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很相爱。因为她袋鼠妈妈相亲相爱儿歌现在是没有联系,但是我们还是偷偷的写信等。还是很爱对方。我等她扣扣,她袋鼠妈妈相亲相爱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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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她坐在车里,车面对着我,微微可以看到她在里面发呆,眼睛望着一个地方不放.我在车边停了下来,手放在口袋里.她突然转过头来,车窗慢慢地放了下来,她迷茫地望着我,   我愣在那里,她望了会我,然后嘴角微微一笑说:"上车!"   我没说什么,打开了车,坐了进去.到了车上,她没有马上开动,而是手放在方向盘上,然后转头看着我说:"成熟了!"   我低下头去,然后舌头在嘴里咕噜了下,然后转向她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跟我说这个干嘛?",她转过头去,继续望着前方.   我看着她,眼睛就转到了她的乳上去,那露出几乎半个乳房的区域,让我好想去摸,去吃.   但是只能望着嘴谗,我不敢主动去碰她.她转过头来,我迅速地把头转过来,然后做出正人君子的样子.   她呼了口气说:"最近贝贝老是我问你去哪了,这小丫头---",她冷笑了一下说:"你说她会不会喜欢你啊?"   她的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吓死,我当时就哆嗦了,但是我尽力掩饰着,我虚伪地一笑说:"别搞笑了!"   她也微微一笑说:"你脸红了,还这么害羞啊!"   我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上次的事,对不起,如果没事,我想回去!"   我怕她再提贝贝的事,那时我这辈子认为干过的最荒唐的事,也成了我后来一直后悔的事.   "你再说一遍!",她很不客气地望着我说,我被她的样子吓住了,我眨了眨眼睛说:"怎么了?"   她冷冷地望着我说:"你再说一遍你要走!"   我抿了抿嘴说:"你要怎么样?"   她眼里充满了愤怒,牙齿咬着嘴唇,她迅速地开动了车,她开的飞快,似乎要跟谁飙车似的,一股气就把车子开到了郊区,然后停到了一块草地上.   她停下车后,我望着她说:"你这样会出事的!"   我还没说完,她就疯子一样地抱住我,抱住我的脑袋,嘴就来亲我,跟个男人似的,不停地抹着我的头亲,啃,然后一边亲,一边用手抓着我的肩,扭捏着,抓着,嘴里发出了特别恨我的声音,"让你坏,让你这么坏,你个坏蛋,坏!"   我受不了她这个样子,我喘不过气来,我刚想动,她一下子抓住我的手,然后一直抓到她的胸口,然后在上面揉搓,她的手盖着我的手,一手抱着我的头,一手拿着我的手把她的奶子用力地搓着,她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她最后死死地咬住了我的嘴唇,我疼的叫了声,她离开我,然后牙齿咬着嘴唇,目光里充满了愤怒,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头发都被弄乱了.   她微微仰起头,望着我,似乎要用眼里的刀子把我杀了.   "你是不是不愿意?"   我皱了下眉头说:"我---我---",我说:"你别这样子!"   "说!",她又把头仰的更高点说.   她跟一个女王一样威胁着一个男人.   我望了她一会,然后手伸出去摸了下她的脸,然后微微一笑说:"你的样子好吓人!"   她不说话,用一只手按住了我摸她脸的手.慢慢地摸了下.   我慢慢把身子欠过去,然后亲吻了她的嘴唇,慢慢地亲了会,她就又疯狂地按住了我,她直接趴到了我的身上,我在里面被蜷的厉害,她一边亲我,一边用手去摸我下面,很用力,抓我的都有点痛了,我急促地说:"别这样,疼死了!",她很有快感地说:"哼,让你有快感,让你有,干嘛欺负我,干嘛伤我?"   我从她的怀里挣脱出来,气喘吁吁地,皱着眉头说:"我没有!"   她孩子一样地任性说:"我要你发誓,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你以后不许喜欢小丫头,不许!"   我真他妈的奇怪了,我答应她很简单,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她见我不说,冷冷一笑说:"呵,我就知道我自作多情了,我好傻,一老女人还傻什么劲!"   说着,她就开动了车,这次她和平稳,很慢,她似乎要把我送到学校的方向去.   我说:"哎,你听我说好不好!"   "说!",她霸道的要死,我真想抽她.   "你别这样时好时坏的,你唱歌的时候,不是挺妩媚,挺温柔的吗?",我说.   "我就这样,不要你管!",她任性地说.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我说.   "哼!",她冷冷一笑说:"老女人当然就这一副面孔了,你喜欢小丫头,你怎么不去找!"   "是吗?",我也冷冷一笑说:"你看到我的心了吗?"   "你的心就是黑的!",她嘟着嘴说:"小王八蛋!"   "你再骂我一句!",我有点来火地说:"把车子停下来,我自己走!"   她听了这句,突然转过头来,她似乎被我吓到了,她语气柔和地说:"怎么了,你不是吗?"   她把车停了下来.   我犹豫了下,刚下去打开车门,突然迅速地转过来,然后死死抱住她,把她搂在怀里,比她刚才更厉害地抱住她的脸,在上面亲吻起来,我一边亲吻,一边抓她的腿,捏着,然后说:"让你这样说!让你这样说我!我为你哭过老多次,你知道吗?我想你你知道吗?你就会误会我!"   我这样说着,她完全融化了,闭上眼睛,瘫在我的怀里,我看着她闭着眼睛的脸蛋,然后慢慢地抚摸着说:"你知道吗?你就会任性,你可知道我天天都想你,我没法跟你说!"   她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眼角有一些泪.   我擦了擦,然后就那样抱着她说:"那天,我听同学说你去给她道歉了,我他妈的难受死了,我当时特想你,特心疼你,你又知道吗?"   她手开始抱着我的肩,然后在我怀里蹭了下说:"别说了,是我不好!"   我的手顺着从她的胸口,摸到里面,摸到她的乳房,然后慢慢地摸着说:"你爱我吗?"   她点了点头说:"恩,爱你有什么用!"   我摇了摇头说:"不,有用,我也爱你,我需要你!",说着,就疯狂地亲吻起她来,手从她的怀里拿出,然后掀起她的旗袍一样的礼服,摸则她的大腿,然后就摸到了她的两腿中间,顺着摸进去,里面湿的成了水槽.   我一点点地摸着那个地方,指头在上面划动,另一只手捏她的乳房,她在我的怀里难受的要死,不停地皱着眉头哼哼.   最后摇了摇头说:"我要,好想要,现在就要!"   我突然想放开她,毕竟我认为地点不方便,我手拿出来的时候,她突然迅速用手抓住我的手说:"不要拿开,不要!"   我听了她这样说,也不管自己多么需要,我想我要满足她,我用手在她的下面飞快地插动,越来越快,她的手也摸着我高高鼓起裤裆处.   最后我把她弄的挺动着身子,要死一般,她的腿迅速夹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下面有液体喷出,然后两品东西,一动一动地含着我的手,和有节奏地慢慢地张合.   她死死地抱住我,她慢慢平静,然后睁开眼睛望着我,摸着我的头发说:"跟我回家!"   我说:"可以吗?"   她点了点头说:"就我一个人!"   我也点了点头.   她都没整理衣服,然后去开车,脸红的要死,头发乱的跟疯女一样,样子特搞笑,她一边开一边对我说:"别难受,一会就好了,姐让你享受!"   她不看我说.   我是很难奈的,下面胀死了,我说:"开慢点,没事!"   她牙齿咬着嘴唇,转头望着我说:"摸我!"   我点了点头,对她的话感到吃惊,但还是很听话地去摸她,我摸着她的奶子,她边开车边享受着,突然手有点抖动.   我说:"不会有事吧?"   "没,没事,你爽不爽,告诉我!"   "爽!",我很老实地说.   摸我下面,她分开了腿,我又去摸她,我想她是不要命了,车子似乎有些不稳,她牙齿咬着嘴唇.   我慢慢地收回手来,我想她是疯了,她的眼神不对,我突然说:"你别乱来,你是不是想不开什么事?"   她迅速地把车停下来,然后头趴到方向盘上,沉默了会,然后抬起头,头发都盖住了眼睛,她摇了摇头,迷惑的眼神说:"没事!"   我点了点头,她就发动车子,终于到了别墅.   她没有动,我打开车门,她在里面望着我一笑说:"把我抱上去!"   我愣了下,她伸出手来给我说:"抱我上去!"   我没说什么,去抱她,把她抱下了车,然后抱着她慢慢往门边走,她对与我来说不重,周围一片漆黑,我也不害怕有人会看到.   到门口的时候,她从包里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进去后,她在我的怀里顺手把灯开了,我把她放到了沙发上,她躺到沙发上,然后手勾着我的脖子,很挑逗地笑着说:"吓到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她说着,躺在那里,伸出手去摸我的那儿,一边摸一边望着我,很淫荡的表情.   我被她弄的老舒服的,站在那里,手不知道怎么放,她摸了会,突然转过身子,微微抬起上半身,头靠在沙发扶手上,就把我的裤带解开了,她解的很迅速,很慌乱,一直把我的内裤扒下,接着我的东西弹跳了出来.   她看了下,接着就拿到了嘴里,我想去阻止她,她的手抱着我的屁股让我动都动不了.   就那样的姿势,我站在那,她躺在沙发的扶手上,然后侧着身子,一下下地滑动起来.   有时候,我一个人冷静的时候,我会想那年的三月,我跟莉姐是不是一场梦,那梦里充满了淫乱,可是在那些淫乱的背面,我又看到了难以言表的伤感.   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的是忧伤,而我自己似乎也正是在我们的淫乱中一点点地成长起来.   我射了她满脸,她呵呵地笑,傻傻地笑,我总认为她的堕落是背负着痛苦的,就如同她那天晚上趴在我的怀里哭一样.   我见她哭,我也哭了,我问她:"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不可以跟我说!"   她在我的怀里喃喃地说:"我想摆脱我现在的生活,我想,我想为你纯洁,可这辈子是不行了!"   我不明白那些话,但是她那天晚上没有让我睡她的卧室,她跟我一起睡在一个偏房里.   我想问她跟那个男人的事,可是我又怕她听了不高兴,但是那些事,是让我一直会好奇下去的.   我和莉姐又和好了,又开始在一起偷情,我不会想到,偷情会带来沉重的后果的,这是后来的事.   她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去强迫她,抱着她,是温暖的,我喜欢这样一夜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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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到了公司后,我一点心思也没有,一会想莉姐,一会想到贝贝,我开始变的特别的后悔,那后悔蔓延全身,我很害怕莉姐会知道,贝贝说是她拣来的孩子,肯定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要是知道我和贝贝做过了那荒唐事,我肯定死定了.   突然丁主任用文件打了下我的头,说:"发什么呆啊,你去仓库帮忙搬下东西,人手不够!"   胖子李看到后,抬头笑了笑,丁主任给我小鞋穿,从他神情中,我可以看出他肯定是受到了胖子李的好处,我出来后,看到丁主任在里面跟胖子李聊天,办公室里其他人似乎也能看到,有的抬头看看我,但谁也不敢说什么.   我很不情愿地去仓库搬东西,是一些员工的工作服,我心里有怨恨,可是我想到莉姐的话,也只能忍着.   仓库里堆积了很多东西,什么都有,有的东西被堆积的老高,我进去后,跟里面的师傅说:"我来帮忙的!"   他们让我往哪搬,往哪搬,也许是那天太走神了,我搬的心不在焉,几次差点撞到别人身上.   不多会,仓库的负责人要把一批东西搬到一个很高的货架上,他指着我和其中两个人说:"你们个子高点的上!"   我看了看,老高的,突然有点害怕.   可是也不得不硬上,有梯子,完全是垂直的,要三个人爬到上面,在不同的位置传递.   他们两个都不敢第一个上,我先爬了上去,在最高处,足足有十几米高,我往下面望的时候,有点害怕.   