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手机被人捡到想卖卖不掉再回头找我要红包,并且造成我捡到5000的手机卖掉会犯法吗内重要信息丢,法律会保护我吗?

周柯宇昨天熬夜拍戏到三四点,早上九点来片场,中午一点放饭,他和其他主创坐在屋里吃饭,稍微远一点的亭子里是发盒饭的工作人员和领盒饭的群演们。饭菜里没辣,这一部戏从冷天拍到五月的第三周打头,太阳已经毒辣得不像话,周柯宇私藏的火鸡面被助理翻出来,再三警告他不许吃,上镜有痘痘的话后悔也是来不及的。那一点小青菜往嘴里扒拉,他也不敢吃多,其实已经是很瘦的男孩,只是镜头太苛刻。周柯宇身子后面的大电风扇摇着头,面前还摆了一个小的电风扇,古装戏,头上的假发和发饰也有点重。他眯着眼睛看那个亭子,看清的一瞬间以为自己失心疯。

他觉得自己看错了,那人也穿着戏服,五月的天是热,但大部分人都是把袖子层层叠上去卡在上臂的位置,那人的袖子打成结,晃晃荡荡,露出半个前臂,抱了两盒盒饭,摇摇摆摆往阴凉地方走。

周柯宇拿手机查群聊消息,关于创造营的群聊,那里面有他们几个玩得好的,一边往上滑一边骂这些人哪儿来这么多表情包,好不容易滑到底,两个月的记录,张嘉元的发言被拦在日期外面。周柯宇拽着他助理问,张嘉元是不是上节目帮忙去了?

音乐节目,别人唱他帮着弹吉他助力那个!

助理反应了好一会,才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吧。

周柯宇才没去计较,他把剧本拿出来复习下午的台词。

周柯宇在这部剧里担当的是男二号,赶着古装剧的热潮投资方买下来的剧本,编剧改了一半就急匆匆开机。不过小说好像确实很火,周柯宇来拍的时候他嫂子比他还兴奋,说小宇好好拍,你演的是我最喜欢的小说和人物。周柯宇看了看剧本,头皮发麻,背景还是权贵,你争我夺,你死我活,他在里面演个小侯爷,动作戏也不少,要吊个威压什么的,导演还是看重这部剧,能取实景就取实景,绿幕合成什么的不太常用。有点苦了演员和道具老师,周柯宇前一段时间威压吊得有点多,腋下的侧肋隐隐约约透了点青紫色。

身为演员,对剧本的敬重放在第一位,在不能改变剧本的情况下尽力接受那些不可思议的情况就是上乘的演员,再者说,一个演员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角色还怎么入戏。饶是这样,刚拿到剧本的时候,周柯宇还是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和赵泽帆批判了这个剧本,当然这不满情绪没敢在他嫂子面前流露出一丝一毫。

“你说这,主角就是什么都点满了呗。”

“我这个,这个侯爷,能一定要默默爱着女主吗?”

那边的赵泽帆听完这一通抱怨,气定神闲地开口,“那我要提醒你一下,可能会存在更令你尴尬的事情。”

周柯宇脑子里把他觉得尴尬的事情过了一遍,没想到,“不至于吧……导演玩那么大啊——”

“接吻。”赵泽帆又快又狠丢出这个答案。

周柯宇没话讲了,他之前接过的戏里有过吻戏,他真的不擅长。吻戏里僵硬的姿态称不上青涩,就是赤裸裸的生涩,逢场作戏最是致命,他还没老练到在这样旖旎的肢体接触上迅速出戏入戏。

“这剧本……我再琢磨一下。”周柯宇把话题拽开了。

赵泽帆例行鼓励,“加油!你是最棒的!”

周柯宇翻开剧本继续体会,他迟早要入戏,抱着“勤能补拙笨鸟先飞”的心态又啃起来,还是觉得不对路子。他小时候也看电视剧,那时候他比较小,凡尔赛文化还不叫凡尔赛,也没那么盛行,那会流行非主流。他印象蛮深,家里人围在一起看的笑得开心的电视剧有两部,一部是《宰相刘罗锅》,一部是《武林外传》。他因此抓到了把柄。

“可我说,以前的电视剧,也没这么夸张的啊?净是大人物的故事。”

赵泽帆顿了一下,“您说的那部?我们一个年代吗?”

周柯宇不轻易骂人,他教养好得很,“武林外传。”

扬声器那边传来好夸张的音调,“您确定?”

“盗圣、衡山派的大小姐,还有大侠的女儿。你确定不凡吗?”

周柯宇想了想,“那也确实。”

赵泽帆那边直播快开了,敷衍周柯宇两句准备挂了,没想到周柯宇比他挂得更快。

“我——”后面半句脏话没骂出来,“还是长大了。”赵泽帆说。

挂断电话,通讯录在“Z”字打头的人名里划了好久,姓赵的十几个,姓张的更多,几十个。

周柯宇的手机牌子用很多年,没变过,一套齐活的,从手机到平板到电脑,供销商全是iphone,张嘉元的不是,张嘉元用的其他牌子。周柯宇用苹果的手机,那时候在创造营结束后存了张嘉元的号码,苹果手机的联系人头像有拟人的emoji动物头像,周柯宇把手机丢给张嘉元要他自己选,张嘉元对着手机捣鼓半天,选了个小幽灵的头像,周柯宇看着不舒服,换成一头棕熊,要张嘉元重新录。张嘉元不乐意,周柯宇把手机摆在他面前,就那样僵持着。有时候不得不说周柯宇这人专治张嘉元,张嘉元自称擅长吹牛、赖皮,他吹牛的时候周柯宇一本正经地接梗,他赖皮的时候周柯宇比他更能打持久战。这样一来二去败下阵来的也只是张嘉元。

“这个啊?”张嘉元指着那个熊头的emoji问,“理由呢?”

“像你啊!”周柯宇用脚尖轻轻踹了一下张嘉元的屁股。

张嘉元拿着手机和他讨价还价,“这不行啊铁汁,你存了我的帅照,我们也要礼尚往来啊!”

周柯宇把手机拿过来,看着那个吐着舌头的熊头,脸颊微微一点肉还真是像极了张嘉元的神情,“挺像的哈。”

张嘉元把脑袋凑过来,“哪儿?哪儿像了?”

张嘉元怒了,拿着周柯宇的手机跑了半个体育馆。周柯宇无奈地在后面追,最后是用自己一张照片换回来的,存在张嘉元的手机里,仰视45度的鼻孔照。

思绪飞到这里其实算远了,周柯宇把台词又默默背了一遍,工作人员开始整理片场,周柯宇也就知道差不多要开拍了,趁着这空隙去了一趟厕所,刚才的群演早就散了,垃圾桶那儿散着一堆饭盒。周柯宇下午的戏份比较轻松,明天的戏才是重头,是夜戏。导演要他回去休息,明天好好发挥就行,周柯宇客客气气和几个前辈还有熟悉的演员道了别,导演开始拍下一场戏,那个穿了白色衣服的身影又窜出来,戏服穿得端端正正,哪儿还有那个冬天的样子。导演同演员讲戏,张嘉元也凑在里面,和别人看一本剧本。周柯宇走不动了,他戴着口罩和帽子站在侧边,看张嘉元演戏。

“我喜欢你”改成“我心悦你”,东北味的“我稀罕你”变成别别扭扭的“我心悦你”。和张嘉元搭戏也是不久前才入组的一个小小配角,周柯宇记得是府邸上的丫鬟。其实不是什么好笑的场景,但张嘉元很认真的神情配着一点东北味就显得好玩。搭戏的丫鬟笑场了三次,挨了骂,第四次才拍完,拍完就看见丫鬟垂着头从周柯宇身边跑过去,跑到不知道哪个角落了。张嘉元冲导演组鞠了个躬,挠着头也从那儿走。

张嘉元看见把口罩拽下来的周柯宇的时候,那种神情应该叫意料之中,嘴上还是俏皮,“呀铁子!是你!”

