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人图片玩什么游戏?

聊天的人是寂寞的人    (一)  我在网上的名字是赤练仙子。  取这个名字,倒不是想要模仿金庸小说中那个大魔女到处去按血手印,而是因为……  而是因为,阿白说他在金庸小说中,最喜欢的女子是李莫愁而已。  我不太喜欢李莫愁,除了她按血手印外,她为情的疯狂虽然可怜,却绝不可爱;  不过,阿白却很喜欢她:(。  我一直不太清楚,金庸小说中处处是美若天仙的女子,而阿白为何独独选中李莫愁这个大魔女去喜欢?  但我却清楚我爱阿白,并且,我也想做他最爱的那个女子。  所以,我在网上为自己取名为“赤练仙子”。    几分钟前,我在网页上敲下自己的ID棗赤练仙子。  现在,我正站在这个叫“传说水吧”的聊天室里,左顾右盼,茫然无措。    聊天室里……  我看见有一条“会飞的鱼”正在深情地对“夜上海的宝贝”说:天地为鉴,今天我对天发誓我爱你,就像是老鼠爱大米,螃蟹爱虾米。我对你的感情,比马桶深。比扁担长。  “夜上海的宝贝”恶狠狠的飞给“会飞的鱼”一个白眼!  “会飞的鱼”不由得痴迷不已,自言自语道:撔陌?囊股虾1Ρ矗??砂籽鄱寄敲疵溃∧敲从胫诓煌??  “夜上海的宝贝”含情脉脉地看着“会飞的鱼”,说道:“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可是……可是……我都不好意思的啦,嗯~~嗯~~~我还是要对你说:你去死吧~~~~~哈哈~~~~~~  “会飞的鱼”一脸的迷茫,对“夜上海的宝贝”说:难道死,真的是不可以避免的事情吗?  ……    我看见“蓝颜知己”对“三月不下雨”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想不到三月不下雨姑娘你也……睡不着!  不下雨娇滴滴的唱道:小河流水哗啦啦,我和“蓝颜知己”偷西瓜!  “蓝颜知己”心想:“三月不下雨”约我半夜去偷西瓜,别不是看上我了吧?想着想着就傻笑了起来。  ……    我看见“道明寺”温柔的拉住“我爱小龙女”的手,凝视着“我爱小龙女”的双眼,深情无限的说道:姑姑,我对你的爱,就象那皓皓明月,我将爱你直到永远。  “我爱小龙女”一脸气急败坏的对“道明寺”大叫道:摽辞宄?悖?沂悄闶迨澹?皇悄愎霉茫? ? ? ?蓿?  ……    我还看见有人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贴出一号字大小的寻人启示:  寻人:乖乖女!  寻人:乖乖女!  在贴了N遍后,终于乖乖地被网管给踢下去了!呵呵,兴灾乐祸啊!  ……    而旁边的一个叫“唐狼”的家伙居然一边挥棒向“雨淋芭蕉叶”的头上不停地敲打,一边问:觉不觉得好玩啊?说来听听,说来听听……说啊,说啊!为什么老是,老是……老是不说话呢?  ……  可是阿白还没有来。    明明是刚才短信里说好的,在“传说水吧”中的“醉爱红尘”中等他,怎么还不来呢?不会是又在游戏里玩得脑袋抽筋吧?  我迅速敲了几个字:公子小白,我在这里,你在吗?  字迹很快就在屏幕上滚没了。  这个聊天室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好像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声音。  我有些无聊,呆呆地盯着屏幕。  那个刚才被“唐狼”敲打着的“雨打芭蕉叶”大概刚刚回来,正对着“唐狼”将指节咔地一捏,伸手在“唐狼”的歪脑门上敲了一个双响脆毛栗子。  我忍不住一笑,这个MM,倒是很厉害呀!    再发一条短信:在哪儿呢?我在聊天室等你。  发送完毕,抬起头,看见屏幕上被开了一个小窗口,  何足道抱拳对你相约:敢邀女侠,同聊片刻。  何足道?想了一下,不认识啊?顺手关了窗口。  与陌生人聊天还不是我的习惯。  事实上,在网上,除了阿白,我也跟本就没有认识的人,也跟本就不聊天。    阿白,他是我的男朋友。我和他相恋七年,现在就只等着抗战的最后胜利了!  朱眉说,坚持抗战七年的恋爱终成正果的概率很小,又说人有“七年之痒”,我将信将疑,但还是希望我们能幸免于难。  有时候想想,七年,都快打完一个抗日战争了,我却连一个爱情的堡垒都攻不下,真是失败。  七年啊,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我最好的青春年华,就赌了这样一场不明不白的爱情,想想真是挺恐怖的。  更为恐怖的是,阿白至今都没有娶我的打算,理由听起来很神圣,他说,“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当然,你比我聪明,知道他说的“匈奴”是指事业。  为灭“匈奴”,阿白去了与我不同的另一个城市工作,平时我们电话或短信联系,有时也在QQ上少聊一会。  但每个周五的这个时候,我们则到这个名字叫“传说水吧”的聊天室来聊上一个晚上。    窗口又被打开了,心中惊喜了一下,这个呆瓜,终于来了。  深吸一口气,调出相思的万种柔情来。  刚打了两个字:老公……咦,不对啊?仔细一看,却居然还是那个何足道!  只见何足道上前揖礼道:敢问女侠,可是在等人?  等你个头啊!郁闷!快快打了几个字,我看见屏幕上显示:  赤练仙子冷冷说道:是,但不是等阁下,还请兄台给个方便。  片刻,我看见何足道对赤练仙子拱手道:姑娘何以拒人以千里之外?  于是,赤练仙子剑眉一轩,冷冷的瞥了何足道一眼,背转身淡淡说道:素不相识,何谈相拒?  何足道:相逢何必曾相识!  赤练仙子: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小女子无意识荆,阁下又何必苦苦相扰?  发送过去,心中冷笑,哼哼,老兄,我就不信天下会有专门爱吃闭门羹的人吧?  一分钟后,我看见屏幕上这样显示:  何足道看着你,很无奈地耸耸肩。  何足道拱手做揖,很有礼貌地对你说:在下告辞,后会有期。  接着,屏幕上又显示,何足道悄悄离开了“午夜销魂”聊天室。    “午夜销魂”?啊,这儿不是“醉爱红尘”吗?  才在心中一惊,手机“嘀嘀”响起。  阿白的短信来了:老婆,找了好久,找不到你,你在哪儿?  原来,原来是我走错房间了!  刚进“醉爱红尘”,就看见满屏往下滚的字迹:  丝儿,你在哪儿?  心头一怔,阿白已看见了我。    一句“老婆,很想你,很爱你。”,倒感觉眼眶有些湿湿的。  这个笨人,也只有在网上看上去还温柔一些,有时候也居然还能酝酿出一些肉麻来。  在电话或面对面时,他又何曾能说出“我爱你”这等肉麻的话来?  看来网络的确是一个适合爱情滋生的地方……  不过,温柔也只是暂时了,只温柔了片刻,我们即开始了我们永远未竞的话题。  赤练仙子幽幽的对公子小白道:憔悴宽衣,红颜为君忧。霜雪依稀谁人泪,奴有梦,月如钩。老公,你打算什么时候向我求婚呢?还没想好吗?  公子小白:呵呵……  公子小白从背后把赤练仙子轻轻一抱,赤练仙子马上觉得喘不过气来。  赤练仙子:别想蒙混过关啊,哼哼。  公子小白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朵@----&&--&&-------(红玫瑰),献给他的心上人。  赤练仙子羞答答地说:算是求婚吗?  公子小白:宝贝,不要太急。  赤练仙子满脸委屈状地嚷道:我就着急就着急,再不着急我就老了!  公子小白拍了拍赤练仙子的头,说:乖,听话,不会太老的!老了我们就做老伴,呵呵。  赤练仙子:不行!我坚决要求你马上向我求婚!  公子小白大声宣布:现在开会!本次会议重点讨论关于赤练仙子同志为了革命事业,强烈要求出嫁的问题!鼓掌……  赤练仙子对着公子小白狠狠的一锤当头敲下,冷笑道:啊呸,你给我发呆去吧!  公子小白轻轻地捧起赤练仙子的脸,给了赤练一个无限温柔的吻。  赤练仙子从丘比特小朋友那里偷来一只箭,对准公子小白就是一箭 。   公子小白歪着脑袋想呀想,似乎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死的时候白白的肚皮朝着天?  ……    就这样罗罗嗦嗦缠缠绵绵了一晚上。  我们从为什么不结婚的话题不知怎么就拐弯到了今晚他吃了一包什么牌子的泡面。  当屏幕上跳出来一个鲜红的唇印时,我知道,又到了道别的时候了。  