可是必须要站稳,腿勾着梯子,接着下面传上来的货物.   我们传递的太多了,实在是被累的,我又有点晕高,就在上下十几趟过后,我突然身子一滑,我当时被吓傻了,只感觉身子从上面很快地摔落,在一秒中左右的时间,大脑完全空白,喊了下,接着就落到了地上.   头落地的,我顿时失去了知觉.   当我模模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周围围满了人,公司医务室的医生在掐我的人中,弯我的胳膊.   有人说:"让开下!"   她挤了进来,她当时恰巧从不远处经过,听到有人说一个男孩子在仓库里摔下来,昏过去了,她作为领导,于是就跟了过来.   周围的人都急坏了,我感觉胳膊有点痛,医生不停地让我活动,活动.   我只能微微睁开眼,脑子还是空白,跟睡过去了一样,看到无数个人头低头看着我.   我听到她的一声很大的喊声:"是谁让他来这里搬东西,是谁?"   丁主任也在,他咧了咧嘴说:"恰巧路过,人家缺人手,他偏要来!"   我听到她的声音,仍旧很大声地说:"他是来搬东西的吗?他来公司实习,是来搬东西的吗?丁主任,我跟你说---"   她不说了,然后弯下身子来,看着我,我微微地睁开眼睛.她问医生:"大夫,他没事吧?"   医生说:"没事,醒过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快送去大医院吧!"   接着,外面响起了救护车,我被担架抬了出去,我看到她用那种十分焦急,十分不安,十分内疚的眼神看着我,最后,她也上了车,她对其他人说:"你们回去吧,我跟去看看!"   其他人很拍马屁地说:"哎,看还是总经理人好,多关心员工啊!",他们在那里议论着.   主任要跟来,她望着主任说了句:"你不要来了,年纪也大了,还是好好回去休息下!"   车子开动了,上面是医生和她还有她的一个女秘书,在车上,她也不能很直白地说什么,只是望着我,然后问道:"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用不着去医院的,我没事!"   她望着我,皱着眉头,然后抿了抿嘴说:"别说话,好好躺着!"   我被送去了医院,到医院后,她让秘书也离开了,医生给我拍了片子,并没有大碍,只是有一些轻微的皮外伤,她见到我从检查室出来后,走上来,看看周围没人,突然一下子抱住了我,她根本不在乎什么,抱住我就说:"是我不好,我混蛋,我不该让你来,我又不能光明正大地照顾你,我混蛋!"   我摇了摇头,有点害怕,她放开了我,上下望了望我说:"是不是丁主任让你去的?"   我皱了皱眉头,她冷冷一笑说:"等着吧!"   我说:"别,也不怪他吧,都有难处的!"   她又是冷笑了下说:"我不该把你交他手下,另外一个孩子是他弄进来的,我当初不知道!"   我点了头,一笑说:"没事的!"   她有些气,又十分心疼地说:"哎,你啊,为什么老为别人着想,谁为你着想啊!"   我微微一笑说:"你啊,你为我着想啊!"   她很温柔,很乖地点了点头.   我说我们走吧,她不让,非让我留下来挂水,那个下午,在医院的病房里,她照顾着我,单人病房,只有我们.   她买了些水果,然后在那里削给我吃,我第一次十分强烈地从她身上找到了被一个女人疼爱,照顾的感觉.   心里暖暖的.   她的脸上一直微笑,为了逗我开心,跟个孩子似的,拿着水果喂我,然后就耸着鼻子说:"早上就感觉不对劲,眼睛老眨,你下车的时候,我看了你很远,你也没回头,我以为你不好意思,你走的特快,后来想跟你说以后他们欺负你跟我说,也忘了,都是我不好!"   我嘘了下说:"哎,跟我客气什么呢,我没事的!"   她望了望外面,然后贴着我的嘴,吻了我一下,摸着我的脸上说:"乖,心疼死了,我!"   我点了点头,对她一笑说:"他们肯定会误会的,你当时的表情不对,还说了那些话!"   "哼,我管他们呢!",她坐下去,左右看了下,然后冷冷一笑说:"这些人天天不干正事,整天倚老卖老,早该滚蛋了!"   我对她说千万不要,万一有人看出我们的关系,那就麻烦了,她想了想,似乎也明白,点了点头,眼中有无奈,她把我弄到公司里来,却不能明目张胆地照顾我,她害怕的东西,我明白,是公司内部的人传到她的香港男人,董事长的耳朵里.   我也能理解,只是,她的大胆,她玩的也许过火了,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   第二天,去公司后,几乎所有人都对我顿时很好,公司里的其他员工也都对我微笑,丁主任也是,只有胖子李一点变化没有.   他们的友好,让我喜欢,也让我担心,可是人在玩火的时候,在性爱这些东西迷惑头脑的时候,是根本不会去想其他的.   如果有一天,上帝要惩罚了,那也是该的事吧.   可是那个下午,那个有阳光的下午,很温馨的躺在床上,莉姐照顾我,喂我吃东西,逗我开心,在里面亲吻我,在看到我出事时的脾气,她的着急的眼神,这些东西,我永远难忘,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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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莉姐带我去看贝贝演出的那天,我穿上了赵琳送给我的西装,我想体面一点,跟她去看演出,肯定周围会坐着其他很多人,我不想给她丢面子,她看起来总是那么高贵,优雅.   早上,我一进办公室,丁主任竟然很讨好地走到我身边,笑笑说:"小颜,你昨天没事吧,这西装穿起来可真是精神,人又长的帅,以后跟着我好好干!"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   胖子李听到了,往我望了望,很不高兴的样子,丁主任在那件事情之后对我态度大不一样.我知道这里面的猫腻,而且其他一些员工也跟我打招呼,附和着丁主任说,也关心我,问我摔下来的事.他们也对我很友好起来.我想莉姐亲自送我去医院的事,他们应该都知道了.这些人不是傻瓜,谁都想的明白.   我有点不好意思,感觉穿上西装,怪怪的,我甚至走路的时候迈哪一条腿都不知道,似乎走起路来,都打晃.   那天下午下班后,我等人都走完了,我在洗手间,照了照镜子,用水弄了下头发,仔细看了看,虽然我长的还算帅,可是就是感觉紧张.   我下楼,慢慢走向那个路口,那个路口离公司还满远,有些偏僻,车不多,我远远地看到她的车,她那天换了辆宝马的红色跑车.   我看到一只洁白,纤细的手放在窗外,手上刁着烟,很悠闲自得的样子.   我往身上看了看,然后慢慢走过去,她似乎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我,她慢慢地把头探出窗外,然后回过头来,她戴着墨镜,那天她,穿着蓝色的束腰丝绸衣服.下面一条宽大的,有点休闲的白色裤子.   她戴着墨镜望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站到了她的跟前,故作面无表情,很自然的样子,我抿了抿嘴,微微一笑说:"刚收拾完,就跑下来了,你等久了吧?"   她还愣在那里看我,然后慢慢摘下墨镜,突然皱着眉头,笑了,她跟看一个陌生的东西一样,上下看了看,然后嘴角一笑,用拿着眼镜的手招了下说:"上车!"   我被她的表情搞的老怪的,我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突然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了.   我甚至都感觉很丢人,干嘛穿这身衣服,有点不合身,而且第一次穿总是那么的别扭.   我坐到车上,不看她,望着前方,她看了我会,又是一笑,接着就把车开了起来.   她把车子开到了一家国际购物中心,我也没多想,以为她是要给贝贝买礼物.   我没下车,她下来后,说:"下来!"   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真的很怕下来,让其他人看到我穿成这个样子.   我跟在她身后,她所到之处,到处都是男人的目光,手里挎着一个包,很吊的样子,而我犹如一个傻瓜,她把我带了二楼的服饰层,到了一家卖西装的店里,然后看了看,就拿了几件衣服往我身上比划,接着顺手拿了三四套,她连跟售货员打招呼都没有。她让我进去试穿.   我没办法,不想推辞,弄的她生气,于是急匆匆去试衣服.   我很久没出来,她在外满说了声:"弟弟,你快点出来啊,让姐看看!",我慌忙地回答了声:"恩!"   外面的售货员笑着说:"你弟弟真帅!"   她笑着说:"我们家都是帅哥美女呢,呵,他刚从学校毕业,参加工作!"   她跟人家说这些,我似乎能明白什么,也许她不想让我难为情吧.   我出来后,站在她面前,她看了看,点了点头,然后又让我去穿另外两件,她感觉都很满意.   我在里面试第二件的时候,我听到她笑着对人家说:"我这弟弟就是害羞,不爱说话,呵!"   人家说:"这样才招女孩子喜欢呢!"   她呵呵地笑.   三件都试完了后,她对售货员说:"其他两件打包!",接着又对我说:"这身就穿着!"   我点了点头.   我这时候才想到去看价格,我翻看了下了标签,没吓死我:12000元.   我忙想说什么,她对我使了下眼色,意思可别让她难堪.   她拿出了张卡,然后让售货员刷的卡.   从购物中心出来后,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虽然刚买的衣服和合身,穿起来也舒服,可是就是感觉这样不好,我非常不习惯这样.   上了车后,她刚想戴墨镜,突然望了我一下说:"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又多想了是吧?",她冷冷一笑说:"那就是你那同学送你的衣服啊,我跟你说,我不想看到你穿别的女孩子送的衣服,明白吗?"   我皱了下眉头说:"我知道我很土,可我就这样,我也没感觉有什么,你为我花钱,我很为难!"   她哼了声,然后戴上墨镜开动车说:"是吗?又伤你自尊了是吧?"   我没说话,望着窗外,她呼了口气,然后去拿烟.   我没转过头说:"别老抽烟,你老咳嗽不知道吗?"   她没听我的,我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她吸了口说:"你就是上学上傻了!"   我听到这个,不开心,我说:"也许,我是傻,根本跟你不配,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上大学之前看到的都是大山,土屋,见的都是一毛两毛钱都要省的穷人---"   我还没说完,她一笑:"你是在教训我吗?"   我说:"没,我没资格!"   "哼,我看你是感觉自己提有资格了,你别用你的那套来教育我!",她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我说:"好,是我抬高自己了,我不过跟傻瓜一样!"   她低下头,然后说:"你清高是吧,你看不惯我的庸俗是吧,你以为我天生就是有钱是吧,你把我想成了只会花钱的女人是吧,你甚至还想我是跟人家睡过觉,做人家的情妇,才得到今天的一切是吧?",她又是冷笑说:"对,你就是这样想的,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从不想走进我的内心,只是应付这一切,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清楚,可惜我不能回到以前了,我不能如你们学校里那些身体纯洁,鲜嫩,没被男人污染的丫头一样了,可我跟你说---",她仍旧低着头,说:"我跟你说,你如果跟我,我们做这种关系,我们还想在一起,你就要面对这一切,面对这个庸俗的女人,面对这个身体不纯洁的女人,面对这个恶心的女人,要不,你就离开!"   我不说话了,她戴着墨镜,我看不到她哭了没有,可当她抬起头,戴着墨镜望着我的时候,我看到泪滴从眼镜下慢慢滑下来.   我知道我错了,跟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她转过头去,继续开车,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心里的痛苦,我知道.   我慢慢地伸出手,放到她的腿上,她没有反映,我又把手拿到了她的腰上,慢慢地抚摸,她再也抑制不住,她迅速地把车子打弯,再次停下,然后趴我怀里哭了,一边哭,一边用手捶打着我,嘴里骂着:"小坏蛋,小坏蛋!为什么连你都要看不起我!"   我亲吻着她,紧紧地搂住她,然后吻着她的额头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小坏蛋不好,对不起,你是好女人,是我的好女人!"   