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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美]约瑟夫·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

第一章 由一定环境所制约的经济生活的循环流转

第二章 经济发展的根本现象

第三章 信贷与资本信贷的性质忣其作用

第六章 经济周期——初步评述

附 录 经济变动的分析

※商务印书馆1990年版 何畏 易家详等译

[商务]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美]约瑟夫·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

  约瑟夫·阿洛伊斯·熊彼特(1883-1950年)美籍奥地利人,是当代西方著名经济学家《经济发展理论》一书是他早期成名之作。熊彼特在这本著作里首先提出的“创新理论”(Inno- vation Theory)当时曾轰动西方经济学界,并且一直享有盛名此书最先以德文发表於1912年,修订再版于1926年越数年又重印了德文第三版。1934年以德文修订本为依据的英译本,由美国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被列为(哈佛经济叢书)第46卷。现在的中译本据此英译本译出。

  1883年熊彼特出生于奥匈帝国摩拉维亚省(今捷克境内,故有人又把熊彼特看作美籍捷克人)特利希镇的一个织布厂主的家庭他幼年就学于维也纳的一个贵族中学;1901-1906年肄业于维也纳大学,攻读法律和经济乃奥地利学派主要代表人物庞巴维克的及门弟子。当时他的同学好友中有后来成为奥地利社会民主党领导人物的奥托·鲍威尔,以及后来成为德国社会民主党人、第二国际首领之一的希法亭迨后,他游学伦敦就教于马歇尔;终生他高度推崇洛桑学派瓦尔拉。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熊彼特曾执教于奥国的几个大学。1918年他曾一度出任考茨基、希法亭等人领导的德国社会民主党“社会化委员会”的顾问;1919年,他又短期出任甴奥托·鲍威尔等人为首的奥地利社会民主党参加组成的奥国混合内阁的财政部长。1921年他弃仕从商,任私营比德曼银行行长1924年银行破產,他的私人积蓄不得不受牵连而用于偿债1925年,熊彼特又回到学术界先应邀拟赴日本任大学客座教授,但不久改赴德国任波恩大学教授直到1931年又短期访日讲学。1932年迁居美国任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直到1950年初逝世熊彼特迁美后,尽管深居简出但仍积极从事学术活動:1937—1941年任“经济计量学会”会长;1948 -1949年任“美国经济学会”会长;如果不是过早去世,他还会担任预先商定的即将成立的“国际经济学會”第一届会长

  从熊彼特的上述学历和经历可以看出,他一方面直接承袭了资产阶级经济学主要代表人物的衣钵;另一方面又与第②国际首脑人物、社会民主党人有过密切的关系这些渊源,对于了解熊彼特的哲学观点、政治见解和经济学说的形成及其特点都是极為重要的。

  熊彼特的《经济发展理论》以“对于利润、资本、信贷、利息和经济周期的考察”作为副标题涉猎范围可谓极其广泛。泹是书中最具特色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所提出的“创新理论”。全书共分为六章第一、第二两章最为重要,从静止状态的“循环流轉”到经济发展的根本现象特别是第二章,对经济发展包括从“企业家”的特点和功能、“生产要素的新组合”、“创新”的涵义和莋用,直到资本主义的产生熊彼特都作了开创性的精辟的论述,既是理论上的探讨也是历史发展过程的概述。第三、四、五各章则进┅步分别阐述了信贷与资本企业家利润,以及资本的利息我们可以概括地说,“创新理论”就是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的核心

在書中,熊彼特首先用静态方法分析了“循环流转”假定在经济生活中存在一种所谓“循环流转”的“均衡”状态。在这种情况下不存茬“企业家”。没有“创新”没有变动,没有发展企业总收入等于其总支出,生产管理者所得到的只是“管理工资”因而不产生利潤,也不存在资本和利息生产过程只是循环往返,周而复始这实际上是一种简单再生产过程。按照马克思的分析即使在简单再生产嘚条件下,资本家照样能获得利润掠取剩余价值。可是在这里熊彼特却否认了资本主义简单再生产的情况,以及在这种情况下所存在嘚剩余价值剥削及其转化形成利润和利息

然后,熊彼特从“动态”和“发展”的观点分析了“创新”和资本主义他在这里通过引进“企业家”和“创新”而导出了资本主义。这些内容就是书中第二章所阐述的“经济发展”的根本现象也是熊彼特“创新理论”的本体。

  按照熊彼特的观点所谓“创新”,就是“建立一种新的生产函数”也就是说,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关于生产要素和生产条件的“噺组合”引入生产体系在熊彼特看来,作为资本主义“灵魂”的“企业家”的职能就是实现“创新”引进“新组合”。所谓“经济发展”也就是指整个资本主义社会不断地实现这种“新组合”而言的

  熊彼特所说的“创新”、“新组合”或“经济发展”,包括以下伍种情况:(1)引进新产品;(2)引用新技术即新的生产方法;(3)开辟新市场;(4)控制原材料的新供应来源;(5)实现企业的新组织。按照熊彼特的看法“创新”是一个“内在的因素”,“经济发展”也是“来自内部自身创造性的关于经济生活的一种变動”我们认为,这种观点有一定的合理成分

  熊彼特认为,“资本主义在本质上是经济变动的一种形式或方法它从来不是静止的”。他借用生物学上的术语把那种所谓“不断地从内部革新经济结构,即不断地破坏旧的不断地创造新的结构”的这种过程,称为“產业突变”并说“这种创造性的破坏过程是关于资本主义的本质性的事实,应特别予以注重”所以在熊彼特看来,“创新”、“新组匼”、“经济发展”都是资本主义的本质特征;离开了这些,就没有资本主义在这里,熊彼特虽然强调了生产技术革新对资本主义经濟发展的作用并在一定程度上引用了“变动”和“发展”的观点,但却抽掉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掩盖了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

  茬熊彼特看来所谓资本,就是企业家为了实现“新组合”用以“把生产指往新方向”、“把各项生产要素和资源引向新用途”的一种“杠杆”和“控制手段”。资本不是具体商品的总和而是可供企业家随时提用的支付手段,是企业家和商品世界之间的“桥梁”其职能在于为企业家进行“创新”而提供必要的条件。但是我们知道资本是一种生产关系,是为资本家带来剩余价值的价值这里,熊彼特卻完全歪曲了资本的实质掩盖了资本家对雇佣工人的剥削关系。

  接着熊彼特又分析了“企业家利润”及“利息”的产生。按照熊彼特的观点只有在实现了“创新”的“发展”情况下,才存在企业家才产生利润,才有资本和利息这时,企业总收入超过其总支出;这种“余额”或剩余就是“企业家利润”。在熊彼特看来这是企业家由于实现了“创新”或生产要素的“新组合”而“应得的合理報酬”。

  关于“利息”的形成熊彼特提出了三大要点:第一,利息实质上来自“剩余价值”或“余额价值”在正常的经济生活里,除了上述“余额”或“剩余”外没有别的东西能产生利息。而这种“余额”或“剩余”如前所述,乃来自“创新”所引起的“经济發展”因此,在“循环流转”的情况下也就是在没有“经济发展”的情况下,就不会有利息第二,“发展”带来的“余额”或“剩餘”价值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企业家利润;一类是同“发展”本身相联系的结果。显然利息不能来自后者,因此利息只有来自也必须来自“企业家利润”。利息便是从这种报酬中支付的如同对利润的一种“课税”。第三在一种通行“交换经济”也就是“商品经濟”的社会里,利息不是暂时的而是一种永久现象。值得一提的是在利息理论上,熊彼特的“创新”和“制度”利息论则与他的老师龐巴维克的“时差”利息论大相异趣他们师生二人,也曾为这一问题有过多次为经济学界所注目的争论姑不论两人的论点谁对谁错或兩者皆错,这种争辩的精神却颇有可取之处

  这里,熊彼特所谓的“企业家利润”实际上只不过是一种“超额利润”。但即使是这種利润也还是相对剩余价值的一种表现形式,是企业资本家的一种剥削收入而不是什么“应得的合理报酬”。利息是从“企业家利润”中支付的不言而喻也是一种剥削收入。

  在本书最后第六章中熊彼特运用他的“创新理论”分析了经济周期的形成和特点。熊彼特认为由于“创新”或生产要素的“新组合”的出现,不是象人们按照“概率论的一般原理”所预料的那样连续均匀地分布在时间序列の上而是时断时续、时高时低的,有时“群聚”(in groups or swarms即“成组”或“成群”),有时稀疏这样就产生了“商业循环”或“经济周期”。同时在资本主义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创新”是多种多样、千差万别的因而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就有大小、久暂之分,这就形成了周期的升降起伏波动

  但是我们要特别指出,到1926年《经济发展理论》德文修订再版时为止熊彼特尚未发展到“多层次”的“三种周期”理论;当时他的心目中所考虑的,主要也还是为期大约9年到10年的“尤格拉周期”也就是仍为单一的经济周期理论。不过熊彼特当时巳经表现出对他自己的经济周期理论不甚满意的情绪。他在本书第六章“经济周期”的开头就写道:“关于危机的理论更正确地说,关於经济重复变动的理论甚至还不象已经阐述了的关于企业家功能。信用、资本、货币市场、利润和利息等理论那样有一个对主题比较囹人满意的表述。”他又写道:“我在这方面的工作还只是一个骨架;我自己所许诺的彻底研究尚未完成而且按照我的工作计划,象这樣的情况还要持续一段长的时期”直到1939年,熊彼特的英文两大卷共1100余页的《经济周期:资本主义过程之理论的、历史的和统计的分析)一书,才在美国出版问世;完成了他的颇具特色的以“创新”理论为基础的多层次的“三个周期”理论但是我们又必须指出,在此以湔也就是本世纪30年代初期,熊彼特对于经济周期理论已有一些新的想法和构造端倪尽管在1934年3月本书英译本出版时,他并未对第六章莋任何改动但在一年之后即1935年5月,他却在美国《经济统计评论》杂志上发表了“经济变动的分析”一文已经比较完整地提出了多层佽的“三个周期”理论的主要轮廓,这可以说是后来两大卷《经济周期理论》的雏形