这让我有些沮丧,看来,准备了一周的“逼婚”策略是又泡汤了。  有时候我就不明白,阿白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爱我吗?  如果爱我的话,为什么不愿意娶我呢?  难道仅仅就是因为那个叫“匈奴”可恶的家伙吗?  这是个太让人头疼的问题,不如不去想罢!  于是我也给他打过去一个红色的唇印,跳动在网页上的鲜艳的红唇让这个夜也变得有些暖昧和缠绵起来,周末的午夜,原本是这样适合思念……    退出聊天室前,顺便又去了刚才走错的“午夜销魂”,那儿倒还象当初那么热闹。  刚才的“唐狼”此时正皱了皱眉,看着“雨淋芭蕉叶” 唱道:这个女人哪~啊~啊~,不寻~~常!   而“雨淋芭蕉叶”则拨出追魂刀,刀出宝鞘,锐啸划空,风生十步。  “唐狼”不禁一惊,故作神色自若地傲然笑道:在聊天室打架,使用FireBot的追魂刀却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雨淋芭蕉叶”冷笑一声,攻势首先发动,使出“追兔赶月刀”,只见沉华共露,卷絮随风,简直把一刀掌影,幻成了朵朵飞花,刹那之间,便将那心高气傲无比的小子“唐狼”切成支离破碎,化成谢花败柳。  “唐狼”大惊,对“雨淋芭蕉叶”抱拳说道:小姑娘武功惊人,在下极是拜服,十年之后,再来领教!  ……  看着这样的惊险的场景,即使坐在屏幕前,我也不禁“呵呵”笑起来,真是一对可爱的活宝。  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了,原来在深夜里,是有这么多像我一样寂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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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寞的时候可以看别人的充实。
  看了别人的充实自己也好象在那一刻充实了
  但是,过后如何, 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第一次写小说,也是第一次在这儿发贴子。  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文字:)  我想把它写成一个十万字的小说。  多多鼓励我啊,这样我才不会放弃:)  谢谢每一个读这些文字的人。
  聊天的人是寂寞的人  聊天的狗是寂寞的狗  聊天的猪是寂寞的猪  聊天的牛是寂寞的牛
  写的还好,让人发笑。
  支持你,要相信自己,:)
  继续:)
  名不好。  改个好点的名才可以名符其实。
  第一次准备写一个长一些东西,才是一种尝试:)  对小说的结构及文章题目等都没什么经验,大家多多指点啊:)  应该改个什么名字呢?大家给点建议!  谢谢!
  (二)    “叮叮叮……”  清晨的电话总是格外刺耳。  我把被子蒙在头上,迷迷糊糊地想,阿白的电话吗?  不可能,除非有重要的事,他总是发短信给我的;  那么会是谁的电话?机关的?哼哼,马大姐又来通知我加班?  还是朱眉的?可此人周六早七点以前起床的周期足以和哈雷慧星相媲美!    我才在心里迅速而痛苦地权衡着,铃声停了一下。  窃喜了没有半秒,可恶的电话铃又像美军驻留在伊拉克上空的轰炸机一样,开始了下一轮契而不舍的轰炸。  我的神经没有伊拉克的坚强,挣扎着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床头的表。  这一看才更是气愤难忍,啪地拿起听筒:  “早上六点啊,阁下就没有一点怜悯心吗?”  立刻,我听见听筒那边传来一串无赖的笑声:  “丝儿,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报复你吗?昨天晚上我给你打了一百次电话,一百次居然都是--占线!”  是朱眉,这个妖精!    朱眉是我在这个城市的朋友,一个从穿开裤裆起就一起玩的朋友。  我们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一起上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再考上不同的大学。最后,又一同回到离家最近的这个城市工作。  用朱眉的话说就是:冤冤相报,没完没了。    我和朱眉在一起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理想与爱情。  当然,曾经是理想,现在是爱情。  我记得读小学时,朱眉的理想总是徘徊在是要当像爱迪生一样的发明家呢,还是像刘胡兰一样的英雄?  而我也比较矛盾,总拿不准在冰心与华罗庚该如何选择。  到初中的时候,我们的理想就实际多了。  我记得那时我是班里的学习委员,而朱眉则高我一杆,她是我们的班长;  后来我成了学校的团宣传委员,则朱眉的理想就理所当然是团支书了……  比较欣慰的是,她最终也没当了团支书,对于此事,此人至今都耿耿于怀。    接着就是高中,高中时的理想应该开始明确而坚定了,那时我的理想是北大的中文系,而朱眉则梦里梦见的都是北外的英语系。  但理想还是和我们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最终,我去了省内一所财经大学读税务系,朱眉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她接到了和我同一个城市的一所邮电学院的通知书。  理想与现实的南辕北辙,有时真让人目瞪口呆!    理想破灭后,该让爱情上场了。  在大学时我们就开始讨论爱情,比如我们会为爱情与现实(包括工作、房子、车子……等)哪个更重要而喋喋不休地讨论上一个下午。  我记得我好像是说爱情更重要,朱眉便笑我是一个浪漫的人,你知道,她说的浪漫肯定不是褒意词。  我不是语言学家,无法为一个词语的褒贬含意去下结论。  但你知道,就像在这个每个人都宣扬“天亮我们说分手”年代,你却偏要举一枚“爱情坚贞”的旗帜;就像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换用Windows XP了,你还固守着DOS说好用;这种行为即使不是虚伪,那也是矫情。  但比较遗憾的是,朱眉是对的,我知道我是一个浪漫的人,现在也依旧是,一想到这点,总是让我很气短。    毕业后,我和朱眉又一同回到自己的城市,并分别考取了公务员。  朱眉进入了安定、也相对高薪的电信部门工作,而我呢,则做了一名光荣的人民“税干”。  此时我们已不会再奢侈地去谈什么理想和爱情了,最多也只会为阿杜和郑均谁的歌更好听而吵上半天,或者说说谢霆锋与迪克牛仔哪个更帅……  所以接到朱眉的电话,我也想不出她会有什么不无聊的事来和我讲。    “妖精,什么事,说吧。”我把听筒放在枕头边,上下眼睫毛才粘到一块,感觉睡意又来了,我想要是朱眉三十秒内不说话,我肯定又睡着了。  “丝儿,出来说吧,红树林行吗?有件事想告诉你。”  一听红树林,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红树林是朱眉想要收买我的耳朵时常用的伎俩 ,不过明知是伎俩,一般我都会乖乖就范,谁让我的耳朵总是管不住我的嘴巴呢?  “红树林啊,让我再睡一会,红树林还没开门营业吧?八点准时去,行吧?”  人说吃别人的嘴软,我则还不用吃,才听一下嘴就软了。  “那三十分钟后我去你那儿,我给你做煎鸡蛋。”朱眉斩钉截铁。  我大惊,“可我最不爱吃煎……”  “嘟嘟……”她挂了?    朱眉进来的时候,看上去有些眉飞色舞。  今天她穿了一身咖啡色的休闲套装,头上是一顶古怪而又有些可爱的帽子,腰里斜斜挎着一个时尚小包,妖媚而不失大方。  而我,则因为到嘴的“红树林”又飞了,所以有些沮丧。  我一边叠被子,一边打着哈欠,已显示对她这种早访行为的不奈:“什么事啊,大清早的。”  “猜猜看。”朱眉把买来的油条和袋装牛奶放在茶几上,回头一把拉开屋子的窗帘,清晨的阳光和清新透了进来,我似乎也才在昨晚的睡梦里醒过来。  “不会是婚外恋了吧,你,”我打趣她,“好似还神秘兮兮的”。  “果然聪明啊”。  朱眉挤挤眼睛,有些暖昧地看着我。  我大吃一惊,上前摸摸她的前额,  “不会吧!