“张嘉元,傻了吧你!你进组的时候不知道我是男二吗?”

周柯宇挑起嘴角,“按张老师的地位呢,我们这叫友情客串懂不懂。”

张嘉元把周柯宇的手从肩上扒拉下来,“周老师会说话。”

论说话没人能比过张嘉元,那时候还是十几岁的少年,面对抛过来的犀利问题,手段倒不像东北话那么犀利,反倒是软绵绵的,让人找不到着力点。相反是周柯宇,永远不卑不亢的样子,为人倒是耿直,绵里藏针的问题他也要真诚讲。两个人路数不一致,一个喜剧人,一个小大人。周柯宇问过张嘉元那样的问题他就没想过反击吗,张嘉元躺在床上玩手机,懒洋洋同周柯宇讲没必要。周柯宇明白他只是对这个世界没多大恶意。

喜剧人不做喜剧人,也有那么三四回,那会周柯宇刚拍完剧属于爆红的时候,网上蹿出来不知名人士,从学历、家世扒到人品,一条一条逐一列举,逻辑清晰,连张嘉元看了都快信了。视频电话接通,是周柯宇有点憔悴的脸,卸了妆,看得出皮肤状态跟着心情一起走,还是笑着的,自嘲和苦笑的成分多一点。

张嘉元给他讲笑话,看那人笑得越来越苦,笑得趴在自己臂弯里落泪,张嘉元很多年没看他哭过,最近一次也是在创造营的最后一次名次公布。那时候张嘉元看台上塑料椅子都发光,周柯宇就像走在熠熠星光铺满的明日里,觉得真好,以后都不会有掉眼泪的时刻了。

张嘉元弹吉他给周柯宇听,他全身上下值钱的好像就剩两样东西:嘴皮子和手。嘴皮子不起作用,只好用上手。

那段时间接受采访的时候,张嘉元也被旁敲侧击地问过许多关于周柯宇的传闻,大家都期待张嘉元式“四两拨千斤”语言的艺术。

张嘉元攥着话筒,句句话说得比赛末“你们肯定都过得比我好”还要真挚,也更紧张,他讲周柯宇是多么好的人,从三好学生到三好partner。真诚到有点哽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紧张的,记者都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次日的戏从半下午开始拍,周柯宇到的早,他借了丫鬟的剧本来看,看见张嘉元也在这场戏里。下午主要是讲戏和对戏,张嘉元稍稍来迟了一些,五月的天里汗水把他的头发都淋湿,周柯宇把自己的大杯子递过去,看张嘉元“咕嘟咕嘟”灌下去一小半。

“晚了?”周柯宇问他。

张嘉元捧着剧本认真看,边看边啃手指,周柯宇盯了好一会忍不住把他手拽出来,“傻子才吃手指。”

张嘉元嘿嘿一笑,“老毛病了哎呀!改不掉了。”

周柯宇逗他,“小乐人,这次演啥?”

张嘉元把剧本折了两次,“演侯爷的过路人。”想了想又补充,“走路经过侯爷身边的人。”

这一场夜戏讲侯爷率兵与谋反的权臣对峙,冷兵器、火攻都用上,好大的场面。侯爷还要兀自多生出一段感情戏,去救从城楼掉下来的女主,分身乏术得很。张嘉元演的书生,昨天和他的心上人小丫鬟没私奔成,今天就遭遇此等火烧宫墙的大戏,来去之间两人走散,书生回去寻小丫鬟,和骑着马冲出来的侯爷擦身而过,最后被流箭击中埋在无尽夜火中。

“惨啊。”周柯宇评价。

“今晚领盒饭。”张嘉元总结。

其他人也坐过来对戏,昨天和张嘉元搭戏的小丫鬟也过来,戏不难对,小丫鬟最后小心翼翼提了一个小请求倒是难倒了张嘉元——能不能讲普通话。

张嘉元咬着笔杆子练发音,练完冲周柯宇说,“小荷。”小荷是丫鬟的名字。

周柯宇皱了皱眉毛,算是张嘉元尽力了,“尾音干净点,he别下沉。小荷。”

张嘉元念了好几遍,都觉得自己念的和周柯宇差不了多少,又换了个词,“窝矮你。”

周柯宇费力纠正了半天,爱的四声还是纠正不过来,张嘉元挂在三声上了,一股子克制的东北味,有点恨铁不成钢,“元儿啊,你这舌头回头我给你捋直。”

张嘉元不好意思地把衣襟上的系带重新系一遍,周柯宇侧过半个身子帮他挡着,那人仗着身材好不管是在镜头前还是私下里都毫无顾忌的,周柯宇赛后和他玩得不错,发现这人大大咧咧的形象日益深刻人心。

成名太早,以至于现在说他们八年老友,居然连人生的一半都没走到。周柯宇被采访过“你圈内玩得好的”诸如此类的问题,他向来人缘好,但报上名字的时候也多了点谨慎,他犹豫很久,最后要不要开口加上张嘉元的名字,主持人说时间到,我们下一题。

下一题是,你在困难瞬间最能想到的人。

周柯宇脱口而出的是张嘉元的名字。

主持人调侃他,柯宇啊,刚才上一个问题是不是忘了张嘉元。

周柯宇很难定义他和张嘉元的关系,很难。他眼里的张嘉元不会是弹吉他的少年,也不是在台上插科打诨的小人儿,张嘉元大多时候是云朵一样的生物,自在,逍遥,想散开就散成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想聚起来,就变成各种各样形态恣肆的白色。张嘉元之于周柯宇,像是那种小时候的充电机器人,有电的时候把脑子里天上的、地下的、宇宙行星的小奥秘都吐出来,快没电的时候就拖拉着身子安安静静跑回座位上充电去了,他的小充电机器人,会耗竭,但不会讲属于自己的话。

张嘉元这是第一次参与拍摄电视剧,古装戏服,他穿的这套算是简单,但依旧因为不熟悉系得很丑,周柯宇看不下去,把台本丢在一边,帮他系好。张嘉元把衣襟理得尽量整齐,嘴巴里嘟嘟囔囔,“那不就是学不会嘛。”

周柯宇不喜欢人说话说一半,问他,“学不会什么啊?”

周柯宇摸摸他的头发,安慰他,“不会啊,你看你跳舞唱歌,也算是学会了,功德圆满的。”

张嘉元哼唧了一声,没再搭理他。

周柯宇把风扇朝张嘉元的方向转了转,“今晚你戏份结束,就要走吗?”

张嘉元顿了顿,才回答,“还有别的事情。”

周柯宇揶揄他,“张老师!还会轧戏了!”

张嘉元把他的手拍开,白了他一眼,“去去去!什么玩意儿!警告你不要胡说啊!”