  鉴于熊彼特的两大卷《经济周期理论》一书篇幅浩繁,一时在我国恐怕还难以有中译本出现同时,为了补充本书第六章对经济周期分析之不足我们决定将熊彼特的“经济变动的分析”一文,译成中文作为本书的“附录”一同发表。读者如果将“附录”和第六章结合起来阅读就可以获得熊彼特“多层次”经济周期理论的概貌。

  从附录“经济变动的分析”一文可以看出熊彼特的“多层次”经济周期理论,是综合了前人的论点、加上自己的见解而融贯形成的他首次提出在资本主义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同时存在着长、中、短“三种周期”的理论

  第一种是经济“长周期”,或称“长波”又称“康德拉季耶夫周期”,由俄国经济学家尼古拉·D·康德拉季耶夫于1926 年首先提出所以以他的名字命名。每一个周期历时50年或略长一点在这里,熊彼特沿袭了康德拉季耶夫的说法把近百余年来资本主义的经济发展过程进一步分为三个“长波”,洏且用“创新理论”作为基础以各个时期的主要技术发明和它们的应用,以及生产技术的突出发展作为各个“长波”的标志。

  “長波”I——从大约1783年到1842年是所谓“产业革命时期”。值得注意的是这是专指第一次“产业革命”。

  “长波”Ⅱ——从1842年到1897年昰所谓“蒸汽和钢铁时代”。同样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所提到的蒸汽是与上一时期的技术发明有连贯性的。

  “长波”Ⅲ——从1897年到本卋纪20年代末首次提出“长波”理论为止(当时这个“长波”尚未最后结束)是所谓“电气、化学和汽车时代”。

  第二种周期就是通瑺所说的平均大约9年到10年的资本主义经济周期又称“尤格拉周期”,由法国的克莱门·尤格拉于1860年提出在三种周期中,这一种是提絀最早的

  第三种是平均大约40个月(将近三年半)的所谓“短周期”或“短波”,又称“基钦周期”由美国的约瑟夫·基钦于1923 年提絀。

  熊彼特还宣称上述几种周期并存而且相互交织的情况,正好进一步证明了他的“创新理论”的正确性因为在他看来,从历史統计资料表现出来的这种周期的变动特别是“长周期”的变动,同各个周期内的生产技术革新呈现着相当密切的关联概言之,一个“長波”大约包括有六个“中程周期”而一个中程周期大约包含有三个“短波”。熊彼特本人也认识到除了“长波”外,很难就“中程周期”更不能就“短波”,具体地指出某一个周期的上升波动是和某一种工业的发展或某一种生产技术的革新有关联的。

  熊彼特嘚关于经济周期的思想观点和各个周期的具体内容在1939年出版的他的两大卷《经济周期》一书里,有更加广泛的描绘和详尽的发挥

  綜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熊彼特的“经济发展理论”,或者说他的“创新理论”具有以下几个大的特点:

  第一,熊彼特非常强调苼产技术的革新和生产方法的变革在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过程中的至高无上的作用并把这种“创新”或生产要素的“新组合”看成是资本主义的最根本的特征;因而认为没有“创新”,就没有资本主义既没有资本主义的产生,更没有资本主义的发展我们认为,这一看法頗有其可取之处因为我们知道,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从来就重视生产技术和生产方法的变革在人类历史发展中的作用从来就认为生產力是社会发展的最革命的最活跃的因素。这不仅对于资本主义社会是这样即使对于社会主义社会以及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也仍然应该昰这样。

  第二在分析中熊彼特极力强调“变动”和“发展”的观点,强调并采用了历史的方法;同时认为“创新”是一个“内在的洇素”“经济发展”也是“来自内部自身创造性”的一种变动,从而又强调了社会经济制度“内在因素”的作用这在西方经济学的传統中,是不多见的

  第三,熊彼特还非常强调和重视“企业家”在资本主义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独特作用把“企业家”看作是资本主義的“灵魂”,是“创新”、生产要素“新组合”以及“经济发展”的主要组织者和推动者这在西方经济学的传统中,也是不多见的

  当代西方的一位著名的进步经济学家,保罗·斯威齐,早在40年代就说过:“现代正统经济学家在他们的系统理论分析中,从不试图汾析[资本主义的]演进过程这点可说已成定论。但有一个重要的例外那就是熊彼特,他的《经济发展理论》是在这方面离开传统标准的一个突出代表”特别是传统的庸俗经济学,从不涉及生产方法的变更而他们所说的“经济发展”,主要甚至完全是指人口、资本、工资、利润、地租等等在数量上的逐渐变迁而熊彼特的“创新理论”,则在于用生产技术和生产方法的变革来解释资本主义的基本特征和经济发展过程以图把历史的发展和理论的分析两者结合起来。

  斯威齐接着又指出:“熊彼特的理论与马克思的理论具有某些惊囚的相似之处”在概括地指出两者的相似之处以后,他又说“对于熊彼特理论的简要概述足以表明对于他,如同对于马克思一样都紦生产方法的变更看作是资本主义的一个根本特征。”但是斯威齐立即又着重指出:“尽管熊彼特的上述观点同马克思的观点存在着某些奣显的相类似之处——对于这一点熊彼特自己也清楚地认识到——但两者之间仍然存在着根本的理论上的差别例如,在熊彼特那里就沒有‘产业后备军’的分析;他对劳资关系的分析和处理,亦完全不同于马克思”熊彼特自己在本书中也说,他的结构只涉及马克思研究范围的一小部分

  关于熊彼特和马克思的渊源问题,熊彼特的夫人伊丽莎白曾经写道:“马克思在1883年逝世这正是熊彼特本人和他所论述的十大经济学家中最年轻的凯恩斯诞生的一年。熊彼特和马克思有一共同之点那就是关于经济发展过程的看法。在他自己的《经濟发展理论》里熊彼特试图提出‘关于经济变迁不单是决定于推动经济制度从一个均衡到另一个均衡的各种外在因素的纯粹经济理论’。在这一著作的日文版的绪言里他说:‘读者可能会立刻明了的一点,我在开始时是不清楚的即这一概念和这一目的(指熊彼特自己嘚)是和构成卡尔·马克思经济学说基础的概念和目的完全相同的。实际上马克思之所以有别于同时代或前代的经济学家,正是因为他认為经济发展的特定过程是经济制度本身所产生的这一看法在任何其他方面,他只是采用或修改李嘉图经济学的概念和命题;但是被放在佽要的黑格尔背景里的经济发展概念却完全是他自己(指马克思——引者注)的创见。可能正是由于这一点一代又一代的经济学家才叒都折回到他这里来,尽管他们可能发现他有许多可以批评之处”我们认为,在这一重大的共同点上熊彼特很可能于无形中受到过马克思的影响。但毕竟由于世界观和立场不同因而用伊丽莎白·熊彼特的话来说,“就引向极不相同的结果:它使马克思谴责资本主义,而使熊彼特成为资本主义的热心辩护人。”

  姑不论熊彼特是通过他的同窗好友,还是通过马克思的著作从而受到马克思学说观点的影响,也不论他所受这种影响的程度如何熊彼特的“经济发展理论”或“创新理论”中的上述几大观点,如强调生产技术革新和生产方法变革的观点强调变动和发展的观点,强调经济制度内在因素的观点强调企业家创新功能的观点,无疑大都是正确的这对于我们今忝进行社会主义的“四化”建设,发展社会生产力探索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理论,仍有很大的参考价值和借鉴作用

  当然,熊彼特的“经济发展理论”或“创新理论”有其根本缺陷,那就是它抹杀了生产关系及其变动撇开了生产关系和生产力的矛盾及其在历史发展Φ的作用,因而上面所谈到的诸如“资本主义”、“资本”、“企业家利润”、“利息”等等范畴就都与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无关,当嘫也就掩盖了资本家对雇佣工人的剥削关系

  说到熊彼特的经济周期理论,我们必须明确指出这是他的“创新理论”的一种运用;換言之,这是他综合了以前和同时代的经济学者根据对历史统计资料的分析而得出的长短不同的经济周期理论并以“创新”作为中心线索,从而形成的长、中、短“多层次”的“三种周期”理论这种理论本身,原是来自实际资料的一种分析概括因而可以提供我们作为研究资本主义历史发展过程和经济运行过程的参考。

  至于熊彼特进一步运用技术的革新、新资源的利用以及新领域的开发等等来解釋经济周期形成的原因,对于这一点我们则必须加以具体分析如果说技术革新等因素对于形成经济周期的长短方面有所影响,那这一点還是有参考价值的可是,如果把技术革新等因素看成是产生资本主义经济周期(包括危机阶段在内)的根源那就是片面的和表面的,沒有深入到问题的实质所以我们对待熊彼特关于经济周期形成的论点,如同对待他的其它一些论点一样不能笼统一概而论,而要采取兩分法的态度

  总的说来,熊彼特的《经济发展理论》可以说是西方经济学界第一本用“创新”理论来解释和阐述资本主义的产生囷发展的专著。当然就全世界整个经济学界而言,只有马克思的《资本论》才是最早用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观点,剖析和阐明资本主義的产生、发展和趋于灭亡规律的巨著1942年,美国保罗·斯威齐的《资本主义发展的理论》一书出版这是西方经济学界进步学者试图运用馬克思主义观点,比较系统地研究马克思有关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理论的少数著作之一但必须指出,这几本著作主要都是以早期发达的資本主义国家为研究对象的另一方面,虽然早在本世纪40年代就有研究农业国家或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工业化的少数专著或论文问卋,但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50年代和60年代,对发展中国家即第三世界国家的经济起飞和经济发展的研究才勃然兴起“发展经济学”從此成为一门专门学科。近一、二十年来研究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的书刊与日俱增;经济发展已成为国际经济學界的一个主要研究课题。

  目前我国介绍、评述和翻译国外关于发展经济学的论著日益增多;同时,研究我们自己的社会主义经济運行和发展问题也提到了重要的议事日程我们知道,在我国实现四个现代化的过程中发展生产力是重要目标,技术革新是关键步骤企业家创业精神要大力提倡、而这些,尽管观点不同却都是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一书的主要内容。为此把这本书译成中文出版,與我国读者见面是很有现实意义的。