朱眉,你的CPU是不是发热了……”  朱眉闪身躲开我,  “呵,呵,有那么吃惊吗?”    怎么能不吃惊呢?  即使是在这个婚外情几乎都要被象爱情一样被鼓励和称颂的年代,朱眉说自己有了婚外情,那也是奇怪的。  我太了解朱眉了。  这个表面上看似迷迷糊糊、懒懒散散、没有没肺、简简单单的朱眉,其实骨子里,从来都是理智与清醒的。  在这一点上,我们不太相同,因为在许多时候,我说过,我都是被称为“浪漫”的那一类,经常会被爱情搞得糊里糊涂。    这么一思考,我发现自己是完完全全从睡梦里醒了过来。  打开窗户,席席的凉风立刻拥了进来,闭住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春天真的是来了,我能从她的气味里感觉得到。    “说来听听?是谁让我们的妖精也动了凡心,肯定不简单呵!”  “也很简单,”朱眉顿了顿,笑嘻嘻的盯着我,“呵呵,一个网友而已。”  一瞬间,我感觉我的大脑有些思维困难。  朱眉与网恋,这似乎与风、马、牛不相及一样,如果一定要将其牵扯在一起,那我也一定会迷惑。  网恋,在我的印象里,与之相关的词语应该是:年轻的、浪漫的、梦想的、前卫的、游戏的、无聊的……  但这些词与朱眉好像都没有交集啊?(除了无聊的)  据此推理,朱眉与网恋也不应该有所交集啊?(难道仅是无聊就会成为她网恋的理由?)  我研究般地盯着她的眼睛,自言自语,“好象没撒谎啊,你!”  “还好象,我根本也没撒谎,有那么奇怪吗?”  朱眉睁大她无辜的双眼,倒似很奇怪地看着我。    好在学过税法律的头脑还是比较习惯于不可能处见可能的这种思维。  所以,接受事实,分析案情是我的条件反射吧。  案情并不复杂。  朱眉在电信部门工作,上网是工作也是打发时间的手段,这是案发的前提及必要条件。  有个前提条件,接下来,一切都在合乎情理中自然发生了:  无聊——上网——聊天——吸引——网恋……(果然是因为无聊!)  原以为朱眉的网恋要别致一点的,没想到也是这么老套,咳!  可见爱情并不在乎形式。    朱眉说得眉飞色舞,脸上竟然出现了初恋时才有的少女的红晕。  惨了,惨了!我心里不禁打起了冷战,她真的认真了?!  可能吗?不可能吗?可能吗?不可能吗?……我有点晕。  “朱眉,既是因为无聊,也可能只是一时的感觉而已,你不会认真吧?”  “我真的认真了。”朱眉着急地辨解,“要不我能大清早地跑来吗?”    想想也是。哈雷慧星七十六年才造访地球一次,朱眉的造访,比之一样的不易。  我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确信,你是真的……?”  “是真的。”  我相信朱眉了,她确定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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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
  (三)    晚上的时候,阿白从手机上发来一条短信:娘子,信到,吻到。  精典的阿白风格,六个字,有称呼,有内容,还有动作,有问候。  像是在发电报,一字千金般惜言。    上网,果然有一封信躺在信箱里。  阿白说,他在网上发现一个好地方——金庸人物古今论,一个很热闹也风雅的论坛,有兴趣可以去逛逛,下面跟着的是一个长长的链接地址。  我与阿白是十分不相同的两个人,从性格、兴趣、读书、志向、专业、爱好、甚至吃饭的口味——皆大不同。  有时候一个人静下来,也会想,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有一定的理由的,志同道合也罢,或者说臭味相投也罢,可我们,却连相投的丁点臭味都没有,这样相爱的基础会牢固吗?  记得阿黛儿也说,爱情是无法长久的一样东西,等到你们出尽百宝、黔驴技穷的时候,也只有相同的爱好,总算还能使爱情凑合下去。  于是我也疑心,使我们爱情凑合下去的爱好在哪里呢?  疑心了很久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一点点还可以证明我们俩是有那么一点的臭味相投的证据,那就是——对金庸武侠的痴迷。    对,我说的是痴迷。  金庸的每一本小说,我在上高中时就都已细细从头到尾读过一遍了。  黄蓉、温青青、殷素素、任盈盈、程灵素、郭襄、阿朱、小龙女、纪晓芙、林朝英、梅超风……当然,还有李莫愁……金庸笔下每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子,或妖或美或痴,都像邻家妹妹一样,灵动在我如数家珍的梦里。  而阿白比我更厉害,他读过金庸的小说据说不下三遍了,初中一遍、高中一遍、大学一遍,现在还在读……  他甚至在刚上网时为自己拟定的网名是“金庸门下走狗”,还据此得意了好久,最终,被我因“走狗”二字不太雅听而一票否决。  然而我还是很佩服他,敢称自己为“走狗”,而我是不敢的,即使是爱情门下走狗也不敢!  有时候我想,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我在即使我们的爱情几遇挫折后,都苦苦坚持,一直都没有放弃吧!  一个人“痴迷”一个人的作品到敢称自己为其门下走狗的人,也是一个率性、坦荡、敢负责任的人吧!这似乎不是一个充足的理由,但爱情,又真的需要很充足的理由吗?    从信箱的地址点击链接过去,一页古朴、简洁、而又不乏大气的页面出现在眼前,才一眼便喜欢上这里,阿白虽然与我有很多不同,但他知道我适合哪里。  随意翻读了几页,便读出了版主的精心和品味,这里当真不同一般论坛的喧嚣和杂乱,有的却是高雅及井然有序,扫了一眼版主的名字,他叫自己“昆仑三圣”。  退回去,注册了一个ID再返回来时,论坛里刚好新加了一个贴子——论魔女李莫愁的爱情观。  我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们用此种方式做为欢迎新人的惯例吗?  因为我注册的ID,是——赤练仙子啊!谁不知道她就是李莫愁呢?  点击过去,此文是曰:  ……在李莫愁的爱情观里,爱一个人就是自私的占在,否则,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这种可怕的爱情观恰如一柄双刃利剑,伤己伤人……  ……难怪哲人有语:女人的嫉妒,胜之于地狱炼火……  ……所以我们不得不奉劝此赤练仙子,自私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爱情!  我看了看作者的名字——昆仑三圣!  像金庸小说里所描述的,只感觉“腾地胸中升起一团怒火来” ,我想我是有些恼羞成怒!     切,什么道理?  放马过来,难道姑娘会惧你不成?  你单刀直入,那就尝尝姑娘的回马枪吧!  三下五除二,一个板砖拍将出去——“问世间情为何物——与昆仑三圣商榷”: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赶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去,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这是赤练仙子李莫愁经常吟唱的一首词。  情之于李莫愁,是她心头解不开的一个死解,她为情生死相许,却不太懂得,情之为情,是两情相悦。  元好问当初书此《迈陂唐?雁丘词》,是其在去并州赴试途中,因见一南飞雁被一猎人射杀,而另一只雁哀鸣不肯离去,终于撞壁而死。元感慨双雁情之所至,生死相许,随即写下千古流传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而生死相许,在李莫愁的心中,则是得不到所爱之人,便要将所有与之相关的人都统统杀死,是以最终变成一个杀人魔头的赤练仙子。  但与其说赤练仙子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女,倒不如说她是一个一生为情所困、为情所役、又为情所伤的可怜女子。  她千里追杀陆无双,不是没有机会,可是最后也没有杀了她,还是心有情怯。  而她的无情与狠毒,与其说是因她自己自身,倒不如说是来自那个叫做陆展元的初恋情人。她本是天真的女子,在青春年少遇到心仪的情人。但他很快就变心了,无视她的感觉,飞快地另爱她人。  而原谅一个负心的情人,的确比杀掉他要更难。她不能原谅,所以她要杀掉他。  她为情所伤的愁恨,掩盖了她对世界所有的情感。她的确无情,亲情无迹可循,爱情灰飞烟灭,友情更无从谈起。可一旦天真无邪的小郭襄激起了她深埋在心中的母性温情,她的柔情无限便与她的冷漠残忍形成了最强烈的对比。而说到底,她也仅是一个为情所伤而又不知所措的可怜女子……  赤练仙子最后的结局也是令人惊惧的,她身中情花之毒,投身于烈火之中,至死犹歌:问世间情为何为,直教人生死相许……对她来说,终于为一生的情债生死相许,也是了其心愿了罢!    写罢,又看一遍,不禁暗自得意,呵呵,字字珠玑也莫过于此嘛。  哼哼何足道,你若心虚认输,就删了我的贴子吧!  又得意了一会,怕自己忘形,才最后撤了。  