“开玩笑,开玩笑。”周柯宇把手放在张嘉元后背上摸了两下。

张嘉元拿着剧本发傻,黑色签字笔被他咬得留了点齿痕在上面。这普通话,是真的难。他想人总是有学不会的东西的,哪怕再费十年八年他也学不会,但他否认唱歌和舞蹈,歌曲低一个key,舞蹈多练几遍,怎么着也能听,也能雅俗共赏。他一个参加过创造营的人可不能乱丢人。

可普通话,就像是没可能达到的目标,他这些年尝试过说普通话,坚持一分钟,东北话就出来了,那之后他就明白有些东西就是随心走的,确实并不能强求修正得多么好。

张嘉元叹了口气,想着还是先把夜场的戏对付了,和他搭戏笑场张嘉元能理解,但导演也明显是指桑骂槐,他无所谓,可人家小姑娘家家的总是要脸的。又咬着笔练了五六遍,头上挨了一巴掌。

周柯宇捧着饭盒望着他,手指了指昨日放饭的亭子,“吃饭了。”

“张嘉元!”张嘉元迈出去又听见周柯宇在叫他,“等下过来一起吃。”

张嘉元挑着周柯宇饭盒里的青菜,啧啧两声,“惨啊,大明星,惨啊。”

周柯宇配合他,故作娇花状靠在他肩上,“好惨啊。”一边说一边咀嚼着青菜,“就没沾过辣啊,元儿啊,我。”

张嘉元看看自己的饭菜,炒时蔬、肉末茄子、土豆烧肉和一小块红烧鱼。他不吃辣。

张嘉元起身的时候周柯宇往后仰了一下,以为刚才语句破碎的高级倒装句把张嘉元给吓走了,闷着头又吃了两口青菜,夹了一小口肉。肉骨头没吐出来,张嘉元回来了,拿着盒饭。周柯宇没注意到,盒饭里变成炒时蔬、辣子鸡、煸豆角和小鸡腿了,辣子鸡和煸豆角都是偏辣的,辣子鸡里是可见的红椒还有干椒,煸豆角里放了辣酱和豆豉。张嘉元就着白饭吃了两口,米粒上都裹上辣汁,他夹起一块鸡肉往周柯宇嘴边递,眼神还是盯着盒饭里的白米,“辣,吃不吃?”

周柯宇余光瞟到小助理,慌张得差点把张嘉元手里的筷子打掉,所幸小助理移开了目光,张嘉元又把筷子往他唇边递了递,“太辣了。”

“你吃不下?”周柯宇看见被红油裹住的白饭。

“嗯。”张嘉元催他,“你快点儿,我手累。”

张嘉元看了他一眼,“你搁这放屁呢?你从刚开始到现在盯着我这一口辣子鸡咽了几口口水你没个数啊?”

周柯宇总是在张嘉元面前没话说,但他真乐意听张嘉元说话,就是那种怼人都怼得舒服的,活像个受虐狂。

张嘉元软了语气,“馋了就吃啊。”

于是他听话,他发誓这不是因为辣子鸡的诱惑。

夜戏过得蛮顺利的,张嘉元想象中的NG没有到来,导演看回放的时候张嘉元凑过去瞟了一眼,焦点在策马出城门的周柯宇身上,张嘉元成为白色的移动的模糊的身影,跑的时候离那匹马有一定的距离,但从镜头里看起来似乎是衣袂擦过了周柯宇的靴边。

他比周柯宇走得早,周柯宇还在拍后面的镜头,他走出影视基地,到路边,半天打不来一辆车,大夏天倒也不冷,摇摇晃晃走回去也不是不行,半路遇到个共享单车,他也没什么偶像包袱,扫了码就骑上去。

偶像,再过几年就三十岁了,偶什么像啊,他自嘲。一路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骑,有时候用单手,身边偶尔经过空车,他已经懒得招手了,离天亮还有4个小时,他爬也能爬回去。半夜的凉风很舒服,褪去了燥热,很轻易能让人想起在创造营的时候在沙滩上的风,头上顶着大太阳,吹来的风确是凉的。

身后的黑色保姆车减速,跟在张嘉元的绿色小车后面。

张嘉元单脚支着地,回头看看见周柯宇从车窗探出脑袋。

“对啊。”张嘉元拍拍自行车的座位,“这不是,骑得比较慢嘛。”

周柯宇把车门推开,要他上来。

“快点。”周柯宇指了指远处的交通指示牌,“禁停。”

坐在周柯宇车上的时候,张嘉元的困意都涌上来,周柯宇扒拉他,问他住哪儿,他迷迷糊糊报了酒店的名字,离影视基地很远。

“就这,你还骑车回去?”周柯宇问他。

“那不是遇见你这个大好人了吗?”

车行驶到酒店门口停下,张嘉元拎着自己的小包晕晕乎乎要下车,周柯宇扣住了车门把手,“元儿,那我也好人做到底,住我那儿去吧。”

“就几天,凑合一下,剧组找的是还算大的房间,挤一挤,看你是真被经纪公司散养啊。”

张嘉元拎起包,手覆在那人手上,想把那人的手从车把上弄走,周柯宇倒是灵活,反手攥住了张嘉元的手,张嘉元是在那一刻鬼迷心窍的,他说好。

退了房子拿了行李,坐车到周柯宇住的酒店又花了蛮久,到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半,周柯宇把头上的帽子盖在张嘉元头上,严严实实扣好,在他耳边嘱咐,“低调点。”

张嘉元在电梯里怼他,“真以为头条会是深夜周柯宇竟带张嘉元回酒店吗?”

周柯宇眯眯眼笑,“那可不一定啊。”

房间里洒了香水,东西摆放得蛮整齐的,里面放了一捧花,估计是剧组送的,有几朵蔷薇颓败了,大部分还活得挺好。张嘉元用指尖逗一逗花瓣,“你助理还挺会照顾花。”

“那是我照顾的。”周柯宇无奈,把窗户开了一点缝,窗帘倒是拉得挺严实,冲张嘉元解释,“总吸空调置换的空气容易生病。”

张嘉元没理他,继续搜罗周柯宇桌上好玩的东西,看到他哥送他的那个键盘也还是不离身,“周柯宇,当时以为你带个键盘真是刻意的。”

“哪儿能。”周柯宇把张嘉元的宝贝吉他安置好。

周柯宇坐在椅子上处理工作上的其他议程,张嘉元困得睁不开眼去盥洗台收拾自己,从卫生间传出张嘉元一声惨叫,吓了周柯宇一大跳,手机从椅子弹到地上。冲到卫生间看见张嘉元举着牙刷张着嘴巴,满口是牙膏沫。

周柯宇用膝盖顶了下张嘉元的屁股,“沫儿吐了,好好说话。”

“完蛋了,我单车没锁。”

睡觉的时候小气鬼张嘉元还在念叨自己的钱,周柯宇看见隔着窗帘都透出天光,忍无可忍用手捂住了张嘉元的嘴巴,“睡觉。睡醒我补给你。”

周柯宇这人说话算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从微信把钱转给张嘉元,张嘉元被放在枕边的手机振动吓了一跳,整个人在睡梦里扭了一下,就是眼睛依旧睁不开。周柯宇把被子盖在张嘉元身上,溜去洗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白苔的香气,张嘉元还在睡,周柯宇把擦头的毛巾丢在一边,取了张嘉元的吉他。

张嘉元是被拨弦的声音唤醒的,那人弹最简单的曲子,一点技巧和指法都没有,反倒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余地,眯着眼坐起来。

张嘉元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别着气,“被你弹的气醒了。”

周柯宇冲他摇尾巴,“师父,你也有六年没教过我了。”