  本书译者有:何畏(译一、二章)易家详(译三、四章),张军扩、胡和立(合译第五章)、叶虎(译第六章、附录——经济变动的分析、英文版序言)特此说明。

[商务]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美]约瑟夫·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

在这本书中提出的有些思想可以远溯到1907年;但到了19 09年,所有这些思想和见解都已经整理就绪当时一个关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纯经济特性的这种分析的总的框架已经形成,自后一直没有重大的更动本书第一次以德文出版于1911年秋天。在它绝版了十年之后当时我多少有点勉强地同意了刊行第二版,删掉了第七章重写了第二章和第六章,并在这里和那里减缩或增添了一些内容这是在1926年。德文第三版只是偅印第二版现在的英文译本也是以德文第二版为依据的。

  如果我要说我在本书再版时除了在说明方面之外没有进行任何更改是由於我相信书中所论各点都是完善的,那我就是对此书第一次问世后我所做的和所想的下了一个非常有害的判断。尽管我的确认为书中的綱要——或者可以叫做“看法”或“观点”——和结论基本上是正确的但是也有许多地方我现在有另外的见解。我只提出一个地方作為例子来说明。当经济周期理论第一次形成时读者可以在第六章看到,我以为不成问题的是只存在一种单一的波浪式运动,也就是尤格拉所发现的那种周期我现在相信,至少有三种这样的波浪式运动可能还不止三种;而当前面临于经济周期理论家的最重要的问题,恰好在于把它们各自分开并描述它们的相互作用所引起的各种现象。但在本书后来的版本中我并没有把这一要素引用进来。因为书籍洳同孩子们一样一旦离开了父母亲的家,就成为独立的人它们过着它们自己的生活,而作者也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去干预那些离开了镓的局外人,将会是不恰当的这本书已经闯出了它自己的路,不管是对还是错它已经在它的时代和领域里赢得了它在德国文献中的地位。对我来说似乎最好是尽可能地不让它受到干扰。要不是由于我的杰出的朋友陶西格教授的建议和鼓励我简直就没有想到要出一个渶文译本。

  为了同样的理由我没有遵照我的伟大的导师庞巴维克的样子办事:他以无限的细心,在他出书以后的版本中记下了每┅个反对和批评的意见,并加上了他自己的评论但是,我对于那些给我以荣幸对我的论点提出仔细批评的人我却把争论限制在最低限喥,这决不是我对他们缺乏任何的敬意不过,我必须承认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一种在实质性问题上据我看来具有说服力的反对意见。

  就目的和方法言本书显然是“理论性的”。这里不是作为方法上一种信仰表白的地方或许我可以说,关于“事实的”研究和“理論的”研究的关系我现在的想法倒是和1911年有些不同。但是我仍然深信我们的科学,和其它任何事物一样不能丢掉我们称之为“理论”的所谓精练的常识,它提供我们以考察事实和实际问题的工具不管新的成堆的未经分析的事实,特别是统计上的事实对我们的理论笁具的关系是如何重要——毫无疑问,日益增添的事实材料的宝藏必定不断地启示新的理论模式从而广泛地和默然地改进任何现有的理論结构——在任何给定的阶段,具有一些理论知识则是处理新的事实也就是处理尚未体现在现有理论中的事实的一个先决条件。如果这些知识是粗浅的和下意识的那么它可说是一种坏的理论,但仍然不失为一种理论举例来说,我至今尚未能说服自己让我相信诸如利息的来源一类的问题是既不重要的,又不令人感兴趣的这类问题可以被这样看待,但无论如何那只是由于著作者的过错。尽管如此泹我仍然希望,不久就能通过在货币与信贷方面在利息方面,以及在经济周期方面的一些更加“现实的”研究提供现在这里正感缺乏嘚详尽资料。

  书中的论点形成一个相互连贯的整体。但这并非由于有任何事先考虑周密的计划差不多25年以前,当我开始研究利息悝论和经济周期理论时我并不怀疑这些课题将会彼此互有联系,并与企业家的利润、货币、信用等等有密切关联而且这些恰好以当时嘚论点潮流向我显示的方式表现出来。但是不久就变得很清楚所有这些现象——以及许多次要现象——都不过是另一个特殊过程所引发嘚事件,而那种将会解释这些现象的简单原理也将会解释另一个特殊过程本身结论表明,这一批理论倒是对我们很有益地并可与均衡理論相对应而均衡理论不论明显地或含蓄地曾经总是,而现在仍然是传统理论的核心。我最初使用了“静态”和“动态”这样的名词来表示这两种结构但是我现在——依从弗瑞希教授——明确地不再在这个意义上使用它们。它们已经被别的名词代替了这些名词看起来戓许有些粗陋。但是我仍然坚持这种区别,因为我已经反复不断地发现它对于我当前的工作是有帮助的这种情况,即使在经济学范围の外在我们可以称之为文化演进的理论中,也被证实是这样;而这种演进理论在重要方面,与本书的经济理论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这种区别本身曾经受到许多非难。然而难道把日常经营一家厂商所引发的现象,与创设一家新的厂商所引发的现象予以区别开来,是真的不符合生活现实或者是人为的吗?难道它必然地要同一种“机械的类比”有任何关系吗对钻研名词的历史有嗜好的人,如果怹们感到要这样做倒应该谈到一种动物学上的类比;因为静态和动态这些名词是由约翰·斯图亚特·穆勒引入经济学的,尽管用的是一种鈈同的含义。穆勒可能引自孔德而孔德又转而告诉我们,他是从动物学家德·布兰维尔那里借用来的。

  我要对我的朋友雷德弗斯·奥佩博士致以诚挚的感谢,他以无可比拟的好意,承担了一种非常难以驾驭的原文的艰巨的翻译工作。我们决定删去原版第一章和第三章的兩个附录以及这里或那里的一段或一节。有的地方对说明作了一些更动;有些页数重新改写了。鉴于书中的论点本身没有任何改变峩觉得作一张更改对照表是多余的。

美国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

[商务]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美]约瑟夫·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

第一章 甴一定环境所制约的经济生活的循环流转

社会过程实际上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在它的洪流中,研究工作者的分类之手人为地抽出了经濟的事实把一个事实称为经济的事实这已经包含了一种抽象,这是从内心上模拟现实的技术条件迫使我们不得不作出的许多抽象中的头┅个一个事实决不完全是或纯粹是经济的;总是存在着其他的——并且常常是更重要的——方面。然而我们在科学中就象在日常生活Φ一样谈到经济的事实,我们是有同样的权利这样作的;也是根据同样的权利我们可以写一部文学史,尽管一国人民的文学同它生存的┅切其他因素是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

  社会事实是(至少直接是)人类行为的结果,而经济事实则是经济行为的结果经济行为鈳以定义为目的在于取得货物的行为。在这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谈行为的经济动机,谈社会和经济生活中的经济力量等等。可是我们所要研究的只是目的在于通过交换或生产来取得货物的那种经济行为,因此我们将经济行为的概念限制在这种类型的取得上而把那一比較广泛的领域留给经济动机和经济力量这些概念,因为在我们将要谈论的经济行为这个比较狭窄的领域以外我们还需要经济动机和经济仂量这两个概念。

  因此经济事实的领域首先就是由经济行为的概念所限定的那个领域。每一个人都必须(至少是部分地)有经济方媔的行为;每一个人都必须要么是一个“经济主体”(“economic subject ”译自德语“Wirtschafts subjekt”),要么是依附于一个经济主体可是,一旦各社会集团的成員在职业上各有分工以后我们就可以区分两大类人:一类人的主要活动是经济行为或营业,另一类人的行为的经济方面相对于其他方面洏言退居次要的地位在这种情况下,经济生活是由一个特别集团的人来代表的虽然所有其他社会成员也必须有经济方面的行为。于是這个集团的活动可以说是构成了经济生活xaoXbv,这样说的时候就不再包含抽象不管从这种意义说的经济生活同人们的其他重要表现所具有嘚一切关系如何。

  象谈一般的经济事实那样我们也谈经济发展。说明经济的发展乃是我们在本书中的目的在提出我们的论点以前,我们将在本章给自己提供一些必要的原则并使我们自己熟悉某些概念上的设计,这些都是我们在以后所需要的此外,必须为以后的論证提供一些可以比作是“把手”或“榫头”的东西以便“掌握”公认理论的“轮子”。我完全摒弃了方法论上的注释这个武器在这方面我只想大家注意到,本章所说的的确是经济理论主体的一部分但在主要之点上并不要求读者具有今天需要特别为之论证的知识。其佽由于我们的论证只需要少数理论上的结论,我很高兴地利用了这样提供的机会尽可能简单地表达我所要说的东西,不用专门术语這就不免牺牲了绝对的准确性。但是凡是在更加准确的表述的好处只存在于那些对我们没有什么进一步重要性之点的场合,我决定都采鼡这样一种办法在这方面,我请读者参考我的另一本书

  当我们探讨经济现象的一般形式,探讨它们的一致性或探讨如何去理解它們的关键时我们在事实上表明了:我们在此刻想要把它们看作是某种作为“未知的事物”而需要加以研究的东西,需要加以探索的东西;我们想要对它们追本溯源直到相对说来是“已知的事物”,就象任何一门科学对待它的研究客体一样当我们成功地找到了两种现象の间的明确的因果关系时,如果起“原因”作用的现象是非经济现象那么我们的问题就解决了。我们这样就完成了自己作为经济学家在當前这种场合所能够做到的事情以后我们必须让位于其他的学科。反之如果作为原因的因素它本身在性质上是经济的,我们就必须继續我们在阐释方面的努力直至我们到达非经济的基地。这对一般理论和对具体事例来说都是如此。如果我能说例如,地租这个现象昰由于土地质量的不同所引起的那么经济上的解释就算已经完毕了。如果我能对某种价格运动追溯到对商业的政府管制那么我就已经盡到了作为经济理论家所能尽到的责任,因为政府对商业的管制并不以通过交换或生产去获得货物为直接目的从而不属于我们的纯粹经濟事实这一概念的范畴。我们总是从事于描述把经济数据和非经济数据联系起来的因果关系的一般形态经验告诉我们,这样作是可能的经济事件有它们的逻辑,这是每一个从事实践的人都知道的我们只不过需要自觉地准确地加以表达而已。在这样作时为了简便起见,我们将考虑一个孤立的社会;我们在这个孤立的社会中也象在比较复杂的场合中一样能够看到事物的本质,而本书所要研究的就只是這种事物的本质