  (四)    星期一一早来上班。  穿着制服,昂首挺胸,大踏步做“人民税干为人民”的光辉形象状。  才踏进办公室,就一眼瞧见欧阳阳正全神贯注的在网上聊天呢!  “咳咳……”我干咳两声。  心里想欧阳阳你还真胆大,夜路走多了还就怕碰上鬼呢,呵呵,你更干脆,直接就往鬼窝里撞啊。  “嘿嘿”他倒回头冲我坏坏地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来,  “老大,你别吓唿我,马大姐今天请假不来了。”    欧阳阳是和我同一个办公室的一个阳光小男生,此人每天的工作总共有四件事:  网上聊天、玩单机游戏、听周杰伦、偶你捎带做点工作上的事,而此四件事又以网上聊天为之最(马大姐不在时他在互联网上找人聊,马大姐在时他就在我们的局域网上聊)。  我?我当然和他不一样,我不玩游戏,而且,我听郑钧,不听周杰伦。  恩,你知道,小城市的公务员,并不是我们不热爱工作,而是,你说不在网上聊?那就只有在网下聊了,那样,那不就和马大姐一个层次了吗?    欧阳阳在网上的常用ID是“我是农民我怕谁”及“我帅我容易吗?”。  也真难得他能想出这样奇怪的网名,还自以为酷的一塌糊涂呢,其实都不知道哪个比哪个更难听!  欧阳阳最得意的事就是每天向我宣扬其在网上同时只与一位网友(当然是女网友)保持亲密关系,而不像他做网站编辑的一个朋友,同时在网上就有六个“老婆”。  不过我却知道他在网上换网友的频率基本是每周一位。  更难得的是,他居然每次都能在网上找到比他的ID更难听的ID来聊天。  记得半个月前好像他的网上女友的名字是什么“天空里的水草”,嘁,天空里能长出水草来吗?真是岂有此理!  上周他的女友好像就变成了“三分之一理想”。  这个名字我倒是很喜欢,那是郑钧的一首歌名。  欧阳阳对每一个在聊天室里遇到的人都叫“宝贝”,并不在乎她们奇怪的名字,偶尔只是我问起“今天的宝贝是谁”时,欧阳阳才会大声给我念一下。  他说什么名字不名字的,只要是MM就行,他只在乎心灵美!咳咳!    “欧阳阳,今天是哪位宝贝?”我问他。  “小布时的女儿啊!”  我瞄了他一眼,此人此时正做兴高采烈,热情洋溢状。  “呵呵,小布时可是双胞胎女儿啊,你分清哪一个了吗?”  “嗯,哪一个都没问题。”  心不在焉?  “聊得那么热闹,在商量战后伊拉克问题吗?”  “嘘——”欧阳阳赶紧向我打手式,“老大,行行好!这个美眉很难对付,瞧,跟你说三句话我都打错五个字了,好像我很没水平的样子。”  呵,还好像?本来也就是很没水平的样子嘛!    本来每周的周一上午都是我们这个股室最忙的日子。  我们所在的这个信息股股长马大姐(本来我们叫她马股长的,但一不小心总会拐成马骨精或马屁精什么,后来看了电视《党员马大姐》,我与欧阳阳都不约而同改口就叫马大姐了。)习惯在周一的上午给我和欧阳阳下达一周的任务指令。  但今天马大姐不在,欧阳阳又在上网,我忽然发现自己突然一下子无所事事起来。    信息股去年全国税务系统实行金税工程时新增加的部门,简而言之,就是税务信息化的中心管理机房了,好像只能解释到这儿,再多说,就要涉及到系统机密了。  记得刚成立信息股时,看到铺着防静电地板的机房里摆放着十几台最新最高配制的机子,只站在机房外看一看,就艳羡的要流口水了。  还想着这样的机房美差要交给谁去管理呢,不想局长就找我谈了话,问愿不愿意到新成立的信息股工作。  啊,这样的美差会临到我的头上?真是做梦都没敢想过。  那天,在局长的办公室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只因感觉幸福降临的如此措手不及。    不过,直到后来,刚从大学毕业分配进来的欧阳阳也被发配到机房时我才知道,这个地方,除了像我一样的傻瓜,是没人愿意来的。  十几台机子整天开着,轰隆隆上班就像坐在火车里不说,资料的输入、管理、备份、传输,服务器、数据库和网络的日常维护,哪一项出了差错,责任都不好承担。就更不用说新软件的升级、新知识的不断学习与更新了。  当初做梦都想来这儿工作,除了感觉自己与机器打交道比与人打交道要更胜一畴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也很私人的原因,那就是,呵呵,公费上网啊。  想一想,从此上班时间也可以八小时挂在网上,听音乐、看电影、玩游戏、与阿白聊天……那可真是——落花流水,天上人间啊!    可谁又能料到,人算不如天算。  来的这里,网是可以上了,但却是内部的宽带广域网,系统规定,为防止泄秘及病毒入侵,原则上所有联入广域网的计算机都不许接入互联网。  看到这里,我知道你也该为我可怜叫屈了。  不过,可以小声告诉你,原则归原则,对策归对策,有时候我觉得系统领导这些人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接入了宽带,又统一发放“小猫”,让接入电话线做备份线路。  切,谁会真傻到拿它等着做也许猴年马月都不会用得着的备份线路啊,当然,你比我聪明,我就不说了。    不过,领导们好像也不是真傻,估计用红头文件上一个原则规定来约束整天摆弄电脑的技术员上网有些太遥远,所以就近又派下了马大姐。  马大姐是我们局分管信息股的股长,不过,我想,与其说她分管信息股的工作,倒不如更具体点说她分管我与欧阳阳更合适。  马大姐刚上任时做的第一个英明决定就是,每天都必须把机房的门窗打开透透空气,因为,她听别人说,电脑是有幅射的——打开窗户至少可以使幅射流通啊!  某一天,欧阳阳说我们某一台电脑的硬盘不够用了,建议加大硬盘。  马大姐于是问,硬盘是做什么用的呢?  欧阳阳老老实实回答,是存储数据用的。  于是马大姐英明指导,那软盘不也是存储数据吗?可以多买几张软盘粘到硬盘上用不就行了吗?  欧阳阳张口结舌,被马大姐丰富的想像力震慑不已,足足做发呆状有三分钟后,才忙不迭地点头,对啊对啊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此硬盘事件后,欧阳阳对马大姐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从此做任何事也再都不敢向她老大姐请教了。  但马大姐必竟是马股长,她不能指导我们做什么,但总可以指导我们不做什么。  所有后来,马大姐具体管理工作,落实到实处,就剩下监视我与欧阳阳的上互联网了。  所以有时欧阳阳会唉叹:咳,即生愉,何生亮?即生猫,又何生马(大姐)?  不过,好在马大姐比较怕幅射,管理工作每天落实那么一两回,就坐到隔壁的办公室里探讨毛衣的编织花样问题。  剩下我与欧阳阳,两颗红心,四手遮天,也还其乐融融。    “OK,老大,小布时的女儿要去上课了,我闪,你上。”   欧阳阳从进这个办公室来就称呼我——老大。  据说这是他们新酷一代对彼此的尊称,但这种据他所称的“尊称”却让我很不习惯。  何止是不习惯,我简直是对此痛恨不已,老大——我很老了吗?  但谁让我却要比他大两岁呢?总不能期待他叫我MM吧!咳!    欧阳阳没断线,QQ还闪在那里。  我用自己QQ号重新登陆了一次,刚上去,就看见“公子小白”的头像在那儿闪啊闪。  “老公,忙什么呢?”  “是才女老婆来了,文采斐然啊!”  “说什么呢,你?”  “你发表在论坛上的文章啊,写得不错,不知道啊,你都快把金庸论坛变成爱情论坛了。”  文章?论坛?爱情?拍拍脑袋,这猪脑子,想起来了。  平时并不多去论坛,那天心血来潮还发了一篇文章,好象是讨论李莫愁的爱情观什么的,对了,去看看。    
  ding yi xia!