张嘉元的气焰被这句“师父”压下去,他在创造营的时候,要周柯宇教他rap,看他练舞,周柯宇要张嘉元教他弹吉他。实质是两个新人的互帮互助,周柯宇非要弄一出显得正式,他叫他师父,张嘉元嘲讽他衍生节目入戏太深,还师父呢,师傅还差不多,免费找一给你调音准的师傅,能不乐嘛。周柯宇不管,就是叫张嘉元“师父”,能想起来的时候就叫,张嘉元装作无动于衷教他指法,无名指的弦分明慌张到按不紧——他从不犯这样的错误。

周柯宇看不出,周柯宇其实是笨的,但他认为他只是喜欢看这人窘迫又没法拒绝的样子,他就是存了这样的坏心思。

“给我。”张嘉元冲周柯宇伸出手,周柯宇把吉他递过去。

“扫弦。”张嘉元看了周柯宇一眼,“还是从这里教起。”

张嘉元盘着腿穿着睡裤坐在床上,白色的被子皱巴巴揉成一团堆在旁边,没打理的头发胡乱翘着,眼睛架在鼻梁上。周柯宇看他认真模样忍不住笑意,他喜欢这样的张嘉元,一个人有千面他不否认,可他就是固执认为这一个张嘉元最真诚,他没去看过张嘉元的乐队公演,但他在拍戏间隙看张嘉元的公演视频。主唱很显眼,但在吉他声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睛没离开过张嘉元。周柯宇小时候也受过不少艺术的熏陶,世界级大师的演奏也没少看,他蛮喜欢王羽佳的钢琴,放肆而无法克制的骄傲和美丽,张嘉元不是,张嘉元的手指也是那样灵巧迷人地跳跃的,但张嘉元是沉静的,在弹激烈的曲子的时候,也是如此,就像从天上摘下的一颗星星。

周柯宇坐过去,不经意把左腿放在张嘉元身后,右脚光脚踩在酒店的地毯上,不经意间把张嘉元圈在一个半开的环里。

“还会吗?”张嘉元冷不丁问他。

周柯宇心思一直没放在张嘉元的教学身上,“呃——”

张嘉元把吉他往周柯宇身上一塞,“滚滚滚!一大早浪费时间。”起身去洗澡去了。

周柯宇去剧组拍戏,早餐没吃,张嘉元说自己下午也会去另一个剧组试试水,房卡周柯宇自己拿着,张嘉元说自己晚归,周柯宇找出一顶帽子丢给张嘉元,匆匆走了。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张嘉元又瘫回床上,他去试水,他试个屁。日子走到5月14日,再过三天周柯宇生日,周柯宇这几年的生日都是在剧组过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众人簇拥里许个愿总归是热闹,管他真情或者假意,他从po出的照片里至少能看到周柯宇的笑。张嘉元也不是矫情得非要陪周柯宇过个生日,他没那资格。只是近些年周柯宇越来越红,联系的次数也变少,人总怀念一个时间节点,张嘉元最怀念创造营里的周柯宇,周柯宇压力大的时候、没做好的时候会自责会红眼,张嘉元反倒被选秀节目锻炼成老手,他挺喜欢那时候的周柯宇,那时候的周柯宇需要张嘉元,而张嘉元恰巧都帮得上忙。

张嘉元上过两次选秀,孩子人傻,看似不能完完全全交心的,其实破防的点很浅,捅破他防线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马哲,一个是周柯宇。他想他和马哲的关系,是他需要马哲多一些,而他和周柯宇的关系,则是更多期待那种被需要的感受。孰轻孰重,他衡量多年依旧无解。

但这次他确实挺任性的。

张嘉元坐起来,对着镜子把头发服服帖帖压在帽子下面,出门了。

去的是城市里地理位置稍微偏一些的shopping mall,人总归是少点,奢侈品牌子也少一些,张嘉元从领带看到球鞋,心想幸好自己提前托人抢购了新出的限量球鞋,真的有点贵的,但拿到一手货应该会开心吧。他想送自己点东西,挑来挑去拿了一条内裤。一楼的地方有花店,里面卖周柯宇酒店里放的那种蔷薇花,看来是正当季的花朵,张嘉元的目光却被旁边的小小景观植物吸引,蓝陶瓷的小盆,里面种小植物,像是花园里的灌木景观树球的微缩,底下是青绿色的叶子,越到尖绿色越鲜嫩,看了心情很好。

张嘉元问店员能够活多久,大概是想买但又养不好的蠢人太多,店员丢给张嘉元的答案是——“如果仙人掌都能养死,那建议就不要买这个花了”。

小盆栽放在玻璃纸袋里,小小一株,看了蛮让人心动的,有过路人问张嘉元在哪儿买的,张嘉元指了指不远处的花店。游戏厅里人也很少,夹了一个娃娃,是只小兔子,一块儿丢进玻璃纸袋。玩街机游戏,单人模式,花和玩偶都放在游戏机顶上。

周柯宇的电话来得急,“元儿,我这会回来了。”言下之意是你忙完的话,要不要回来。

张嘉元把没用完的硬币随手送给了一个小孩,打了车就往酒店赶,这会他也没心疼钱。车走到一半要命的事情又重现,他才想起花和娃娃都丢在游戏厅,在等红绿灯的56秒,他改口,要司机掉头回去,一路奔进游戏厅,绿植捧在手上才安心。

周柯宇的电话又打进来,“元儿,我要出去一下……”

张嘉元脑子动得快,“啊,那正好,我也没忙完。”

那边试探,“房卡给你留前台?”

返程又变成漫无目的的闲逛,随便吃了三明治当晚餐,逛到九点半商场打烊,手机里还是没有周柯宇的消息,他大概能猜到周柯宇还没回去。他坐在购物商场中心,音乐喷泉十点有最后一场,没什么人看就是了。他翻手机整理相册,里面许多他存下来的谱子,夹杂着给周柯宇选鞋的时候存的照片,再往前是一些风景图和合照,和付思超的合照,和任胤蓬的合照,和姐姐姐夫的合照,和周柯宇的合照。他和周柯宇的合照从创造营之后很少,两人身高都拔尖,一群人聚会的时候总是被分隔在两段,像极了南极和北极。

购物广场的巨幕在播放广告,右上角是小小的数字,关于音乐喷泉的倒计时,张嘉元看巨幕广告,国际模特的奢侈品代言,国际影星的化妆品代言,周柯宇的护肤品亚洲区代言。三个广告循环滚动播放。

张嘉元指了指周柯宇的脸,自言自语,“真给你抬咖啊,周柯宇。”

可那人是真的好看,不然怎么等到音乐喷泉都表演完才肯走。

打车赶回去的时候是十一点,敲门没人回应,张嘉元把帽子摘下来,被帽子压了一天的头发全部塌下去,他坐在门口。发呆吃手指的时候被剧组巡逻的保安发现了,以为是什么狗仔或者私生,也不听张嘉元解释就把人往楼下带。

张嘉元小朋友可怜兮兮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旁边还站着一个保安,保安正打电话和人求证商量,张嘉元腿上摆着那颗小绿植,看周柯宇和同剧组的男三号从车上下来等电梯。

保安挂了电话,气势汹汹地问张嘉元,“怎么办。”

把张嘉元问懵了,这他哪儿知道啊。

保安也很苦恼,刚强撑出来的凶劲都没了,“我们也不好办。”

周柯宇大概是进了房间意识到张嘉元还没回来,马上打了电话,张嘉元接了电话,“喂?”