高傲和眼泪,神气和脆弱,光鲜和伤感,美丽和忧愁,这些东西放在莉姐身上,最合适不过了,这个让恩搞不懂身上到底承受了什么的女人,让我在二十四岁的时候,早已在心里刻上了她的名字.   有人说如果你和你的爱人有性也有泪,那么你们肯定是真的爱了,而这爱不管别人理解不理解,但至少对于你们说,这爱纯洁,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   我相信,从未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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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莉姐每次都是如此凶猛,她的强悍,她的霸道,她的温柔,她的任性,她的害羞,这些让我着迷,因此每次面对她的突然袭击,我会有种沉默的激动.我喜欢她这样,喜欢她抱住我咬我的嘴唇,然后再我要反击的时候,她又会轻微的呻吟,本能地抖动.   不过那天,我实在害怕的厉害,可是我又不能表现出让她怀疑的地方,我在她的亲吻下,倒到了床上,她似乎还带着微微的酒意,在黑暗中,她压到我的身上,然后很小声地说:"想死了,白天在车上,就想!"   我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也是!"   她的手摸到我的下面,然后亲吻起我的耳朵,我被她弄的老难受的,痒的厉害,但是又不能叫出声来.   她也知道,我不敢叫,于是更加喜欢这种偷的感觉,怕惊醒贝贝的感觉.她更加的顽皮,更加的挑逗,我被她弄的不行了,迅速逃离她,把她压在下面,当我的嘴开始从她的嘴游走到她的脖子的时候,她比我先前痛苦,她的两条腿在那里拼命的挣扎,动了一会,然后死死地环住我的腰.我只穿着内裤,而她穿着睡衣,里面连内裤都没穿,大概是为了节省时间吧,我隔着内裤用坚硬的下面一下下地顶她,感觉内裤都被塞到她的里面了.   这种隔着内裤的感觉,她也由衷的兴奋,她很轻地呻吟,手死死地抱住我的脖子,然后在我的头上慌乱地抚摸.   我大口大口地吃她的舌头,她伸的老长,大概因为黑暗,她的表情应该很夸张,她认为我看不到她的脸,所以她可以表现出任何过分淫荡疯狂的表情.   最后,我退掉内裤,正了正身子,她急忙捏着我的下面,我很轻松地进去了,因为水已经把她下面涂抹的相当的滑,即使不找,直接乱刺,也会被水带进去.   因为床足够柔软,因此不管多大的运动,都不会带来过分的响声,所以我们只要忍住声音,就可以疯狂地彼此发泄着身体的能量.   她的下身顶我的不费什么力气,而我也一下下地把她往床头推去,只有她的头撞到床的靠背的时候.才会发出一下下的响声.   她穿着吊带睡衣,滑滑的,凉凉的,没有脱去,带子被从两边滑下,到腰边,两个丰满,圆润的奶子在我的手下被夸张地挤压,揉搓.   她的声音一点点的变大,我有点害怕,害怕会惊醒贝贝.我急促地对她说:"乖,小点声!"   她慌乱地说:"不,快,不要停,贝贝睡了,不会听大的,啊!"   我知道她是兴奋的时候,就什么不顾的人,她怕我停下来,于是手抱着我的屁股,抚摸起来,一边摸一边抓,捏,并且往她的下体一下下地按去,怕我不尽力,怕我突然拿出来.   我不会那么傻的,作为男人,其实我比她更需要,如果我强大,比她有钱,比她强悍,我会把她当一个很小地,我会很放开地享受她的身体,会强暴她,会主动地占有她的身体.只因为那时,我感觉她很有钱,我只是一个穷光蛋,所以做的时候,我有隐藏着自己的兽性.   在激烈的撞击中,慢慢的,慢慢的,我射到了她的体内,我们在一起从不用套子,她不会怀孕,并且喜欢直接感触的感觉,所以这样会特别好.   当我气喘吁吁压到她身上的时候,她格格笑了,摸着我的头,我痛苦加舒服地趴不起来,她抱着我,很温柔地抚摸我的身体,让我平息,然后亲了下我的耳朵,在我耳边说:"你好棒,好害羞,好乖!"   我咬着牙齿,狠狠地亲她的脖子,然后咬了口,抬起头说:"我离不开你,我以后怎么办,我舒服死了!"   她又来吻我,拍了拍我的后背说:"乖,永远都是你的,你要强大知道吗?好好工作,要比姐还有出息!"   我点了点头,我留意了她最后的那句话,要比她还有出息,我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只有比她有出息了,才有可能比那个人有出息,至于有出息了以后会怎样,我不知道.   我想得到她,我那时不会想到娶她,也不会想到她心里要的男人的安全感,但是我知道,我需要她,需要她的爱,需要她的身体,我离不开这个东西.   我翻下身去,她侧身趴到我的怀里,抱着我,头放在我的脖子处,我蹭了蹭,她轻声地说:"小颜,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听她这么说,立刻想到了贝贝,难道她察觉了我和贝贝的事了吗?可她突然说:"我最近老心事重重的,突然感觉自己要出事了!"   "傻瓜,不要瞎说,你能出什么事啊?",我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在她的调教下,也慢慢地会疼女人了,会知道在做完后,要抚摸,要温柔地疼爱,这样女人会感觉特别好.   她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感觉,算命的说我今年有灾---",她一笑说:"也许是情劫,我遇到你就是一场劫难,一场灾吧!"   我当时并没对她的话有什么留意,也许是她多愁善感的缘故,我根本不会想到,我们会面临的可怕的事情.   我们更不会知道,我们这样放纵的时候,有人也开始对她怀疑了,那双魔爪一点点地向我们伸来.   突然外面有响动,莉姐特害怕地撑起了身子,就那一声响动,我当时就很清楚,也许是贝贝,莉姐很快地坐起来,然后沉默了会,她慢慢地走到门边,然后停留了会,打开了门,走道里也是漆黑,她打开了一个灯,她离开了一点点时间,又把灯光了,走回来说:"没人!贝贝睡着了,看起来还老香的!"   我知道,也许不是这个样子,很多事情只有两个人知道,第三个人很难知道,而贝贝知道这件事,也许对她来说是个不幸吧.   那夜,莉姐没有回她的房间,我想让她回去,可又怕她怀疑,于是就抱着她睡,我几乎都没睡着,始终害怕外面会有响动,过了午夜,到了下半夜也没有,我证实了,贝贝一定是知道的,不然过了午夜,她会来的,可她没来.   我感到害怕,也感到开心,我不爱贝贝,一点都不爱,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孩子,我想她知道也没什么.   莉姐在早上四点多的时候离开的,她才回房去睡.   第二天,我醒来,莉姐在那里做饭,她见我下来,对我笑了笑,她很幸福很滋润,气色很好,百分百的性爱让她很满足,因此精神就很好.   她对我说:"贝贝还没起来,你去叫她起来吃早饭!"   我点了点头,我来到她的房间,在门外喊了句:"贝贝,起来吃早饭了!"   她不多会推开了门,望着我,眼里有可怕的东西,我被吓了一跳,于是马上转身下楼,吃饭的时候,莉姐让贝贝多吃点,莉姐刚一说话,贝贝就低着头说:"知道了,我自己能吃!",她说的声音很不客气,莉姐望了我一眼,被吓的半死,她以为是贝贝知道她来我的房间生气,也以为这生气是不想她是这样的女人,并不会想到我和贝贝有的事.   我们还要去公司上班,我们把贝贝送去孤儿院,路上贝贝一直望着窗外,莉姐几次回头看贝贝,也不说话,贝贝下车的时候,莉姐说:"贝贝,把功课做完了,再去玩!"   她冷冷地说了句:"知道了!"   回到车上,莉姐皱了下眉头,没有马上开车,然后对我说:"她昨天晚上肯定是知道了,我感觉对她影响不好,她以前感觉我是很好的人的,我昨天晚上不该---"   我看她有点痛苦,于是说:"哎,没事的,别多想了,孩子不会知道什么的!"   她点了点头.   贝贝知道了这事,她没有做什么让我感到可怕的事,只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莉姐把贝贝接到了她那住,她感觉让贝贝生气了,要弥补一下,天天亲自送她去学校,晚上接回来.   这一星期,我不能去她那,三四天后,她实在忍耐不住了,于是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当时是中午,其他员工下班吃饭了,我中午在食堂吃,不回去.   她让我去她的办公室,在那里,她得意忘形.她上了瘾,我也上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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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当我脑子有意识的时候,我听到耳边传来汽笛声,还有水浪拍打着堤岸的声音.我感觉到下面有些粘,嘴唇干的发涩,脖子处很痒,接着,我开始试图去睁开眼睛,睁了很久,才慢慢睁开,我看到到处都是圆滚滚的石头.   水漫到我的脖子处,我被水冲到了岸边,趴在江边的石头上,我开始并无意识我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只感觉像梦,身子一点也动弹不了.每次去用力,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不多会,我才回想起那个可怕的场景来.我没有死,上天没有让我死,我知道他是让人真的要把我弄死的,丢到了江里,却被江水冲到了岸边.   我有些后怕,像是跟死神擦肩而过,可我没有死,没有,我那个时候不是害怕了,而是感觉到平静,我咬着牙齿,握着拳头,我想到,既然我没死,我就要去求生,我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   太阳的角度和热度告诉我大概是中午过后不久,我在那里休息了会,然后开始往岸上爬,周围没有人,我也喊不出力气来.   大概爬了有一两个小时,我才到岸边的一排树下,那里有阴凉,还有草地,我趴上去后,然后躺在那,气喘吁吁地.   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上面似乎还有血渍,我一点点脱掉外套,里面的衬衣粘在身上,当我脱下去的时候,我发现粘下了一些皮,身上都是青,红,肿,凉风从树下吹过,感觉有些舒服.   我又脱掉了裤子,下半身也是如此,我不敢去多看,也不想多管了,骨头应该没事.我把衣服晾在草地上,然后感觉有点困,竟然又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黄昏的时候,衣服都干了,身上也干了,只是很饿,并没有太多的疼痛.   我试着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我竟然站了起来,我不知道隔了几天,我也不清楚具体的位置,但是我知道,我要离开这里,我穿了衣服,开始慢慢地往远处的灯光处走,走不多远,看到一条路,然后又沿着路,往城市的方向走去.   虽然在横江上了四年学,但是很多地方是不清楚的,走在路上,看到城市,我想到她,我不知道她怎样了,是否遭遇跟我一样呢,我首先想到她会不会也被那个男人害了,如果是那样,我会内疚一辈子,心痛一辈子的.   我想了很久,只能祈祷她没事.   走了一段路后,我遇到一个骑摩托的人,他看了看我,我招呼他跟他打招呼,我要他把我带到城里去.   他说要五块钱,我说到了城里给他.   路上,他问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没有跟他说.   到了城里,看到城市的灯光,熟悉的道路,我就什么都清楚了,我让他把我送回了我出租屋的地方.   当我躺到我的床上的时候,我把门关上,然后重重地呼了口气.   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我他妈的没死,没死成,我在出租屋里呆了三四天,我没有去打听她的消息,我没办法去打听,我要在屋里养伤,医院是没钱去的,只能用些简单的药膏,吃点药,我只是傍晚的时候出来,犹如一个鬼魂一样.   我甚至还怕有人会发现我,他们会再次找到我,我是被吓坏了.   那个晚上,有人敲门,声音急促,我犹豫了很久,然后问了声:"谁?"   外面传来了刘姐的声音,她说:"小颜,是你刘姐,开下门!"   我把门打开了,我看到刘姐,她紧张地望着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赶紧跟我走!"   我惊慌地问她:"怎么了?他们找来了吗?"   刘姐拉着我,突然流下了滴泪说:"她快不行了,她要见你!"   我一听,心里就慌起来,发凉,然后就哭了,手擦着眼睛,抿着嘴,哭的厉害,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吗?   