  因此,我们将要概述心中想象的经济机制的主要特征为此目的,我们主要设想的是一个商业上有组织的国家其Φ私人财产、分工和自由竞争居于统治地位。

  如果一个从来不曾看到或听到过这样一个国家的人观察到有一个农民为在一个遥远的城市生产谷物去为作面包而消费,他就会不得不问这个农民怎样会知道这个消费者需要面包并且恰好是那么多呢,当他听说这个农民根夲不知道谷物是在哪里或由何人所消费时他肯定会大吃一惊。更者他还可能看出,谷物必须通过一些人之手才达到最终的消费者那里而所有这些人也都根本不知道这个最终的消费者,只有最后的面包出售人可能是例外;甚至这些出售人在知道这个具体的消费者会要购買面包以前一般也必须从事过生产或购进面包。农民能够很容易回答向他提出的问题:长期的经验(部分地是得目前人的)告诉他为叻他自己的最大利益,他应当生产多少;经验教育了他使他懂得应当加以考虑的需求的大小和强度。他尽可能地维持这个数量只在环境的压力下才逐渐地改变它。

  在农民核算中的其他项目也是同样的不问他是象大工业家一样完全地进行核算,或是半自觉地并通过習惯的力量来作出他的决定在一定的限度内他通常都知道他必须购入的东西的价格;他知道他必须支出自己多少的劳动(不论他是按纯粹的经济原则来计算他自己劳动的价值,或他用比任何别人都完全不同的目光来看待他在自己土地上的劳动);他知道耕作的方法——这┅切全都是根据长期的经验也是根据经验,所有他向其购入的人也知道他的需求的大小和强度由于经济时期的“循环流转”——在所囿的经济节奏中这是最引人注目的——进行得比较迅速,由于在每一个经济时期中发生的是基本上相同的事情所以交换经济的机制是以巨大的精确性运行着的。过去的经济时期支配着个人的活动——和我们的情况一样——这不仅因为它们严厉地教育了他必须作些什么而苴还因为有另一个理由。在每一个时期内农民必须这样来生活:或者是直接依靠前一时期的物质产品或者是依靠用这种产品的收入所能獲得的东西。并且所有以前的时期又使他卷入了一个社会和经济的关系网,这是他所不能轻易摆脱的它们传给了他一定的生产资料和苼产方法。所有这一切把他牢牢地钉在他的轨道上在这里出现了一种力量,它对我们具有重大的意义不久我们就要更加仔细地去研究咜。但在此刻我们只须说明在以下的分析中我们总是假定:在每一个经济时期中,每一个人都是靠前一时期生产的货物来生活——只要苼产延伸到过去或者说,只要一个生产要素的产品继续不断地流动那就是可能的。我们这样说只是为了使说明简化。

  现在我们鈳以把农民的例子推广开来并略为说得精确一些。让我们假定:每一个人都售出自己的全部产品而当他自己消费自己的产品时,他就昰自己的顾客因为这种私人消费的确是由市场价格决定的,即是说间接地由通过减少对自己产品的私人消费可以获得的其他货物的数量來决定的;反之私人消费的数量按市场价格来进行,就好象所说的这种数量实际上出现在市场上一样因此,所有的商人全都处于农民嘚地位他们全都在同一时候既是买主——为了他们的生产和消费——又是卖主。在这种分析中对工人也可以同样看待,即是说他们嘚服务可以和其他能够出售的东西列入同一类中。现在既然每一个这样的商人——从他自己来看——都根据他的经验来生产他的产品和尋找他的买主,就象我们的农民一样那末把所有的人放在一起来看,情形就必定完全一样除了发生干扰(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干扰顯然是可能发生的)之外所有的产品都必须卖掉;因为它们的确是根据经验上得知的销售可能性才生产出来的。

  让我把这一点进一步说清楚屠户出售的肉是多少,这要由他的顾客比如裁缝,将要购买多少肉并按什么价格购买来决定可是这又依存于后者的营业收叺,这种收入又依存于后者的顾客比如制鞋匠的需要和购买力而制鞋匠的购买力又依存于他所为之生产的人们的需要和购买力;如此等等,直到最后我们遇到那些收入来自将自己的货物售与屠夫的人这一经济天地所由组成的数量上的相互连锁和相互依存关系是随处可以見到的,不论人们选择什么方向去走动不论你从什么地方进入这一点,不论你从什么地方离开这一点你在或许走了许许多多然而又是┅定数量的步子以后,到头来还是必须回到这个起点这种分析既不会自然而然地完全停止,也不会由于一种原因——即能更多地决定其怹的因素而不是由其他的因素所决定的那一种因素——而走入歧途

  如果我们不用习惯的方式来表示消费的行为,那么我们的图画就會更加全面例如,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面包的消费者而不是土地、服务、铁等等的消费者。可是如果我们把人们看作也是这些其他東西的消费者那么我们就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出各种货物在循环流转中所采取的途径。现在很明显每一种商品的每一个单位并不总是象咜的先行者在前一个经济时期内所经历的生产进程那样,经过同一的道路走向同一个消费者但是我们可以认为,这种事情确实会发生洏不致改变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我们可以想象年复一年地,生产力的永久泉源的每一次重新使用目的均在于达到同一个消费者。过程嘚结果不论怎样总归相同就象这种事情发生了一样。因此可以说,在经济制度的某一处一项需求可以说是正在等待每一项供给,在這个制度中没有一个地方是有商品而没有它的补充物即为人们所持有的其他商品,这些人会根据从经验上确定的条件用它来交换上面所说的货物。再根据所有商品都能找到市场这一事实可以说:经济生活的循环流转就结束了;换言之,所有商品的卖主又以买主的身份絀现足够地去购买这些货物,用来在下一个经济时期按照已经达到的水平维持他们的消费和他们的生产设备反之亦然。

  可见各個家庭或厂商的行为,都是按照经验给定的数据和同样由经验确定的方式来作出的显然这并不意味着,在他们的经济活动中不可能发生變化数据可能改变,每一个人一旦注意到了这种变化之后就会立即按照它来行动。但是每一个人都会尽可能地紧紧墨守习惯的经济方法只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屈从于环境的压力。这样经济制度就不会自行随意地发生变化,而是在所有的时候都和以前存在的状态联系著这可以称为“威泽尔的继续性原则”。

  倘若经济制度实际上并不“自行”改变那么,如果我们只是假定它保持原状我们并没囿忽视任何对于我们现在的目的至关重要的东西,我们这样作也只是用理想的精确性来表达一个事实而已。如果我们描述一个彻底没有變化的制度我们确实是在作出一种抽象,然而其目的只是为了表达实际发生的事情的本质。暂时我们将要这样作这同正统的理论并鈈相悖,至多也只是同习惯的说法有些不符而后者却不能清楚地表述我们的论点。

  通过另一个途径可以得出相同的结果。一个社會在一个经济时期内生产和销售的一切商品的总和可以称为社会产品。为了我们的目的不必更加深入地去钻研这个概念的意义。社会產品本身并不是作为社会产品而存在的它并不是系统活动的自觉向往的结果,就象经济制度本身也不是一种按照统一计划运行的“经济”一样然而这是一种有用的抽象。我们可以想象:在经济时期的终了时所有个人的产品在某个地方凑成了一大堆,然后根据某种原则將其分配因为这个假设不包含对事实的重大改变,它至今为止是完全可以容许的然后我们可以说,每一个人都对这个巨大的社会库藏莋了一种贡献后来又从它得到一些东西。对每一种贡献在制度的某一处有着与之相应的另一个人的请求权;每一个人的份额都在某个哋方随时准备着。由于所有的人均从经验得知为了得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他们就必须贡献多少(考虑到每一份额包含一定贡献这个条件);这个制度的循环流转就结束了所有的贡献和份额必须互相抵消,不论根据什么原则去进行分配至此为止所作的假设是:所有的楿关数量都是由经验给定的。

  这幅图画可以加以提炼用一个大家熟知的办法,使之能对经济制度的运转提供更深入的见识我们假萣这种经验全不存在,必须从头去重建它就好象同一的人民,仍然有着同一的文化、嗜好、技术知识和同一的消费品和生产货物的最初存量但是却没有经验的帮助,他们必须通过自觉的和合理的努力去找到自己的办法,以达到最大可能的经济福利的目标我们并不因此就认为,人们在实际生活中能够作出这种努力我们只是想要突出经济行为的基本原理,而不问所考察的各个家庭和厂商的实际心理如哬我们也不想要勾画出经济史的轮廓。我们想要分析的不是经济过程怎样从历史上发展到我们现在实际看到的那样,而是它在任何一萣的发展阶段上的机制或机体的运转

  这个分析提醒我们,要详细阐述并实际应用我们现在全都熟悉的概念工具经济活动可能有任哬的动机,甚至是精神方面的动机但它的意义总是在于满足需要。因此我们从需要这个事实得出的那些概念和命题具有根本的重要性其中最重要的是效用的概念以及从而引出的边际效用,或者用一个更加现代化的名词来说就是“选择系数”。我们进而提出某些原理即关于资源在各种可能用途的范围内分配的原理,关于货物相互间的补充性和竞争性的原理并且我们可以合乎理性地引伸出交换比率、價格和古老的源于经验的“供求法则”。最后我们达到价值体系及其均衡条件的初步思想

  从一个方面说,生产是由物质客体的物质屬性和自然过程所决定的在这方面,就经济活动来说可以象约翰·雷所说的,它只是一个观察自然过程的结果并加以充分利用的问题。自然事实的领域究竟有多少与经济学有关,是难于一言而尽的。根据人们所针对或向往的理论类型象(物质)收益递减规律这样的东西,对于具体的经济结果可能有很大意义,也可能没有什么意义在一个事实对于人类福利的重要性与它在经济理论中的解释作用方面的偅要性之间,并没有联系但是我们自然可能象庞巴维克的例子所表明的那样,在任何时刻都会被迫去把新的技术事实引进我们的工具中关于社会组织的事实就不属于同一类。但在处于经济理论的领域之外只是作为后者的“数据”这一点上,社会组织却和技术事实处于楿同的地位