“……出了点事。”张嘉元说,把手机递给保安。

周柯宇从电梯里小跑出来,头发在空中飘,张嘉元坐得挺乖巧,活像个走失儿童,周柯宇冲保安打了招呼,拽着人就走。

“张嘉元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啊?”周柯宇今天稍稍喝了点酒,酒气稍微有点冲。

“我咋了。”张嘉元眼睛瞪得很大。

“给我打个电话啊,你回来的话。”

张嘉元又咬上手指,“那不是怕你忙。”

周柯宇从口袋里掏出房卡,靠着门刷了两三次对不准那个地方,张嘉元从他手里拿过来,“滴”得一声刷开。

“你今晚聚会去啦?”张嘉元问他。

“嗯,和以前的队友。”

以前的队友,在张嘉元这里有姓名的只有赵泽帆。

周柯宇躺在床上,“不是。”

张嘉元没再问下去,他换了睡衣,把自己的头发揉散,揉成一个蓬松的球,然后问周柯宇要不要喝水。

他就又去清洁脸,出来的时候看见周柯宇迷迷糊糊睡着,拍拍他的脸,“洗了去。”

周柯宇被拍醒,口齿不清说胡话,“对不起……哥哥。”

张嘉元当然知道这句对不起不是讲给他听,哥哥指的大概也不是他的亲哥哥,极有可能就是那个人。他也蛮想回去2018年,2019年,看看那时候的周柯宇是怎么长大的。

他来迟一步,那最珍贵的位置就不再是他的。

周柯宇洗完脸清醒点,头发没擦干,湿哒哒的,在枕头上留下一大片水渍,慢慢洇开,洇到张嘉元这一边,张嘉元觉得脖子和后脑同枕头接触的那一点是凉的。

“元儿。我有时候想,既然我们最后都要各走各的路,为什么非要先用相伴的名义聚起来。”周柯宇说,“有时候因为走得还算快,我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坏人,像是抛弃他们的人。”

“他们确确实实对我很好。”

张嘉元想自己的乐队,一年合体上场表演的次数是个位数,大部时间是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外形好的去演戏,唱歌好的相对而言运气好些,能做更多自己爱的事情。张嘉元不想接戏,有段时间活跃在综艺上,换来几个上台演奏的机会,有段时间近乎失业,在家拨吉他玩。

“你本来,就是要当演员的。”张嘉元说。

“也对。”周柯宇笑了笑,话题一转转到张嘉元身上,“你呢,这次过来?负隅顽抗多年,终于想要接戏了?”

张嘉元刚要开口,周柯宇的手机振动两下,他无意看别人手机的里秘密,无奈周柯宇这人不贴防偷窥屏,黑暗里那些字他确实看得一清二楚,群聊的对话框。

【赵泽帆:行啊,今天楚轩说去看你了,最近挺忙的啊?】

【丰楚轩:真的好久没见了】

【丰楚轩:?你俩也好久没见】

【丰楚轩:啧啧,新欢旧爱】

张嘉元瞄到那句“新欢旧爱”,周柯宇却没回,他把手机扣在胸口的位置,能算是旧爱吗那位哥哥。

想了半天回了一句,【没呢】

张嘉元看他不回消息了,又开口,“对啊,负隅顽抗太久了,投降啦我。”

周柯宇知道他最近还有个帮弹的资源,对象是个挺火的原创歌手,“哪天去那个音乐节目搬砖啊?”

周柯宇愣了一下,“不去了?”

周柯宇想这种资源被抢的事情太正常了,但他还是替张嘉元难过,这人最好的年华里没能碰上太多自己最爱的事情。他把张嘉元的头揽过来,揉揉他的头发。

“元儿啊,太正常啦。总没办法的。可能就是最好的年龄段没办法碰上自己最爱的事情。”

张嘉元又恢复那种大大咧咧的样子,“哎呀,多大点事儿。”

“嗯。”张嘉元说,“再说我碰上了,碰上了我爱的事情的。”

周柯宇就不再说话,张嘉元倒是又开口,“其实倒是觉得,有些人和人的关系很难受。”

“就是类似那种钓鱼线,细细的,但勒得很紧。”张嘉元说,“你和你泽帆哥没这种体会吗?”

周柯宇摇摇头,“没有。”

张嘉元心里酸涩,心说那我怎么有。

周柯宇讨厌人说话说一半,半支起身子在黑暗里看张嘉元,“所以你说完啊!这什么抽象形容。”

张嘉元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睡觉!你又不懂!”

周柯宇被踹在腿弯的地方,一下子失了重心,半趴在张嘉元身上,拖拖拉拉从那人身上蹭回自己的半张床,嘴唇在张嘉元颈窝的地方来回磨过两三遍。

张嘉元听着周柯宇的呼吸声,反倒坦荡。他和周柯宇就是这样的钓鱼线连系着,他被线扯住脖子,周柯宇拿着那条线,他被悬挂在岸边,那条线时时刻刻都是紧的,平时的时候勒在脖子上要出血要命,要掉下去的时候却又能救命,他挣扎,挣扎很多年,除了挣扎出鲜血淋漓的伤口和麻木的神经以及自欺欺人的安慰,什么都没得到,这次他不挣扎了,他悬着命从崖边跳上来,跳到周柯宇脚边,除了大口呼吸,就是等着被裁决。

5月15日,周柯宇不用去片场,两个人醒得很晚,周柯宇坐在椅子上打游戏,张嘉元坐在地毯上玩吉他。周柯宇把游戏语音关了,断断续续的吉他声和游戏音效听起来也是和的。周柯宇打游戏打到眼睛酸涩,取下金丝边眼镜放在一边,跨过张嘉元去取人工泪液,回来的时候踢到张嘉元,插着腰站在张嘉元面前,“好大只,挡道。”

张嘉元反击回去,“还不是你屋子太小。”

周柯宇捧着玻璃水杯坐在椅子上喝水,看张嘉元弹吉他,弹一会,休息一会,发一会呆,吃一会手指。张嘉元抬头的时候周柯宇已经盯了他蛮久。

张嘉元从桌子上抓起一包餐巾纸砸过去,“玩你游戏。”

半下午叫了两份外卖,拜托员工拿上来的,两个人趴在桌子上吃,落地窗很大,楼层是十二,张嘉元把手放在玻璃上感受温度,吓了一跳马上收回来,想就这温度不得晒到脱皮。张嘉元小时候以为只要住得够高就能逃开蚊子的迫害,后来发现世界上的蚊子和人类一同进化直至学会坐电梯。现在窗外的大扑棱蛾子又把他给看傻了,他指给周柯宇看。

周柯宇的目光从游戏直播中拔出来,分给张嘉元,“飞蛾?”

“你就不稀奇他怎么飞上来的吗?”

大扑棱蛾子可能是真有劲,张嘉元上一次看这种昆虫这么努力撞击玻璃还是在东北他老家,妈妈做了一大锅的炖菜,绿头苍蝇一下一下着急又有节奏地撞着玻璃,还真能撞出个响声。这个大扑棱蛾子没那么大力,但张嘉元看它翅膀上的鳞粉都沾在窗户上。

“把它放进房间来吧。”张嘉元异想天开。

“它。”张嘉元指了指飞蛾。

周柯宇被汤汁呛了一口,艰难吐出几个字,“你有病吧。”

张嘉元小声狡辩,“你就不能放它一条生路。”

张嘉元觉得自己这想法确实有点子病,但他看飞蛾又多撞了几下,就落在外边的窗边了,可能会死去,吹一阵风尸体就被带走了。这可能本来就是产完卵要死的飞蛾。飞蛾扑火变成了飞蛾撞墙而已。

“今天有计划么?”周柯宇问张嘉元。

“哦。”犹豫了一下又开口,“我经纪人手里可能还有其他接触到的角色,你要不要试试看。”

张嘉元没好气,“你以为哇唧娱乐的人不干事吗?”

