晚太晚了。早上补发。群呜属鸡的,金鸡报晓。那时候,老马家有大人六个小孩,小的没有衣服穿,发点救济,老头就拿集上卖换酒喝,女人是盲人。有一次访贫,他们一家围一个脏西西铝盆半盆玉米糊。家真没有过日子东西,马二跟咱们干活总晕倒。咱们也给他吃的。咱户后边住老王家跟他家一样。访贫时老王端一盆烟叶,拿一张大白纸招待,炕上一床漏棉又破又脏,土炕连席子都没有。两个重点人家。当时咱们也无能为力。
08:27)马家的男主人患有小肠疝气。成天猫腰不能干重活。他的孩子和妻子也非常凄苦。吃不上穿不上。满口牙长的都成畸形。有一天我在场院里打更,看粮食。后半夜,看到了马家的主人,用双手移步拿粮食。这在当时是大逆不道的。我头皮发麻,最后还是忍下来了,让他拿一点回家吧!我就假装在院子里晃了晃,没看见,就回到地窨子里去了。弱者面前,人人的心情往往都是软的,无原则的。他们家没有劳动力,靠什么生活?后来,马家这两个子弟跟集体户的人处的也很好。
10:54)知人不必言尽,责人不必苟同。集体户外的轶事,知
青是走向社会一代青年,衬托着文明与匪气,风雨飘摇。咱户有一个同学丁X在户里时间很短,有个口头禅“艹马瞎子”,后来知道屯子里有个马家…从此就再也没听到那句口头禅了。说起集体户外的轶事多了(忘的太多了),还记得第一年修辽河,全公社会战,红旗招展,高台子大队在一起,八队户四平知
青早于我们下乡的,在我们面前总有想当“大哥”的意思,有个叫张中阳的,听说一次在公社礼堂看电影和地痞打了起来,张中阳一个飞脚一夜成名。话说回来张带人‘’挑衅‘似乎想让我们称臣,提出摔跤,后来丁X.李X.我们三个人,他们三个人,找到没人的地方,答成协议,三跤两胜,结果是丁X完胜(后来知道丁是得到他班主任朱老师真传),张提出摔跤的事要封口,请我们喝酒(没请),丁X给我们争足了面子,从此八队户知青见到我们敬而远之……想要文明,却不能没有“匪气”。
11:33)四十多年的人生弟一步,已经成了历史,看户友们的回忆,仿佛历历在目,点点滴滴浮现眼前,这个大家庭的一些喜怒、快乐,就让我们在今后的人生中慢慢回味吧,为你们这样有趣的回味[强][强]💪💪
60.走进红房子,我成了户长,也不知谁任命的。过一会儿,又听说还有一个户长,女的。心里想,俩户长,听谁的?想着想着就想出一段顺口溜:“户就是家,户长有俩,我是你爹,她是你妈……”这要是不小心从嘴里秃噜出来,还不挨揍、挨哄啊。李桂香是我走进社会的第一个搭档,也是诸多搭档中唯一的女性。虽是搭档,却没记得一起商量过啥事。默契是,东屋的事儿归我,西屋的事儿归她,实在不行,还有男、女老户长,后来又配了带户干部,你说,能有啥事可管。何况那时我们除了稚气和力气,哪有招数,自己尚管不好,何谈他人。我的第二个搭档是导弹技术准备连连长。山东人姓董,大我两岁,脾性与继忱相似,凡事都让着我。第三个搭档是刘公岛训练团的团长,黑龙江五常人,大我3岁,腰跟广胜一样老挺着,不能弯,是强直性脊柱炎,所以一直为胖子担心,前些天听老呕说他尚能打两份工,才放了心。
61.女生中,康秀平是唯一来红房子以后才认识的。糠乃皮也,就康皮吧,叫啥无所谓,知道叫谁就行。早晨大家都在门前刷牙,屯子里很长时间都把这当做一景,以为是穷讲究。就像我们上淆时编嗑儿呲哒乡下人:“土二迷糊进城穿趟绒,先进酒馆后进剃头棚,脑瓜剃锃亮,眼珠喝通红……”
如今自己也成了二迷糊,但牙还是得刷。一天,晓明刚要刷,康皮说:掏该粪了。晓明说:别急,等刷完。刷完后,康皮仔细看晓明的嘴:嗯,掏得挺干净。她总跟意外拉着手,好的常被弄成麻烦,糟的变成意外惊喜。初次下地,末人的苞米、高粱起了腻虫,要往叶子上抹1059,膀子、脸和脖梗子被叶子一拉,再被汗水和农药一煞,加上1059那味儿,别人都皮痒反胃,她却把脚崴了!老呕说:腻虫太多,一脚上去,滑一跟头……老呕是讽刺她小得与腻虫纠缠,现在一想,怕没那么简单。一次去师里办事,路过家门,她要回去看看,我们就在门外等,好一会儿,她妈送出门来,母女俩竟然来了个吻别,我们都不知该把目光往哪里安放,她却浑然不觉还催我们快走。我的判断是,她家肯定有一资本家,地主不懂这个。她爸师职,不可能,那就她妈。她是后代,所以叫小资,凡事依赖别人,像个球儿,没靠头儿就到处滚,总能靠上点儿什么。一次在公主岭的商店里走散了,大家找半天没找着,只好出来等,发现她眼泪汪汪地站在门口,像个跟大人走散的小孩儿……