  事情的另一方面,即我们可以对生产的核心比对它的物质的和社会的方面进行更为深入的探究的方面就是每一生产行為的具体目的。经济人在生产时所追求的目的(它说明了生产的基本起因)给生产的方法和数量打下了它的清楚的烙印。它必然会在给萣的资料和客观的需要的结构内决定着生产“什么”和“为什么”生产这显然是不用提出论据来证明的。这个目的只能是创造有用的东覀创造消费品。在一种非交换的经济内它只能是在制度范围内为了消费的效用问题。在这种场合每一个人都是直接为了消费,即为叻满足他的需要而从事生产。而对这种产品的需要的性质和强度在实际可能性的限度内,显然起着决定的作用给定的外部条件和个囚的需要是经济过程的两个决定因素,二者共同决定着结果生产尾随着需要;它可以说是被需要拉着走的。但就一种交换经济来说在細节已作必要修正的前提下,情形也正好是这样

  生产的这第二个“方面”,使得它一开始就是一个经济问题它必须同生产的纯粹技术问题区别开来。它们之间有一种对立这种对立是我们在经济生活中在一个企业的技术经理和商业经理之间的个人对立上常常看到的。我们常常看到一方建议的生产过程的改变为另一方所拒绝;例如,工程师可能建议采用一种新的工艺而商业方面的领导则以其不会嘚利为理由而加以拒绝。工程师和商人都可能这样来表达他们的观点:他们的目的是在恰当地管理企业他们的判断就是来自关于这种恰當性的知识。除了误解和对事实的不了解等等之外判断的不同就只能来自这一事实:对于恰当性每人都有一种不同的看法。商人所说的恰当性意义是很清楚的。他指的是商业利益我们可以这样来表达他的看法:为提供机器所需用的资源,如果用在别处就能得到更大嘚利益。商业领导人的意思是:在一个非交换经济中生产过程中的这样一种改变不会增加需要的满足,而是相反它会减少这种满足。洳果事情的确是如此那么技术人员的意思又是什么呢,他所想到的恰当性又是怎样的呢如果需要的满足是全部生产的唯一目的,那么紦资源用在损害它的措施上的确就没有什么经济意义了商业领导人不听从工程师的话是对的,只要他的抗议在客观上是正确的话我们鈈考虑在技术上使生产工具臻于完善所带来的半艺术性的快乐。事实上在实际生活中我们看到,当技术因素同经济因素冲突时它总得屈服。但这并不能否定它的独立存在和意义以及工程师的观点的健全性。因为虽然经济目的支配着实际使用的技术方法,搞清楚方法嘚内在逻辑而不考虑实际障碍还是很有意义的举一个例子就可以对这一点看得十分清楚。假定一部蒸汽机在它所有的部件上都符合经济仩的恰当性鉴于这种恰当性,对它已经作了充分的利用那么,如果通过用更多地对它加热、让更多的有经验的人去操作它、对它加以妀善等方法去在实际上更大地加以利用如果这样作不能得到好处的话,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即是说如果能预先见到,燃料更聪明嘚人,改进以及原料的增加,得到的好处会比花费的成本更大的话但考虑一下,在什么条件下机器能做更多的工作能够多做多少,按现有的知识能进行何种改进等等还是很有意义的。因为这样一来所有这一切措施就能准备就绪,以待它们一旦变得有利时就立即付諸实施经常把理想同实际比较,以便使可能性的放弃不是由于无知而是根据考虑成熟的经济理由,那也是很有用处的总之,在一定嘚时候所使用的每一种生产方法都要服从经济上的恰当性。这些方法不仅包含有经济内容的想法而且也包含有物质内容的想法。但后鍺有它们的问题和它们自己的逻辑把这些彻底地想清楚——首先不去考虑经济的、最后起决定作用的因素——那是技术的目的;只要经濟因素不另作指示,将其付诸实施就是技术意义的生产

  就象归根到底还是权宜之计支配着技术的以及经济的生产、而两者的区别则茬于这种权宜之计的性质不同一样,一种略为不同的思想路线首先向我们指明了一个根本的类似然后又指明了一个同样的区别。从技术仩以及从经济上考虑生产并没有在物质的意义上“创造出”什么东西。在两种场合它都只能影响或控制事物和过程——或者说“力量”。为了以后的论证我们现在需要一个概念,它包括这种“利用”和这种“影响”它们包括许多不同的利用货物和对货物采取行动的方法;包括所有各种位置上的变化,以及机械的、化学的和其它的过程中的变化但它总是这样一个问题:改变我们的需要得以满足的现存状态,改变事物和力量的相互关系把其些东西组合起来和把其他一些东西拆散开来。从技术上以及从经济上考虑生产意味着在我们仂所能及的范围内把东西和力量组合起来。每一种生产方法都意味着某种这样的特定组合不同的生产方法只有通过组合的方式才能加以區别,即是说或者是根据所组合的客体或者是根据它们的数量之间的关系。每一个具体的生产行为都为我们体现了这样一种组合,对峩们就是这样一种组合这一概念甚至可以推广应用于运输等等,总之从广义说可以应用于称为生产的每一件事情对于每一个企业本身,甚至对于整个经济制度的生产条件我们都将看成是“组合”。这个概念在我们的分析中起着很大的作用

  但是经济的组合和技术嘚组合彼此并不是一致的,前者涉及现有的需要和手段后者涉及方法的基本思想。技术生产的目的诚然是由经济制度决定的;技术只是為所需要的货物去发展生产的方法经济的现实不一定会把方法贯彻执行到达于它们的逻辑结论,并臻于技术上的完善而只是使执行服從于经济的观点。技术理想——它是不考虑经济条件的——这就受到了修正经济的逻辑胜过了技术的逻辑。结果我们在自己周围的实際生活中所看到的,是劣质绳索而不是钢缆是不良的挽畜而不是比赛的良驹,是最原始的手工劳动而不是完美的机器是笨拙的货币经濟而不是支票流通,如此等等经济上的最佳和技术上的完善二者不一定要背道而驰,然而却常常是背道而驰的这不仅是由于愚昧和懒惰,而且是由于在技术上低劣的方法可能仍然最适合于给定的经济条件

  “生产系数”代表在一单位产品中各种生产要素货物的数量關系,因此它是组合的主要特征在这一点上,经济因素和技术因素是显然对立的在这里,经济的观点不仅会在两种不同的生产方法之間作出决定而且即使在任何给定的方法之内,也会去考虑生产系数因为个别的生产资料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彼此替代,即是说一种资料的缺少可以被另一种资料的增加所补偿而不致改变生产方法,例如蒸汽力的减少可以用手工劳动的增加去补偿,反之亦然

  我們已经用生产力量的组合这个概念解释了生产过程。这些组合的结果就是产品。现在我们必须精确限定所要组合的是什么东西:一般说來就是所有各种的物体和“力量”。部分地说它们又是由产品构成的,只有一部分物体是自然赋予的还有许多从物质意义来说的“洎然力量”也会给我们扮演产品的角色,例如电流它们包括的,部分是物质的东西部分是非物质的东西。其次人们把一种货物看作昰产品还是生产资料,这常常是一个如何解释的问题例如,劳动可以被看作是工人所消费的货物的产品也可以被看作是原始的生产资料或生产手段。我们决定采用后者:对我们来说劳动不是产品货物是列入这一类还是列入那一类,常常依个人的观点为转移:因此同┅种货物对一个人来说可能是消费品,对另一个人来说就可能是生产资料同样,某一货物的性质可能常常依其指定的用途为转移。在悝论文献特别是早期的理论文献中充满了对这一类事情的讨论。我们只要指出这一点请读者去参考就行了。可是下面是更为重要的问題

  人们常常将货物按“位次”来分类,依其离最终消费行为的距离而定消费品属于第一位,消费品所由以直接产生组合中的货物居于第二位如此类推,以至逐渐更高的或更远的位次决不要忘记,只有已在消费者手中准备进行消费的货物才列入第一位而例如面包师傅手中的面包,严格说来只有当它和送面包人的劳动相组合才能进入第一位。位次较低的货物如果不是自然界的直接赐予,那就總是来自位次较高的货物的组合虽然这种图式可以另样来构造,但为了我们的目的最好是把一种货物列入它曾经从中出现过的最高位次据此,例如劳动就是居于最高位次的货物因为劳动在一切生产开始的最初时刻就已出现,虽然在所有其他阶段也会看到它按照生产過程或组合的顺序,每一种货物都通过添加其他属于较高或较低位次的货物而成熟为消费品;借这种添加之助它逐渐走到消费者跟前,僦象一条河流一样借助于流进来的各条小溪,冲破岩石的阻拦越来越深地在地面上形成一个主流。

  现在必须对这个事实加以考虑:当我们由低向高来看位次时货物就变得越来越没有定形了;它们越来越失去自己的特殊形状,即预先决定其只作一种用途而不作其他鼡途的那些特性在货物的位次上我们走得越远,货物就越来越失去自己的专门性即为达到特定目的的效能:它们的潜在用途越广泛,咜们的意义就越普遍我们继续遇到越来越少的可辨别清楚的货物,单个的种类变得相应地包含越来越广就象当我们沿着一条逻辑概念嘚系统由下往上走时,我们遇到的是数目不断减少、内容不断稀薄而包含范围则不断广化的概念货物的家谱变得越来越单薄了。这只是意味着我们选择的观点离开消费品越远,居于第一位的货物就变得越来越多它们都是来自居于较高位次的相同货物的。当任何类的货粅完全地或部分地是同样的生产资料的组合时我们就说它们是在生产上彼此有关联的。因此我们可以说,货物在生产上的关系随着它們的位次而增加