周柯宇笑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侮辱到。”

“我明天,夜戏。”周柯宇说,“男二还是比男一逍遥点。”

“我说,你后天生日,要怎么过。”

“可能剧组吧,没意外的话,夜戏的时候可能就会顺便庆祝了。”

张嘉元站起来,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占地面积巨大的鞋盒,丢给周柯宇,“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哇塞,张老板,大手笔。”周柯宇对球鞋没什么收集的癖好,但男人嘛,总是会喜欢的。

“还有这个。”张嘉元把昨天的小绿植丢给他,兔子挂件被丢在玻璃纸袋里,被遗忘。

周柯宇拿着那盆小绿植稀奇,“养得活吗?”

“我问了,说是和仙人掌一样好养活。”张嘉元话锋一转,“所以,你要是这都养死了,周柯宇,我们友谊的小船就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是虚张声势的,是提心吊胆的,他很少这么大胆跟周柯宇讲话,可他想爱干净的周柯宇总能分门别类收拾好鞋,还算细心的周柯宇也能照顾好花,那他这盆生命力顽强的小绿植,周柯宇不能找到理由照顾不好。

“好。”周柯宇答应他。

两个人不吃晚饭要保持身材,周柯宇拿小锅煮了两个白水蛋,吃完去楼下健身房健身,要叫张嘉元一起去,张嘉元没去。举铁不能过度,拉伸要适当,跑步是为了加速代谢,一套下来依旧是大汗淋漓的,回到房间的时候张嘉元坐在椅子上,咬着笔练普通话。周柯宇听他讲了几句,去卫生间洗澡,出来的时候张嘉元窝在床上玩手机。犹犹豫豫说了三个字。

周柯宇皱皱眉毛,“爱字发音还不够准,三声变四声这么难吗?”

张嘉元脸涨得通红,“谁说我在练……”又急着辩解,“你就仗着你普通话标准,那不得瞧不起所有说方言的人。得亏我是个东北银儿,就这口音其实算不错了好吧。”

周柯宇被他冒出来的一大串东北话逗乐,“好好好,是我太吹毛求疵。”

临睡前他认真问他,“元儿,你要不要来剧组,明天就当陪我拍个夜戏,一起过个生日。”

这次夜戏结束得比之前早,助理把蛋糕拿上来的时候周柯宇还要假装一下惊喜,剧组准备的红酒和香槟,周柯宇被围在中间唱生日歌,张嘉元躲得很远,他清楚这时候助理会拍照片,po到网路。其实被拍到也没关系,新闻顶多多一条张嘉元和周柯宇交情好,只是他不想,不想用任何可供人娱乐的手段同周柯宇上各大营销号。

周柯宇举杯喝完一杯,张嘉元喝完一小口。很多人过来举杯,周柯宇喝得比前晚还要醉。很多人合照,张嘉元也想合照,没这个机会,今晚的主角被过分的热情包围,他没这个机会。

张嘉元扶着周柯宇回去的时候心里也不免划过这家伙是不是叫了免费劳动力的想法,从他口袋里摸出房卡,周柯宇反倒站直了,自己先走进黑暗的房间里。张嘉元插卡,手伸到一半被周柯宇拽过去,房卡掉在地上,张嘉元慌了一下,他以为周柯宇差点摔倒才拽住他,没有。

周柯宇把额头搁在张嘉元肩上,醉得不轻。

张嘉元想把他的头挪开,“你站住啊,我去找一下房卡。”

动作有点猥琐,没办法,黑暗来得太突然,他眼睛不适应,只能在地上爬着摸房卡,周柯宇不老实,也趴下去,沉沉压在张嘉元身上,张嘉元想骂娘,崽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压了半天他腰都要断掉,只能转个身,躺在地上。周柯宇挺满意这样的姿势变换,黑暗里磕磕绊绊去找张嘉元的嘴巴,小心翼翼先啄一口,拍拍张嘉元的脸,又啄下去。总共啄了两口,周柯宇就倒一边了,张嘉元摸到房卡插进去,看见周柯宇从脖子红到耳尖。

嚯,酒精,误人误事啊。

第二天周柯宇开车送张嘉元去机场的,醉鬼不记得做了什么,张嘉元也没什么好说的,认错人和酒精上头的冲动,人常有。但他还是存了心,他这次抱着难言的心情过来的,好歹被救回来几分。

周柯宇说,元儿你可以多来看看我。

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真话。

张嘉元十几岁接受杂志采访,访问里说他具备成为一个大人的资质,但他拒绝,他讲人可以选择自己长大或者不长大,这样的抵抗一开始就是八年,到至今,他快要放弃,却又没能放弃。

他问过自己喜欢周柯宇什么,帅气幽默还有才艺他都觉得尚可,这些东西他自己也有,他大概从一开始好感的就是周柯宇的眼睛。

周柯宇有一双很从容的眼睛,这种从容让张嘉元觉得稀罕,觉得宝贝,觉得周柯宇是战无不胜的。他在和周柯宇失去联系的一段时间也找过其他这样的眼睛,确实是有这样的眼睛,但人不是周柯宇,就是不行。

他喜欢周柯宇,喜欢周柯宇叫他“师父”,叫他“元儿”,喜欢周柯宇是唯一那一个缠着他要听他弹吉他的,喜欢周柯宇很多事都讲给他听,喜欢周柯宇在节目上为他讲话。创造营的时候,他们要做好多游戏,有一次一场游戏,设置不合理,先前就有两个人伤到手腕,周柯宇拉着他不让他去,他要替他去,他说你手太金贵,别玩这游戏。连张嘉元自己很多时候都要忘记自己到底是个玩音乐的,唱歌跳舞这天赋没刻入DNA里,唯独那一双拨弦按弦的手,周柯宇替他金贵着。

十几岁的张嘉元比现在有勇气得多,他在创造营最后一天装作撒娇,要亲周柯宇,叫他“小宇宇”,看上去不过是玩笑。

这场独角戏到这里至高潮,周柯宇把他推开,

他和公司的合约快要到期,乐团肯定是无法保住的,这也不关乎利益冲突,大家早被现实磨平心气,张嘉元犹豫,续约还是换个经纪公司,其实都无所谓,大部分时候都逃不了去拍戏或者上综艺的命,他是个手艺人,可当代不吹捧手艺人。

六月头的时候要做决定,周柯宇跟他说他要杀青,拍了半年终于可以休息,张嘉元想起周柯宇说的话,“元儿你可以多来看看我”。

一边念叨“这可是你邀请我的”,一边收拾简单行李。

到片场发现这小子真是人缘好,BEST的成员来了两个,赵泽帆和丰楚轩,影视基地的向日葵花田开花,蜜蜂多,蝴蝶也多,张嘉元怕蜜蜂,离花田比较远,赵泽帆和丰楚轩看一只蓝色蝴蝶好看,追着跑,周柯宇加入他们,三个人轻轻易易抓到了蝴蝶,被赵泽帆拢在手心里,又飞走。