62.四样农具:镰刀、锄头、铁锹、大镐。大镐与洋镐不同,洋镐一头尖,一头平,没上冻或冻盖揭掉以后,洋镐好使。如果十冬腊月,必须用大镐。高台子五队都是旱田,省了水田的那一套家什,基本是夏锄,秋刀,冬镐,四季锹。镰刀:开始,只想把镰刀弄得锋利一点,后来发现,角度很重要,为了稳定地获得和保持最佳角度,奥妙就在刀背上。割大豆和谷子的时候,刀背要贴着地皮走,割高杆作物时,刀背也要先触及地面。这样,通过刀背来调整刀刃与秸秆的角度,杆细的刀可以平一点,杆粗的刀要斜着向上拉……用的是刀刃,功夫在刀背。跟刀背相似的还有锄头的脖子,一个微小的角度变化,省老劲儿了……铁锹:好锹把儿是莎木杆儿的,它介乎藤与木之间,硬而有弹性,便于形成一个省力甚至加力的弧形,这个弧形再配以发亮的锨头,便是主人会干活儿的证明。另外,握锹把儿的是双手,真正用力的时候,如果是挖就在锹头上踏一只脚,如果是铲就在锹把儿上顶一条大腿,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这时铁锹头的受力猛增了很多倍。大镐:下镐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镐锋与地面平行,顺着冻土层向自己的脚下动镐,由于镐头是楔子形的,只要有准头,就能对冻土层产生有效的振动和膨胀,并逐步形成大片裂隙。另一种是镐锋与地面垂直,将裂片切下,冻土块越大说明技术越好,当然,以人能抱动为限,过大了也要破开。真正有效的下镐,后一镐都准确地打进前一镐的开口中,这样,既节省体力,对手臂的伤害也不大。越不得要领,虎口和胳膊越疼。厉害的,手几天都握不住东西。
63.好多事情是离开那个地方以后才知道的。比如,二十家子公社竟然是一个满族人聚集的地方,后来干脆搞成了满族自治镇。现在,挨个儿回想扔在记忆中的当地人,没发现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如果连疑问也可在内,倒是有几个长相异常,眼珠子也不那么黑,甚至力气也大得出奇的人,似与俄罗斯后裔有几分渊源……也许那些自己已经熟悉的东西,正是人家满族人坚守的。那个年代,在民族这个栏目的填写时,很多人在汉族与满族之间弄得比较混乱,甚至一度放弃了自己的满族身份,后来,情况变了,又要求恢复,使我国的满族人口大落大起,也不知此乃民族问题,还是政治问题?亦或就是地方的一个发展策略,总之,我竟然被满族人再教育了那么许久……再比如,就在我们几公里远一个叫大泉眼的地方,有五间砖瓦房,跟我们的红房子有几分相像(网上有照片),也在路边,也是这样差不多大小的院落,现在据说成了文物了,说那是于凤至故居。至于于凤至是谁?当年全然不知,也丝毫没有听说过。张
良的原房大太太呀!也许百姓们知道,但不敢张扬,以为那是不光彩的历史。再就是公主岭的公主,当时对模模糊糊的,知道个大概,没像如今这么活灵活现,好像真有那么回事情。好像她也能成为地方振兴的一个由头。其实,在西北蓝田人出土的那个地方,也有个叫公主岭的去处……文
革的确把一些问题搞乱了,但现在的一些做法,也许会把问题搞得更乱……
64.我们的共同话题应有三个:一是红房子,二是公主岭,三是20师。团结委和一中都不够格。说20师,我不行,老呕、黑锅、康皮应该更厉害。我不到2岁来到公主岭,直到17岁下乡,对60年到75年的公主岭略知一二,当然是孩子的视角。那时的公主岭被铁路和苇子沟裁成东西走向的三条:一条是过了隆記桥的河南,以平民居住为主;一条是铁路和苇子沟之间的河北,是行政和商业区域;第三条是铁北,主要是军队(、)、铁路、农研三大家。公主岭跟俄罗斯有缘,开始是俄罗斯因修铁路而建起的一个以车站为中心的小城;抗战后期苏联红军在此驻有重兵;解放后到59年间中
苏友好,机场有大批苏 军顾问和教官,那时的公主岭堪称一座中