  ding yi xia!
  (五)  这是第二次来到这个论坛——“金庸人物古今论”。  第一次我就记住了此大“斑猪”的名姓——昆仑三圣。  进门就吃一记当头棒——怎么能忘了呢?  再次输入“赤练仙子”的ID,我似乎都能听到这个魔女走动的声音,她轻轻地拂弄着拂尘,寻步而去曾按下血手印的那个地方……  这种想像让我有些惊喜和兴奋,武侠里说每个人的好战心都来自自己的对手,看来这话有些道理。  昆仑三圣,何方神圣,今日倒要领教领教了!    才踏进论坛,扑天盖地而来的“李莫愁”、“大魔女”、“爱情”……字眼忽然让我感觉有些眼晕。  扫了几眼,看见有不少新贴是在讨论有关李莫愁的善与恶、感情与占有、爱情与自私、人性与道德……等等。  想到一个随意的贴子会有这么旺的人气,不禁有些得意。  随意翻了几贴,内容却乏善可陈,有些沮丧。  再回到首页时,却看见即时更新的最新的一个贴子,题目很长,“欢迎赤练仙子女侠光临鄙坛,若蒙不弃,且请QQ上一叙”。  点击进去,却是一个大大的六位数的QQ号在那儿等着我。  发贴人,我看了一下,昆仑三圣。    我感觉到自己轻轻笑了一声,昆仑三圣,你终于来了。  这么想着,心里却有些犹豫。  QQ正启动着,我的好友栏里只有一个红色头发的小男孩在那儿,眨着眼睛盯着我,他是阿白。  事实上,在网上,我从来不与陌生人聊天。  二十六岁了,即使不算很老,也早已失去了十六岁时对未知世界和人群的好奇心。  二十六岁了,抓在手里的爱情和思念,只要倾诉给一个人听就可以了,还需要满世界地去寻找共鸣、理解和安慰吗?  而那些整天挂在网上聊天的人,除了与欧阳阳孩子一样,对陌生人充满好奇心的人,其余的,该都是些寂寞的人吧,寂寞才需要倾诉,而倾诉后,就可以不寂寞了吗?    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该不该要与这位昆仑三圣在QQ上叙上一叙。  他好像很有诚意,或者别有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呢?永远也不会相识的陌生人,也无非就是聊一聊而已,聊一聊,也没有什么吧?!  是的是的,你说对了,这是给自己的借口,因为,我已对他好奇了。  于是在QQ上呼了他。  彼些通过了好友验证,他的头像开始闪在我的好友栏里,我看见他注册的名字——何足道。  何足道?这么熟悉?那天的聊天室里?  才想着,他的消息就紧跟着来了。    “女侠惠然肯来,幸何如此?”  没错,就是他了,金庸小说里的那个寂寞高手——昆仑三圣何足道——多才自负,曲高各寡,空有绝高棋艺,却只能划地为局,自己与自己对弈。  而此何足道,敢自称昆仑三圣,且出口便做风雅高人状,还真的以为自己世外高人呢!    我笑一笑,敲过去:兄台相招,岂能不来?  何足道:在下何足道,前日多有冒犯,祈请见谅。  赤练仙子:兄台何出此言?倒是小女子出言不择,多有得罪。  何足道:女侠胸襟磊落,不计前嫌,那就再好不过。  赤练仙子:兄台有邀,不知可有何事见教?  何足道:是这样,不才有一事不明,意欲请教,不过初识尊范,交浅言深,似觉冒昧。  赤练仙子:兄台客气,但讲不妨。  何足道:敢问女侠缘何自称赤练仙子?可是钦佩那李莫愁的……  赤练仙子:网上ID,一符号也。不知有何不妥,倒要请教兄台?  何足道:女侠文笔精妙,出语不凡,想必慧质兰心,伶俐聪颖,依不才之见,倒与郭襄妹妹更为神似,又怎可与一位整日以按血手印为乐的魔女同日而语呢?  赤练仙子:阁下此言差矣,凡熟读金庸者,皆明一理,凡好人也会偶有恶念,凡恶人也都皆有善端。李莫愁无非是为情所困,由爱生恶,在我看来,其可怜应大于其可恶了,兄台又何苦一再贬之恶之呢?  何足道:女侠见的精辟,文采斐然,今日得识,果当如此,在下当真佩服的紧。    天哪,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了。  这下我坚信他的确就应该叫昆仑三圣了。  要发动所有智慧全力应付,才勉强不至落荒而逃,这等高手,是太厉害了!  还是赶紧谦虚一下吧,别等招架不住时,死得太难看了!    赤练仙子:小女子网中俗人,落拓江湖,兄台所言,令人汗颜。  何足道:女侠不必过谦,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赤练仙子:兄台客气,愿闻清音。  何足道:何某主持“金庸人物古今论”已有半载,无奈见识初浅,才德不足以服众,说来好生惭愧,若女侠肯得空光临鄙坛,指教二三,在下感激不尽!  赤练仙子:兄台言重了,若蒙不弃,但凭吩咐!  何足道:女侠爽快。如若能再得女侠攒文几篇,鄙坛定当蓬荜生辉。  赤练仙子:小女定当尽力。  何足道:即是如此,在下伫候好音。  赤练仙子:如此告辞,后会有期。  何足道:后会有期。  ……  唿——我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止。  谁说他不是昆仑三圣,谁说的?    欧阳阳正在打红警,抽出一秒钟的神回过头来做关心状:“怎么了,老大?”  “碰上高人了。”  “怎么,有黑客黑你?”欧阳阳一下来了兴致。  “不是黑客,是红客啊,你对付不了的,小弟弟。”  “红客?”欧阳阳一拍头,嘻皮一笑“哦,我知道了,不问了。”  “知道什么啊?你!”一看他笑得不怀好意,就知道此人肯定是想歪了。  “嘿嘿,那还用说,网恋了呗,对不对?”  “欧阳阳,你以为你网恋全世界就都网恋啊?”  “咦,不网恋上网做什么啊?”  不网恋上网做什么?是啊,上网做什么呢?    才愣了一下,电话铃响了。  “奶奶,莫非你也网恋了不成,电话给你打了一百遍了,占线占线,你在网上干什么呢?”是朱眉不耐烦的声音。  解释一下,我和朱眉在偶尔的情况下会互称对方为“奶奶”,以示对对方烦得要命却又不得不找来为伴的矛盾心态。  “你以为你网恋全世界就都网恋啊!”  一着急,就把刚才反击欧阳阳的话又拿了过来。  我看见欧阳阳从游戏里回过头来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以为我又说他呢!  天!这世界,怎么到处都是网恋的人啊?    “什么事呢,妖精。”  “告诉你啊,今天他给我打电话了。”  朱眉的声音马上又变成了甜腻腻的,这么善变,说妖精还真不冤枉她。  “谁啊,谁给你打电话了?”  “地平线啊,你忘了?我那天跟你说的,网友。”  “他啊,”我恍然大悟,“打电话你们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随便聊了聊。”  “不是没什么吧?我感觉你好像很激动?”  “丝儿,有时间吗?我好像真的有些不正常了。”  那边的声音认真起来,这在朱眉,比较罕见,我也赶紧端坐下来,认真听她说,  “我一直以为,我好像不是容易陷入爱情里的人,更不是浪漫的人,你想,乔明我都能放弃,还有什么样的爱情我会放不下?”  “别提乔明,一提乔明我就想替他恨你。”我恨恨地说。  “是的,放弃了乔明,我就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再与谁谈什么爱情了。”  我听见朱眉轻轻叹了口气,  “可是,这个地平线,让我真的有些害怕……我怕……怕他让我不能自拔!”  “他在网上,是虚拟的,朱眉,你爱上了一个你没见过的人?”我大叫。    欧阳阳从他的游戏里回过头来看我:  “爱了就爱了呗,爱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儿,只要感觉快乐就好,没见过也没什么了不起啊!”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吐吐舌头,又回到游戏里去了。  “他不是虚拟的,我听过他的声音。”朱眉很坚决地反击我。  “可你知道他做什么工作?有没有妻子小孩?他在哪个城市?挣多少钱?他……老不老?帅不帅?”天哪,我说什么呢?这是我的爱情观吗?  我听见欧阳阳好象轻轻哼了一声,声音里全是不屑。    “这很重要吗?丝儿?”  “这不重要吗?朱眉?……”    是啊,对于真正的爱情,这或许都不重要。  可是,我想到了乔明,我忽然很想问一问朱眉,可这些不是你当初认为很重要的选择吗?  冲动了一下,我还是很识趣地闭了口。  朱眉,莫非,你当初就没有真正爱上过乔明?而你,却不知道你的心?  “好了,丝儿,有些话只可以对你说,跟你说了,心里也轻松多了,中午红树林,我们好好聊聊。”  “Bye!”    