张嘉元无端想起那只死在窗户外边的大扑棱蛾子,心想这可真是云泥有别。

一个蝴蝶,一个大扑棱蛾子,是他太低俗。

赵泽帆和丰楚轩送了一捧花,导演组送了一捧花,女主演送了一捧,张嘉元不搞这些。花太多,周柯宇和小助理都抱不过来,要张嘉元帮个忙,喊几遍张嘉元不回话,周柯宇看他面无表情,塞了一捧花给他,他没接住,掉在地上。掉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他才开始慌乱,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天气太热了。”

坐保姆车回去的,花太多了,小助理抱走了女主演送的,送给酒店前台一捧导演组的,赵泽帆和丰楚轩送的抱上楼,周柯宇内急,憋了一路,冲进房间先去放水。张嘉元看着乱七八糟的桌面,护肤品的盖子都来不及盖,知道周柯宇这些日子确实挺忙,好不容易清理出来一个角落把花摆上去,他在角落看见了那盆小绿植。

顶部已经张不出嫩绿的新芽了,变秃,底下的叶片干枯。

”元儿,你上次来在我这落了一件东西。“周柯宇出来看到张嘉元捧着绿植看,没由来也是一阵心慌,上句话也只说了一半,慌着解释,“真的,就这三四天我没浇水。”

周柯宇说,“商家说的真的不对,仙人掌还是比这个好养。”

张嘉元从他身边走过去了,关了卫生间的门,力气巨大,周柯宇看到那面试衣镜都晃了两下。

周柯宇在外面认错反省,“元儿,我错了。”

“元儿,你在哪儿买的,我再去买一盆。”

“元儿,错了,真的。”

元儿长元儿短说了十几分钟,磨到他耐心丢净,也带着点怨气扭开了卫生间的门,然后用脚踹开了。

“操,你发什么神经?”

周柯宇没想到张嘉元蹲在门口,刚把花和根部团紧的泥土块从花盆里拔出来一半,看小绿植还能救活,被周柯宇踹开的门直直砸到了脸,手也痛,手一松就丢开了小绿植,蓝瓷在地上碎成几块。

张嘉元用沾了泥土的食指擦了一下鼻子下面,粘稠鲜红的血液流成一线。他那一瞬间是懵的,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什么想法也都没有。

周柯宇愣了几秒,扶着张嘉元的腰把人拽起来,带到椅子上,这期间还断断续续有血滴滴在地面上,周柯宇拿纸去堵,张嘉元一低头,那血就从嘴巴里流出来,周柯宇叫前台拿了冰块上来,敷在张嘉元的前额,有个十分钟吧,冻得他手都麻了,那血才渐渐止住。

周柯宇用手碰张嘉元的鼻梁骨,“疼吗?”

张嘉元还是傻的,他摇头。

周柯宇伸出去的手想帮他揉揉被撞痛的地方,又怕越揉越痛,停在半空,就只会说对不起。

 张嘉元当天又飞回去了,没要周柯宇送,周柯宇看张嘉元上了出租车,站着看了好一会儿,酒店门口的汽车尾气被他吸进去几升,又浑浑噩噩走回酒店,张嘉元上次落下的东西他也没能讲出来,是娃娃机里抓出来的那只兔子,周柯宇觉得兔子丑萌丑萌的,和自己的车钥匙放在包里同一个夹层里。

张嘉元走的时候还是阳光灿烂的演得一手好戏。钻进出租的那一瞬间卸下力气,所有沉钝的痛意延迟来袭,摧枯拉朽,心脏瞬间变成漏风的墙壁。出租车去机场路过那日的shopping mall,等红灯的时候周柯宇的广告又滚动一遍,他要下去,要司机靠边停,举着手机和周柯宇的广告合影。

坐在车上看照片开始后悔,还不如那天夜晚拍,现在太阳刺眼,张嘉元眯着眼,看起来随时都要哭。

坐在出租车上他问司机,“我矮你,这句普通话,我说得标准吗?”

司机傻了,不好意思拂了顾客的面子,“我觉得挺标准的啊。”

机场里嘈杂,张嘉元坐在座位上,下定决心要解约,经纪人像是早预料到,一句也不劝。

张嘉元想他这些年的任性和试炼终于到头,不想长大的人终于也要长大。

他又默默念一遍“我爱你”,一字一句终于咬准。

学会了啊他,东北味学成普通话。

差不多也学会了吧,不就是不爱周柯宇嘛。

本来是张嘉元要参加的帮弹节目昨天播出,今天就上了热搜,顶替张嘉元的吉他手和歌手都被吹到无上的高度,这本来是属于张嘉元的。周柯宇也不好讲什么,最近给张嘉元发消息发得少,上次的事情他还在愧疚。小型活动遇见付思超,两个人寒暄几句,周柯宇才知道付思超还留在原公司,张嘉元解约了。

“没吧,他说他想自己搞了。”

周柯宇呆住,“自己搞?他不是要去拍戏吗?”

“那他去客串做什么?”

“他有病。”付思超总结,“好好的帮唱不去,换成跑龙套拍戏。”

周柯宇彻底失去勇气,除了发布会,他就窝在家里,看张嘉元过往参与的节目。发布会上有人问他想接什么样的戏,以往都是滴水不漏的,“接各种各样的角色,因为探寻更多可能性。”

这次他说得坦诚,“想接真实的戏,没有宏大的背景,没有生离死别的,简简单单的,生活戏。”

他不是没想过,他要是侯爷,肯定拦下那个傻书生。但他不是,他和他唯一拥有的时光在于那几日,他打游戏,张嘉元弹吉他。或者更早,他和他都在创造营的时候。

视频放到张嘉元和马哲组合的拆分,周柯宇真的太少见张嘉元哭了,张嘉元哭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他觉得他辜负拖累了别人,二是感情好的人要分别的时候。

和他相比,张嘉元才是勇敢的那一个,张嘉元的眼泪很少为自己流,周柯宇会,这也是周柯宇在很长一段时间认为张嘉元才是他的启明星的原因。

可他就这么怂,拍摄吻戏巴不得喝酒才有逢场作戏的爱意,吻张嘉元只能喝醉酒才有勇气。

废了些周折得知张嘉元新组了乐队,他对张嘉元已经不敢过多打扰,抽空裹得严实去livehouse看张嘉元的演出,好像又回到八年前那个活泼的少年。他不再做周柯宇的启明星了,却因此回到天上重新发光。

他也喜欢他,只是他迟钝、懦弱,更甚。朋友出主意要他依旧醉酒去找张嘉元,周柯宇拒绝了,太多次不正式的场合了,如果哪一次他肯不夹带着玩笑,他们都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听完新livehouse的路上下了雨,周柯宇没带伞,车停在小巷子里,他七拐八拐走进那条巷子,被雨淋个半透。

一摸兜,坏事儿了,他把车钥匙丢在里面了。又跑回去找。

清场的人说没见到,要他去后台问问工作人员,周柯宇跑得急,把迎面而来的人撞在墙角。

是张嘉元,没上妆的张嘉元,但可以开心在舞台上玩的张嘉元。手里拿着周柯宇的车钥匙和那只兔子。

张嘉元笑笑,想自己也算留给周柯宇能一直带着的东西了。

周柯宇攥着车钥匙,扣着张嘉元的手腕去拿那只兔子,不敢用劲,怕再弄伤他,哀求他,“元儿,给我吧。”

“本来就是我弄丢的东西。”

周柯宇耍赖,“是我捡到的。”