我的脑子顿时懵了,她不要出事,不要!我在心里对着上天祈祷,她那么可怜,一定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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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我跟在刘姐后面像个去见亲人最后一面的孩子,我问刘姐:"她怎么了?",刘姐叹了口气说:"她打电话给我的,把事情都告诉了我,她开始以为你死了,一直哭,让我帮她联系你家里人,她把她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让我---",刘姐看了我眼又说:"谁知你小子命大,我开始就不相信你能死,于是今天就去你那随便看看,没想到你竟然在里面,她还不知道呢!我要带你去见她,她的伤很严重!她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肯定开心的!"   我点了点头,我和刘姐打的去了医院,去的路上,我对着出租车的镜子看了看,发现脸上的伤还没有消去,样子满难看的,我还闪过一个念头,我对刘姐说:"我这个样子,怕她看了难受!"   刘姐哎了声说:"你啊,这个孩子,还想这些干嘛,能活着就好了,她这女人啊,命太苦了,也是该的啊!"   我望着车外,什么也不想说,眼睛死死地看着璀璨的灯光.刘姐停了老久,突然说了句:"哎,都怪我,都怪我,要是当初---",她看起来似乎也很难过,我想,莉姐一定伤的很严重.   她这样的女人,一个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很惧怕,高高在上的女人,因为我,竟然落到了这个地步,尝受了这样的苦,不敢去想像.   我们到了医院,在往医院里走的时候,刘姐嘱咐我说:"小颜,只能看一会,她那死男人随时会找到她的,她是被公司里的一个秘书偷偷弄到这个医院的,本来那男人是把她关在家,不准她看伤,让她等死的!"   我听了这个,心里更是很难受,酸的厉害.   我点了点头.   走在医院的过道里,忐忑不安,刘姐把我带到那个房间,在门口,她停了下来,她让我赶紧过来,我跟上前去.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我极力去压抑着情绪,不让自己哭,我对自己说,不哭,见到她不哭,可是我看到她微微转过脸来,看到我们的时候,我还是不能自已地扑了上去,我一把抱住她哭了起来.   她也哭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很茫然,她像是在梦里哭的,措手不及,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毕竟还是看到了我,她见我哭的厉害,用手摸着我的头,然后侧着身子,咳嗽了下,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别哭,乖,听话!"   刘姐也哭了,她上来拍拍我说:"别哭了,你看你姐见你哭多伤心啊,你好就没事了!"   我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她才回过神来望着我们说:"真的吗?"   刘姐点了点头,我轻声地说:"我没事的,是真的,你放心好了,你没事吧?"   她耸了下鼻子,然后摸着我,摇着头,吸着气说:"我没事,都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她说着又哭了.手捂住嘴,悲伤的厉害.   我从不认为那年的那个事是怪谁,我想谁都不怪,后来想想,这也都是命罢了,是要经历的事情谁也躲不掉的.   我想我不能让她内疚,我要让她坚强,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学会了如何去做一个男人,真的,就在那个事情过后.   我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说:"乖,别这样,我没事的,很好,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要把伤养我,不会有事的!"   她点了点头,从她的眼神里,从她面对刘姐而点头从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把我当成了大男人,从心里面肯定的.   我握着她的手,轻轻地亲吻下,我并没有被那生死吓倒,真的没有,也许很多人想这是可怕的事,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后,你反而不会那么害怕了,你会有种感觉,既然已经这样了,生死都感受了,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对她微笑,想故意逗她笑,用生命中最脆弱的伤感逗她笑,她被逗笑了,她笑的含着眼泪,含着激动,她会想到我这样一个孩子,都这样了,还能笑,还能为她着想,她感动的厉害.   她笑了下,然后就皱眉头,接着就往我身上望,然后摸着说:"身上的伤很痛吧?"   我摇了摇头,抿了抿嘴,她看了看我的脸,手摸了下,眼泪再次抑制不住,她不停地摇头,悲呛弄的她喘不过气来,只能闭着眼睛伤心.   我不停搓着她的手说:"没事的,你别这样,你别担心我,你自己,这么严重,你还---",我几句没说也哭了.   我是个见不得眼泪的男人,尤其见不得女人的眼泪,更何况心爱的女人的眼泪呢.   刘姐看了看外面,然后对我们说:"都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怎么是好,万一"   莉姐擦了擦眼泪,然后对我说:"别哭了---",她抬起头,很认真地说了句:"小颜,答应我,这里有张卡,你拿着,然后离开这里,学校的事,毕业证什么的,到时候让老师给你寄去,我会给你通关系的!"   她要赶我走,她要让我离开,天呢,这怎么可能,我拿着她的积蓄,我为了安全,我离开她,离开横江这个城市吗?   我摇了摇头,一脸迷惑不解,以及不情愿地说:"不,我不会走的,我不会走的!"   她皱着眉头说:"傻瓜,你要走,听我的,这次一定要走,知道吗?"   我刚想说什么,她摇了摇头,让我不要说,一脸冷漠地说:"小颜,听我一次好吗?离开这,去上海吧,上海近,而且又发达,你去那会有前途的,而且以后,我也会让我的一些朋友帮你的,不要留在这里!"   我仍旧想摇头,刘姐也在旁边说:"你听你姐的,她为你想的多好啊,你不听话,让她伤心的!"   我想我是不能答应的,我做不到那样,莉姐见我这样,就说:"那你这样,我给你时间考虑,你想好了,找刘姐!"   我点了点头,我理解她,但是我不能那样做.   我们还想再多聊会,突然刘姐往外面看了看,然后走出去又看了看,接着就走回来对我们说:"刚看到外面有个穿西服的人,怪可疑的!"   莉姐听了,忙说:"刘姐,带小颜离开吧!",她说了这个就对我说:"小颜,你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乖,听话,.不要担心我!"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要走,也许真的会出事,我不怕我出什么事,可我至少害怕她.   我急忙问她:"你以后怎么办,他会伤害你吗?你怎么办呢?"   她摇了下头说:"别担心我,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伤养好的,你若去上海,我们会在那见!"   我点了点头,我很担心她,可我不得不离开,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我感觉还有什么要做,她似乎也明白了,她没有任何害羞,当着刘姐的面吻了我一下,我们抱在一起,很深地吻了会,然后她离开我,拍拍我的肩膀,我点了点头.   我离开了医院,最后看她的时候,她哭了,我也哭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一直在等待消息,我甚至也考虑要不要离开,但是最后我没有,当她伤好了后,我以为她会改变,她会离开那个男人,我很有信心地想和她一起走,可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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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我回去后,在自己的民房里,天天等待刘姐的消息,我回去的时候,刘姐说没有她的话,不能主动去看莉姐.于是那段时间,等待成了习惯,终于过了三四天后,刘姐来跟我说莉姐没事了,我说我想去看她,我想她了,可是刘姐说不行,说她被那个男人接走了,她换了医院,连刘姐她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家医院.   我不知道刘姐有没有骗我,但是莉姐怎么可以再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呢,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至少那个时候,23岁的时候,我想不通这些,我想人是简单的,他都那么打你,怎么还可以回到他的身边.   我坐在床上,光着膀子,瘦的似乎都是骨头,刘姐看了也满心疼的,她对我说:"她那天给了我五万块钱,让我把这钱给你的,弄在卡里了,说密码什么的,是你的生日!"   我看着那张卡,可怜兮兮的样子,手抱着胸,什么话也不说,也不想要这钱,刘姐看了看我说:"你这孩子是不是被吓坏了,我跟你说没事了,他们不会找到这的,有什么事,你就大喊,周围都是邻居,没人能把你怎么的,拿着钱,去上海吧,听你姐的,她也很不容易的,有些事,你不知道,她那天哭着抓着我的手跟我说的,也可怜啊!"   我慢慢抬起头问她:"她说什么了?"   刘姐叹了口气,然后跟讲一个可怜的女人的悲惨遭遇一样地说:"她没跟你说过的,我知道,你别看她那么风光啊,呼风唤雨,神气什么的,其实她对人特别好,她都帮我很多次了,我男人生病,需要钱,问她借了次,她一手就给我三万,后来我家孩子上大学,没学费,她就资助我家孩子,上了两年大学,学费生活费,全是她出的,就这点,谁说她坏我都不答应,多好的人啊!"   我点了点头,听了这个,心里酸酸的,她真的是好人,真的,我也知道.   她说着说着,突然眼里含了点泪,拿起手帕擦了下眼睛说:"她那天坐床上,身体很难受,疼的厉害,她就抓着我的手说:’姐啊,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呢,我也没干什么坏事,我自己受点什么无所谓,可我连累了那孩子,我难受!’,她啊,就是这样说的,我当时看着也心疼,就安慰她,说这些事都说不好的,接着她就哭着跟我说了她的事,很可怜的!"   我听着听着,眼泪都出来了,一个男人,也抑制不住.   刘姐继续说:"她说啊,她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出生父母,说生下来就被父母意气了,是私生子,那个孤儿院就是那个香港老男人当初资助的,他是出资人,每年都要来孤儿院视察,有一年,她十六岁的时候,那个老男人来孤儿院,就看上了她,一天晚上,那个老男人把她强---她当时只有十六岁啊,孤儿院是那个老男人说了算,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想那个时候,她那样一个丫头多可怜啊,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哭,后来香港男人走后,她就怀孕了,怀孕了也不知道,发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也不敢跟别人说,她很多次都想自己弄掉孩子,可不管怎么崩啊跳啊,孩子都没掉,最后,她就偷偷跑出了孤儿院,自己打工啊,赚钱,最后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我听到这个,突然问刘姐:"她的孩子叫贝贝吗?"   刘姐突然说:"她说孩子后来死了,没活下来!"   我点了点头,听到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了,我哭的稀里哗啦,我想她真的太苦了,可她后来为什么又跟那个老男人了呢.   