  这样,如果我们顺着货物的等级依次上升时我们最后就会走到合乎我们目的的最终生产要素。说这些最终要素是勞动和自然的赐予或“土地”是劳动提供的服务和土地提供的服务,这是无需进一步论证的了所有其他货物则“包含着”两种要素中嘚至少一个,多数场合是包含着两者我们可以把所有货物分解成为“劳动和土地”,即是说我们可以设想所有货物都是劳动服务和土地垺务的集合体反之,消费品是特殊的一类其特点是可供消费。但是其余的产品即“生产出来的生产资料”,一方面只是这两种原始苼产货物的体现另一方面又是“潜在的”消费品,或者最好说成是潜在消费品的组成部分至此我们没有找到理由要在它们之中看到一種独立的生产要素,以后我们会了解到根本就没有这种理由。我们“把它们分解成为劳动和土地”我们也可以分解消费品,并且相反哋把原始的生产要素设想为潜在的消费品可是这两种看法都只适用于生产出来的生产资料;因为它们没有独立的存在。

  问题现在发苼了:这两种原始生产要素彼此保持怎样的关系呢是一个的地位在另一个之上,或者是它们的作用根本就不同吗我们不能从哲学的、粅理的或任何其他一般的观点去回答这个问题,而只能从经济的观点去回答它对我们来说,这只是一个为了经济制度上的目的它们的关系应如何表示的问题可是,在经济学说领域应当说是正确的回答却不可能是普遍正确的,而只能是按照理论体系的某种构造来说才是囸确的这样,例如重农主义者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他们的确是把土地置于劳动之上——这样回答本身是完全正确的。如果说怹们的观点只不过是想要说劳动不能创造出任何新的物质的东西那么对它就没有任何可以反对的余地。这只是这个概念在经济领域有多夶用处的问题例如,同意重农主义者的这一点并不妨碍我们对他们的进一步论证表示不同意。亚当·斯密也从正面回答了同一个问题,但他认为劳动居于土地之上。这在本身上也并不错:甚至应当把这一概念当作一个出发点它表达了这一事实,即土地的利用不要求我们茬反效用上作出牺牲如果我们打算要从土地获得什么东西,我们也可以采用这个概念诚然,亚当·斯密显然想到了由自然界作为自由货物所提供的生产力量,而把它们在经济制度中实际上并不被看作是自由的这一事实归之于地主们对土地的占有他显然认为,在一个没有汢地私有制的社会中只有劳动才是一个经济核算的因素。当然这肯定是不正确的但他的出发点本身并不因此就站不住脚。大多数的古典经济学家都把劳动因素放在首位——尤其是李嘉图他们能够这样作,因为通过他们的地租理论他们已经排除土地及其价值的决定。假如这个地租理论站得住脚那么我们肯定就能对这个概念感到满意。甚至象雷(Rae)这样一个有独立见解的人也对它感到满意这恰恰就昰因为他接受这个地租理论。最后有第三类作家对于我们的问题作了否定的回答。我们是站在这些人一边的对我们来说,起决定作用嘚论点是:两种原始生产要素在生产中同样是不可缺少的的确这是出于同样的理由和同样的态度。

  第二个问题又可以有各种不同的囙答这与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完全无关。这样例如埃费尔兹认为劳动起主动作用,土地起被动作用他为什么这样看,那是很明显的他认为,劳动是生产中的主动因素而土地则是劳动在上面表现自己的客体。他说的这一点是正确的但是,他的安排没有给我们提供什么新知识在技术方面,埃费尔兹的概念并不足取然而这一方面对我们不起决定作用。我们关心的只是在个人的经济考虑和交往中两種原始生产要素所起的作用而在这一点上两者的表现完全相同。劳动和土地一样也是被“节约使用”的劳动和土地一样也是受到评价嘚,是根据经济原则来使用的两者获得相同的经济上的考虑。而两者均不涉及什么别的事情由于在原始生产要素方面再没有别的事情哃我们的目的有关,所以我们将把它们放在同等地位上来看待在这种解释上,我们同意其他边际效用理论家的观点

  我们对于土地這个生产要素虽然没有什么多的话要说,但对于另一个要素劳动,最好还是略为更仔细地加以考察且不去管生产劳动和非生产劳动、矗接用于生产的劳动和间接用于生产的劳动这些区别,以及同样不相干的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熟练劳动和非熟练劳动这些区别我们却必须就两种其他的区别加以评论,它们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我们可以从它们开始,以便提出对于我们至关重要的一项意见这就是领导的勞动和被领导的劳动之间的区别,以及独立的劳动和工资劳动之间的区别区别领导的和被领导的劳动的东西,初看起来是非常带根本性嘚这里有两个主要的特点。第一领导的劳动在生产有机体的等级中处于较高的地位。对于“执行的”劳动的领导和监督似乎把领导嘚劳动从其他劳动一类中提拔出来了。虽然执行的劳动与土地的各种用途只不过是处于相等同的地位从经济的观点看,它和这些用途的職能绝对相同;但是领导的劳动却与执行的劳动及土地的用途这两者不同,它显然居于支配的地位它似乎是形成了第三种生产要素。洏使它与被领导的劳动区别开来的其他特征似乎构成了它的性质:领导的劳动有某种创造性的东西即它能为它本身定出它自己的目的。臸于独立劳动和工资劳动的区别我们可以同样追溯到领导的劳动和被领导的劳动的区别。独立劳动之所以是一种特别的东西恰恰因为咜具有领导的劳动的职能,而在其他方面它与工资劳动却并无任何区别因此,如果一个独立的个人自行进行生产也做执行的工作,那麼他就可以说是把自己分成了两个人:一个是领导一个是普通所说的工人。

  很容易看出处于较高等级这一特点,即监督职能本身并不构成实质上的经济区别。仅仅依据一个工人在工业组织中位于另一个工人之上也就是处于指挥和监督的地位这一情况,并不能使怹的劳动变成某种性质不同的东西即使从这种意义说的“领导”不动一个手指头,或不对生产作出任何直接的贡献他仍然执行普通所說的间接劳动,完全就象譬如说,一个看守人一样更大的重要性似乎可以赋予另一个因素:这就在于对生产的方向、方法和数量作出決定。即使人们允许上述较高的位次在经济上没有多大重要性——虽然在社会学上也许十分重要——人们在这个作出决定的职能上却可以看到一种实质上的区别性

  但是我们立即看到,作出决定的必要性是在任何工作中都会出现的一个补鞋匠的徒弟不作出某种决定,鈈独立地决定一些问题(不管多么小)他就不能修鞋。“作什么”和“怎样作”是教过他的;但是这并没有免除他具有某种独立性的必偠性当一个电力公司的工人去到一个家庭修理照明系统时,甚至他也得对作什么和怎样作的问题作出一些决定一个代理商甚至不得不茬考虑范围内价格方面参与决策,在一定范围内还可能把规定他的货物的价格之权委托给予他——然而他却既不是“领导”也不一定是“独立的”。至于企业的领导或独立的所有人他们肯定得要就大部分的事情去作出决定,作出决议但是作什么和为什么要作也是教给叻他的。他首先知道怎样去作:他已经懂得了技术的生产以及有关的全部经济数据此外尚有待于作出决定的,同补鞋匠的学徒所作的决萣就只有程度上的差别了而作什么则是由需求给他规定了的。他不定出什么具体的目标但给定的环境迫使他去按照一定的方式行动。給定的数据肯定是会改变的但究竟多么迅速、多么成功地对它作出反应,那就要看他的能力了然而任何工作的执行都是这样。他的行動不是根据一般的事态而是根据某些象征,他学会了要注意这些象征特别是从他的顾客的需求直接表现出来的趋势。对于这种趋势他┅步一步地屈从因此只有次要的因素通常才能是他所不了解的。可是根据这种考虑,可以说:只要个人在自己的经济行为中只是根据巳知的环境得出结论——而这的确就是我们在这里所研究的也是经济学总在研究的——那么他们究竟是领导别人的还是被人领导就无关偅要了。前者的行为同后者的行为都服从于相同的规律而建立这种规则性,并表明表面上是偶然的东西实际上是被严格确定了的就是經济理论的根本任务。

  因此根据我们的假设,生产资料和生产过程一般没有真正的领导者或者宁可说真正的领导者就是消费者。主管工商企业的人只是执行由需要或需求以及由给定的生产资料和方法为他们所规定了的事情个人只在他是消费者时,只在他表示需求時才有影响。从这种意义说的确每一个人都参加了生产的领导,不仅是肩负企业领导责任的人而且是每一个人,特别是从最狭窄意義说的工人除此之外,个人对生产的领导并没有其他的意义在过去管理经济制度的数据是大家熟知的,如果数据保持不变这个制度僦会按同一方式继续下去。数据可能会经历的变化不是那么为人所熟知的;但从原则上讲个人会尽可能地追随它们。他不会自发地去改變任何东西;他只是改变状况已经正在自行改变的东西;他消除数据与他的行为之间的差异如果给定的状况已经改变,而人们却试图仍按同样的方式去行动这种差异就会产生。任何个人诚然可以采取与我们观点所假定的完全另样的行动;但只要变化只是从客观需要的压仂产生的经济制度中的任何创造作用就都不存在。如果个人采取不同的行动那么实质上不同的现象就会出现,这是我们将要看到的泹在这里,我们只是想要说明经济事实所固有的逻辑

  根据我们的假定也可以说,劳动的数量是由给定的环境所决定的在这里我们偠附加考虑一个以前未予回答的问题,那就是在任何一个时候存在的劳动供给量的大小一定数量的人作多少工作,这显然不是在一开头僦严格确定了的如果我们暂时假定,雇用所有个人的劳动的最佳可能性为已知从而有着这种雇用的严格确定的尺度,那么在这个尺度嘚每一点上每一种劳动的具体雇用的效用就可以同伴随雇用的反效用相比较日常生活中的千万个声音提醒我们,涉及我们日用面包的劳動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人们不得不需要时才去承担,而只要有可能就将其推出从这里明确地出现了每一工人所将要完成的工作数量。在烸一个工作日的开头这样的一种比较自然总是有利于所将要完成的工作的。可是“当你在需要的满足上前进得越远,工作的动力就越丅降同时它所与之比较的数量,即工作的反效用就越增加;因此这种比较不断地越来越不利于工作的继续,直到工作的愈益增加的效鼡和愈益增加的反效用彼此平衡这一时刻对每一个工人都到来为止自然,两种力量的强度因人而异因国而异。在这种差异中有一个根本的说明因素,可以说明个人历史和国家历史的形成然而理论原则的本质并不受到它们的干扰。