张嘉元不吃这一套了,他学会了。

可事实是张嘉元还是心软了,他看见周柯宇在他面前,眼里的从容终于碎成一地的渣滓,嘴唇颤抖,咬肌紧绷着,情绪也克制着。

张嘉元把那兔子丢给他,甩开他的手,走了。

周柯宇是真成为无家可归的湿漉漉的小狗。

周柯宇给张嘉元发消息,小心翼翼,一句“想你”半天发不出去,半夜抓心挠肺,看着那人十九岁的稚嫩脸庞爱意泛滥。

张嘉元回消息回得少,唯一一次打电话,空了半分钟什么都不讲,最后添一句“下次livehouse的票比较少,早点抢,不要抢不到”。

周柯宇觉得自己卑鄙,就算对方下定决心他似乎依旧有太多手段拿捏住那人七寸。

春天的时候,张嘉元的乐队还是签了公司,正式有了编制,只是这次终于如愿做了音乐,成为了手艺人。草莓音乐节上受邀去表演,周柯宇厚着脸皮用五大杯白酒和主办方的总策划谋下了一个特殊嘉宾的位置。

总策划问他想去说rap还是唱歌。

周柯宇忍住胃里火烧的感受,撑住最后一点清明,说,“主持。”

第二天酒醒的时候,首先就接到经纪人的电话,一顿臭骂,屈尊去给别人做主持,一分钱不要,落个特殊嘉宾。

“神经病!”经纪人总结。

听见周柯宇傻呵呵的笑,“唱跳好多年不碰了,不能在他面前丢脸啊。”

“傻逼。”经纪人又骂了一句。

当天的乐队表演两首曲子,一首是原创,一首是翻唱,翻唱那首是《春天游泳》。张嘉元乐队的主唱嗓音也很慵懒,配合着樱花开的氛围,春天都融进血液里,酥酥麻麻在心腔泛起小气泡。

“在通天的桥上往远方眺望

我把忧愁用你的名字写上

主持人和每个乐队合照,周柯宇绅士地凑在张嘉元身旁,话也不多说,明里暗里帮衬着他,他耳返线缠在一起,他帮他顺好。张嘉元客气,说谢谢走回后台。

周柯宇在后台拆下麦要离场,身后张嘉元叫住他,“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呗。”纯正的东北腔。

张嘉元摸了摸鼻子,“你看你不在半年,普通话咔咔又退步回去了。”

周柯宇走过去,“花没死,养活了,张嘉元。”

张嘉元脸红了,半天吭哧出一个“哦”来。

这次周柯宇终于实打实把人抱在了怀里,夜里想了一万句情话要讲,到头来他还是那个怂货,半天憋出一句,“张嘉元,我老稀罕你了。”

张嘉元两只手从周柯宇腋下过,牢牢扣紧周柯宇的背。

人不长大也很好,学不会的事情就不要勉强。

普通话学不会,那就讲一口东北话。

不爱周柯宇学不会,那就不要再去学。

毕竟他连讨厌周柯宇,都做不到。

  1月28日,支付宝集五福答答星球新玩法正式上线。有小伙伴表示,答答星球玩法很简单,只要是一些问题答案不全知道,能否来一期答答星球答案攻略?为此,小编玩了几个小时的“答答星球”,汇总了100个答案,希望对小伙伴们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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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个答答星球答案汇总:

  1、借款人到期不还钱,这种情况叫做?

  2、小明买了某只基金,相当于把钱交给谁打理?

  3、小明把账户信息透露给一位“股神”希望借此翻身?

  4、期货投资要学习专业知识,不能盲目操作?

  5、只要跟着“大师”投资,就可让期货交易无风险且高回报?

  6、小明想要自己的开放式基金赎回,可采取哪种赎回的方式?

  7、如果发现信用卡被盗刷,应该马上?

  答案:打客服电话挂失

  8、收到短信称“订单失效需联系客服激活”,你应该?

  答案:相关方平台核实

  9、取钱时有人拍你肩膀告诉你钱掉了,你应该?

  答案:优先保障钱卡安全

  10、在做P2P投资理财之前,我们要知道可能存在哪些风险?

  11、从风险控制的角度看,什么资金更适合用于投资股票?

  答案:资金不急用的闲钱

  12、小明想提高炒股水平,最好去?

  答案:系统学习投资知识

  13、互联网保险没有产品说明,这种说法是?

  14、公检法机关会通过电话要求你转账汇款到“安全账户”吗?

  15、4s店强制新车主购买指定车险,侵犯了顾客的安全权?

  16、基金的类型包括货币型、债券型、股票型、混合型等?

  17、申购债券基金时,可即时获知申购价格吗?

  18、如手机丢失,应立即挂失并补办手机卡,把旧卡作废?

  答案:这种说法是正确的

  19、收到短信称你涉嫌洗钱需要把资金转入“安全账户”,你应该?

  20、有陌生人向你推荐买原始股,称该公司即将上市,你最好?

  答案:不买,可能被骗

  21、小明用医保卡支付医院的费用是购买了哪种险种而获得的?

  22、已退休的父亲要去参加某企业举办的“健康讲座”,你应该?

  答案:提醒父亲小心陷阱

  23、收到信用卡账单发现与消防记录有出入时,应如何处理?

  24、手机购买基金的支付密码最好和银行卡密码?

  25、消费者购买特价商品后,可以要求开发票吗?

  26、“想买买不到,想卖卖不了”,从风险角度来说属于?

  27、对于银行个人账户转账等简单的金融操作,可以哪里办理?

  28、小明想在网上买洗衣机,应如何预防网络诈骗?

  答案:正规渠道购买

  29、小明认为股市一定是赚钱的、不会赔,这种想法对吗?

  答案:不对,股市有风险

  30、不良校园贷通常会隐藏哪部分内容以诱使学生上当?

  答案:高利率或资费标准

  31、小明在网吧电脑上操作网银并输入个人信息的做法安全吗?

  答案:不妥,存在风险

  32、只要是“95xxx”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就一定是银行的?

  答案:这个说法不对

  33、有人在网上向你推销高价保健品,你应该?

  34、沪深300指数基金,以多少只股票为买入对象?

  35、“只要19元运费,名牌手表免费送”,这种活动通常?

  36、上网注册账号时弹出来的条款协议,你应该?

  答案:仔细阅读后决定

  37、不要相信任何要求你提供身份证号和银行卡密码的电话?

  38、商场装修掉落的部件砸伤顾客,顾客可以向商场索赔吗?

  39、小明新购的手机在7天内出现以下哪种情况,他可以要求更换?

  40、收到非本人申请的付款验证码短线时,你应该?

  答案:提高警惕不透露

  41、高利贷通常以极低利息作为诱饵?

  42、以下哪种是腊八节这天的习俗?

  43、通常所说的0.35%的银行活期利率是指什么?

  44、接到推销个股、原油期货、贵金属的陌生来电,你应该?

  答案:不相信不咨询

  45、在车站等车,有陌生人让你帮忙看一下行李,你最好?

  答案:建议其找工作人员

  46、看到“在家动动手指就能赚钱”的刷单员招聘信息,你应该?

  47、投资顾问称自己有个交易平台可保你稳赚不赔,这是?

  48、在安装手机软件时,以下哪种操作是正确的?

  答案:仔细阅读安装条款

  49、自称是保险公司的短信,让你根据链接交费,你应该?

  答案:与保险公司核实

  50、手机中的恶意软件可能会偷走你的账户信息,你应该?

  答案:定期进行手机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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