刘姐露出很鄙视的眼光说:"那个男人真的不是东西,后来他回到孤儿院,你莉姐就十八岁了,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有了,用尽所有办法,跟她说如果不跟他就把钱都撤走,不资助孤儿院了,让所有孩子都离开这里,你莉姐又是心特好的人,当时候也不懂事,心想跟就跟了吧,于是就做了那个香港老男人的情人!她好学,聪明,能干,那老男人很多次遇到麻烦,都是她给出的主意,她能做到现在的位置,也是她的本事!"   我点了点头.   听完刘姐讲这些,心里难受的厉害,那个夜晚,横江刮起了风,刘姐把卡留了下来,她走后,我一直抱着被子哭,后来外面就下着雨,我就到外面去,看着外面的雨,想着她的故事,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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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没有莉姐消息的那段日子,我心如刀割,可正是在这个时候,我得到了另一个灾难,我被学校开除了.至于学校为什么开除我,我心里知道,但是学校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我能肯定香港老男人知道我没死,因此他至少要用他的关系,通过学校报复我.那天,是赵琳来到我的民房里,她见到我的时候,一脸惊诧,没有马上把学校的通知告诉我,而是问我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   我很不好意思,微微笑着对她说:"最近生病了,身体不大好!",她嘱咐我要照顾身体几句,然后又问我为何离开公司了,她说她去我那部门找我,人家说我主动离开了.   我支吾了几句,说在里面没前途,方向不大明确之类的废话.接着开始我问她,我问她公司最近怎么样,她说:"真是奇怪了,公司里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很多人经常议论,说香港的董事长要辞掉我们的总经理,还有传闻说总经理得了癌症什么的,总之很奇怪!"   我点了点头,赵琳看了看我,迟疑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刘颜,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说:"没事,你问吧!"   她看了看我,然后问道:"人家还有说你和总经理有不一般的关系,说你被---",她不说了,皱了下眉头.   我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我没有回答她,她也没再问.   她看着我感觉满同情的,到要走的时候,才把那张通知单拿出来,她拿出来就哭了,比我还难过地说:"你不要难过了,我们同学都恨死学校了,去问为什么,学校也不说,说这是教育局下的文件!"   我看到上面的开除两字的时候,我愣了很久,就这样,因为这事,我四年的学白上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里人,我很害怕家人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含辛茹苦,我妈妈每天起早贪黑,去山上砍柴到县城去卖换来的钱供我上学,结果我这样了,他们会伤心死的,而我想到我妈妈那样辛苦,父亲出事后一直不能干体力活,想到妹妹为了家庭,不上学了,天天在家干农活,我的心都碎了,我擦意识到我闯了大祸,我这个该死的混蛋,望着那张单字,我像死去了一样,眼泪在眼里,很久都没有落下来.   那个时候,我才开始有点清醒,我真的闯祸了,我想到我跟莉姐认识,在一起,在一起过分地性爱,那些东西,麻木的东西,我开始想到,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我恨我自己,我想我不能宽恕,我害了莉姐不说,我还害了家里人,我的前程,家里的希望.   赵琳安慰我很久,我最后擦了擦眼泪,没有哭出声音,让她先回去吧,她走后,我抱着被子,趴在床上,放声地哭起来.   那个年代,那天,那个民房里,它留下了我太多的伤痛,我一辈子都能清楚地记得那个情景.不过后来想想,对那个时候,已没有悔恨与惧怕,当你成长后,回头去看那一切,不过都是人生中该经历的吧.   没有什么大不了,生活还是要继续.   如果说被学校开除,是一种苍白的伤痛的话,那么当我联系到莉姐,拼死要跟她一起离开横江的时候,我得到了更加可怕的伤痛.我甚至恨这个女人.   她不该这样固执,残忍,不跟我一起走.我幼稚,任性地误会她,错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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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那次见过莉姐后,我从原来住的地方搬走了,搬到了横江郊区的一个地方.我与莉姐只有两个联系方式,电话和刘姐,而她要想联系我,只有通过刘姐,当我搬走后,刘姐不知道我住的地方时,她就联系不到我了.   在搬走之前,我去找了次刘姐,是让她帮我把那五万块钱的卡还给她的,刘姐见我那出那张卡后,叹息着,然后非常生气地责怪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呢,你说有哪个女人会对你这样的人这么好,我见过的女老板多着呢,可个个都是只想玩小男人的,没几个真的动感情,愿意花这么多钱的,虽说她也有错,可她能这样,已经很难得了,你还要伤她的心吗?"   我始终认为刘姐虽然违背道德,是帮有钱的男人顺便介绍帅气的小男人什么的,可是她有种对人的生命的体谅,所以对她的话,我不想反驳,只是低着头,最后说了句:"我知道,可是人跟人的想法是不同的,我不需要这样!我---我喜欢她!",我感觉荒唐又是很认真地说.   她不说话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傻孩子,你还小,她爱你,你爱她,这些跟你将来的人生相比,哪个重要啊,你都被学校开除了,还不拿钱,她说给你五十万,你都不要,多傻啊你,我这样说,可是为你好,等你哪天混不下去,为钱发愁,求爷爷跪奶奶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不想再听什么,那些大道理,我是担心,是害怕,想到被开除就心里害怕,主要是怕家里人知道,怕以后真的没前途了,怕不能让家人过好日子.至于那强烈的,让人沉醉到死的爱,已经无法去奢望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也许就是这样,我流泪为她,而看着这个光鲜的世界,我知道,一切还要继续,把泪装在心里,   不管她说什么,我的心已定,我不要她的钱,不要!我离开的时候,刘姐终于说了些真心的话,她叫住我说:"小颜!"   我转过头去,她有点很心疼地说:"哎,都怪我,你以后不会恨刘姐吧,我也是没办法,才干这行当的,家里男人一直病着,孩子要上学,干这不道德的事,也害了不少人,我对不住你!"   我摇了摇头,然后微微一笑说:"刘姐,不会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父亲的病也不会好的!"   她望着我,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很普通的近四十岁的开中介所的女人.一个小门面,吃住都在里面,外面放着个红纸牌子.看起来也很寒酸的.   我换了地方,搬到了那个郊区,那儿大多是城市的外来民工居住的地方,当时横江正在开发建设,虽然多年的港口开放城市,但是一直以来发展比较缓慢,新的千年到来的时候,横江才大力地提高建设步伐,建筑行业是横江的主导行业,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十分出名.   我住到那一段时间后,开始为生计发愁,因为周围有很多民工,他们大多从事建筑,在工地上从事体力活,因为没有毕业证,好的工作根本找不到,因此一切只能从最底层开始,因为从小就吃苦,因此我并不在乎去工地上与民工一起去工作,我甚至害怕让他们知道我是大学生,在我看来,大学生的素质并不比他们好,我感觉他们就像家里的兄弟.   我通过一个外来民工邻居的介绍,去了一处正在建设的横江最大的开发区市政府工程建筑工地去打工.   这个工程是美国的一家建筑公司中的标,美国SKS地产公司,在美国以及中国都十分有名,莉姐当初所在的盛世地产公司要逊色一些,只能说在横江同类的中国企业中老大,但是比不上美国的SKS公司.   我根本不会想到,我会跟这家公司还有因缘,回头想想,这是根本扯不到一起的事.   可是一切就这么奇怪.   事情源于一个工程漏洞.   在建筑工地工作后,我做了最苦的活,天天推小车,推混合料,爬高架,后来又学了电焊,不知不觉,我就干了近一个月,我又学了电焊,第一个月拿了一千块工资,看到那充实的,包含着汗水的钱,心里很踏实.   我跟她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我每天都想她,想她的模样,想着跟她在一起,抱在一起,靠在怀里,拥抱着,她的味道,她的感觉,一切都让我想念,但是只能留在心里.   我虽然被学校开除了,但是我并没有放弃我对建筑设计的热爱,我天天画着我的草图,画着我的设计,我的梦想,那些可以与世界上最著名的建筑与设计师联系到一起的梦想.   白天在工地上,干完活,跟很多年纪大的,年纪小的,没有什么文化,笑着乐呵呵,开玩笑,浑身都是泥土,根本不在意什么的人在一起,我跟他们一样一样,也会开玩笑,也说笑,只是有些腼腆.   时间久了,很多人开始留意我,说我说话有水平,不像一般人,而我跟他们说我连小学都没毕业,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事情,那是根本无法跟别人提的事情.   工地上有个工头,他是技术总监,每天拿着图纸来视察工地,强烈的太阳下,我们就在很高的屋顶工作.很苦,很累,很热,到了横江的六月份,热的人厉害.每天都有窒息的感觉,中午的时候,从高架上趴下,转过头去,如果不小心,就会有眩晕想落下的感觉.   我一个人的时候,中午休息的时候,他们睡觉,我会偷偷地拿出我的设计本子,在上面画着,看着眼前的一些建筑,纪录细节,纪录构造,纪录设计风格与理念.   突然有天,我发现了一个很致命的工程漏洞.   建筑地段的土质因为沿江,属于沙土土质,地基深度应该没问题,但是建筑整体形态呈斜坡塔顶形状,中间没用任何明显支柱,而是用钢筋连接拔力支撑,这样,地基的深度并不会起到太明显的作用,主要要取决于力的平衡,但是其中一处是明显不对称,因为政府大楼旁边要建立21世纪塔,所以力的平衡出现一些问题,而工程的一个方向还在加大建设,力的平衡不断地造到破坏,这在我在学校学的,以及看的一些外国的建筑书上,是完全没有的.但是一般人无法明显看出来,需要用好多数学公式去推导,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数据,但是每高一米,所带来的危险就回加大一倍.   但我发现这个漏洞后,我十分的欣喜,反复论证,那些天,我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画了满本子的符号,数字,最后我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当有天,那个技术总监来到工地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跑到他面前,然后对他说:"你好,总监,工程有问题!"   他开始没说话,上下看了看我,然后呵呵笑了,他笑过就走开了,跟着一群人往另一边走,他们没有理会我.   我跑上去继续跟他说:"我说真的,不骗你,两边力不平衡,这是沙土,地基起不到决定作用,力的平衡很重要,而那边的---",我还没说完,他就轻蔑地说了句:"你还懂点建筑嘛,但是野路子,我比你清楚,我是清华土木工程毕业,哈佛大学建筑系拿的博士学位,日本千叶大学,德国包豪斯---",他说个不停,都是说他的学历,说完后就走开了.   跟他走在身边的人也都对我抱以轻蔑的表情.   我愣在那里,突然感觉受到打击,这么多学历,而我没学历,呵,但是话说回来,这样的人,他有再多的学历也没用,他根本不尊重人.   那次碰壁后,我仍旧在做着我的推论,后来又发现了其他问题,我也有过怀疑,我是不是错了,可是我啊从小到大,大学里学的所有的理论都顺了一便,并没有发现漏洞,就比如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于四,是加四等于八,这些最简单的延续一样.   