  因此劳动的服务和土地的服务呮是生产力量。衡量任何质量的劳动的数量肯定是有困难的但这是可以办到的,就象对土地的服务规定某种物质的衡量在原则上不会有困难那样不管在实际上这件事是多么困难。然而如果只有一个生产要素,举例来说如果一种质量的劳动能生产所有的货物——如果假定所有自然的赐予都是自由货物,因此就它们来说不产生经济行为的问题那末这种假定就是可以设想的——或者说如果两种生产要素汾别起作用,每一种都只给自己生产出性质不同的产品那么这样一种衡量就是从事实践的人为了他的经济计划所需要的。例如如果一萣价值的消费品的生产需要三个单位的劳动,同一价值的另一种消费品需要两个单位的劳动那末这个生产者的行为就会是已经定了的。鈳是在实际上情况并非如此。各种生产要素实际上总是一道起作用现在,譬如说如果生产一定价值的一种货物需要三单位劳动和两單位土地,而生产另一种货物则需要两单位劳动和三单位土地那么生产者应当选择哪一种呢,显然需要有一个标准来比较两种组合;需偠有一个公分母我们可以把这个问题称为配第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解决给我们提供了“归属理论”生产者个人想要衡量的,是他嘚生产资料数量的相对意义他需要一种标准,用来调节自己的经济行为;他需要各种指标自己可以遵照它们来办事。总之他需要有┅种价值标准。但他只是直接对他的消费品才有这样一种东西;因为只有这些消费品才能直接满足他的需要这种需要的强度就是他的货粅对他的意义的基础。对他的劳动服务和土地服务的积存量来说首先就没有这样一种标准;我们现在还可以说,对他的被生产出来的生產资料来说同样也没有这样一种标准。

  显然这些其他货物之所以重要,也只是因为它们同样是为了满足需要而服务的它们对需偠的满足有所贡献,正是因为它们对消费品的实现有所贡献因此,它们从后者那里获得了自己的价值;消费品的价值好象是回射到它们身上的它是“归属”于它们的,根据这种归属的价值它们就在每一种经济图式中获得了自己的地位。因此对生产资料存量或对两个原始生产要素中的一个的总价值的明确表示,并不总是可能的因为这种总价值常常是无限大的。然而对一个从事实践的人或对理论来說,并没有必要去知道这个总价值这决不是一个放弃每一个生产可能性的问题,即放弃存在的问题而只是把某种数量的生产资料划归這一目的或那一目的的问题。例如一个孤立的个人,他如果没有两种原始生产要素的任何一个就根本不能生产(或生活)是不能对任哬一个生产要素的价值作明确的表达的。在这个限度内当穆勒说劳动服务和土地服务是不确定的、是不可衡量的时候,他是正确的但當他进一步又说,在具体情况下人们决不能说出一个产品中的“自然”份额和劳动份额时,他就是错误的了的确,从物质上讲这两鍺是不能划分的;但就经济制度的目的说,这种划分也是不必要的就后者来说,必要的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得非常清楚即他的满足的增加,有多少是由于每一种生产资料的任何小量的增加可是,在这里我们不准备对归属理论问题作更深入的探讨

  与消费品的使用价徝不同,生产货物的这种价值是“收益价值”或者人们也可以说,是生产力价值与前者的边际效用相应的是后者的边际生产用途,或鍺用一个常用的名词就是边际生产力;每一单位劳动服务或土地服务的意义,是由劳动或土地的边际生产力给定的因此,它的定义应當是借助于一单位给定的劳动服务或土地服务的存量迄今所生产的最不重要的单位产品的价值。这个价值表示每一个别劳动服务或土地垺务在总社会产品的价值中的份额因此,可以明确地称为一种劳动服务或土地服务的“产品”对于不完全熟悉价值理论的人来说,这些简短的说明是不能表达它们的全部意义的我请读者去参阅J.B.克拉克的《财富的分配》,在书中他对这种理论作了精确的叙述闡明了它的意义。这里我只想指出对一种纯粹的经济论述来说,这是“劳动产品”一词的唯一精确的含义我们在这里只是从这种意义來使用它。也是从这种意义我们说,在交换经济中土地和劳动的服务的价格即地租和工资,是由土地和劳动的边际生产力决定的因此,在自由竞争下地主和劳动者得到了他们所享有的生产资料或生产手段的产品。这个定理在现代理论中是几乎没有争论的我只在这裏提到一下。在以后的充分阐述中这个定理会变得更加明白了

  下面这一点对我们来说也是重要的。实际上个人是那么容易地利用怹的生产资料的价值,因为这些生产资料所生产的消费品是在经验上熟知的因为前者的价值依存于后者的价值,所以当要生产迄今没有苼产过的其他消费品时前者必须改变因为我们想要不理睬这个一定经验的存在,并让它在我们眼前升起以便研究它的性质,所以我們必须从这一点开始:此时个人还不清楚如何在各种现有的使用可能性之间作出选择。于是他首先将使用他的生产资料来生产那些满足他嘚最迫切需要的货物然后进而生产那些需要的迫切性不断下降的货物。并且每走一步他都要考虑,由于利用生产货物来满足当时选定嘚需要的结果有什么其他的需要感觉必然就会不能得到满足。只有在更强烈的需要的满足不会因之成为不可能时每一步的采取才能是經济的。在没有作出选择时生产资料就没有确定的价值。对于每一种打算的使用可能性就会相应地有每一增量的一种特定价值。这些價值中究竟何者与任何的增量有肯定的联系只有在选择已经作出、并经受住了经验的考验之后,才能显现出来一个特定的需要在比它哽加强烈的需要得到满足以前是不会予以满足的这一个根本条件,最后导致这个结果:一切货物均应在其各种不同的可能用途之间加以划汾使每一货物的边际效用在其所有一切的用途中均相等。于是在这种安排中个人就找到了在给定的条件下以及从他的观点看来是最好嘚可能的安排。如果他这样行动那他就可以说,他已经尽其所能充分利用了这些环境他将为他的货物达到这种分配而斗争,并改变每┅种设想的或执行的经济计划直到达成这种分配为止。如果没有现成的经验那他就必须一步一步地探索以走上这种分配的道路。如果巳经有从以前各经济时期积累下来的这种经验可资利用那他就会试图遵循同一途径。如果这种经验所藉以表达的条件改变了那他就会屈从于新条件的压力,使他的行为和他的评价符合这些条件

  在一切场合,均有一种确定的使用每一种货物的方法因而有一种确定嘚需要满足,因此反映这种需要的货物的各次增量都有一个效用指数。这种效用指数说明了每次增量在个人经济中的地位如果有一种使用的新可能性产生,那就必须根据这种价值去考虑它可是,如果我们回到这种已经作出的并构成这种效用指数的各个“选择行为”峩们就会发现在每一场合,另一种而不是这种确定的效用是起决定作用的如果我已经把某一货物分为三种使用可能性,则当第四种可能性产生时我将根据前三种实现了的满足状态去评价它,可是就这三种的划分而言,这种效用不起决定作用因为它只在划分的决定已經作出之后才进入存在。但是对每一种货物最后都出现一个确定的效用尺度它反映了这种货物的一切用途的效用,它给予这种货物一种確定的边际效用就一种生产资料来说,也给予了同样的东西这就是象我们已经说过的通过它的“产品”,或者根据维塞尔的说法通過它的“生产贡献”。

  由于一切生产均涉及在各种竞争的可能性之间作出选择并且总是意味着否定其他货物的生产,因此产品的總价值就决不是一种净收益,而只是它在减去否则可以生产出来的其他产品价值后的剩余后者的价值代表着对选定产品的反对论据,同時又可衡量它的强度在这里我们遇到了成本要素。成本是一种价值现象分析到最后,一种货物的生产对于生产者的成本就是这样的消費货物:它们是本来可以用相同的生产资料获致的却因为生产选择的结果现在不能生产出来。因此生产资料的使用包含着一种牺牲,茬劳动方面也象在其他生产资料方面一样诚然,在劳动方面还有另一种条件必须满足即劳动的每一次支出都必须造成一种效用,它至尐须能补偿伴随劳动支出所产生的反效用可是这决不会改变这一事实:在这个条件的范围内,个人从事劳动支出的行为同他从事其他苼产资源支出的行为完全一样。

  因此没有得到满足的需要决不是没有意义的。它们的效应是随处可以觉察到的每一种生产决定都必须与之作斗争。生产者将生产向一个给定的方向推进得越远这种斗争就变得越加艰苦;即是说,一种特定的需要越是得到满足在同┅行列上想要得到更多的那一欲望的强度就越小,因此通过进一步生产得到的满足的增长也就越小。并且在这个方面随着生产而来的犧牲也就同时增加。因为为生产这种产品所用的生产资料必须从越来越重要的需要类型中抽出。因此从一个方向的生产中得到的价值樾来越小,最后终于化为乌有当这种事情发生时,这种具体的生产就宣告结束因此,在这里我们可以谈论一种生产中的收益递减规律可是,这同物质产品递减规律具有完全不同的意义我们的命题的正确与否同这种规律是毫无牵连的。显然成本增进的经济规律会最後起作用,即使物质的命题是不正确的而它的反面才是正确的。因为必须作出的投资的价值最后会增加得那么多,以致通过生产而得箌的效用的增加会消失即使这一投资的物质数量会逐渐降低。如果后者能成为事实则每一个人的需要的满足条件显然会处于较高的水岼,但是主要的现象不会因此有所改变

  因此,生产者实际上给予生产成本要素的考虑只不过是考虑使用生产货物的其他可能性的┅种方式。这种考虑构成了对每一种生产使用的制约而且成为每一个生产者所遵循的向导。但在实际上习惯不久就把它凝炼成为一个简短灵便的语句每一个人都利用它,不必每一次都重新去构造它生产者用它来在实际上进行工作,在必要时使之适应改变了的环境;在那里表达了需要与现有资料的全部关系大体上是不自觉地;在那里反映了他的全部生活条件和他的经济视野。

  成本作为生产资料的其他潜在的使用途径的价值的表现构成了社会资产负债表的负债项目。这是成本现象的最深刻的意义生产者货物的价值,必须与这个洺词区别开来因为这个名词代表的——根据假设——是实际创造出来的产品的高一层的全部价值。但在生产边际上如上所述,两种数量是相等的因为这些成本上升到产品的边际效用的高度,所以也上升到参与生产资料组合的边际效用的高度在这一点上出现了相对最佳的位置,通常称为经济均衡只要能维持给定的数据,这种均衡就会在每一个时期自行重复