  成了绿脸了呵,谢谢:)  回复的人这么少啊?  是不是我写得太幼稚了?:(  给我点写下去的鼓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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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放下电话,我想起了朱眉的初恋,想起了乔明。  是在高中的时候,那时,我与朱眉几乎是同时陷入了“早恋”的状态,我们分别喜欢上了班里的两个男生。  那时的朱眉是那样优秀,连“早恋”都要恋得与众不同。  她的与众不同就在于,即使“早恋”,她的成绩在班里也一定是最好的。    当年,朱眉与那个叫乔明的男生并肩战斗,如胶似漆,相携相助,傲行高三。  由于朱眉在班里遥遥领先、无人可敌的成绩,所以,即使在班里所有的“早恋”嫌疑分子都被那个马列老太班主任无情地“枪毙”之后,朱眉与乔明的爱情之花还能在那片瘠土上蓬勃成长。  这不能不说是理智而又聪颖的朱眉创下的奇迹。  当年,朱眉这段革命式的传奇爱情在高中校内有口皆碑。  甚而伊能静唱什么“爱情只牵牵手,课本变得好重”都被我们哧之以鼻。  朱眉与乔明,他们无可比拟的成绩让任何对其恋爱持非议的语言都变得苍白不堪。    只可惜我的聪明及遭遇都比不上朱眉的十分之一。  成绩不如她也就罢了,所谓的“初恋”还仅是暗恋不说,在班主任洞查分明、坚利无比的目光摧残下,我的爱情之花还没来得及发芽就被永远地埋葬在青春那片深土中了。  即使后来脱离了那个青涩年代,发生在大学里的数次天经地义的爱情,在与朱眉的探讨与研究中,我都能深切感觉到,我在感情的敏感、聪颖与理智方面,都及不上这个女子的半点,这让我多少在她面前总有些沮丧和无奈。    但每个人的感情遭遇及经历都不同,即使与她近朱者赤,可态度又怎么能学来呢?  不过,虽然在感情的处理这方面我们真的是那么的不同,但好在我们也都能尊重与欣赏彼此的选择方式及生活态度,也才能一直死党到今天。  但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也很忠实地在我们身上得到了不同的验证,如今,朱眉惬惬意意地享受着事业、家庭皆丰盛的小资生活,而我呢,还只是对月哀伤、顾影自怜着自己想象的爱情罢了。    话扯远了。  话说朱眉与乔明这一对我见犹怜的才子佳人,其蓬蓬勃勃的爱情之花却也是开得绚烂,败得迅忽。  据朱眉讲,其理由之一是一封被彼此错过而又误会的信。  但我知道,那的确只是一个理由而已,而真正的原因,还是缘自被他们彼此都曾骄傲过的理智吧。  乔明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一个偏远省份,且其工作性质又注定他不能有一个安定的家,而是要随着工程迁徙到一个和又一个他也不能预知的新地方。  朱眉毕业后则按父母的要求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接下来,他们的爱情便很顺理成章地在与理智的对峙中败下阵来。  我用的形容词是“顺理成章”,朱眉用的却是“非常遗憾”。  但我知道我是对的,对于朱眉,我比她自己更要了解她。    朱眉顺理成章地因“误会”与乔明分手,又顺理成章地经亲友的介绍约会,与同一个城市的一名高干子弟恋爱结婚。  等乔明在失去与朱眉联系的半年后乘春节匆匆回家来时,朱眉已嫁做他人妇了。  用一句老掉牙的话说就是:生米煮成熟饭,此时任乔明是怎样的“有心杀敌”,他却也“无力回天”了!    我能理解乔明的心情。  失掉一份从没有让你失去过信心的爱情,就如同一个游戏高手,在玩一个非常入迷又非常有把屋的游戏,在只差最后一步成功的时候,却突然被系统宣布“执行了非法操作”,而不得不“饮恨江湖”。  而当你不服气再重新进入时,却更糟糕的发现,你已失掉所有的存盘……  那份痛心与遗憾,若非身临其境,很难彻心体会!  我没有失去过爱情,却玩过因太有把握而不屑存盘的游戏,那个游戏耗费了我一夜的精力和梦想,在最精彩的时候却GAME OVER,功败垂成!  从此我开始惧怕任何游戏。  乔明,从此,他也会惧怕所有的爱情吗?    我是偶尔遇见的乔明,他的憔悴令我吃惊。  像溺水的人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那天,我这棵稻草被乔明纂得仿佛也要沉溺水底。  乔明在我的面前痛不欲生,我想,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真的是恰如其分。  那天,他似乎完全忘记了男人的尊言,像失去了儿子的祥林嫂一样,一遍一遍在我的耳边絮叨着朱眉朱眉朱眉……不容插话、不容打断。  他像一个快要窒息的人,在他那一刻的生命里,似乎只有回忆朱眉、讨论朱眉才是唯一可救命的稻草。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一个男人若是真正痴情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那一刻,我也明明白白地知道,眼前的这个叫乔明的男子,从此是被爱情毁掉了。  失掉一场没有存盘的游戏,可以重头再来;  而失掉一场没有存盘的爱情,就如同失掉一段生命,失掉的生命,是永远没有机会重头再来了!  也是由此,对于朱眉的这种“恩断义绝”,我也不由地痛恨有加。  她有什么理由,如此轻易地便毁掉了一个曾经多么义气风发的男人?  更何况,她应该是爱他的。  当然,这只是我私底下的想法,我没有告诉过朱眉。    朱眉的老公赵磊,我见过几次,沉着、谦和、坦诚,属于英俊而多金的成功男人那一类。  相比于还些显稚气的乔明,当真是一见分晓。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网上读阿黛儿的小说,而朱眉的故事真像阿黛儿小说的翻版……  小说里,所有的爱情都是脆弱与易碎的,经不起现实的考验与浩劫……  阿黛儿说:在现实的世界里,再声势浩大的爱情,它和婚姻又有什么关系呢?对女人来说,一个温暖安定的家总好过一个虚无飘渺的梦……  爱情真得是一个虚张声势又虚无飘渺的梦吗?  在一篇又一篇相似结局的小说里,我的爱情观也被这个女子弄得很迷惑。  所以我像接受那些小说人物的爱情命运一样接受了朱眉的选择爱情。  不论怎么说,朱眉很幸福,这让我在耿耿于怀她对往昔爱情的绝情时,也无话可说。  其实,说这么多,也无非只是为了论证,我太了解朱眉及其她对感情的态度了。  如果她说她确实爱上了某一个人,那她真的就是爱上了。    下班后,“红树林”里。  朱眉用了整整三个小时,给我讲她与那个网名叫做“地平线”的男子的网恋故事。  