一个星期后,那天,是美国总部SKS的领导来视察中国华东区工程,那都是一群老外,因为横江建筑有名,这又是市政府的建筑项目,因此也格外重视.   我拿着本子,认准机会,冲到了人群中,那些老外都被我吓到了,但是当我用我流利的英语说出我的发现的时候,他们都很惊讶,他们不停地打量我,还有那个技术总监,他也愣了,很多人都在那里唧唧喳喳.   带头的是一个美国的五十多四的人,有着花白的头发,看起来人很随和,戴着眼睛,他很尊重人,看了看我,突然笑了,把我招呼到了身边.   我拿出本子,对他说我的论证,可以当场论证给他们看,他们很认真地看了,到最后,他的脸色有些沉重,又有些惊喜,然后望了望那个技术总监,又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用英语说:"年轻人,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我结巴了下说:"我没有毕业!"   "是在实习吗?",他很关心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想说是肄业,但是最后说:"我没上学,自学的!"   他抿着嘴看了看我,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你为我们公司挽回了尊严,挽回了损失,你也许不知道,你的这一个发现,带来了多大的价值!"   我有些欣慰,抿嘴点了点头.   我当时根本没想到会有什么,他最后对身边的人大声宣布:"工程全部停工!"   一下子,我的事迹在工地**开来了,很多人都知道了,他们公司的人,上上下下,包括跟我一起干活的人,他们都知道了.   而第二天,我就被那个外国老总让他的手下把我带到了酒店,他跟我说了一个让我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的事情.   他要送我出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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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二天,所有工程都停工,但是我们依旧按时去工地,清理一些建筑残余废料.我是被工地上的工头带去那个外国老总的宾馆的,那是横江最好的酒店---依非酒店,五星级标准.   去的路上,工头开着那辆笨重的北京 吉普,不停地笑着摇头说:"哎,你小子可不简单啊,这下子你可要出人头地了,他可是美国总部的老总,他要是器重你,你将来干个华东区的老板不成问题啊!"   我一脸茫然,尽管因为这个事,我前天晚上很兴奋,很晚才睡,可是我不会想的很遥远,我认为这是应该做的,不是为了什么,我也不会奢望什么.当然我也是有野心的,如果有机会,我不会放过.我清楚地知道,没钱是什么滋味,被那个香港老男人打个半死是什么滋味,因为没钱而失去她是怎么滋味.   我进入富丽堂皇的酒店,很多人往我望来,我穿的是工作服,身上脏兮兮的,满是尘土,进去的时候,被门卫阻止了下,工头跟那人说了几句话才让我进.   当我到达那个总统套房的时候,我深深呼了口气.工头把门敲开了,那个老外点头微笑,工头很恭敬地点头,微笑,他不大会说英语,简单说了几句,意思是人我给你带到了,之类的.   我点头对他微笑,问好,他对我特别客气,把我请到里面去做,工头走后,就剩下我跟他,我记得当时他正在上网办公什么的,笔记本开着,他让我坐下,我笑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摇了摇头微笑着说:"Never mind!",我坐下后,他走到一边给我倒了一杯咖啡,他很正式地把我当成朋友,让我跟他平起平坐,我感到自己受到了尊重,从未有过的舒服,我有些故作的很成熟稳重地点头,说谢谢.   他坐下后,看了我一会,就说:"颜,我想跟你谈一个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意向?对了,我叫劳伦斯?彼得,是SKS公司,美国总部的董事",他说的有些急切,差点忘了介绍自己的名字.   我抿了抿嘴,点了点头说:"你好,彼得先生,你说吧!"   他说:"是这样的,我们公司一直致力于对于年轻人才的培养,你的事情让我很激动,很兴奋,我感觉你是个难得的人才,你虽然没受过正规教育,但是你自学的成就让我们很多专业的工程师都汗颜的,我非常---急切地想帮你,赞助你去美国留学,我给你提供所有学费和生活费,毕业后,直接进入我们公司!"   这是个天大的惊喜,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我听了,突然很茫然.   他见我的表情不自然,于是笑笑说:"颜,我想这对于你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这么爱好这个事业,我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请求!",他虽然年过五十岁,但是说话特别诚恳,丝毫没把我当成一个孩子.   我笑笑说:"彼得先生,这事情来的很突然,我---"   他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想尽快把你带走,这次我回去,你就能跟我一起去美国,不过,你放心,我会先给你一些赞助费,你可以给你的家人,你别担心你的家人,我们会帮助你的,一切都会帮你办的妥当的!"   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是的,我被学校开除了,本来就感觉没有希望了,可是却遇到了这事,我想如果我家人知道我虽然被学校开除,但是去了美国留学,他们会欣慰的,这对于任何一个年轻人来说都是激动的.   他又看了看我,然后站起来说:"这样,颜,我给你两天考虑,希望你能尽快答复我!"   我点了点头,接下来他跟我随便聊起来,问了我家里的一些情况,还问了我自学如何确定这样的成就,英语我大部分都能听懂,对于这,他也感觉到神奇,他最后不停地赞叹说:"中国的孩子,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是很有才华的!"   那天回去后,我一刻也没有停止思考,我再考虑我去不去美国,去不去留学,我对于彼得先生的话,我很相信,他的眼神,他的诚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不需要怀疑,这似乎是一个天大的梦,而这梦就活生生地实现了,只等待我的答复,可是我为什么还会有疑虑呢,还会要去思考呢,我知道有个东西始终在我心里挥之不去,那个女人,她让我日夜思念,我似乎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她而转,而我想出人头地,何尝不是为了她,我要向她证明,向所有对我有过伤害的人证明,我失去的,我有天一定会拿回来.   两天后的傍晚,我决定了,我决定跟彼得先生去美国留学.而我犹豫这么久最后做的一件事就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她.   我心里很激动,我并没有马上告诉她我去美国留学这些事,电话通了,我十分激动,尽管还有被她伤害的余温,但是人是麻木的,我一点也不恨她,反而对她有着无比的想念,想念这个大女人,这个忍气吞声过着那样看似荣华富贵的生活.   她很平静地"喂"了声,她的声音跟以前完全不同了,似乎已经失去了那些欢快,神气的东西,只有了普通女人的平静.   我听了那一声"喂",就差点紧张的想放下电话,但是还是坚持着,在公用电话亭里靠着柱子,轻声地说了句:"你还好吧?"   她听了这个,结巴了下,然后赶紧问我:"小颜,你在哪里,在哪里,告诉我,我一直在找你!"   我听了这句话,很安慰,我以为她可以跟我在一起,后悔了,想到我,于是我对她说:"我很好,你好吗?"   她带着点哭泣地问我:"你真的过的好吗,你没钱,什么人也不认识,你怎么办,你现在还在横江吗?"   我说:"恩,是的,你别担心,你---"   我打电话给她只想问她一个事,如果她愿意跟我一起离开横江,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生活,我会放弃去美国的,只想等她一个回答.   她问我:"你在哪,你想说什么,我很担心你!"   我鼓起勇气,犹如个孩子,很认真,很傻气地说:"如果现在,我要你跟我离开横江,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你愿意吗?会跟我走吗?"   我说完了,很害怕地等待她的回答.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小颜,别说这个好吗?我很想你!",她似乎很害怕地说,她怕我再接着话说.   我又问了句:"你回答我,你愿意跟我走吗?放弃你的好生活,跟我去过平静的生活,我会照顾你的,姐!"   她又是沉默,她声音有些困难地说:"小颜,很多事情你无法明白的,我不能那样,我不是小丫头了,我即使想,现实也不允许了,小颜,你知道吗?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很冷地说:"不要跟我讲道理好吗?"   我很任性,我呼了口气说:"我爱你,真的很爱,我只问你,你会跟我走吗?去过我们的生活,会吗?",我很着急地等待她的回答.   她这次的回答是:"小颜,你忘了我吧,我只是担心你,我想照顾你,你忘了我吧,忘了我,答应让我照顾你的生活,帮助你---"   我挂了电话,在风中,在那个傍晚的午后,我挂了电话,我靠在电话亭里,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   五天后,我去美国了,我跟彼得从横江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到了上海,在那里,从浦东国际机场坐飞机去美国.   在去上海的路上,坐在汽车里,车子慢慢地载着我离开了横江,离开这坐我来了四年的城市,而今,我要离开它了,去另一个世界,横江,我到最后才爱上这座城,只因为那个女人,我爱上了这个城市,可是现在我要离开了,车子上了渡轮,我从车子上下来,彼得似乎看出我的忧伤,他对我说:"颜,每一个人都会有舍不得的城市的,但是年轻人应该有报复,世界是平的,我们从未离开过,你的祖国,你的城市!"   我点了点头.站在渡轮上,望着浪头很大的江水,吹着江面上渡轮带来的巨大的风,回头望去,横江越来越远,我似乎看到了城里的她,而她还不知道我将要离开.   在上飞机的前十几分钟,我用彼得的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她接了,听出是我,对我说:"小颜,别为难姐了,姐对不起你,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压抑着心中的泪水,面带微笑,故作欢乐地说:"姐,我走了!"   "你去哪呢?你不要回老家,那山区没出路的,姐给你打钱,你选个适合你的城市---"   我咽了咽心中的悲痛,我又是平静地说:"我去美国了!"   他愣住了,但是马上说:"小颜,真的吗?你怎么可以去的?"   我笑了下说:"以后说吧,我要上飞机了,再见!"   她在那一刻哭喊了出来:"小颜,姐,姐---",她哭了.她最后说了句:"别恨姐,以后!"   我说:"恩,我要上飞机了,再见,再见,再见---",那再见似乎在空中回旋,我回头望去,满是泪水,我坐上了飞机,第一次坐上了飞机,在飞机上,我的头有点晕,有些不适应,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的心里始终有东西往上涌动.   空姐走到我身边说:"先生,你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再见了,横江,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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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一切都是陌生的,对于美国,对于纽约,对于这个在地球下面的国家,家乡,山区的老人会说,美国踩在我们的脚下,我们天天踩着他们呢,美国佬想跟中国斗,没门.山区比较落后,想想很可笑,如果不从山区走出来,也许接受的还是多少年前的教育.   