苏友好的模范城市,主要街道上有红绿灯和交通警察,街道两边有路灯和铁皮垃圾箱,这些东西在当时许多大城市都不完备。俄罗斯的影响有三个证明:一是语言。如称下小上大的水桶为“畏大罗”(ведро),就像青岛人称井盖为古力(德语)。二是中俄混血者俗称二
毛 子。我在小学时就有这样的同学,大家嘴上不说,心里都明白。三是老 毛
子坟。在机场机窝的南部,现站前小学的西北部,灰砖围起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坟地。我在小学拔豆炸时曾冒死进入……
65.读过一篇文章《且看形式是如何变成主义的》,标题就把形式与形式主义说得很清楚。当年北方农村有个口号:“跨黄河,过长江”。人家黄河以南是每年一季半的收成,长江以南是两季,可见这是个追求高产的说法。当时,如果某人经常鼻涕不止,就嘲笑:“二道河子粉条场,今年计划过长江”。可见这个说法是如何的深入人心。学大寨嘛,高产只是一方面,也比较难。怎么办?就想其它办法。有的地方修梯田,地势不高,效果不明显的就堆,高台子五队就在路东的长垄地修过台田。这本是黄泛区治理盐碱地,或者涝洼地避水的一种办法,高台子,一听这名就知道它的地势比周围要高,这地方要是被水淹了,那水得多大?但这是任务,非修不可。本来,长垄地有点东高西低的缓坡,加上一里多长的大弯拢,很有诗意。结果,硬是被削高填低,大面积取平,好好的黑土地被翻腾的不成样子。现在想想,当年上面为什么决心如此之大,原因恐怕在于那条公路,长垄就在路的东侧,走在路上,这样的成果很容易尽收眼底……
66.我在前文中提到:“下乡第一天中午,大米饭和炖大豆腐吃完了……”后来,香子发文说是高粱米饭,我不信,就专门发帖求证,结果,除黑锅外都说是高粱米饭。毕竟40多年了,我不敢再坚持。就反思:怎么就误作大米饭呢?想来想去,原因大概有二:第一,到山东后很少见到东北的好商品,唯有大米是个例外,商场中卖的大米几乎全标着东北字样,这使我激动不已;第二,红房子时关于大米饭的美好记忆。一次是在一队户开会,中午是大米饭炖大豆腐,大米饭的清香和炖大豆腐的特殊做法叫人难忘,菜籽油炸锅,豆腐不是刀切,而是整块地往锅里摔,急火猛炖后重新形成不规则的块儿,那顿饭我顾不上说话,蹲在角落里闷头吃了很多……另一次是公社组织去吉林市汪清县乌拉街公社阿拉底大队知青点参观,那里有一位出色的上海男知
青,叫什么,事迹如何都不记得了,但那一顿大米饭一直没忘,那大米是透明的,油汪汪的,根本不用就菜。当地人说,这米生产出来之后,中
央来人监督,除了口粮全部拉走……这么深刻的大米饭记忆,产生一些扩散也许难免。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东北的新鲜高粱米不那么红,颗粒饱满,泛着白色,容易被错看成大米……人的记忆是有选择的,关于懒马,香子和老呕的描述叫我吃惊,看来,很多细节被我的记忆之筛给抛弃了。
05:11)我一直认为有个神秘的筛子支配着记忆,混淆着高粱米和大米。人没必要也不可能像史官那样不走样的记住一切。真是那样就麻烦了。植物乃至任何物体都有记忆,并且大都胜过人类,否则不会有温度计和考古学。但人是有感情的,就像萧何,成也是它败也是它。多数人都喜欢想好事儿,遇到不幸就会祷告:快点忘掉这些吧。这种天性,可能养人,也可能害人。心宽体胖的好心态令人羡慕,不是运气好,而是他们有本事避免不幸的次生灾害。奥妙就在那个筛子。这筛子只有三种人可以动用它:第一是傻,幸与不幸转身即忘;第二是有能力控制心态的人,无论啥事儿,都经得起,放得下;第三是真正的过来人,不只阅历和年纪,还要有点人生修炼,懂得如何吸收和扩大养分,避开和消除毒素,心里只给美好留着位置,甚至把本不够美好的也加工成美好……前两种情况比较罕见,我们只能力图接近第三种情况。这不仅对生活有益,也符合中医养生理论吧……能从苦中尝出点甜味来,也算没白吃那份苦。