他们怎样于网上千万人中偶然地相遇,一见钟情……他的痴情,他的睿智,他的风趣,他的苍桑和他的坚持……  听起来很老套,故事并没有打动我,倒是朱眉声情并茂的讲述让我非常感慨。  这一次,我想,她是真的认真了。    “朱眉,你们刚刚相识,几天的相恋,就算是爱情吗?”我还是疑心。  “爱情不在于时间的长短,”朱眉挑着眉毛向我笑,“亲爱的,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不是说金庸说,也许只有几小时,只要是真的爱情,也一样惊心动魄!”  惊心动魄?哦,是金庸说的。可金先生他知道网恋吗?  “朱眉,你真的,也很爱赵磊吗?”我小心再问她。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嫁给赵磊,即使有再一次的选择机会,赵磊、乔明,或者再加上地平线,我依旧会选择赵磊。”  呵呵呵,我笑,终于恍然大悟。  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她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可是,不是说爱情是唯一的吗?一个人真得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朱眉,一株花上能同时开出月季和玫瑰吗?”  “什么?”  “我是说,一颗心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以前,我或者会以为不能,但现在,我觉得,能。”  真的能吗?我还是很迷惑。  
  等待下节。。。。。。。。。。。
  (七)    阿白在电话里告诉我他要回来看我,一时的惊喜让我居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真的要来?”我还是有些不能确信。  “真的,宝贝,等我。”  一句宝贝,泪已哗啦啦地狂奔出来。  埋藏在心底的那么多思念、委屈,夹杂着一种巨大的幸福,似是冲破堤坝的河水,一起和着眼泪奔涌而来。  “听话,别哭了,晚上我们就见面了,别哭了啊。”  “我想你。”  “我也是,我们马上就见面了。”  “可是我想你。”  “老婆,你哭得我心都疼开了……”    在我的记忆里,火车站从来都是一个伤感的地方,因为在那里发生的故事,全是别离。  记得还在念大学的时候,与阿白也如今天一样,分别在两个不同的城市。  那个时候,四个小时的火车路程,对当时的两个穷孩子来讲,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每一次的相见,或者是阿白千辛万苦的节省,或者是担惊受怕的逃票,总之,相见的代价,总是沉重。  而离别,就更是令人心伤了,每一次,全不顾淑女风范及周围惊诧的目光,哭到声嘶力竭,现在想起,都觉心惊。  少女情怀时,不论是高兴还是悲伤,都愿意表达的酣淋尽致,笑也是真,哭也是真。  现在是不会那么惊心动魄的哭了,但伤感却还是在的,每每到此,都要想一想,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真正相守,不再要别离呢?    远远的,已看见阿白向我招手,向出站口走了过来。  呆呆的立着,看着他,又有些想哭了。  我一直不清楚我们为什么不能相守,而总是别离。  我很想告诉阿白,我不想让他为我去灭什么“匈奴”,我也不想等他为我去拼一个辉煌的未来;  我只想与他相依相守,寂寞的时候有人说话,寒冷的夜晚有人依偎;  我只想,让他娶了我,我们一起度平淡的岁月,一起看每个日落日出;  我很想告诉阿白,我知道他想要给我挣一些幸福回来,但我要的幸福,只是相守的温暖,而不是他想像的锦衣玉食……  阿白,你能懂吗?    从火站出来,我们坐公交车往回走。  十几站的路,打的还是有些浪费,在这一点上,与阿白倒还是灵犀默契。  正是下班的高潮时刻,公交车上喧闹而拥挤,不用刻意去拥抱,就已在他的怀里了,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感觉到幸福是如此的贴近。    下了车,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和蔬菜,然后手牵着手回家。  租来的小房子里,有漂亮的窗帘、柔软的床、干净的写字桌、小小的书架,和一个电脑。  我在切菜的时候,阿白就蹲在旁边剥葱剥蒜,电脑开着,音箱里轻轻流淌着一支不知名的好听的歌:  ……我愿用这一生,和你缠绵缠个够,在尘世红尘中好不容易与你相逢,喔纠缠一蜚子……  刹那间,感觉自己好像活在一个童话里。  像那个童话里的田螺姑娘,在每个清晨和晚上,为自己心爱的男子变出一桌子的好饭,而我们就这样平凡的相守,守住点点滴滴的快乐和幸福,没有别离,只有缠绵,纠缠一辈子……    当我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尽管我羞于诉说,但我却不得不承认,我是如此热爱他强有力的臂膀和温暖结实的肌肤。  他在我的怀里,象一匹鹿、一匹马、或者一匹悠雅而矫健的豹子,奔跑着,喘息着……而我,则被他带领,象奔驰在草原里,浪花上,云海中……  阿白,相爱的人是不应该分开的,你能给我的,已是足够我惊心动魄的快乐,留下来吧,你能留下来吗?    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居然还躺在他的臂弯里。  俯起身,望着身旁这个有着长长睫毛的男孩子的青春的脸,竟生出柔肠百转的无限贪恋来。  阿白,知道我有多爱你,多需要你吗?  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留在我的身边,不再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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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题目才进来的,文章会好好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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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与阿白缠绵了一个周末,这种快乐延续到周一,竟是春风满面去上班。  见了每个人都做亲热状,十分亲昵地打招呼,连马大姐看上都有点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了。  “小李,有什么高兴的事啊,是不是妈妈来看你来了啊?是啊,出门在外的孩子,怪可怜的,我上周也去看了我在外地上学的女儿,她……”  我看马大姐似乎有要与我不聊不休的趋势,赶紧叉开话题:  “马股长,咱们的抵扣联数据不是要十号之前上传吗?也不知道征管上汇总好了没有?”  “哦,我去问问。”一提到工作上的事,马大姐总是十分谨慎认真的。    马大姐才出去,欧阳阳就贼兮兮地冲我嘻皮笑脸,  “老大,我看是男朋友来了,让爱情给滋润了吧?”  “去去去,小孩子,知道什么呀你,别乱打听别人的隐私!”  现在的小孩子,整天不思上进,每天挂在嘴边的除了游戏就是美眉啊爱情啊……  还要做出一副爱情专家状的模样来,哧,唬谁呢?  