我是崭新的,是那个山区走出来的一个年轻的生命,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来到美国,纽约,这个梦幻之城.   "如果你爱一个人,就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也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我看似来到了天堂,我衣食无忧,可以上最好的大学,什么钱都不要自己花.可是谁知道这趟命运最终是地狱还是天堂呢!   开心的时候,别过分的欢笑,也许,下面就是眼泪,悲痛的时候也不要过度的忧伤,也许下一站就是天堂.是的,生活永远没我们想的那么美好,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飞机上,始终晕晕的,望过窗外,白云在飞机下面,梦幻般的感觉,我在飞机上还在想着她,始终的,她的样子,她的名字始终会在我的大脑里出现.   我问自己,我真的要告别她了,还是我们原本就没认识过呢,一切都不清楚.梦里云里雾里,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爱情就是如此,性也是如此,我们真的进入过彼此吗?当我告别她的时候,我发现我什么都没带走,一点她的东西都没有,十分惋惜,十分不甘心,十分后悔,心痛.   飞机到北京 转机,然后从北京 飞往纽约,十二三个小时后到了纽约,对于时间,我一点也没有概念,望过窗外的黑天和白昼,然后飞机上传来声音说到了,纽约!   啊,我睁开眼睛,我似乎做了一个梦,这么快,一切真的好快,飞机慢慢降落,头再次有点晕,每次遇到大气流,飞机带来的抖动都会让第一次坐飞机的我,感到惊慌不安.   可是总算到了,下了飞机后,一股清新的风吹来,彼得先生和两个助手走在我的旁边,他身体与我一般高大,他让我拎了最小的行李,他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颜,这就是美国!"   美国!是的,我转向左右看看,是有些不一样,气候也不一样,还算舒适,跟中国并无多大差别.只是更远处的一些高楼,让我向落入了一个陷阱.   出了机场,有专车来接,满大街的轿车,满大街的高楼,方向感一点不明确,只能随着他们,具体去哪里也不知道,只能等待他们的安排.   车子开在繁华的纽约街道上,到处都是肤色各异的人,他们神情忙碌,举止迅速,走在两边的街道上,各色的名店,有名的商业机构伫立在街道的两边.   车子要开到彼得先生的家里,他要把我临时安排到他家里住,然后等待着办理学校里的一些事情.   我茫然地望着窗外,所有风格,建筑的风格与书上,电视上看到的基本一致,这些风格是跟中国明显不同的,有着自己的特色,那是商业繁华直接带来的建筑特色.   彼得在我的旁边问我:"颜,你不舒服吗?纽约的楼很高的,会有让人感到沉闷的感觉,横江是平的,那里比较舒服,你慢慢就会适应了!",彼得对我很好,那种友好,是一个长辈对孩子的好,我认为人跟人相处是要靠缘分的,还有每个人都会遇到他一生中的贵人,这不奇怪,很容易理解.   我点了点头.突然有辆跟莉姐开的一模一样的红色奥迪开过,我的脑海又全是那个女人,我不知道怎么了,始终摆脱不了她,我离开一个城市,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就会突然特别想她.   车子开过闹市区往郊区开去,彼得先生的家在那里,郊区大多坐落着一些别墅,都很漂亮,木头结构,四周绿化的很漂亮,整齐的草坪,盛开的蔷薇花,还有一些高大的灌木.郁郁葱葱.风景美丽如画,让人似乎进入了宁静的童话森林.   彼得先生用英语跟我讲解着,并不停地跟我说他会让我有到自己家的感觉,一切都会为我准备好,我十分感动,而我的感动回以的永远是那种受到别人帮助,含蓄的微笑.   车子最后在一栋十分庞大的别墅前停了下来,彼得夫人早早站在那里,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有着犹太人的血统,头发带着黑色.她早早听说彼得先生家里要来我这个从中国来的客人的.   我们下了车,司机负责拿行礼,我跟在彼得的身后,彼得与她的夫人拥抱,我对她的夫人问好,接着,她的夫人就过来拥抱我,我有点木讷,但是马上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友好的仪式.   彼得夫人笑着说:"欢迎你,请进!"   我们走了进去,客厅里装饰的十分温馨,我左右观看.他们很热情地招呼我,进去后,彼得夫人突然对楼上说了句:" Susan,快看看,你的中国朋友来了!"   我匆忙回过头去,在楼上,我慢慢地看到一个女孩推着轮椅出现在我的视野.   她的长相平平,没有微笑,头发卷曲着,很长,她望了望我,看起来要比我还大些,不过后来我知道,她并没我大,只有二十二岁.   她茫然地望着我,我对她回头一笑.她没有笑,又把轮椅滑出了我的视野.   我对这一幕感到有些惊讶,我不会想到彼得的女儿是一个残疾人,苏珊,这个名字,以及她的模样第一此映入我的视野.   我更不会想到将来,三年后,我会跟她结婚,为此我付出了我那没有爱的婚姻,而我得到的是金钱,财富,以及那走不完的回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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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   2001年的七月份,在彼得先生为我办理了一切手续后,我进入了纽约大学建筑系读硕士学位.纽约大学在美国不算最好的学校,但是能够进入这样的大学,我仍旧十分的兴奋.   在进入大学之前,我一直住在彼得家里,他们给我单独准备了一个房间,家人对我都很友好,只是那个SUSAN,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不大与我说话,自己也很少说话,后来我知道,她的腿是因为小时候的一起车祸,截肢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再也没开心过.并且脾气十分不好,彼得夫妇都很小心翼翼地与她说话,我时常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她跟彼得夫人大声地争吵,争吵的原因,似乎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SUSAN也为我的到来不太开心,我就听到她有次跟她的母亲喊叫着说:"让那个中国人离开这里!"   当然这些我都忍耐了,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等待开学的日子.彼得夫妇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这让我不忍去提起SUSAN的话.开学后,我住在学校,有时候一个星期回彼得家里一次吃个晚饭,有的时候是两个星期.   我不想去麻烦他们,心里想,在学校里,一个人,孤独地走在校园里,看本书,或者写点小文章,都是很幸福的.当然还有去想那个在中国的大女人---莉姐.   我的同学各国的人都有,我们也基本不怎么说话,到处都是文化的碰撞,有一个韩国留学生就因为一个日本学生说了些对韩国不友好的话,在宿舍的楼里打了起来.因此,我们尽量不去谈政治,再加上我本来就不大爱说话,那些同学也对我敬而远之.   我在建筑系学习了一段时间后,彼得先生有一次找我长谈,他说他们公司在中国的局势有些不一般,一些高层因为财政问题接连下马,他在那次长谈后让我多去听商学院的一些课,纽约大学商学院在美国很有名的,彼得先生在那个时候,就想培养我做SKS公司大陆区的**人了.   我从没想过,我会对商务感兴趣,可是自从听了一些课程后,就深深爱上了,在纽约大学的三年,我基本上是游走在艺术与商业学习之间的.   在入学两个月后,发生了一件让世界震惊的事情,9月11日那天,整个纽约都笼罩在恐怖当中,基地阻止用飞机撞毁了双塔,几乎在学校里就能听到那巨大的**声.当时我们都在教室里,学校拉起警笛,我们从教室里跑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几分钟后,几个美国的学生,手挥着国旗,开着车从学校里穿过,还有标语,上面写着:"Terrorist attacks",我们顿时明白了,不久后,便看到一些美国女孩在那里抱着哭泣.十分凄惨的景象,一时间,人心惶惶,美国竟然被恐怖袭击了,感觉世界大战要爆发的似的.   事情发生不久后,彼得就给我打电话,美国的SKS总部离**的地点不远,他们员工都放假了,各自被转移到了安全地点.彼得先生让我不要乱跑,等待局势发展.   其实在其他国家,并不会感觉有这么可怕,而在当时,就会感觉末日要来临似的.事情过去了三天后,我根本不会想到的事情.   那天彼得打电话给我,他对我说:"颜,你在中国是不是有一个姐姐?"   我开始听的时候,有点茫然,突然没想起她,但是马上点头说:"是的,怎么了?"   他说:"刚才我收到了一个中国女人寄来的邮件,她在横江,说是你的姐姐,她很着急,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911发生后,她一直都在联系你,她问我你的情况!我没马上把你们宿舍的电话告诉她!"   我听了这样的话,突然鼻子酸酸的,然后对彼得说:"你告诉她,我很好,我没事!"   挂了电话后,我愣在那里很久,那天下午,在夕阳下,我一直坐在那发呆,她还惦记着我,她肯定还在想我,想到这些,躺在草坪上,闭上眼睛,思绪又飞到了大洋彼岸.  40.   我在没去美国前,甚至对美国还有憧憬,在悲伤的夹缝里有一点对陌生国度的向往,可是美国除了表面上繁华的一切让我感到新鲜,在我的世界里,我仍旧无比孤独。   莉姐很奇怪,在那次通过彼德联系过我后,并没有继续联系我,也没有给我来过电话。我想她知道我没事了,应该放心,而且,她不希望我牵挂她,对她有想念,还想着她,影响自己的前途吧,我想一定是这样,她了解我的性格,我是那种,她一句话就让我分心的小男人。我只所以不去联系她,只有一个原因,我感觉我离开了她,是种背叛,而她当初没跟我远走高飞也是让我一直无法理解的伤。   我想等我真的有出息的时候,去联系她,甚至去把她带走,我那事心中有一句话:“失去的,我一定会拿来回来!”   夏天到了,骑着单车走在校园里,青春活力的女孩子永远参加不完的社团,路上来往不断的情侣,911的伤痛很快过去,美国人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当你离开中国,再去看它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它的古老,它的文化,尤其从别人的嘴里感觉出来的样子:那是一个古老的国度!   我给老家去过电话,家人并不知道我的情况,因为家在山区,交通,通讯都不发达,我一年不给家里去消息,家人也能理解。彼德先生通过中国那边的关系往我家里送过两万块钱。我一给家里电话,我家人就问我那钱的事,我并没跟家里说,我被学校开除的事,而是说来美国留学了,这是美国的学校给的奖学金。   我爸妈都特别开心,听说后来,全村人都知道了,刘家的孩子有出息了,竟然去了美国,在他们看来,这是不得了的事情。我竟然都不知道,我妹竟然结过婚了,就在我被学校开除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人联系不到我。我有半年没给家里打过电话。听说当时候,家里情况确实不好,父亲的病一直是需要钱的,妹妹不上学了,后来下来,二姨就给介绍了一个临庄的比较有钱的人家,那人比妹妹大,妹妹那个时候未到十八岁。   听到这些,我哭了,抱着电话,我不希望这样,她还是个孩子,家里人说妹妹都怀孕了,他们的喜悦是无奈的,跟我说的时候,我只是“恩”了声。那些苦难的记忆永远在我的心里。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挥之不去,不管我如何荣华富贵了,我都挽不回那些伤痛。   日子平静地过着,美国的生活,我永远也融入不了,索性做一个过客,在心里想,我总是要离开的,回到中国,不,也许更准确地说是回到横江,说来奇怪,有时候,男人的报复很小,很小,也许就因为一个人,一个他爱的女人而已。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我去彼德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的时候,他们夫妇让我回去,我都是推脱,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们越来越想让我去接近他们的女儿,我能够感觉的出来,去的时候,他们都让去跟SUSAN说会话,SUSAN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改变的不那么脾气暴躁。