07:41)我们今天说记忆是美好的,但有更多的记忆是酸楚的。下乡那天坐着军用的卡车打着红旗。举着标语到广阔天地去大有作为。下车吃的第一顿饭就是高粱米饭。炖大豆腐,不过我们人生路上职业生涯中的第一顿饭。是什么?不是美食,只是充饥之物。有些事是做局与造势。广阔天地也太大了。大有作为也无非就是农耕之作。家里虽有慈父,这里也有亲爹娘。假不假没有血缘关系能一样吗?刘英俊事件可以做事故,也可以做事迹。当年挖地道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打不过日寇。我们把它搬上了舞台,是一种生活的痛,变成了艺术上的美。意
态需要引导和引领。我们身边不需要太多的牢骚和埋怨。人们都有美好的向往,和理想。把生活艺术化。把平常的日子过成仙一样的。
68.回东北,姐妹说我满口山东味儿。在山东,每与生人聊天,对方就求证:你是东北人吧……两方质疑,使我想起了“三乡”的说法:家乡,是目前居住的地方;故乡,是曾经居住的地方;原乡,是祖先居住的地方。照此说法,山东是我的原乡,也是家乡。东北(红房子、公主岭)是我的故乡。这里说的居住,当然不包括旅游、出差之类,门槛是户口。当年下乡时注销了公主岭的城市户口,迁移到红房子改为农村户口,所以,红房子堪称我们共同的故乡。当兵也要注销户口,终止军籍后,才能再拿到居民身份证。上大学就宽松许多,有的学校要求必须迁入学校的集体户口,有的允许学生保留原户籍不迁移。故乡是迁居的结果。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且不论迁居的功利性,起码是很有诗意的。故乡的诗意来自离开后的回想,因为迁移,就有了故乡之愁,这是人生中难得的精神宝藏。离开公主岭的,公主岭也是故乡;离开部队的,老部队也是故乡……故乡越多,乡愁越多。要不我怎么会见天在此絮絮叨叨……
69.红房子的独特之处:红房子是五间砖瓦房。“间”是个量词。农村的房子跨度基本一致。这与大梁的长度及实际需求有关。大梁过长,木料不好找。屋里一铺炕,再加上一点活动空间,顶多5米就够了。跨度一致,决定房子大小的就是长度,即间量。估计3-4米为一间。红房子东、西屋各2间,中间的厨房1间,一共5间,长度接近20米。除大家大户,农家很少有五间的。但毕竟还有,这不算独特。当时条件差,房子大都是土坯的,好一点的上个瓦顶,再好一点的前脸用砖,完全砖瓦的少有。但毕竟还有,这也算不上独特。红房子真正的独特之处在于火炕的位置。农家住房的火炕都在南侧,红房子的则在北侧。在我去过的老集体户,也都是南炕。何以如此,我一直想不明白。也许农村人回家就上炕,而我们在炕上的时间不多吧。也许家里有老人小孩的,南炕便于他们白天取暖,集体户都是年轻人,南炕意义不大。也许是为了保证一个厨房的完整性,进门一个小走廊,把厨房隔在里面。总之,这一创新是很用心的,令人感叹。关于东西屋男女生咋住的问题,大都是一样的男东女西,也许是传统吧。其实,从安全考虑,红房子应该男生住西屋更好,因为院门和公路在西嘛……
70.现在有个新词儿:说走就走。过去可不成,要走,得先整点粮票。粮票是给城里人预备的,我记得换粮票要组织的介绍信,还要粮本儿。出远门儿的,介绍信上要注明需要多少全国粮票,控制得很严。农村人出门恐怕就要自带干粮了。那时的粮食统购统销,没有粮票,买不到任何粮食制品,比如面包,2两粮票9分钱一个……后来,管得松了,粮票可以当钱使,市面上也有了议价粮。再后来就现在这样了。那时候,有一项经常性的家务劳动:买粮。粮店在老美他家那趟房的东头儿,货色为:大米、小米、高粱米、苞米碴,白面、苞米面,豆油。回想起来,那时候也挺不容易的,社会管理比现在要繁杂细致得多,万一粮店里没有粮食卖了怎么办?下乡后,看见农村人家里都存着一年的粮食,虽然品种少点,但都是当年的,这世上只有知青对新粮与陈粮的差异体会最深。那个时候,农村与城市在物质生活上的差距并不很大,差在严格的城乡壁垒上,农村人没有粮票,你出不了远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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