欧阳阳,除了见他三天两头在网上换“宝贝”,哼,我倒还真没见过他有能耐把哪个“宝贝”下载一个到现实里来的。    “李丝儿,我郑重提醒你,你无非是比我大两岁,你再叫我小孩子我就……”  只一句话,欧阳阳的脸都急红了。  我窍笑。  哼哼活该啊,谁上你每天“老大、老大”不停口呢!  小就小呗,有什么了不起?  我倒还真想让别人把我看做青春妙龄二十二呢!  不奈每天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  “小李啊~~~~,都二十六七了,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个人问题了!”还都做语重心长状,郁闷啊!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我已把一周的工作——日常维护及突发性工作除外——基本上都完成了。  上班时有更多的时间留给自己,感觉就像买了打折的商品,无论商品是否真的有用,心情上却是愉快的。  窥窥周围,马大姐出人意料地还没去菜市场买菜,欧阳阳正在系统内部的广域网上与同行的MM聊天,我也只好装模做样地继续坐在电脑前。  不能上网,感觉有些无聊,做什么呢?    忽然想起那天答应何足道的事情,还应允给他的论坛攒文几篇呢。  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我知道那天的确是被他吹捧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CPU一发热就有些自我膨胀,还真以为自己是李清照再生呢!  而事实上,除了与人吵架乱侃,我又会写什么文章呢!脸红呀!  可是,事到如今,难道要再去跟人家讲,我其实什么也不会写,把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全又抹煞吗?  思前想后,我决定知难而上。  既然他们都说我文采斐然,那也或者不是没有道理吧?  也说不定,我还真有些自己从来也没有挖掘到过的才气呢!  事后我想,从没有被人承认过也有优点的人得到一些些鼓励,就比如赛扬366的CPU想要超频到1G一样,其结果只有可预料的一种。  但我这个赛扬366,是决心要超一超了!    可是,写些什么呢?总不能再拿李莫愁来做文章吧?  回忆论坛上的文章,似乎以金庸人物来影射现实生活的文章比较多。  网络使人热闹,也使人迷失自己,所以每个人都想要用一些飘渺的论证来证明自己,比如星座、比如生肖、比如血型、比如心理测试的文字……  其实选择何曾不是一种态度,态度又何曾不影射一种性情呢?  想到这些,我深深为自己的聪明而感动了!    “欧阳阳啊,我想向你问几个问题,可以吗?”  欧阳阳回过头吃惊地看着我,“行,你问吧!”  “你看金庸小说吗?”  “小说倒不多看,不过电视剧我倒是好像全看过。”  “那也行,那我问你,在金庸小说里所有的女子中,你最喜欢哪一个?”  “让我想想,那……是双儿吧!那个小丫头,温柔伶俐体贴,挺好的。”  “那好,双儿,我再问你,那在金庸小说所有的男子中,你最佩服谁,又觉得自己更象是谁呢?”  “嗯,这个问题有点意思,让我好好想想。”欧阳阳从电脑前全部转过身来,十分有兴致的样子。  呆了半晌,他才一脸向往地慢慢回答:  “杨过吧,他武功天下无敌不说,还能有一个冰清玉洁、貌若天仙的女子相陪,且一心一意,为她生,为她死,为她不拍得罪全世界的人,这样的境界,我是做不到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会吧?  这个见一个爱一个,视爱情如游戏的欧阳阳,他的偶像居然会是那个有名的忠贞情种杨过?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至于我自己,我觉得大概比较象韦小宝吧,幻想能娶六个老婆,”  他看了我一眼,“网下不行网上娶,快乐、好玩是第一,我大概也就这境界了。”  他居然有些感慨,让我也感慨不已。    “那最后一个问题,不过我想也不用问了,你最欣赏的金庸小说中的爱情,那一定就是杨过与小龙女的生死之恋了?”  “应该就是吧,不过我想,这样的爱情,也只有在金庸的书里才会出现。”  “那可不是,天下的男子要都象韦爵爷一样喜欢娶上六个老婆,那即使生出杨过这样的情种来,也还不是要被叫做傻瓜?”我愤愤不平地挖苦道。  “那不一定,世上杨过少,那是因为小龙女少啊,我倒希望能爱上这样一位女子,从此眼里再无她人,可世上有这样的女子吗?没有,所以我依然不是杨过。”  哼哼,我在心里冷笑,这可真是男人花心的好借口啊。    正好马大姐终于回家了,看看时间,十一点半,快中午了,阿白这会应该也不太忙了吧,让我在QQ上也问他一问。  果然,阿白的头像亮着。  “老公,有几个问题想知道你的答案。”  “什么?”  “其实以前问过你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的答案改变了没有。”    阿白最喜欢的金庸小说中的女子——李莫愁——我比熟悉她好像更熟悉我自己。  虽然我并不喜欢她,也并不知道阿白为什么会喜欢她!  不过,自从发了那个贴子之后我好像是也有点喜欢她了。  一个追随爱的女人总是可爱大于可恨的吧?我想。  就不要问理由,做他喜欢的人好了,哪怕只是一个相同的名字。    “现在,我更喜欢赤练仙子了:)”  我听出他的一语双关,也笑了。  “理由?”  “她,聪明、洒脱、独立、敢爱敢恨、痴情执著,还有……凶残,蛮不讲理:)……”  “说谁呢,你?”  “赤练仙子啊,你以为我说谁呢?^0^”  笑得那么大声,很好笑吗?  “好了好了,我问下一个问题,那你最佩服的男子是谁呢?你觉得自己又更象谁?”  “老婆,你是不是要学西夏公主招附马呢?对每一个人都要问上三个问题。”  “罗嗦,回答问题!”  “我最喜欢的男子,那一定是乔峰了,乔峰才是真英雄,他豪气冲天、武功卓绝、铁胆柔情、状怀激烈、叱气成雷、光明磊落……”  “打住打住,你准备把你能背出来的褒意词都打出来吗?还有一个问题没回答呢!”  “我自己,我觉得我有些象杨过。”  “哼哼,你以为你有杨过那么痴情吗?”我冷笑。  “倒不是痴情,其实,我不喜欢杨过这个人,他的偏激自负、骄傲反判,可惜他的这些缺点,我好像都有过,至于注重感情,我想我也是和他一样的:)。”  “第三个问题,你最欣赏的金庸小说里的爱情?”  “在乔峰失手打死阿朱的那一瞬间,他注定已失去人生的幸福。如果阿朱不死,我向往他们的爱情。”    我不语,我想像阿朱,那个活泼聪明,善解人意的小丫头,在乔峰最失意孤独时给他安慰和力量。  我会是阿白的阿朱吗?能让他如乔峰般感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吗?  可是乔峰并不是无所求了啊,他固执的复仇之心,毁了阿朱,毁了自己,也毁了他们的爱情,我不喜欢他。    “老婆,问这些做什么呢?”  “没什么,想写一篇文章,从金庸小说里看人生,对这些人物持有不同态度的人,也会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追求和不同的人生。”  “老婆,还真想当作家啊!好了,该吃饭去了,中午吃什么饭呢?”  “如果你不说我爱你的话,我的午餐就是一一红烧公子小白!”  “我爱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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