我害怕那样,彼德夫妇有时候说的话,会很露,我明白那意思,但是我在开始的时候,是一点那个想法都不会有,我甚至是害怕,逃离,因此,索性回避。   他们如果说有施舍恩惠与我,从而让我付出代价,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我甚至有的时候都能感觉出来,他们对我过分的好,而我同时也知道,在美国,其实,SUSAN如果不是偶然,很难遇到一个条件很好,真心爱她的男人,她不漂亮,并且脾气不好,又加上那样,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而我呢,尽管出身贫寒,但是毕竟,在学校,我的成绩越来越突出,专业学的都特别好,到第二年的时候,我参加了我们专业的一个课题组,这个课题组,主要是研究后现代主义风格与美国商业繁荣之融合的,力求改变美国拥挤的商业环境,这个课题组得到了美国政府的拨款,在半年的时间里,我们做了很多课题设计,也有的被采纳,我还代表课题组受到了纽约政府的接见。   而这些成绩,这些表面上的东西,虽然让我有一点成就,但是总是洗不去我的忧愁,我曾经因为感情方面的事一度内心颓废,但是回到学习中去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敢停滞,我知道有太多的人看着我,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为这是一个一生也许都不会再次得到的机会,我无比珍惜,我始终在个人的感情困顿与学业的努力上游走。   2002年九月份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从中国寄来的邮件,我没有回,那是一个女孩子寄来的,我没敢回,我想回避,那是贝贝寄来的,那是满含泪水的邮件,几乎全是哭的符号,贝贝说是通过莉姐找到我邮箱的联系方式的,只有这个邮件的联系方式,她考上了北京 电影学院,十七岁,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绩考上的。她在信中还问了我很多关于当时我爱不爱她的事,以及我是不是爱着莉姐,很多关于感情的事情,从信里,我看出了一个小丫头的成长,但同时她仍旧保留着小丫头的天真。她说她一直很爱我,在内心,默默的,对于这个,我很害怕,因此我没回,我想让她忘记,她进入大学,进入社会,很多想法都会改变的,我知道的。   我以为我不回,她会罢休,可是后来的一年内,她仍旧时常给我写信,写一些她学校里的情况,都像是日记,她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收到。直到有天,我看到她说有个男孩子追求她,她很感动,我才稍微放心,我给她回了第一封邮件,那个时候是2003年的二月份。她后来回信问我有没有收到,我说我有半年没上邮箱,只看到了一封。我让她好好学习,不要想我,她似乎也能看开了,把我当成了哥哥,时常跟我说她感情的事,当然她似乎仍旧还流露着对我的爱,只是不提了。这样,反而让我轻松。   就在那封信后的一个月,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贝贝在邮件里告诉我――莉姐要结婚了!五月一号,并且她要跟结婚的男人,正是那个香港老男人。当我看到那些字的时候,我几乎崩溃了,这是我根本不会想到的,我在美国,近两年来,一直的努力,一直的奋斗,一直的幻想,似乎都要破灭,她怎么能结婚呢,我不能让她结婚,更不能跟那个老男人结婚。我当时的天几乎都塌了,如果她选择别人没,我还可以理解,而选择那个老男人,我就认为她肯定有委屈,天大的委屈。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给她打了越洋电话,她没有接。那一个月,我天天被弄的什么心情都没有,我想赶在她结婚前阻止她,告诉她,我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一定也可以照顾她。我甚至都开始求彼德帮我办手续,什么的,可是2003年的四月份中国爆发了非典,我的手续没能办下来。非典到了五月份也没过去,我没能回中国,她结婚了!   五一那天,国际劳动节,我趴在床上,内心流着泪,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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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我在没去美国前,甚至对美国还有憧憬,在悲伤的夹缝里有一点对陌生国度的向往,可是美国除了表面上繁华的一切让我感到新鲜,在我的世界里,我仍旧无比孤独。     莉姐很奇怪,在那次通过彼德联系过我后,并没有继续联系我,也没有给我来过电话。我想她知道我没事了,应该放心,而且,她不希望我牵挂她,对她有想念,还想着她,影响自己的前途吧,我想一定是这样,她了解我的性格,我是那种,她一句话就让我分心的小男人。我只所以不去联系她,只有一个原因,我感觉我离开了她,是种背叛,而她当初没跟我远走高飞也是让我一直无法理解的伤。     我想等我真的有出息的时候,去联系她,甚至去把她带走,我那事心中有一句话:“失去的,我一定会拿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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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莉姐结婚后,我再也没去联系她,我也跟贝贝断了联系,整天神魂颠倒的,跟个活死人似的。说话越来越少,表情越来越冷酷。去美国后,我变化很大,身材结实了,穿着也改变了,面容也更加的帅气。     只是我想把她忘记,我那个时候天真地想,我不要再去破坏她,伤害她,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从情人转变成了别人的老婆,至于那个老男人为什么离婚,然后跟她结婚,那个时候我不得而知。     忘了吧,我只是这样想,我以后还有我自己的生活,不如在阳光底下,把那些陈旧的潮湿的往事都忘了。我是这样想的,也去试图做了,而后,我发现我并没有忘记,而是把那感情转化成了另一种感情,一种很平静的,放在心底,从不轻易拿出来的感情,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去碰触,去引诱,很难爆发。     莉姐结婚的一年后,我从学校顺利毕业了,获得了纽约大学的双学士学位,商学以及建筑设计。彼得先生对我的成就很满意,我毕业的那天,他开着车子,带着全家人,然后我们一起去吃了顿饭,并且我收到了他的礼物――他准备让我接管横江分公司的业务,做那边的总经理,我仍旧属于上海华东区管,只是横江公司的总经理。     对于这个决定,这个天大的礼物,我感到十分吃惊,我当时有点心虚,我支吾了半天,彼德先生对我摇了摇头说:“不,颜,你要相信自己,你完全可以,现在横江区的经理因为经济问题被免职了,而刚上的一个沿江别墅项目刚上马,现在情况比较急,你必须帮我!”     我仔细想了会,没有直接表态,我说我要考虑一点时间,彼德先生答应了,他接下来就转到了另一个话题,那天,他借着酒意,望了望不说话的SUSAN,然后在桌上就说:“颜,我的女儿呢,她虽然身体不大方便,但是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只是她很自卑,不愿意说,所以一直对你脾气不好,希望你――”     我听到这,似乎就明白了,我沉没不语,彼德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颜,这不是交换,我希望你能明白,只是想如果你愿意,可以――你们中国人喜欢含蓄地说话,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我是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不爱SUSAN,不爱一个人,可以结婚吗?我当时傻的可怜,彼德先生又说:“颜,这些年,我也帮你很多,你有今天,也都归结于我,如果你愿意,我会把公司一半的股份给你,中国区,你想干哪个职位干哪个职位,还有――”,他靠近我小声地说:“如果结婚后,你们不幸福什么的,一切你还可以做考虑,我不会强求你的,只是我这些年来感觉你人确实很塌实,能干,想让你做我的继承人,明白吗?”     我又是点了点头,我的沉默,给彼德以信心,他认为我是内疚,是愧疚,是会屈服的,只因为报恩,而我想到了那个女人,她离开了我,她嫁给了别人,我们不会再有未来了,想到这,再想到一半的家产,那数目是用亿来计算的,而且还是美圆。我心动了,我罪恶了,我想到了那个老男人把我致的要死,想到我当初受穷的时候,想到了一切。     彼德先生又说:“你们只要个夫妻名义就好了,你如果在中国遇到好的,你可以提出来,我会答应你的,别的,我也不多要求你,颜,你应该理解,这样的话,我才好把家产,事业传给你,希望你能帮助我!如果你不愿意,那么颜――你所有的一切――”     我抬起头对他,点了点头说:“恩,我知道了!”     一个星期后,我想了很多,最后,我答应了,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夫妻名义,这倒没什么,我需要飞黄腾达,需要,我想我有了钱,就可以让家人过上无比优越的生活了,让妹妹他们都可以过上好生活,也可以让人家刮目相看,很多很多。我需要这些。     我知道,这是一个错误,是一个让别人看来不会光彩的事情,可是只有自己亲身走过来才能去体会到,去体会到这个社会是怎样的社会,穷的时候,钱多么的重要,我失去的东西,我如何去拿回来,我如何去挥金如土,如何做的气派。我想风光,我内心里隐秘地想要风光,出人头地,去报复,回到中国去。     因此,我答应了彼德先生,只是跟SUSAN有了一个夫妻的名分,没有举行任何婚礼,只是领了一张结婚证,彼此签字了。我们不能从事夫妻生活,因此我们跟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一样,只是一个名义。     我和SUSAN签定婚姻协议后,我得到了我的一切,我在美国又生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有两次跟SUSAN同睡一个房间,我看到她的样子,行动不方便,虽然有保姆,但是感觉很可怜,也细心地照顾她,她一直都不说话,当然她也需要女人的一切,可是一切都很难办到,我不知如何提起,高位截肢的人如何去过夫妻生活,因此谁都没要,我与她结过吻,仅此而已,我在她身上得不到女人的感觉,只是很害怕,怕一不小心就弄疼她,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     她似乎对这个假婚姻,也不满意,但是毕竟她三年后成熟了,不会过多地烦躁,也知道,她们家需要继承人,或者说一个儿子,去继承事业,她是一个女孩子,又这样的情况,因此彼德需要一个类似儿子一样的男人。  一个星期后,我随同秘书回到了中国,秘书是总部派给我的,一个长相漂亮,身材也很好的职业女性,那年也不过二十七八岁,与我差不多,穿着一身短裙职业装,胸大的厉害,腰又很细,屁股很圆,身材很诱惑。她叫琳达。可是面对她,只会欣赏,甚至都不会有太多离奇的想法了。     SUSAN并没有跟我一起回去,既然是不实的婚姻,一切未必要多么的真实。踏入机场,我知道,我要再次回到中国去了,三年了,三年后,我西装笔挺,风度翩翩,拥有亿万家产回去的,而我最后选择还是回到横江,我把上海的总部都搬到了横江。全中国的SKS都要听我的。     我的脸上很难有微笑,始终那种平静的表情,也许是因为过分的帅气,进入机场,安检的时候看到不少漂亮的女郎对我观望,琳达第一次见到我后,就被我的帅气震住了,她说我像韩国的明星,我很郑重地对她说:“我是中国人!”,她感觉我权高位重,是董事长的女婿,因此很少敢与我多说什么,都是我吩咐的事,她照着办,我似乎也能做到了视美女与不见的境界。     坐到飞机上,再次感觉到不适应,犹如来美国的时候一样,我闭上眼睛,琳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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