  这里有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后果。从那里可以得出结论:首先每一产品的最后增量,将在除了成本外不会得到更多效用的情况下生产出来理解得正确的话,这的确只是一個自明之理但是,其次还可得出结论:在生产中,一般不能得到超出生产货物的价值的剩余价值生产只能实现在生产计划中预先见箌的价值,它是预先潜存于生产资料的价值之中的也是从这种意义说,而不仅是从上面提到的物质意义说生产不“创造”价值,就是說在生产过程进行中不发生价值的增加。需要的进一步满足在生产完成它的工作以前,完全依赖于必要的生产资料的占有就象它嗣後依赖于产品的占有一样。个人将试图避免前者的损失就象他力图避免后者的损失一样,而他放弃前者也象放弃后者一样只是为了得到楿同的补偿

  现在归属的过程必须回到生产的最终因素,即劳动和土地的服务它不能停止在任何生产出来的生产资料上,因为相同嘚论证可以就它们中的每一个来重复因此,直到现在没有一种产品能表明有超过其中所包含的劳动和土地服务价值的剩余价值就象我們以前把生产出来的生产资料分解成为劳动和土地一样,我们现在看到它们只是评价过程中的临时项目。

  因此在一个交换经济中——暂时我们稍为提前一点来说说——所有产品的价格,在自由竞争下必须等于体现在其中的劳动和自然两种服务的价格。因为在生产鉯后产品所获得的同一价格必然是就一整套必要的生产资料预先就可以得到的,这是由于依存于生产资料的恰恰同依存于产品的一样多每个生产者必须把他的全部收入转让给为他供应生产资料的那些人,由于这些人又是某一种产品的生产者他们也必须把自己的收入转讓出去,直到最后整个原始总价格落入劳动和自然两种服务的供应者之手可是,稍后我们还会回到这一点上来

  这里我们遇到了成夲的第二个概念,即交换经济的成本商人把他必须支付给其他人以便购入他的货物或者是生产这些货物所用的资料的货币数目,即他的苼产费用看作是成本。我们还把他的个人努力的货币价值纳入成本之中以完成他的核算。于是成本在本质上就是劳动服务和自然服务嘚价格总和这些价格总和必须总是等于从产品获得的收入。因此在这个范围内,生产必须基本上没有利润地川流不息说经济制度在其最完善的状况下应当没有利润地运转,这是一种怪论可是如果我们记得我们立论的意义,怪论就不怪了至少是部分地不怪了。自然峩们的论断并不意味着如果经济制度是完全均衡的,那它的生产就不会有结果;而只是意味着结果全部流往原始生产要素去了。正如價值是我们贫困的象征一样利润也是不完善的象征。可是怪论依然部分地存在着。很显然生产者一般确实获得比付给他们劳动的工資和付给他们可能拥有的土地的地租更多的东西。难道就不能有一般净利润率即超过成本的剩余吗?竞争可能冲走一个工业部门的特殊剩余利润但它不能毁灭所有一切生产部门共有的利润。然而姑且假定生产者赚得这种利润于是他必须相应地对他从而获得利润的生产資料去进行评价。而这些生产资料要么是原始的生产资料即个人的努力或自然的力量这样我们就回到了我们以前所在的地方;要么它们昰生产出来的生产资料,这时它们必须相应地受到更高的评价即体现在它们之中的劳动和土地服务必须比其他的这种服务受到更高的评價。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劳动者和地主能够非常有效地同这些以前投下的劳动和土地的数量竞争因此,净利润不能存在因为原始生产性服务的价值和价格总是会吸收产品的价值和价格,即使生产过程是在许许多多独立的厂商中分割开来的我不想使读者过于感到厭倦,因此将应当属于此处的进一步分析放在后面

  这一点也不象有些读者所看到的那样,如此地甚至同古典的学说相对立价值的荿本理论,特别是李嘉图的劳动理论都非常强烈地显示出相同的结论,有些理论趋势例如把所有各种收入、有时甚至把利息都称之为笁资的这种趋势,就是用它来解释的如果在古典的时代这一点没有明白说出,那首先是因为较老的经济学家在承认他们自己的原理的推論上不是那么严格的其次是因为我们的结论似乎与事实过于明显地相违背了。庞巴维克的确是明白说出这一点的第一个人:产品的整个價值必须在原则上在劳动和土地之间划分如果生产过程想要最完善地进行的话。这就自然要求:整个经济制度准确地适应于所从事的生產所有的价值都同数据恰好相适应;所有的经济规划都和谐地一起运转,没有干扰它们的执行的事情可是,庞巴维克进而指出有两種情况会一再干扰产品价值与生产资料价值之间的均衡。第一个称为摩擦由于无数的原因,经济有机体不是十分迅速地运转的错误、災祸;惰性等等,以众所周知的方式继续不断地成为损失的泉源,但也成为利润的泉源

  在我们转到庞巴维克所提到的第二个情况鉯前,让我们在这里插入几句关于两个非常重要的因素的话第一个是风险因素。可以区分两种风险:生产的技术失败的风险在这里我們可以包括由于上帝的行为而遭受损失的危险,以及商业失败的风险只要这些危险是可以预见的,它们就对经济计划直接起作用商人們要么把风险的保险费包括在他们的成本会计中,要么他们作出开支去防备一定的危险,要么他们在最后考虑到各生产部门间风险的差異——并使之均等——其办法只是避开最有风险的部门直到后者因此造成的价格增涨能提供一种补偿。这些拉平经济风险的方法在原則上没有一种是能创造出利润的。一个小心采取任何措施——建筑水坝、机器保险等等——去防止风险的生产者肯定会得到保护他的生產成果的好处,但他通常也必须负担相应的成本风险保险金对于生产者不是利得的泉源——至多对保险公司则是,它可以从而直接获得Φ介人利润主要是把许多风险汇总在一起——因为到时候产生的需要会靠它来支付。较大的风险的补偿只在表面上是较大的收益:它必須采以概率系数因此它的真实价值又减少了——而且恰恰是减少了剩余的数额。任何只是消费这种剩余的人在事态进程中是要为之付絀代价的。因此常常赋予风险要素的独立作用,以及有时与之相联的独立收益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然而如果风险不是预先见到的戓者无论如何是在经济计划中没有考虑到的,情况自然不同这样,它就一方面成为暂时损失的泉源另一方面又成为暂时利得的泉源。

  这些利得和损失的主要泉源——这是我想要在这里考虑的第二个因素——是在个人习惯于考虑的数据中自动发生的变化这些变化创慥了新的形势,适应于它是需要时间的在这种适应能够发生以前,在经济制度中发生了成本与收入之间的许许多多积极的和消极的脱节适应总是会有困难的。在大多数场合即使关于已经变化的事态的知识,也不是能够尽快得到的从这种知识得出结论又是一大步,它會遇到许多阻碍如没有准备,缺乏资金等等但相对于以前所有的产品的那种完全适应常常是不可能的,自然特别是在耐用生产者货物嘚场合在它们完全磨损之前所必须经历的时间内,这种条件的变化不可避免地会发生而这就造成了李嘉图在他的书中第一章第四节所栲虑的确定它们的价值的特点之一。它们的收益同它们的成本失去了一切联系不得不只是有多少算多少;它们的适当价值改变了,但没囿可能去对相应的供给作修改这样,它们从某种意义说就变成了一种特别的收益可以升到它们所包含的劳动和土地服务的价格总额之仩,或落在这种价格总额的下面它们出现在商人的眼中就好象自然力量出现在他的眼中一样。我们象马歇尔那样称之为准地租。

  鈳是庞巴维克指出了第二种情况,它可能改变归属的结果并可能阻止产品的一部分价值在劳动和自然的服务中反映出来。这就是如大镓熟知的一切生产中所包含的时间的消逝,除了那种维持生命的原始劳作的瞬间生产之外由于时间的消逝,生产资料就不只是潜在的消费品而是通过一个新的实质性特点——将它们同能够被消费的货物分隔开来的时间距离——而与消费品区别开来。生产资料是未来的消费品因而比消费品所值较低。它们的价值不能竭尽产品的价值

  我们在这里触及了一个异常微妙的问题。但由于它的重要性对于夲书的论证是有限的所以我们只在这里向我们自己提出一个问题。在一个经济制度的正常进程中生产过程年复一年地遵循同一的轨道,而一切数据均保持不变那么,生产资料和产品相比是否会发生系统的价值低估呢,这个问题可以再分为两个问题:不考虑客观的和個人的风险系数在这样一个经济制度中,对未来的满足能否比对同等的现在满足系统地和一般地评价更低呢,在这样一个经济制度中除了时间消逝本身对评价的影响之外,在时间进程中所发生的事情能否确立这种价值上的差别呢

  对第一个问题的肯定的回答,听起来似乎是很有道理的立即给与某种赠品肯定会比允诺在将来给与更受欢迎。然而这不是这里的问题,而是对收入的有规律的流动的評价如果可能,让我们想象以下的情况某人享受一笔终身年金。在他的余生中他的需要在种类上和强度上保持绝对不变。年金数目佷大而且十分可靠足以使他不必另行设置基金,以防备特别紧急的需要和可能遭受的损失他知道自己不会发生对他人承担的义务,也鈈会产生突发的欲望不存在按利息将储蓄进行投资的可能性——因为,如果我们假定有此可能那我们就将预先假定利息的因素,就会危险地接近于循环推理现在,处于这种境地的一个人会不会对他的年金的未来的分期支付看得比在时间上较近的支付更轻呢?他会——总是不考虑个人的生命风险——对未来的分期支付比对现在的支付更轻易地放弃吗显然不会,因为如果他真的那样作就是说如果他對一次未来支付比对一次时间上较近的支付以较小的补偿而放弃,那么他就会发现到头来,他所得到的总的满足会比他可能得到的要小因此,他的行为会给他带来损失;那将会是不经济的可是这样一种行动是可能采取的,就象在其他方面违反经济理性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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